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亦脸色黑得像锅底,耿青是他到监狱后,一手从门卫提拔到巡监的位置,是他的嫡系手下,龙千野烧耿青,等于烧了他伍亦的脸面。
“龙千野企图越狱,打伤狱监,根据帝国刑法,监狱有权将他就地格杀杀,所有人”伍亦抬起手,神情狠辣。
他不在乎狱监们打不打得过龙千野,哪怕要用人海战和车轮战,哪怕用狱监们的命去堆,他今天也要把龙千野搞死。
然而,乔寒的声音先一步响起。
“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使用武器,”
“狱长你居然帮着龙千野?”伍亦一脸痛心疾首,指责乔寒:“你太没有责任感,太让人失望了。”
“你废话真多,有事冲着我来。”
光阵的罡风袭上伍亦,伍亦拼命运转精神力抵抗,可是须臾间,烈烈的火焰把他的头发和眉毛烧掉,身上的衣服也被烧成了灰烬。
众狱监想帮他,刚靠近就被罡风尾巴扫到,体力和精神力强一点的狱监连连后退,差一点的跟耿巡监一样倒地不起。
乔寒伸出手指,戳一下龙千野的手臂。
光阵抖三抖,罡风的力道瞬间弱了一倍,伍亦趁机喘过一口气,捂着胸口咳嗽,手掌心全是血。
龙千野的眼睛仍旧盯着牢房外,并没有看乔寒,粗声粗气地问:“干嘛?”
“让我把话说完。”
乔寒想了想,压低声音,用精神力传音给龙千野。
“乖。”
像奶油蛋糕一样甜美的声音直接钻进心里,龙千野的光阵又抖了,罡风直接消弭于无形。
乔寒抬起脚,出了龙千野的牢房。她走到隔壁,问门边立正站好的犯人:“你叫什么名字?”
瘦小的犯人低着头,额头上的冷汗在明亮的灯光下发着亮光。
“我叫朴辉。”
乔寒想了一下,监狱所有犯人的档案她全看完了,每个人的罪名、罪行,她都知道。
这个朴辉是个男beta,入狱前是帝国南边小村里的一名普通农民,因为跟邻居发生争吵,失手杀了人,被判了无期关进来。
“朴辉,你为什么要陷害龙千野?”乔寒问。
朴辉抬头,仓皇的目光对上了面无表情的乔寒,寒风如刀刮在他脸上,刮得他心一慌,人一软,“啪嗒”跌倒在地。
咳血的伍亦和没昏的狱监们齐齐朝乔寒看过来,牢房里的龙千野动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出来。
“陷害?狱长你怎么知道是陷害?你有证据吗?”伍亦咳着血,身残志坚地询问乔寒。
乔寒叫来一个受伤轻能动弹的狱监,让他查看朴辉牢房的水池后面。
“狱长,这里有个被藏起来的大洞,洞那头通向龙千野的牢房,还有几把汤勺。”
狱监拿出来的汤勺上满是泥土,明显是挖洞的作案工具。而朴辉这边的墙洞,比隔壁龙千野的要大得多。
也就是说,朴辉故意挖动钻到隔壁,在龙千野牢房墙上凿开一个洞,陷害他。
真相大白,龙千野是无辜的。
“嘘——”各个单间牢房传来嘘声,犯人们虽然看不到发生的事,但是刚才狱监们带着武器气势汹汹要抓人的动静,他们可是一清二楚。
而且乔寒来了之后,牢房里就静了下来,犯人们从对话中听出了事情经过,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嘲讽狱监的机会。
伍亦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胸口更痛了,痛得他片刻不想多待。其他狱监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没有一个人产生任何质疑,理所当然地认为龙千野要越狱,没想到竟然是被人当了枪使唤。
丢人,贼尼玛丢人,还不如昏死过去的这些兄弟呢,起码不用像这样被公开处刑。
乔寒放出精神力,制止犯人乱嘘,她板着脸询问朴辉为什么栽赃龙千野。
“我、我也不想的,狱长、狱长你别跟上头报告这事,我再加刑就是死刑了,我不想死啊狱长。”朴辉哆哆嗦嗦,涕泪交加求乔寒。
伍亦强忍着羞愤欲死的心,小声对乔寒道:“狱长,这里是牢房,隔墙有耳,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把人弄到审讯室去问。”
审讯室在狱监办公楼,医务室的旁边。刑讯中若是出了岔子,马上就能叫狱医过来抢救。
乔寒觉得伍亦的话道理,便让狱监带朴辉去审讯室。
那个带人的狱监路过伍亦身边,伍亦借着咳嗽的掩饰,微不可查地朝他颔首示意,那狱监轻轻点了下头。
地上有好几个昏迷不醒的狱监,当然不能任他们躺着不管,乔寒找人来,把他们送去医务室。
透过关上的栅栏,龙千野看到乔寒吩咐下属办事,有条不紊,井然有序,就像她刚才有理有据地找出了诬陷他的人。
乔寒要离开的时候,龙千野忽然叫住她。
“你怎么知道有人陷害我?难道你不怀疑我想越狱吗?”
