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把每一个世界的男主都写出霸道总裁的既视感,那油腻的台词喷薄而出,原著作者这是要一本总裁吃天下吗?
寒仁不知道溪爷正嘲笑他,还在卖力地给她勾勒蓝图。
“你就当是为我忍辱负重,在太子府内留两年,不要逃跑不要顶撞太子,好吗?”
陈溪听他将时间说得如此具体,心里猜这货或有谋反之心,毕竟太子那个面相一看就是不怎么聪明的样子。
可惜这本快穿连载到这个位面就停止更新了,溪爷也没看到这个位面的剧透,只能凭她自己的本能推测故事情节。
寒仁从几年前就已经着手安排原主做探子,想必那是就已经有野心搞事情了。
这会更是把原主推到太子府内,这是时刻准备着,找机会要对太子下手。
寒仁知道朴溪溪看不上太子,之前更是为此事绝食,但成败在此一举,他必须要说服她。
不曾想,却是她先开得口。
“你对太子谎称我有孕,被发现说慌,我如何脱身?”
寒仁听她似有商量余地,眉目越发柔和了,柔着声音凑过来,陈溪退后一步,他眉头轻皱,很快又松开。
以为她只是耍小性子,不曾多想。
“你进府后,我会尽快助你有孕——你且放心,你在府期间,除了你,太子其它妾妃绝不会有所出。”
如果不去看这家伙说的有多无耻,只见他这深情地表情,稳重的音质,还以为这家伙说得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儿呢。
这番话翻译过来就是:我给太子下药了,他已经是个没有生育能力的废柴了,你肚子里现在没有孩子不要紧,我会帮太子“播种”。
洒下千千万的那啥,情满人间
寒仁边说边观察陈溪的表情。
对说服朴溪溪,他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过去的一段时间,他都是尽量冷着她,明知她对他的感情,却故意不给她回应。
寒仁深谙人心,只有在利用朴溪溪时,才会给她一些“甜头”,比如现在,他自认表现出的温柔,足够打动她。
陈溪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悲悯,寒仁被她看得一阵恶寒。
“朴儿,你为何这样看我?”
“你笑的时候很冷,你自己有感觉吗?”
陈溪学心理学,对人的表情也有过研究。
分辨人是真笑还是假笑,有一种简单的方法,挡住他的口鼻,只看眼。
真笑的人,就算挡住口鼻,也能从眼里看出笑意。
假笑的人,挡住笑得灿烂的嘴,从眼神里是看不到一丁点笑意的,甚至觉得他的眼眸很冷。
陈溪之前在梅九身上做过实验。
梅九是那种表情很淡的人,很少看他开怀大笑,最开心时也不过是嘴角轻轻一扯,弧度极小。
可是梅九笑的时候眼里是暖暖的,能够感觉到他眼里有一片温暖的海洋。
所以陈溪找到机会就要逗梅九,看他那微微一笑,她心情也会十分舒畅。
寒仁笑得或许好看,但却虚伪的让溪爷作呕。
“朴儿何出此言?”寒仁觉得她话里有话。
陈溪垂眸,跟这种城府深的小bitch打交道,不能让他看到她的表情变化,小bich跟莲藕似得,全是心眼。
“太子府内人事复杂,少不了要用银子的地方,我怕我进去后”陈溪欲言又止,抬起脸,仿佛上面写了几个大字:给点钱。
寒仁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银票,总觉得好像哪儿怪怪的
他来时已经想好了,朴溪溪爱使小性子,他要先哄一番,再拿银票出来,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
现在人家主动要了哪儿不太对?
陈溪接过银票,大大方方揣在怀里,挥挥手帕,“你且候着,我上去收拾细软。”
杜十娘还有个百宝箱呢,她就不信原主这个小富婆做了这么多年的头牌没小金库。
男人什么的都不重要,银钱才是第一的,溪爷迈着愉悦的小步伐回房。
寒仁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一双黑眸想穿透她的心,那颗他以为牢握在手的心,此刻却像是点燃的荆棘,看不穿,摸不透
不收拾东西还好,收拾起来,溪爷怒不可遏。
原主所在的教坊司隶属朝廷,每月领的银钱虽不多,可凭原主一炮而红带两箱子赏银回来的记录看,原主的外快还是不少的。
做了这么多年,纵然少不了给管事妈妈好处,上下打点,除掉这些,应该还有不少才是。
可溪爷翻遍了原主房间内所有,又把原主的记忆库搜一遍,最后只翻出来100两银票。
再有就是些撑门面的首饰钗环。
这些加在一起,怕是原主一个月的打赏都不够。
其他的钱全都不见了。
原主的记忆对钱是没有概念的,身处教坊司,吃穿用度都是教坊司提供的,她根本没有用钱的地方,根据原主一点点的回忆,陈溪发现她把钱都给了寒仁。
寒仁说要上下打点,她就一次次地送钱。
而这些记忆都是溪爷好容易才想起来的,说明人家原主根本不觉得这是事儿!
