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不管赵香草说什么,哭得更大声,“奶奶饶了我吧,别打死我,我不要死,我会干很多活的。”
傅星哭的挺惨,傅福宝在家里听着很满意。
不过她高兴还没到两秒钟……
傅福宝都觉得傅星惨,外人更是闻者掉泪,不到半分钟,就有好些人站在自家门口看情况。
当然其他人都没管,这毕竟是傅家的家事,他们管不了。
唯独赵香月,早上摔了一跤,现在琵琶骨都还有点痛,可听见赵香草又折磨傅星,她还是勉强走到门口,故意大声说,“亲奶奶要把孙女儿打死喽!黑心肝哦!”
赵香草气喘吁吁,闻言,她对赵香月怒目而视,“赵香月,哪里都有你,你能不能给我闭嘴。”
赵香月一脸不屑,“切,你以为我想管,是你太毒,我不下去了而已。”
赵香草在心里破口大骂,我□□妈的,骗谁啊?贱人你就是和老娘有仇。
TMD不就是抢了一个男人吗?都记恨老娘几十年了,还不放过老娘,贱货。
当初,原本和傅老大定亲的人是赵香月,不过赵香草看傅老大家条件好,就把傅老大勾搭了。
从那之后,赵香月就恨死了赵香草,还嫁给了傅老大的堂弟,住在赵香草家隔壁,天天和赵香草作对。
不过这种事情不能明说,说了丢脸的还是自己,因此赵香草只能在心里把赵香月翻来覆去骂个遍。
被骂黑心肝实在太不好受了,赵香草气气急败坏道:“老娘教育孙女,有你什么事?你给我滚一边去。”
米琴在旁边提醒,“婶子你教育孙女我们管不着,可不能张口闭口说要打死,杀人偿命,傅星要是真出个意外,你要坐牢的。”
“还有也别把克人时时挂在嘴边,那是封建迷信,您要是时不时再说,我说不定会来找你,做做思想工作了。”
也就是如今还不严格,要是再等几年,就今天赵香草的表现,肯定要被批/斗的。
被米琴当着一堆人教育,赵香草又羞又恼,脸烫的能把鸡蛋煎熟。
可她又不敢和米琴作对,怕米琴给自己穿小鞋。
最后,赵香草气的面红耳赤,像死了爹娘似的,丧着一张脸,却什么话都没说,甩袖回家。
别人帮了自己,傅星可怜兮兮道谢:“谢谢二奶奶,谢谢伯娘(米琴)替我求情。”
米琴说不客气,赵香月却感觉自己压了赵香草一头,兴奋说:“傅星乖,以后你黑心肝的奶奶再敢打你,你尽管来找二奶奶,我替你做主。”
傅星又感激的对赵香月说:“谢谢,二奶奶我一定听你的。”
赵香月想恶心赵香草,傅星则想有人对付赵香草,两人一拍即合。
可赵香草在家里听到傅星和赵香月的话,差点气死。
等傅星回去,赵香草就在院子里,恶狠狠地盯着傅星吼,“你给老娘滚,你和那个贱人好,那你就滚去那个贱人家给她当孙女儿,老娘家不要你。”
没有外人在,傅星没了刚才的可怜样,叹气说,“唉,我也想呀,可惜我命苦。”
丧天良的,小贱货这是什么意思?是说自己不如赵香月吗?
怒气在赵香草胸膛中奔腾,像是没放凉就被打开的高压锅,直接炸了。
“狗杂种,狗日的,老子日你仙人板板,我要杀了你。”
赵香草现在看着真的太可怕了,像地狱里的恶鬼。
赵栓弟担心她气死,连忙指着傅星骂,“养不熟的白眼狼,别人连根骨头都没给,就拿点肉味吊着你,你就想去别人家,别人家那么好,你滚呀。”
傅福宝更是虚伪的说:“堂姐,奶奶都是为了你好,你不能惹她生气,你这是不孝。”
“切,刀没落在你身上,你当然不不喊痛啊,傅福宝,要不我打你一顿,也说是为你好,你要是同意,我就向奶奶道歉,你说怎么样?”
傅福宝被将了一军,脸色难看,说不出话来。
赵香草已经对傅星绝望了,声音沙哑,声嘶力竭喊,“滚滚滚”。
傅星就不滚,眉飞色舞说:“我干了一早上的活,饭都没吃一口,我不走。”
赵栓弟叉腰:“你都快把你奶奶气死了,还想吃饭,做梦吧?”
赵香草捂着胸口点头:“对对对,我要饿死你,三天不准你吃饭。”
就连傅老大,也罕见开口,“有能耐顶嘴,就别吃。”
一家子一起对付自己,看样子是真的吃不成了。
傅星却并不后悔自己弄这一出,她要是真不反抗,今天肯定会被打的一身伤。
和伤痛比起来,傅星情愿饿一顿。
不过,让自己挨饿,也没那么容易,等着接招吧!
