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连卿扯了下嘴角,“既是你亲哥哥,怎舍得让你出现危险。”
白乔不想就这个问题多谈,说多错多,随意提起涟漪,“可发现她身上有何异常之处。”
阿浪吃了那块糕点惊为天人,眼睛泛光,白乔筑基后口腹之欲降了大半,索性将剩下的都给了他。
她没看见站在一旁的聂连卿微微眯起的眼神。
“她腰上佩戴了一个香囊,甚是看重,从未见她解下,里面的东西于她而言应该极为重要。”
“你没有尝试向她讨要?”
“没有,怕引起她警觉。”
白乔想了想,“香囊是外物,她再是妥善放好,沐浴的时候也要将东西放置一侧,不如……”
聂连卿甩袖走到另一侧背光处,“想都别想。”
“没说让你同她洗鸳鸯浴,就是偷偷把香囊拿出来。”
“呵,她每每看见我都恨不得吞吃入腹,我若在浴池中现身她怕是立马投怀送抱。”
白乔抬头时只能看到他被阳光照出来的侧影,面上表情难辨,这世上真有不偷腥的猫吗,好歹也是个美人,虚与委蛇一下而已,他提及就像是被侮辱似的。
哥,这不符合你广开后宫的人设啊。
聂连卿脚尖朝着阿浪的方向,“让他去。”
“不行,阿浪纯良,心思一眼便能被人看透。”
聂连卿:“你觉得我心机深沉?”语调不善。
白乔求生欲满满,她现在拖着个鱼尾巴,跑都跑不了哪里敢惹怒他,“哥,你足智多谋,能言善辩,肯定能应付涟漪使出的招数,阿浪傻乎乎的,让他出马只会坏事。”
“别喊的那么亲密,你这妹妹我还不敢轻易认下。”
白乔佯装无所谓,他那么排斥涟漪,还要被她亲密的唤作夫君,时刻面临贞操危机,更着急的是他才对。
“那你说怎么办?”
聂连卿:“跟我讲讲以前的故事,说多了或许我能想起曾经,就从我们相依为命一个馒头掰两半说起。”
白乔:“……”
他蹲在白乔身前,状似温柔的摸着她的头发,手指却若有似无的在她颊边的鳞片撩过,凉而滑腻的触感似乎取悦了他,聂连卿干脆毫不掩饰对她现下这个身体的好奇。
不顾自己身上衣衫浸湿,直接走进溪水里,靠坐在白乔的另一边,伸手捞过她银光闪烁的尾巴放到自己腿上,娓娓而言,“来,讲。”
这种命根子被对方掐住的感觉,白乔有点方,她抖了抖尾巴,鱼鳍拍出的水花落在他脸上,聂连卿毫不在意,双手圈着她的尾巴似在比划半径,“发什么呆,你我兄妹之间的故事就如此乏善可陈。”
吃完点心的阿浪有样学样的摸着自己的尾巴,白乔的哥哥真奇怪,异性的尾巴哪能随便碰,要负责的呀。
“嗯~~~”白乔正极力忽视他手指带来的怪异感受,不知他碰到了什么位置,她身体猛地酥麻,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从尾巴蔓延至心头,她耳朵都染了红晕。
阿浪在旁边语出惊人,“小乔哥哥,你是不是摸到小乔的泄殖腔了。”
有些陌生的形容词,但两人竟然都听懂了,聂连卿与白乔同时身子僵硬,他木木的把手放到一边,故作镇定,“说到哪了。”
这会要是给他一巴掌是不是才正常,白乔这般想着,尾巴已然蠢蠢欲动,聂连卿却从水中站起,“故事择日再听,涟漪这会大概还在沐浴,我去探探究竟,你们好好玩。”
衣衫染了水,甚是紧密的包裹出他修长健硕的双腿,阿浪还不知放了什么炸弹又沉迷于他的身材不可自拔,“更好看了。”
白乔一时之间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她摸了下自己的尾巴,完全没有那种被爱抚的感觉,她有些无奈的撑着额头叹气,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已经走远的聂连卿看着自己的掌心,他不是那种不懂规矩伦理的人,不可能是兄妹……
白玉砌成的浴池内一只人鱼在水里自由的游荡,涟漪抚摸着这条只有在介子空间内才能变出的鱼尾,笑容带着苦涩。
正后悔自己作出的选择,木门被拉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涟漪双手下意识掩在胸前,长尾轻摆化作两条纤长白皙的玉腿,她羞答答的沉入水中,“夫君,你怎么来了。”
聂连卿目光毫无焦距的看着空气,“需要搓背吗。”
“哎呀,讨厌。”
聂连卿掀了下眼皮,目不斜视的走到她身后,视线落在架子上垂挂的衣衫上,香囊垂在那轻摆,他随即抬手把里面的珠子摸出来,换上他在溪水边捡起的鹅卵石,动作快的根本让人瞧不出端倪。
涟漪正抱着胸演的开心,根本没有回头看的意思。
