猥琐男往后缩,他不想死,“可是老大,我们收了钱的。”
“收了钱怎么了?我们是混混,又不是蛮汉,独眼先生不是说过,什么为呀为的,那是蠢货。老子不蠢,为那点小钱,把命给丢了,不值的。”壮汉一抹下巴,“走了,喝酒去。”
几个人去一家小店喝酒去了,完全没有体会过焦急等他们出手的晏芗的心情。
晏家小姐们在集市里各有所获,高高兴兴坐上马车回去了。晏萩去见南平郡主,“娘,似乎是我想多了。”这事,晏萩真是想不通,晏芗怎么可能哄了她出去不动手呢?
“你和六丫头只是一些小争执,你们毕竟是堂姐妹,你别把她想得太坏。”南平郡主笑着捏捏晏萩的鼻子,昨儿她并没有相信晏萩所言,只是纵容她罢了。
“不是我把她想得太坏,她本来就很坏。”晏萩没精打彩地倒进她的怀里,“我还想引蛇出洞,谁知道根本就没蛇,我该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吧。”
“你什么时候被蛇咬了?”南平郡主搂着她笑问道。
晏萩抿了下唇,有些事还是要告诉母亲才行,“娘,晏芗她曾经收买过我的婢女,拿一百两银票收买花椒,想偷我写的字出去。”
南平郡主一惊,抬手就用力地拍打了晏萩几下,又气又急地责问道:“你这个不知轻重的丫头,这种事怎么瞒着不说呢?”
“哎哟,娘,痛啊!痛啊!”晏萩从她怀里滚了出去,“我不是不说,而处置好了,就没有说得必要了嘛。”
南平郡主轻哼一声,“对了,晏芗哪来得一百两银子?”晏三太太一向抠门,绝对舍不得给那么多银子给女儿花费。
“她当了赤金头面,我让人把当票偷出来,悄悄的送去给大伯母了。”晏萩笑道。
这事,南平郡主隐约听过那么一耳朵,却没想到这里面还有晏萩的事,“原来是你这丫头搞得鬼呀。”
晏萩嘻嘻笑,“娘,这事我处置的还不错吧。”
“还行吧,娘知道你是个聪明孩子,但是以后有事,还是要记得跟娘说,万事以自己的安危为重。”南平郡主慎重地道。
“我知道,娘,您放心。”晏萩笑道。
南平郡主笑着摸摸晏萩的头,她不能永远将女儿庇护在羽翼之下,那就让晏芗做女儿的磨刀石吧,不过她也会找人盯着晏芗的,绝不会让晏芗真正伤到女儿。
“对了,晏芗她为什么要对付你?”南平郡主想不通,隔房又差着年纪,没有利益冲突呀。
“因为如果你没有女儿的话,就能提携侄女儿了呀。”晏萩没法说晏芗是重生的,只是随口找了一个看似合理的借口。
南平郡主嗤笑,“我就算没女儿,我要提携的也是长房的蓉丫头和芹丫头,也轮不到她呀。再说就算我要提携三房的,还有芝丫头呢。”
晏萩眼珠一转,“那您就当她是脑子有问题吧。”
“你这孩子,跟娘都不肯说实话呀。”南平郡主伸手指戳她脑门。
“娘呀,我是真不知道呀。”晏萩做出愁眉苦脸的样子。
“罢罢罢,娘不问了。”南平郡主不再纠结晏芗为何要对付晏萩这个问题。
与此同时,晏芗在审问去找人的丫鬟墨菊,“你究竟有没有找人?”晏芗心情恶劣,她好不容易才想出这个法子来,却没成功。要知道那么简陋的集市去过一回了,想要哄骗晏萩再去一回,根本就不可能。
“小姐明鉴,奴婢确实找了人,只是奴婢也不知道他们为何没有动手。”墨菊是从牙婆手上买进府的,就是这顺景县周边村落的人,父母双亡,被舅舅卖掉的。
晏芗觉得墨菊没胆子敢在这事上骗她,“你去找你那个表哥,问清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拿了银子不办事?”
天色渐暗,墨菊等到第二天,一大早就悄声溜出去找她表哥去了。她是步行,一来一回,花费了大半天的功夫,午后才匆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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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上山捕雀
“小姐,出事了,出事了。”墨菊一脸惶恐。
“出什么事了?”晏芗吃过午饭刚回房准备休息,看晏菊这样,不由得有些紧张。
“奴婢表哥找的那些人被抓进县衙了。”墨菊低声道。
晏芗倒吸了口冷气,问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被抓的?”
“昨儿傍晚,奴婢表哥打听到,说他们是得罪了一位京里来的贵人,才会被抓的。”墨菊不安地道,晏家可不就是从京里来的。
贵人?