乔寒觉得这个问题问得怪傻的,但是看在龙千野今天很给面子的份上,她还是答了。
“不怀疑,我相信你。”
盯着乔寒远去的背影,龙千野捋了下自己的板寸头,一抹笑意飞快从眼中闪过。
嗯,她挺有眼光。
第9章 威胁(捉虫)
后颈忽然传来一阵刺痛,龙千野抬手揉捏脖颈,指尖拂过青色五芒星的伤疤,眉头拧得更紧。
这疤痕跟了他二十多年,时不时就要疼上一番,但以往是一个月疼一次,最近疼痛的频率却大大增加。
难道是因为在海边,潮气太重了?龙千野走到通气窗边,用精神力叫醒某只呆海鸥。
“明天天气怎么样?”
海鸥能够根据空气中蕴含的水汽,判断出下雨还是晴天,堪称会飞的天气预报。
“晴天,大晴天,大大晴天。”
鸥宝扑腾了两下翅膀,被吵醒了睡不着,跟它唯一的好朋友唠起了嗑。
“野哥,我饿了,我想吃面包。”
龙千野不睬它,回床上躺下。
“野哥野哥,我饿了,我想吃面包,或者闻闻那个香气。”
龙千野一只手盖着眼睛,一只手揉着后颈,听了鸥宝的话,他暗中翻了个白眼:闻闻闻,老子知道那味道好闻,老子也想闻,她不放有什么用。
呸呸呸,他一个A没事老惦记另一个A的信息素干什么,有病啊。
鸥宝还在絮叨:“野哥,我今天听到有人说暴*动这两个字了,你叫我听到要告诉你的,野哥你听我说话没野哥?听到了你吱一声。”
龙千野翻身坐起来。
“你什么时候听到的?都听到了什么?看到说话的人了么?”
他才不是担心犯人暴*动会影响乔寒,他只是不希望那些人闹起来影响他睡觉。
鸥宝不知道什么叫口嫌体正直,它那点小脑瓜子只能记住有限的一点东西。
“我今天在外头飞的时候听到的,你叫我听暴*动两个字,又没叫我听别的,野哥,你忘了鸥宝分不清人的脸了么,在鸥宝眼里你们蓝星人都长一个样儿。”
要不是整个岛就这么一个会飞的,龙千野真想换个宠物养养,鸽子就不错。
丝毫察觉到它家野哥的嫌弃,鸥宝高兴地扑腾了两下翅膀。
“野哥你什么时候可以跟我去海边玩,我想给你介绍我的新朋友乌乌。你知道乌乌吗?我以前很怕乌乌,它那么大,一口就能叼走我。但其实乌乌是个好的大海怪,它抓了很多很多鱼吃不掉,我偷偷吃了一口,它也不在意,我又吃了一口,它也不在意,乌乌是个善良海怪。”
龙千野的思绪还沉浸在忧虑暴*动中,敷衍地回了几句。
与此同时,牢房往审讯室的路上,押解朴辉的狱监趁着四下无人,低声对朴辉说了一番话。
“什、什么?不、不、我不想死啊。”
朴辉腿抖得像筛糠,狱监抓着他的胳膊,声音低沉地威胁:“你们南境的头儿亲自发话,你要是不听,死得可不止你一个,你老婆和孩子也别想活。”
“当初、当初薛老大不是这么说,他只说叫我挖洞,我只是挖个洞,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您行行好,您帮我跟薛老大说说,我不会供出他的。”
狱监不顾朴辉的哀求,径直把一个拇指粗细的刀片塞到他口袋。
“反正你们老大的意思我给传到了,死一个还是死全家你自己看着办。”
狱监把朴辉关进审讯室,守在门口。
大约五分钟,乔寒来到审讯室。
门一开,满室的血腥味,朴辉倒地不起。
乔寒马上叫麦英泽来,但还是晚了一步,人没救回来。
现场看来,朴辉显然是畏罪自杀。可乔寒并不信,朴辉在牢房里苦苦求饶不想死,怎么可能突然自杀?
朴辉的尸首下,有两个血字:花悦。笔画凌乱,字迹歪曲,一看便知是临死前挣扎着写下来的。
熟知监狱所有档案的乔寒,当然知道花悦是谁。
花悦是个女beta,曾经是个风光的女明星,先后嫁过三次,每一任丈夫都是非常有钱的Alpha,但每一任都死了。靠着继承来的巨额遗产,花悦成为帝国最年轻的家族缔造者,一度成为社交媒体的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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