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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先帝聊天群 完结+番外 (秋十八)


  乔敬轩顿露崇敬之情:“原来太师早有对策。莫非明日早朝,太师还安排了好戏?”
  程博简看他一眼:“对策谈不上,静观其变吧。”
  ***
  果然程博简的信儿递得及时。
  无双殿的孙太后,已经气呼呼地换了衣服,要冲到长信宫去拿皇帝问罪,问问他为何好端端一下子卸了三位大员的职。
  还没走到无双殿的前院,太师府的人急匆匆赶来,赶得满头满脑的汗。
  经由一番巧舌如簧的劝说,孙太后终于被劝回了无双殿。但气还是没消,往鱼缸里投了好多鱼食儿,吃到鱼都懈怠了,才由连翘扶着回到了寝宫。
  “太师不让哀家去找皇上的麻烦,但没说不能见别人啊?”
  无聊的太后,必定要生些事,才能消解这心头的郁闷。
  连翘哪会不知她的心思,笑道:“那是自然,平常太后见什么人,自然现在还是可以见什么人。要不,宣几个贵妇进来说说话?”
  孙太后却呵呵一笑:“贵妇?闲得发慌的那种?何必出宫去宣,宫里头就多的是。”
  一掠鬓角:“去把淑妃叫来玩
  玩。父亲还没老呢,就要告老还乡,不知道她心情如何,哀家好好安慰安慰她。”
  ***
  任天下闹腾得再厉害,该来的黑夜,也不会迟一分一刻。
  最后一抹余晖终于从长信宫高高的檐角褪.去,长信宫的宫人们已在每一处宫殿廊下张起宫灯。
  从兴云山庄来的那些宫人,虽是头一次真正进入长信宫,但经由仁秀的数日培训,皆已是熟练的老手。而长信宫原先的宫人似乎是得到了某种压制,显得格外沉默,对“侵入”到这里的众多人员熟视无睹,不热情、亦不排挤。
  何元菱与仁秀重新挑选了在殿内当值的人员。
  既是皇帝从今以后真正要开始“日理万机”,偌大的长信宫,自然不可能像玉泽堂那样,都由仁秀和何元菱二人来打理。
  宫灯刚刚全部点上,机枢处那边来了人。
  两位中年官员送来了当天的折子,他们是机枢处的书记行走,亦是当晚机枢处当值的人员,送的折子不多不少,恰好也是二十份。
  何元菱领了他们入内,偏殿那张明黄色的矮榻上,有一张宽大的榻桌,如今成了弘晖皇帝阅读书写之处。
  “是谁叫你们送来的?”秦栩君接过折子,问道。
  以往他即便天天在长信宫“孵小鸡”,也只会在逢一逢六,象征性地送些内阁早已批好的折子过来。所以这回,秦栩君故意不提,明天就要恢复早朝,就看今晚机枢处会不会送折子过来。
  一官员道:“回皇上,是程太师临走前关照。将明日早朝拟奏的二十件事,呈予皇上御批。”
  程博简……真会审时度势。知道今天不宜硬碰,皇帝正愁抓不到你小辫呢。
  秦栩君随手一翻:“那这二十件,是谁挑的?也是太师吗?”
  “回皇上,是程太师亲手挑选,事关六部和十二个行省,皆是要事,又各有侧重,程太师费了心思的。”
  “知道了。朕会连夜看完。”
  两位官员躬身退了出去。
  刚刚还身形玉立的秦栩君,立刻就懒懒地一斜,笑道:“程太师居然如此配合,实在出人意料。”
  何元菱道:“以退为进,自然留有诸多后手。”
  “比如呢?”他笑吟吟望向何元菱。
  “等皇上胡来出错
  、留机会给自己诉苦卖惨,退一步,表演余地就会大好多。”
  秦栩君将那奏折推到何元菱面前:“看看,朕一亲政,程太师连票拟都写得简单多了,说得好听,是留余地给朕发挥,说不好听,就是等着看朕的笑话。”
  谁都知道皇帝陛下这些年批过的奏折极少,而且就算是那些奏折上的朱批,也都是他照着票拟一字不漏地抄的。现在你连抄的机会都不给了,每封奏折上惜字如金的,不就是等着让众臣笑话皇帝不会理政嘛,连写个朱批都写不像样。
  何元菱将准备好的朱砂送过来,放在案桌上,笑问:“皇上是何打算?”
  “那就让他们好好地笑一回,笑得不好,不许下朝。”
  说话间,他已经看完第一封奏折,提笔就在上面朱批了一个字:赏。
  再看第二封,又是一个字:罚。
  再看第三封,这回多了一个字,成两个字了:再议。
  再看第四封,这回又多了一个字:瞎胡闹。
  二十封奏折,没蘸几次朱砂,竟然全给批完了。何元菱看得目瞪口呆:“皇上,这里头说的事儿,您看清楚了么?”
  秦栩君不满:“你还疑心朕?”
