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连卿还能记起自己踹人时的真实感,那个自名为娇娘的邪魅智商正常的很,还知道编造故事引他上钩,“凑近时她身上的确有腐尸味,但是梦境中哪来的太阳。”
白乔敲了下桌子,“那说明她修炼有成已经能依附人身,白日在太阳下行走过,我们平时不出门,除了那些年轻少女经常趴在墙头偷看你,其他人……”
说到这,她顿了顿,“我去墙角看看。”
西边院墙低矮,在外面搁张椅子都能越过墙头爬进来,白乔站在墙下,施展灵气顺着墙壁仔细查了一遍,一个黑色的纹络猛然出现,被阳光一照化作一股青烟飘散。
白乔晒笑,“看来人家是蓄谋已久,都找到家门口了。”还挺高端的,估计是怕迷路还做了标记呢。
被这种肮脏东西惦记上,聂连卿身上发毛,“书上有没有说除去它们的办法。”
“这个明显成了气候,就算你心智坚定,她也能诱的你入梦,昨夜你都那么抗拒了,不还是控制不住睡过去。”
“但是她既然没取你性命,说明对你还有三分喜欢,不如你先虚与委蛇应付着,我们等着龙泽醒来对付她。”
聂连卿手指点着桌面不发一言,转身把剑放到桌上,眼睛看着锋利的剑刃呆怔,“皮相重要吗?”
白乔不明所以的点头,“挺重要的,人都喜欢美好的东西……你干嘛这么问,不会是想毁容吧?”
他确有这想法,却更知道若是没有这张邪魅喜欢的脸,他这条命可能也保不住。
聂连卿心里烦躁,面上却不显丝毫,天无绝人之路,冷静点,总会有法子的。
夜晚,一如既往的降临。
两人点了蜡烛相对无言,聂连卿手指摩挲着剑柄,神色复杂,忽闻窗外惨叫连连,他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
走了许久他方才停下,“什么时候了?”
“与昨夜惨案发生的时间差不多。”
“可我并无昏睡之意。”
白乔想着那道被自己毁掉的印记,难不成那邪魅真是个路痴?
这么一想,莫名觉得有点搞笑怎么回事。
就这般干坐到天亮,竟然真的安然无恙。
只是村内其他人却没这好运,少了聂连卿拉仇恨值,昨夜竟是被收割五条人命。
村子里哭声震天,白乔听的揪心,想出去打听情况,推门却在门口看到一只被打翻的白灯笼。
作者有话要说: 天气好的话,我会去找你
一个温暖治愈的剧,节奏很慢,看起来却很舒服
不知道小天使们有没有看过的呀
☆、开挂的聂连卿
白乔好奇的拿起灯笼,上面红艳艳的字像是鲜血写成,落笔处血渍蜿蜒,说不出的阴森可怖。
她咽了口唾沫忍下将灯笼丢开的冲动,四下旋转看着上面的字,竟是一首情诗,词句缠绵悱恻,凄婉动人,末尾落款人娇娘。
白乔四下望去,周围空无一人,这突然出现的白灯笼就像是催命的道具,她忍着恐惧寻了个荒坡将灯笼埋了。
她却不知在她走后不久,黄土像是流了泪,一片鲜红……
“村长,我是住在村尾的阮白乔,月前才搬来的,想跟您打听个事。”
木门拉开一条缝,胡子花白的男人眯着眼打量了她半晌,“姑娘想问什么?”
“近来村子里频频死人,不知道您这边有没有头绪?”
闻听此言,木门唰的合上,老人苍老的声音充满绝望,“妖魔作祟,老朽哪有什么办法,姑娘还是别多问了,回家锁好门别外出,等仙人来了就没事了。”
“仙人?是修仙者吗?”
