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玄笑着拍了拍江白竹肩膀:“那老夫就放心了!段怀回来以后可一直说小王爷定非池中物!”
江白竹只得不好意思地说了两声“哪里哪里”,又聊了两句,江白竹朝段玄指了指随风:“段师傅,此人乃晚辈出生入死的朋友,还望前辈能为他也打造一件趁手的兵器。”
书中随风为了保护原身而战死,她相信随风定不会背叛他!
随风没想到小王爷会为了他而开口求人!
而且还说他是他出生入死的朋友!
他何德何能让小王爷如此厚待!
随风赶紧上前,正准备说话,段玄便拍了拍的肩膀,甚是豪爽:“能得小王爷如此评价也定不是个庸人,这活儿我接了,小兄弟使得惯什么?”
江白竹看出了随风有点儿手足无措,也上前轻拍他肩膀:“一把长剑如何?”
“但凭小王爷做主。”随风拱手行礼,他心里暖烘烘的,这是不是就是他们说的家人的感觉?真好。
“大家这几天都累坏了,这长剑十五日后送上门如何?”段玄看随风对江白竹一片赤诚,心里多了几分看重。
“那便谢谢段师傅了。”江白竹没想到段玄能这么好说话。两人又聊了几次,江白竹起身请辞。
回宫路上,江白竹见随风还没缓过来,半开玩笑道:“你家爷还指望你保护呢,不得给你打造个趁手的兵器?”
随风摇了摇头后又点点头:“就算没有长剑,随风也会为了爷出生入死。”这是他的使命。
“好,爷记得你这句话了。”江白竹上马回头笑看随风。
两人一路快马加鞭回了蘅芜苑。
江白竹晚上躺在床上,死亡倒计时又少了一天,她的兵还不够厉害,远远不够,现在这样是连花架子都没有。
她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可她真的没多长时间了。江白竹伸手摸了摸风刃,终于多了些安全感。
江白竹梦到她回到了小时候,梦里冷冰冰,她妈妈走时未看她一眼,她爸爸压着她,让她喊一个比她爸爸小十几岁的妙龄少女妈妈。
江白竹不愿意,她实在太小了,没有什么力气,谁也推不开,漫天刺耳的笑声、责骂声压着她喘不过气来。
“爷醒醒,爷!”耳边温柔的声音把她拉回了现实,江白竹猛地坐起来,大喘着气,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做这种梦了。
立夏见小王爷醒了,赶紧递了茶过去,轻抚着江白竹的背:“爷别怕,梦里都是假的,假的。”
江白竹大口喝着茶,压下心底的害怕,都过去了,她考上了大学,离开了那个地方。
她还穿越到了这里,有了会心疼她的顾颜和总想教导她的江忠,还有总是问她要什么的舅舅,她现在很好,只要解决了原男主,她会活得潇洒自在。
江白竹摸了摸左手腕后,又拿起枕边的风刃一寸一寸地摸着。你看,她有自保的手段,再也不会被人欺负了。
“时辰还早,爷再睡一会儿?”立夏温声细语,抚平了江白竹心里最后的一点儿波澜。她点点头,又倒头睡了。
立夏放下纱帘,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每夜她都会来小王爷房中看一看,防止小王爷踢了被子受了凉。自从小王爷这次进宫就再也没踢过被子了,没想到今日江白竹梦魇了。
立夏很是担忧,想了想还是决定明日去寻云姑姑。
作者有话要说: 江白竹:有了鞭子忘记暗恋对象.jap
叶瑾明:我在梦里都不配出现了吗?
随风(缓缓伸手):我能当男主吗?我戏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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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国使团加快进京速度
江白竹第二日从军营回来后,见到顾颜站在那棵还没开花的梅花树下,江白竹立马下马走了过去,昨夜梦魇,想来立夏应该是和顾颜说了。
江白竹心里暖暖的,看,她现在是有人关心有人心疼的。
顾颜来了很久,从夕阳洒满院落便一直站在这里,到月亮升起才等到她女儿回来,今天听云姑姑说小竹梦魇了,她便惴惴不安。
是她害苦了她的孩子,让她一出生便背负这样的责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女儿就如她的丈夫一般早出晚归的呢?她竟然都不知道她手上有了兵。
江白竹走进院里就开始后悔了,她不知道顾颜在这里等了她多久,她还恬不知耻地想有人心疼啊,她可不就是惹得顾颜心疼吗?