  说着,递过一本:“你念头一句,看看朕是不是能说出后边的?”
  何元菱笑道:“算了算了,奴婢不敢。跟皇上比记性,奴婢这是找罚呢。”
  说着,将那本折子接过来,待要合上,眼光瞥过之处,却发现上面写着“江南省”、“阳湖知县束俊才”等字样,不由手中一滞。
  秦栩君异常敏感,立刻察觉,问:“怎么了?折子有不妥?”
  何元菱赶紧跪下:“皇上恕罪,奴婢不该乱看的。”
  秦栩君哪看得过她突然下跪,赶紧将她扶起:“干嘛啊,好好地就跪,快起来说话。”
  又道:“朕都叫你念了,有啥看不得的。”
  何元菱叹道:“奴婢一眼望去,看到江南省字样,不免触景伤情。”


第102章 句句不离束知县
  听何元菱说到江南省,秦栩君已知她手里是哪封奏折。
  “江南省今年春天时候,安置了好些隔壁省逃难过来的灾民,说好户部下拨安置钱粮,这事儿没办好,吃了几个大户。阳湖县几位大财主正闹事,闹到朕这里来了。”
  何元菱一想,自己倒记得这事。
  当时刚刚在县城花溪街置办了宅子,束俊才让颜荣回顾家塘何家老宅将好多笼鸡鸭连夜搬了回来,那一趟,束俊才和颜荣正是去的赈灾的小留镇。
  “原来是这事儿。奴婢入宫前,的确听说束知县召集了全县有钱的乡坤财主搞募集。”
  秦栩君眼皮微微一抬,瞥一眼何元菱:“国库空虚,的确朝不保夕。这赈灾钱粮得从别的用度里挖出来,还不知道补得上补不上。户部的意思,这些财主乡绅也没少占朝廷的便宜,便是政令压一压,让他们脱层皮,也就过去了。不过,朕想听听何宫女的意见。”
  “奴婢……”何元菱有些意外。
  这些都是非常具体的政务,身为宫女,给皇帝出些扫除奸佞的主意是可以的,但如此具体的治国方案,自己是万万不能僭越,胡乱发表什么言论。
  秦栩君却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淡淡地道:“朕只是想听听来自民间的声音,不用太刻意了。”
  如此一说,何元菱若还抖抖索索,倒显得矫情。
  便大大方方道:“他们为何能占朝廷的便宜,该朝廷反省。当初说好由户部拨给,便该言而有信。财主乡绅,的确多有不义之财,却也有老实本分经营的人家,奴婢并不完全赞同劫富济贫,谁也不是该的。”
  秦栩君挑眉,显然对这个回答十分意外。
  “十个穷人,怕是九个都会赞同劫富济贫,你倒与众不同。”
  何元菱微微一笑:“富与贫,都是相对的。便以奴婢家为例,屋漏多年,晚上能透过屋顶数星星,遇上灾年,也仅仅能勉强活命,跟乡绅财主们比,自然是穷的。但奴婢在镇上说书,家中又找了些旧物典卖,在县城置了房产,在村子里大多数人家看来,奴婢家又算是富的。今日奴婢说,去劫了比何家更富的,奴婢就心安。那日后,何家被更穷的
  人劫了,奴婢心里冤不冤?”
  秦栩君脸色渐渐严峻起来,何元菱的这番说辞,显然让他格外看重。
  “那照你说,朝廷也不该叫乡绅们出这个钱?”
  何元菱道:“奴婢只知,朝廷该按章办事,说是借、便要还;说是征、却也要有依据。不能还不起了,就说是征。据奴婢所知,同在阳湖县,今年春天还发生过侵占田产案。朝廷可以随意侵占百姓私产、那强势的百姓就可以随意侵占弱势百姓的私产,上行下效,便是如此。奴婢觉得,只要不是违反大靖律法的劳动所得和个人财产,都该被保护。这才是老百姓的安全感。”
  秦栩君从何元菱手中接过那折子,却没有打开,而是轻轻地放在案桌上,沉默了片刻。
  片刻后,秦栩君低声道:“何宫女的说辞,跟束知县如出一辙。”
  “哦?”这下轮到何元菱惊讶。
  “束俊才在阳湖县百姓中,威望如何?”秦栩君问。
  何元菱不由绽开笑意:“百姓都叫他束青天。去年上任以来,接连除了好几个阳湖县的贪吏,挖掉了称霸阳湖县、鱼肉百姓的包家,百姓们提起束知县,没有不夸赞的。”
  “这么厉害?”秦栩君的声调拉得长长的,已是有些异常。
  何元菱却丝毫未觉,还在喜笑颜开地吹彩虹屁:“当然了。而且今年春选,是束知县揪出了假传圣旨让全县未婚姑娘都待选的贪吏,家里有未婚姑娘的别提多感激他了。百姓们私下都说,半个阳湖县的未婚姑娘都想嫁给束知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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