是指晏萩吗?
可是他们没有动手呀,为什么县衙还要抓他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被抓进了县衙,审问时,会不会将事情说出来?晏芗脸上闪过一抹惊慌,“你有没有告诉你表哥,我的身份?”
“奴婢没说。”墨菊的确没有说晏芗是晏家六小姐,但她告诉了她表哥她在晏家做婢女,如果真要追查,还是一下就能查出来的。只是看晏芗的脸色,她没敢说实话。
晏芗轻吁了口气,牵连不到她就好,“你不要再去见你表哥,也不要随意外出,就好好呆在院子里,这事就当没有发生过,你明白了吗?”
“奴婢明白。”墨菊巴不得撇清关系,她是三房的丫鬟,晏萩不是她的正经主子,可认真计较起来,晏萩也算她的主子;下人谋害主子,那是死罪,哪怕她是听命行事。
晏芗思前想后,觉得这事应该牵扯不到她,她完全没想到,晏萩或许没有能力追查,但南平郡主绝对有能力,就在这天傍晚,南平郡主不仅拿到了县衙对那群混混和墨菊表哥的审问笔录,还拿到墨菊表哥画出来的墨菊的画像,并且经珍珠确认,的的确确是晏芗身边的三等丫鬟墨菊。
“养女不教,母之过。”南平郡主觉得晏芗会变成这样,最大的责任在晏三太太。
南平郡主开始留意晏三太太,这一留意不要紧,就发现晏三太太戴着一套水色极好的翡翠头面;南平郡主也有一套差不多的翡翠头面,价值一万两银子。
晏三太太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阔绰?
南平郡主觉得奇怪,试探地笑道:“三嫂这头面是新做的吧,以前没见你戴过。”
晏三太太抬手摸着耳坠,笑道:“四弟妹好眼光,这头面的确是新的,今儿才戴头一回,三爷升官了,我总不能失了他的体面,得好好的捯饬捯饬。”
晏三爷熬了这八九年,终于从吏部正五品侍郎升到从四品右谏议大夫。虽然只是一个文散官,没有多少实权,也仅升了半级,但却是一个质的飞跃,晏三太太成了四品恭人,可以佩戴赤金头面了,晏三太太顿时觉得扬眉吐气了。
“三嫂这套头面至少花费上万两银子吧?”晏五太太艳羡地问道。
晏三太太笑而不语,面带傲色;晏五爷没有入仕,晏五太太没可能妻凭夫贵,她想戴赤金头面,得指望晏同丰读出书来,还不知道要等到哪个猴年马月。晏三太太也只能在晏五太太面前找优越,晏大爷、晏二爷和晏四爷的官级都在晏三爷之上,南平郡主更是自身就有封号品级。
几个妯娌正说着闲话,外面传来了一阵喧闹声,原来早上武庄头带着他的三个儿子上山设陷阱去抓野味,回来时除了带回了二十多只麻雀,还带回了两只冻得奄奄一息的野兔子。
晏菁咽着口水围着两只兔子转,“小十四要吃小兔子,小十四要吃小兔子。”
看她那馋样,晏萩忍不住就想逗她,故意嗲声嗲气地道:“兔兔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
晏菁看着一反常态的晏萩,呆呆地问道:“不吃兔兔啊?”
“不吃,养着。”晏萩认真地道。
“养着?”晏菁求救地看向晏荭,“十三姐姐。”
“听十二姐姐的。”晏荭爱吃,但更爱听晏萩的话。
“那就养着吧。”晏菁瘪着小嘴,声带哭腔地道,她小胳膊扭不过两个姐姐的大腿。
晏萩笑道:“等养大了,生出许多小兔子,到时候我们就有很多很多兔子吃了。”
晏老夫人噗哧一笑,还以为馋丫头改性子了,原来不是不吃,而是准备养出多些兔子才吃呀。
晏菁惊喜地欢呼,“十二姐姐,十二姐姐。”
晏荭拍拍她的脑袋,道:“怎么样,我说了听十二姐姐的没有错吧,十二姐姐英明神武。”
晏菁点头,“十二姐姐最英明最神武了,十二姐姐,小兔子让我来养好不好?”
“好啊。”晏萩乐道。
晏老夫人见晏二太太、南平郡主和晏五太太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这三姐妹真是三个活宝。
晏菁拉着武庄头娘子问她怎么养兔子,武庄头娘子找来了干的稻草,给两只兔子做了个窝,又去窖里拿来了青菜和萝卜。可惜两只兔子对没什么水分的蔬菜,不屑一顾。
“它们怎么不吃呢?吃呀吃呀,你们不吃会饿死的。”晏菁拿着萝卜往兔子面前塞。兔子把头扭开,往前蹦了一下,把头钻进了草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