“小竹知道这棵梅树多大了吗?”顾颜难得朝江白竹如此温柔得笑着。江白竹摇了摇头,原身可能知道,但她肯定不知道。
“这是我与你父亲成亲那一年种的,如今一转眼它就这么大了。”
顾颜伸手摸了摸梅树,“小竹,你怪我吗?”怪她擅作主张将她当男儿养大,让她承担这么大的责任。
“不怪的,我很谢谢母亲能让我如此长大,让我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江白竹认真地看着顾颜,她想告诉顾颜,她和原身都是这么想的,能有机会征战沙场是幸事,有机会手刃仇敌多么兴奋!
“小竹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这样,你或许如今已有了爱慕之人,彼此长厢厮守呢。”顾颜一直以为她女儿不怪她是因为她没有过过另外一种人生,无忧幸福的人生。
“母亲,人人都有自己的理想,我在这天地走这一遭便想为这天下万民做点事。”
江白竹伸手摸了摸梅树,“我愿马革裹尸也不愿独坐闺房。这梅花或许也想化作鸟上天看一看。”
顾颜红了眼睛,久久未曾言语,江白竹回头时看她闭着眼睛满脸泪痕,她一时有点儿手足无措,不知道母亲哭了她该怎么办,她从未经历过。
她忙从胸口掏出一方帕子作势要给顾颜擦眼泪,顾颜接过帕子闻了闻,立马皱了眉头。
“怎么这么臭?!”或许她女儿确实适合行军打仗,哪儿家姑娘的帕子能有如此重的汗臭味!顾颜第一次有了这种念头。
江白竹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立夏一直让她多带几个帕子擦汗,她嫌麻烦就只带一个,一直放在怀里,出了汗它受着,流了汗也是用它擦,可不就臭了吗。
顾颜只得从自己怀里又掏出个手帕来自己擦眼泪,没一会儿就又变成了那个冷冰冰的长公主了,就是眼睛比平时红了些。江白竹把自己的帕子和顾颜的都收了起来。
“梁国使团还有二十日将到达京都。”顾颜语气平淡,似乎毫不担心。
江白竹心下一惊,这么快,这可不是一月有余而是一月未足啊:“他们加快了行军速度?!”
“嗯,我儿知道这是为何?”顾颜知道梁国此次来势汹汹,但却想不通他们在着急什么,几天时间都等不及了?
江白竹发现事情远比她想得更复杂,白甘泽在急什么?难道是知道自己在相亲?
若不是知道最后是白澈告诉了白甘泽自己是女子的消息,她都要以为白澈真的喜欢她了!
不对,江白竹灵光一闪,原书中只说白甘泽帮白澈嫁给了原身,后白澈在知道原身是女子后立马飞鸽传书给白甘泽说了这件事,那时两国还未打仗!
江白竹不敢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但白澈喜欢原身与否都和她没关系,她怎么样都不会娶她的。
只是这到底是谁欠了谁的因果却说不清了,江白竹心下发冷,不论如何,白甘泽必须死!
“许是梁国有什么阴谋诡计也未尝可知。”
江白竹抬眼看着梅树上的叶子,“也可能他们在演一出戏给我们看。不过都不是什么好事罢了。”白澈到底是真是假她都不在意,这因果她会从一开始就断得干干净净。
“那我儿需小心些。”顾颜侧首看了看江白竹,“天色已晚,我便回了。”
顾颜转身,听雪上前虚扶着,江白竹行了个礼,再抬头时顾颜已走到了院外,再回神时,她已坐上马车走了。
江白竹转身进了屋内,立夏上前接过那两方帕子:“水都放好了,爷先去沐浴吧。”江白竹点了点头便去了。
江白竹沐浴后上床,摸了摸左手腕出突出的小骨头,今日顾颜带来了一个很重要的消息,白甘泽来得比她想得快。
不论是因为什么,这都是冲着她来的。她头上那把刀比她想得落的快,她还未做好万全的准备,一刻都不能松懈。
江白竹不知道,今日皇帝寝宫灯火一夜未歇,叶瑾明和顾长安聊了一夜,梁国使团忽然加快进京的速度,必定是发生了什么。
叶瑾明不知怎得忽然想到了小王爷,他妹妹因和江白竹比武输了最近还在家疯狂练武呢。他暗笑怎么不知道怎么了,又皱了皱眉头,觉得有什么不对。
“陛下,梁国使团突然加快速度必定与京都最近发生的事情有关,而京都最近几日,只要小王爷前几日说要定亲。”
叶瑾明越想越觉得确实如此,若问京都什么事最惹人瞩目,还有比小王爷要定亲更惹眼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