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卿衣的解释, 左知年说:“那也不妨碍我吃醋。”
卿衣说:“那我现在和你说清楚了,你还要继续醋下去吗?”
他摇头,却又说:“画我吧, 我给你当模特。”
卿衣说:“真这么想当?”
他嗯了声:“不想让你看别的男人。”
即使对方一点都比不上他。
卿衣说好。
不过:“我得去拿画板。”
她包里就一个便签本并两支签字笔,这点装备哪里够画左知年的。
她画他,少说也得正正经经地上画板。如果他不嫌麻烦,她还想给他画油画。
于是本该直接开回家的车,半路转道去了卿衣这几天临时居住的地方。
到地方后,左知年才知道难怪卿衣昨天说的是没带钥匙,而不是没带房卡,原来她借住了她另一个室友的房子。
室友这会儿正在家,接到电话就过来给卿衣开门。
卿衣进去,还没换鞋,就发现室友眼睛黏在她身后的左知年身上,不会动了。
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室友这会儿也还是没忍住原形毕露,陡然惊呼一声:“我记得你!高岭之花!”
这惊呼简直震天响。
怀里的孩子被吓得一愣,磨牙棒都掉了。
室友却来不及顾孩子,只又惊呼道:“我记得你被卿卿甩了!”她终于看向卿衣,犹如在看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你这个渣女!”
卿衣:“?”
不是很懂为什么叫她渣女。
系统心道,说得好!
他情不自禁地为敢于说出实话的室友鼓掌。
却听卿衣说:“只是甩了他而已,这在正常操作的范畴内,怎么能叫渣?”
系统:“……”
系统第不知道多少次地被卿衣的话洗刷三观。
室友和系统思维神同步,也被卿衣这话震惊了下。
世上竟有如此渣女!
室友努力扳回自己被震得岌岌可危的三观,对卿衣说道:“怎么不能!这样的高岭之花,颜狗见了都只想把他供起来,谁舍得甩他!”
正待好好跟卿衣讲解一下她的渣具体都是怎么体现的,那因见到左知年而发热充血的大脑在这时稍微冷静下来,室友回过味来,顿觉不对。
卿衣甩高岭之花那是五年前。
都这么久了,怎么高岭之花还会跟着卿衣来她家?
莫非高岭之花现在改了人设,开始变身舔狗追卿衣了?
室友一问,卿衣答:“破镜重圆了解一下。”
室友闻言,当场表演什么叫瞳孔地震。
跟画室那个仅和左知年打了招呼,就再没理会左知年的室友对比,眼前这个暂时是没救了。卿衣嫌弃地绕过她,给孩子喂了根新的磨牙棒,去拿行李箱。
卿衣回国带的行李多,光是各种画具就装了满满两个箱子。接连来回几次,所有行李箱全进了电梯,卿衣环视一周,确定没有落下的东西,她捏捏孩子的小手,准备走人。
室友这时已经回到正常状态,问:“不留下来吃饭吗?天都黑了。”
卿衣说:“不了,先走了,回头有空再来找你玩。”
室友晃着孩子的手说拜拜。
到了左知年的公寓,卿衣正想着是现在画,还是睡前画,如果睡前画,该怎么个画法比较好,就听左知年说:“你先收拾东西,我去做饭。想吃什么?”
卿衣说:“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左知年这就穿上围裙,开始洗菜。
敏锐地注意到那条围裙很干净,却并非没穿过的干净,而是清洗过的干净,卿衣若有所思地问系统:“他这几年是不是偷偷学做饭了?”
偷什么偷。
大佬那叫光明正大地学。
系统先是批评卿衣用词不当,然后才答:“在国外读研那会儿学的。”
卿衣点点头,心里有数了。
她开始整理行李箱。
左知年这个公寓很大,七八个人住进来都绰绰有余。不知道他是不是早有要让卿衣过来住的意思,卿衣早晨就发现他专门留了个最大的房间,采光也好,正适合她画画。
卿衣把所有和画画相关的东西全放进去,以后这就是她的专属画室了。
接着又把衣服挂进衣帽间,和左知年的西装肩并肩。
其余杂七杂八的东西也都分门别类地放好,先前还显得禁欲系的公寓,终于看上去像模像样起来。
卿衣拍了拍手,把左知年买的一次性消耗品分开放好,大功告成。
“卿卿,”那边左知年喊她,“吃饭了。”
“来啦。”
卿衣洗了手,去餐厅里一看,简简单单的家常菜,做法不是多费劲,但放在五年前,左知年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系统迅速拍照留念,然后说:“看看大佬为你做了多少。再看看你,你为大佬做了多少?”