第5章 坑赵香草
傅星肚子饿的咕咕叫,胃里唱起了空城计,有一股被火烧的灼热感。
她眺望远方,看到了青山绿水,却看不到半点吃的。
“唉!”傅星叹气,“罢了,还是先去给小麦浇水吧!”
怕被人看到,傅星随便找一个草垛子钻进去。
没想到运气眨眼就来了,钻进草垛子里面后,傅星居然捡到了两个鸡蛋。
傅星:∩_∩笑到模糊jpg
太开心了,什么叫峰回路转,什么叫天降横财,这就是啊!
傅星拿着两个鸡蛋,像在拿着绝世珍宝。
这下她也没心情去农场了,天大地大,肚子最大,吃饱了才是最重要的事。
傅星偷偷溜回家,从灶房里偷了一些火星子用柴灰包着,装在干树叶里。
她又从家里跑出来,跑到没人去的山沟里,捡了些柴火烧火,把鸡蛋放在柴火边烤熟。
以前傅星吃烤鸡蛋,要加上油辣椒酱,或者煎成溏心蛋吃才香,可今天,两个普普通通的白鸡蛋,却给傅星一种天下第一美味鸡蛋的感觉。
好吃的傅星甚至想掉泪,并且从此以后,她再也没吃过比今天更好吃的鸡蛋。
两个鸡蛋下肚,傅星起码有五分饱,还是很饿,但不至于头晕眼花了。
这也让傅星更加重视粮食,所以即使很累,她还是去农场,把水浇了草拔了,把任务百分百完成。
下午一点左右,又开始种地了。
很快,就有人发现,傅星今天脸色特别不好,白的像纸,嘴唇也是青的。
并且今天傅星的腿一直在打颤,看看摇摇欲坠,像是随时都能倒下。
和傅星一起干活的人只是感觉傅星今天有点不对劲,没多想。
谁知没多久,正在丢种子的傅星眼睛一闭,人往地上倒。
“傅星。”
“丫头。”
周围的几个人吓了一跳,小队长刘东阳不要命的跑到傅星身边把她抱着喊:“傅星,傅星,你怎么了?”
喊了好几声,傅星勉强醒来,却说不出话,机灵的人就跑去喊赤脚医生了。
赤脚医生平时走街串巷替人看病,不容易找,幸好最近春耕,种地最重要,林子大队的赤脚医生也在干活,还离的不远。
听到有人出事,周围的社员全部涌过来看看,却被米琴呵斥走了。
但还是有脸皮厚的,像在看杂耍似的,一直在周围转悠。
一分钟后杨勇来了,跟在他身后的是赵香草,她就在杨勇附近,听到傅星出事,赵香草急忙来看看。
当然,赵香草不是担心傅星,而是担心傅星病的严重,要花很多钱。
杨勇到了后二话不说开始替傅星检查,看了她的眼瞳舌苔其她地方之后,杨勇有结论了,从自己兜里掏了一颗糖给傅星吃。
赵香草见不得傅星好,板着脸刻薄的说:“杨勇,你别给这死丫头吃,她命贱,吃这些好玩意糟蹋了。”
“还有,这死丫头到底怎么了?要是病的严重,你别治了,我家穷的叮当响,没钱。”
赵香草的话太歹毒了,已经把傅星抱着的米琴对赵香草怒目而视,“婶子,傅星可是你孙女儿。”
赵香草歪着嘴,一只手叉在腰上,阴阳怪气道:“我尊敬的妇女主任,您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家什么条件你不知道吗?光说治治治,钱你拿呀!”
“你……”米琴气急,“就是没钱,你也没必要这么说吧!”
赵香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这不是你们教的吗?说人要诚实,我诚实说话了怎么了?我做错了吗?”
米琴被堵得说不出话,看她不是赵香草的对手,傅星拉着米琴的手,声音虚弱的劝:“婶子,你别管我,我死不了。”
米琴差点掉泪,心想傅星太可怜了。
他们吵吵闹闹,都忘了问傅星生的什么病。
杨勇把两人的争吵听了,无语极了,他头也不抬说:“婶子,孩子没事,你就别担心钱了。但傅星今天完全是被饿晕的,你要是再让她一直饿下去,要不了多久,她小命保准要完。”
“居然是饿的。”
“现在又不是三年灾害的时候,还把孩子饿晕了,太恶毒了。”
被一群人指责,赵香草有点脸红,她虚张声势朝周围的人挥手说,“滚滚滚,你们知道什么呀?是这孩子挑食不肯吃饭。”
“切,你才滚。”
“骗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