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阮瞳头疼的意识到,她明明知道应该保持距离的,但是刚才情动起来居然下意识地就吻了上去。
这,大概不能怪一切太熟悉,沉郁太诱人吧。
理了理思绪,阮瞳还在打腹稿该怎么跟对方说抱歉。
“算你欠我的。”沉郁沉着嗓,声音很冷。
阮瞳张了张唇。
“上次你吻我,这次我吻你,扯平。”
阮瞳:“……”
不是,虽然刚才最后是沉郁吻她比较多。
可是有一说一,她也不占他便宜,刚才是她没把持住开始的。
所以……
“那个,其实我……”
不等阮瞳开口,沉郁已经推开她,起身。
阮瞳:“……”
来不及阻止。
看着在眼前打开又关上的房门,想到沉郁刚才飞快离去的背影。
不知道为什么,阮瞳忽然有点想笑。
她刚才应该没有看错,沉郁的耳朵红了吧。
……
第42章 (超肥8000字)
第二天到了片场, 沉郁又恢复了高岭之花一贯的冷漠状态。
阮瞳丝毫看不出,这是昨晚反咬过自己的那个男人。
还真像他说的,一切扯平。
行吧, 扯平就扯平。
“小阮, 休息了这几天状态找得怎么样, 准备好了没?”翁导关心道。
阮瞳:“嗯,谢谢翁导给我们放假, 我现在状态好多了。”
翁导:“行, 那我们就抓紧把你的两个重头戏都拍了。先拍你和顾染最后那场对手戏, 上次找不到状态,今天我看你们俩的精神都不错, 放轻松, 好好演。”
翁弘毅把最新修改的剧本递上来。
他递来的一共两个剧本片段, 一个是阮瞳和顾染的最后一段戏份,另外一个是她和沉郁的最后杀青戏。
这两段戏阮瞳早就背得滚瓜烂熟, 剧本虽然一修再修, 但基本剧情不变,只是一直在不断修改细节,力求最完美的展现人物性格和他们之间的感情矛盾。
阮瞳草草翻了下, 拧起眉头。
翁导:“怎么,对新改的这段剧情有什么不满的地方?”
“倒不是不满。”阮瞳抬眸,眼底透着点困惑,“我跟顾染这段改得挺好的, 只是……我和沈老师那段。怎么在最后加了段吻戏啊?我记得,沈老师签约的时候说过, 不接吻戏的。”
“哦,这个啊。”翁导笑道, “为艺术牺牲,只要是合情合理的吻戏,沉郁也得答应啊。”
“可是这样好吗?沈老师签约的时候明确不加吻戏,总不能为难沈老师……”私事是私事,工作是工作,她可不想占沉郁的便宜。
翁导见阮瞳一脸‘惆怅’的样子,笑声更大。
他开玩笑道:“小阮,你这个表情,要是换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我们剧组逼你干什么为难的事。你啊,身在福中不知福,别的女演员想跟沉郁拍吻戏都拍不到,你怎么还苦兮兮的。”
翁弘毅声音不小,沉郁就在不远处候场,自然听到了翁导的声音。
他侧眸过来,看向阮瞳的方向,偏冷的瞳眸漆黑深邃。
“沉郁你过来。”翁导朝沉郁招手。
翁导误以为阮瞳害怕得罪前辈,特意把沉郁叫到两人旁边。
“来,你来跟阮瞳说说,这吻戏是不是我逼你加的。人家小姑娘以为我硬给你们改剧本加了这条吻戏,怕得罪你,都不敢拍了。”
沉郁墨眉微蹙,没想到翁导叫自己过来是为了澄清这件事。
他目光扫过阮瞳,声音淡淡的:“跟翁导无关,是我加的。”
阮瞳哽了一下,着实没想到居然是沉郁自己让加这段吻戏。
“这……也太为难沈老师了吧。”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阮瞳唇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连眼底都染了一层光。
是谁特意修改了签约合同,抵死都不让拍吻戏的。
“沈老师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明明合同都写了不拍吻戏,您这样为艺术献身,牺牲太大了。”
老阴阳家阴阳怪气起来,就没别人什么事了。
沉郁眉锋轻挑了一下,“还好,为了最后呈现的效果更好,这点牺牲不算什么。如果你有更好的想法,我也可以让步。”
行吧。
沉郁一口一个‘牺牲’、‘让步’,好像让他跟她拍个吻戏是天大的委屈。
阮瞳磨了磨牙齿,表面笑得娇娇软软,心里已经把沉郁埋汰了遍。
昨晚他回吻她的时候,可不是这么委屈的。
翁导见两人‘相谈甚欢’,便去做拍摄准备。
待翁导一走,阮瞳立刻收起娇软的笑容。
“沈先生这是怎么了,昨晚没吻尽兴,今天就食髓知味还想再来一次?”