聂连卿一眼未看袒露光滑美背的涟漪便又说道,“多泡会,我去帮你摘些新鲜的桃花瓣来。”
“最南边的桃花颜色正艳,我约莫要多花些时间,你不用着急。”
涟漪笑的幸福,“不用劳烦夫君了,随意摘点便可。”
“那怎么行,你如此冰肌玉骨,自然需最上等的花瓣才堪配,我知你最喜香味涤身,为夫怎舍得让那些劣质的东西污了你的身子。”
“夫君,你对涟漪真好。”
聂连卿:等你还活着再来谢我。
不知是否因他太过绝情,那些伪造出来的回忆已有崩裂之势,真正的夫妻哪有他这般一直在脑子想着将人搞死的想法,虚假经历都圆不了的逻辑愣是被他搞崩了。
聂连卿看着手中圆润的珍珠,淡淡的光晕映在眼里说不出的熟悉,他蹙着眉细细打量,脑中突然出现一副场景:一个沉睡在蚌壳中的女人掌心握着此物,他像个旁观者站在海水中冷眼瞧着。
本欲去寻白乔,只是先前的尴尬犹在,聂连卿少有的显出踟蹰。
顿了片刻,他朝着溪水而去,她若实在耿耿于怀,让她摸回来也未尝不可。
走前他看了一眼开满枝头的桃花,心思微动。
白乔心思调整的比他还快,不是泄殖腔,是鱼尾,鱼尾!
再瞧见聂连卿返回,她眼皮跳了跳,尽量自然的朝他笑道,“哥,东西拿到手了吗?”
聂连卿顶了下腮帮子,把珍珠拿给她看,“便是此物。”
蚌壳内有珍珠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只是他们不会用。
“接下来怎么做?”
“等。”聂连卿说道,手指并起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再给他点时间,这些莫名其妙的回忆快要压不下他本身的认知了。
阿浪突然从水中起身,“是鲛人的气息。”
聂连卿看了一眼白乔,“躲水里,别出来。”珍珠被他塞入袖中。
“来不及了。”
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阴沉下来,黑压压的乌云聚在头顶,长发披散,蓝衣缱绻的女子赤着脚从桃花林中走来。
一双多情如水的桃花眼却含着化不散的怨恨与哀怨,“夫君,你又要负我一次吗,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为何你要一而再的伤我的心。”
聂连卿:“你夫君不是早被你挖了双眼剁碎吃了吗,别胡乱攀扯亲戚。”
“哈哈哈……是啊,那个男人早被我亲手杀了,还有那个娇滴滴的女人,我当着他的面砍了她的腿煮熟后让那男人吃的,他吐的心肝都要呕出来了呢。”
“这次你又看上了哪个小妖精?”涟漪阴笑着走近,看见水里的长尾她愣了愣,突然大笑起来,笑的眼泪落了满脸,“鲛人,竟然是鲛人,是你说让我化作人类陪你走遍万里河山,是你说只喜欢人类,一切都是你说的!你把我骗的好惨!”
她眼中落出血泪,明亮的眼眸陡然化作黑洞,空旷的眸子直直盯着聂连卿,“我为你舍了眼睛,换了一双人类的腿,哈哈哈,你竟然喜欢上了一个鲛人,你把我当作什么,谢允之,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要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聂连卿狠狠闭了下眼睛,就在她说出谢允之的名字,编造出来的回忆瞬间崩溃,他立刻记起所有,这女人将他拉入蚌壳内的介子空间,说要与他做个赌,自己只要与她相处定然会爱上她。
聂连卿嗤之以鼻,形势比人强,他打不过遂应下这赌约,可这女人转首就给他布下她原先与夫君美好相处的记忆,可惜他上一世的经历导致他对女人敬而远之。
假的就是假的,他从未入戏,只她一人沉浸其中。
眼看涟漪快要失控大开杀戒,阿浪探出头小心的喊了一声,“小姑姑?”
涟漪僵硬的朝他看过去,“你是谁?”
“小姑姑,我是阿浪,我娘亲是幻波。”
涟漪神志稍稍回笼,“阿浪,你是大兄的儿子?阿浪都长这般大了。”
白乔脑子转的飞快,抬手抓住阿浪,故作亲密的说道,“哥哥,这便是娘亲一直说的小姑姑吗,我生的晚从未见过她呢。”
聂连卿瞥了她一眼,这丫头到处认哥哥的毛病什么能改改。
涟漪有些诧异,“大兄家还有个女儿?”
“小姑姑,娘亲说你被人类哄骗一直在蚌壳内沉睡,她隔几日去寻您聊天,您从未应她,娘亲没有与您提起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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