气的溪爷坐在床上呼呼直喘。
“你们这些精英阶层,也这么在乎钱吗?”快穿女突兀地来了句。
“无论任何阶层都应该将钱视为最大的宝贝,除了给予生命的父母,最该宝贝的不是男人,是钱。因为它可以给你男人给不了的一切,关键时刻,甚至会救你的命。”
溪爷抓狂了。
原主这智商怎么当的头牌啊啊啊啊。
第564章 当快穿遇到快穿(22)
溪爷越想越来气,抽出寒仁给的银票,呸了一口开始点钱。
数来数去也不过是800两。
hetui!!!!
这个死皮不要脸软饭硬吃、出卖感情的大渣滓!
这么多年从原主身上断断续续弄了那么多钱走——包括原主跟寒仁的爹——哔——后得的两箱赏银,全都搜刮了去。
给原主推到太子府,抠抠搜搜拿800两出来——都没有凑个整!
这世界最无耻的,莫过于连女人的皮肉钱都要搜刮的渣滓!
陈溪把寒仁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忍一步乳腺增生,退一步卵巢囊肿,这口气不能忍!
“额在别的世界,别人抢男主你都没这么气过。”快穿女被陈溪这熊熊燃烧的怒气值震撼了。
她还以为陈溪总是漫不经心,就没有发脾气的时候呢。
“抢男人随便,动钱,不行!渣滓,吃了原主的钱,老娘让他一分不剩地给我吐回来!”
爆发了洪荒之力的溪爷杀气腾腾地出了教坊司。
管事妈妈携所有姑娘替她送行,管事妈妈哭成了泪人,拽着溪爷的胳膊一口一个好女儿舍不得,哭得如丧考妣,陈溪回抱着她,只说了一句,管事妈妈马上不哭了。
甚至还有些喜色,管事妈妈对着守在前面的寒仁行了个礼,“多谢寒大相公。”
寒仁眉头微蹙,谢什么?
却见管事妈妈俩眼冒绿光地看着他,拧着手帕的手也不自觉地掌心向上,随时做好接钱准备
“我在教坊司这么多年,承蒙妈妈照顾,现在我要走,也不好空手离去让楼里姐妹没了念想。”陈溪意思意思地暗示。
寒仁明白了,拿出一腚银子想打发了管事妈妈,还没等送出去,陈溪便在边上嚷嚷。
“翠儿,还不出来谢过大相公。”
被点名的那个三等姑娘捂着嘴不敢置信,是她吗?
寒仁脸顷刻绿了。
不过是最底层的姑娘都给银锭,这其他人
寒仁的视线扫过其他脸上冒光跃跃欲试伸出小手手的姑娘们,还有站在最前面的管事妈妈——管事妈妈眼睛已经绿了。
“翠儿与我虽然是泛泛之交,可毕竟姐妹数十载,这也是应该的,还有红红,与我有绣花之谊,小薇就好一些了,还有”
溪爷巴拉巴拉数了一圈,中心点就一个:最先点名的还是关系不好的,少给点“意思意思”就行,后面点到名的,可是正经老铁,少给了不行的。
当着这么多的人,寒仁又不能发作,陈溪说一个他就给一个,给了几个沉声道。
“我身上所带现银并不多——”
“这还不好说吗?妈妈,都记在大相公的账上,大相公国之栋梁,这些小钱定不会放在心上——哦,我忘记还有妈妈了,待我如亲女儿的妈妈啊~~~”
陈溪颤抖着手迎向管事妈妈,管事妈妈比她还颤抖,啊~好孩子啊~现在都给到50两一个人了,到她这怎么也得100两吧?
“寒大相公是给太子办事,想必太子也不会亏了寒大相公,别的也还好,妈妈这”陈溪情深意切地看向管事妈妈,管事妈妈老泪纵横,好孩子啊!太知道心疼人了。
“少于500两,我就不出门了。”
陈溪话音刚落,管事妈妈嗷一嗓子哭出来了。
“好女儿,你就是我亲女儿啊!!!”
寒仁脸黑如墨嘴角紧抿,咬着后槽牙说了记账俩字,这才看着陈溪,可以走了吗?
陈溪心里这才痛快了些。
寒仁给太子办事,这千把两的银子借他十个胆儿也不敢跟太子要,就是要这个铁公鸡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