卿衣闻言,稀奇道:“我都能回来让他给我当情人了,这做得还不够吗?”
系统:“……”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系统懒得跟这个渣说话。
卿衣坐下来吃饭。
不知道是不是在国外呆得久了,卿衣觉得这顿饭很好吃。她不由夸左知年手艺好。
左知年问:“还喜欢?”
卿衣点头。
左知年说:“这就好。”
卿衣这才知道他是为了她学的做饭。
这个认知一出来,说没有一点感动是假的。卿衣踮脚亲他,说学长真好。
“觉得我好就把我画好看点。”左知年说,“不好看重画。”
卿衣说:“你已经足够好看了。”
左知年不置可否。
被卿衣命名为专属画室的房间似乎有重新装修过,灯光可以随卿衣的心意进行调节。卿衣开了空调,拉好窗帘,把灯光调成接近自然光的效果,然后打眼一扫,指了个地方让左知年坐。
左知年毫无异议地坐过去,再一次地开始他的模特生涯。
“今天全都脱了吧。”卿衣边削铅笔边说。
“全部?”左知年问。
卿衣点头。
于是左知年微微抬起下颚,不疾不徐地解衬衫。
望见他的动作,卿衣立即停手,专注地看他。
那视线,远比左知年记忆中的更热烈。
而随着衬衫被丢开,左知年再去解哪里,卿衣的视线就跟着到哪里。那视线中蕴含着的热烈也一秒比一秒更浓重,到最后,左知年就见卿衣抬手捂眼睛,她受不了了。
她总是这样。左知年想,不管什么时候,从来都不遮掩对他身体的渴望。
他继续解衣服,动作从容不迫。
卿衣却想这个男人实在是太会了。
脱衣服而已,竟然不管脱哪都显得好勾人。
她更加期待接下来和左知年之间的化学反应。
做了会儿心理建设,卿衣放下手,重新睁开眼睛,强行让自己沉浸下来,以创作者的角度去看她的模特。
越是符合创作者审美的模特,越是能够激发创作者的灵感。
于是卿衣落笔的时候,改变了原先的想法,只打了身体的轮廓。
她没画左知年的脸,只画他的身体。
一开始还都很正常。
渐渐的,她越画越急,左知年甚至能听到笔尖重重划过纸张的刺耳声响。
左知年第一次给卿衣当人体模特,卿衣画素描,画了总共三个小时。
这第二次,仍旧是画素描,可不到半个小时就结束了。
“我画完了。”
卿衣说着,人还坐在那里,手里的笔一扔,红着眼叫他过来。
左知年过去了。
刚走到她的面前,还没来得及看画,就被她一把勾住脖子,横冲直撞地亲上来。
她动作急切,像是要疯了。
左知年全部承受住,同时托住她后脑,指腹一点点地摩挲,安抚她的情绪。
卿衣慢慢平静下来。
然后咬着牙说:“左知年,你就是来克我的。”她语气有点恨恨,“你全身上下,太杀我了。”
左知年说:“是吗。”
他把卿衣从椅子上抱起来,换了自己坐下,好让卿衣坐他怀里,更方便施为。
画板被撞倒。
这次没人去扶了。
时隔五年,或许更久,卿衣眼泪都要逼出来,呼吸也乱到不像话。
左知年吻她眼角,声音极轻地说了句什么。
“明明是卿卿杀我。”
……
正在欣赏卿衣这次超水平的创作,却突然被屏蔽了的系统:“?”
等明白过来,系统忍了又忍,也还是没能忍住,脱口而出一句草。
草完才觉出口误,忙在心里补了句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
春天真好啊。
老父亲想。
这夜过得很是有些歇斯底里。
对卿衣而言,左知年和她太契合,她食髓知味。
而对左知年来说,他等这一天等了这么久,如今终于等到,他停不下来。
于是头一次的,卿衣主动叫停。
“好学长,”她嗓子已经哑了,“差不多够啦,我困了。”
左知年喉结上下一动,勾人得要命。
他说不够。
卿衣:“可我跟不上你节奏了。”她可怜兮兮的,“今天就到这里,明天再继续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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