“……”沉郁脸色沉了一下,他当然不是因为这个。
而且下意识里,不喜欢听到阮瞳说这样的话。
她一个女孩子,为什么总是喜欢说这种露骨的话,显得经验丰富。
“不要多想。”他声音很沉,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只是为了电影效果。”
“哦——”阮瞳把这个字尾音拖得很长,朝他无辜的眨了眨眼。
像小扇子一样的睫羽,微微颤动,好像搔在他心上。
会信他才有鬼。
本来因为沉郁一大早的冷淡,有点意兴阑珊的阮瞳忽然来了兴致。
她有种莫名的感觉,好像一切从昨晚那个吻开始就变得不一样了。
原本应该保持距离,就像两条不会相交的平行线的他们,忽然地拐了方向,逐渐纠缠。
就算是自己自作多情的错觉她也不管,反正阮瞳现在觉得,沉郁好像并不像他说的那样要跟她保持距离。
“好呀,一切为了电影效果。沈老师,我要去准备下一场跟顾老师的拍摄了,待会儿见。”
阮瞳跟沉郁道别,在他的目光注视下走向了刚刚出现在片场的顾染。
只留给沉郁一个轻盈的背影。
……
《末路王朝》阮瞳、顾染,最后一场重头戏开拍。
彼时的靖王已被新帝褫夺了王侯封号,因为多次不顾身份冲撞淑妃,即便是新帝幼弟也被贬为庶民。
对于帝王疯狂偏执的举动,整个朝堂都充斥着不满非议。
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兄弟阋墙,更何况,还是一个前朝公主。
从前跟随新帝和靖王打天下的老臣们心有不平,但碍于新帝威严,只敢私下感慨两句。
那些对新帝的不满,都化为了对前朝宝珠公主,如今的淑妃娘娘秦昭的非议。
新臣和旧臣,前朝和后宫,矛盾渐深。
就在这时,在朝夕相处之下,已经对秦昭动情的帝王,得到喜讯。
淑妃有孕。
初为人父的喜悦,对宝珠的感情,以及想要给自己跟宝珠的孩子一个世间最尊贵的身份,促使新帝决定将宝珠扶上后位。
自新帝登基后,悬而不决许久的后位,终于要迎来它新的主人——淑妃不日便要被册封为后,并在不久的将来便要诞下新帝的第一个子嗣。
让一个前朝公主封后并诞下子嗣,朝堂震动。
就在这时,趁着新帝巡视军营,淑妃以呆在宫内烦闷为由,特意央求帝王让自己至大相国寺为腹中胎儿祈福。
帝王怜爱公主,遂应下,并配以亲卫护送。
然而,新帝战玄不知道的是,被他褫夺身份的亲弟战怀瑾早已得到消息,等在大相国寺的禅房后,只为见心上人一面。
“瑾郎……”娇滴滴公主见到玉树临风的贵公子,便扑进他怀里。
她伸出双臂,紧紧环住心上人。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
新帝最宠爱的淑妃娘娘,此刻却紧紧地抱着另一个男人。
矜贵风流的贵公子此刻环住前朝公主不盈一握的纤腰,即便已被诊出有孕在身,秦昭的腰肢也依旧匀称纤细。
战怀瑾:“昭昭,你消瘦了。”
公主垂眸掩面,泪珠安静滚落。
“昭昭日夜思念王爷,茶不思饭不想。王爷……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带昭昭离开。”
“我……”封号被夺,即便是骄傲如战怀瑾也露出几分犹豫。
他向来自视甚高,认为自己才智多谋甚至比兄长更适合坐下皇位掌管天下。
可他从未真正生出谋朝篡位的念头。
“王爷,你可知……昭昭这里,已经怀了王爷与昭昭的骨肉。”公主拉着男人的手,覆上自己平坦的小腹。
她抬起一双垂泪美目,绝美的容颜让人心尖震荡。
战怀瑾:“……”
“这、这真是你我的骨肉……”
“王爷说的什么话,是与不是王爷只要算算时日便知。战玄一介武夫,粗暴成性,既不懂诗词歌赋,也不知琴棋书画,岂可像王爷这般与我交心。我与他在一起的日子,每时每刻都是煎熬。王爷有所不知,前朝宫中有一特制迷香,只要点燃焚香便能致人产生幻觉。我便是以那迷香保住清白之身,王爷莫非忘了……那夜我与王爷,还是处子之身。”
公主趴服在男人怀中,温柔如水的声音婉婉道来。
她低垂的眉眼是那样的温顺,她靠在男人怀中的姿态是那样的低微臣服,以至于,让此刻抱着她的战怀瑾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征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