里面传出脚步远去的声音,白乔又问了几声却没人回应。
隔壁院子里探出一个头,顶着冲天髻,圆溜溜的大眼睛透着机灵。
“姐姐,你别问了,村长爷爷也没有办法,差不多每年这个时候仙人会来这里收徒,我们只要熬到他们来就有救了。”
“二狗,你趴墙上干什么呢,赶紧下来。”
“娘,外面有个漂亮的姐姐。”
“胡说八道什么,大白天的你见鬼了。”妇女抱着男童的身子躲回屋里。
“不是鬼,是个长的很好看的姐姐。”
“别说话,躲被窝里去。”
白乔回了住处,把那些人的想法琢磨的七七八八,这些村民知道自己斗不过那些无形的鬼魅,又刚巧近几日仙门的人可能会来,他们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修士身上了。
谁都不知道转机是什么时候,就是拼运气,祈求死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查出什么了。”
白乔把自己的猜测向聂连卿讲了一遍。
“目下也只能等了,希望那些修士能尽快来吧。”
想起那只灯笼,白乔有些不安,“我出门的时候看到一个东西,可能跟你有关。”
聂连卿见她神色惶惑有些诧异,“还有什么比邪魅更让人害怕的?”
“一只白灯笼,上面题了首诗,用的是血,落款人叫娇娘。”
聂连卿愣在那,半晌才开口,“果然还是来了。”
他转身回到卧房,将门关上,从里面拉上门闩。
白乔追在后面,“喂,你干什么,别想不开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就是委身于一个邪魅,转换下心态,不是人的东西都能被你迷住……”
许仙还上了一条蛇呢。
“闭嘴!”聂连卿在屋里敲了下门,“我要想事情,别来打扰我。”
“哦,你记住自己是天道亲儿子,没那么容易死,别自杀啊。”
白乔坐在台阶上,看着蓝色的天空发呆,小说里完全没这一出,剧情已然面无全非,男主的金手指搞不好也掉线了,她有点惆怅啊。
这世界靠谁都不靠谱,还是得自己强大才能面临未知的危险,白乔拍拍屁股回去修炼。
黄昏时分
门外响起敲门声,一个娇弱的女子声音传来,“聂郎,你究竟何时向我爹娘提亲呀,奴家日盼夜盼,等的心肝都疼了。”
“这灯笼我便放在门口了,你可千万别让人乱动,不然我会找错门的。”
“你且放心,这回我定沐浴更衣,焚香捧花来见你。”
白乔捏着灵石,良久没有回过神,静静等了许久,门外再无声音她才小心的敲打隔壁的墙,“你听到没有,刚才有个女人在叫你。”
“嗯。”
反应这么平淡?白乔抿了下嘴角,这种时候他还能这么淡定,“你就不怕今晚一睡不醒吗,那可是吸人精血的邪魅。”
“聒噪。”
行,她闭嘴行吧,端看你晚上会不会怕的叫出声。
白乔吃过辟谷丹继续修炼。
月亮挂在树梢,夜色笼罩着一层浓雾,聂连卿握剑的手有些无力,他抚了下额头,顺势在床上躺下。
神思转换间,他已站在一个挂红绸贴喜字的婚房内,身上红袍飒飒,床头端坐着一个蒙了盖头的新娘。
似是察觉有人进了门,女人娇羞的开口,“聂郎,快将奴家的盖头揭了,人家想看看你。”
聂连卿从身后抽出长剑,剑鞘挑飞盖头露出下面那张精雕细琢的脸。
娇娘含羞带怯的偷偷打量他,“聂郎穿起红袍果真好看,呀,错了,奴家应该唤你相公呢,相公快来,我们该和交杯酒了。”
“呵,停下你嫁人的妄想,不如我帮你编个剧本如何。”
聂连卿长剑出鞘,剑尖指着娇娘,音色冰凉,“新婚夜新郎方知被骗婚,说好的美娇娘实则是个浑身恶臭、面目可憎的妖物,新郎一怒之下大开杀戒,先是一剑割下新娘的头颅,后将其分尸,喂给野狗,新娘死前羞愤难当,神魂重聚之后又被新郎打散,之后堕入无边地狱,生生世世遭受断尸之痛,油烹之刑,怎么样?是不是比你那郎情妾意的爱情故事有趣多了。”
“聂连卿!我步步忍让,你却得寸进尺!你既找死我便成全你!”
“你这张脸着实好看,但你那张嘴也实在可恨,你放心,我会挖了你的心肝,留你的身体常伴我身侧。”
忽而狂风大作,装饰华丽的婚房消散,两人独身站于一片空旷中。
“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求饶的机会,聂郎啊,我是真的喜爱你,自从成为邪魅,我好多年没有感受过这种心动的感觉了。”
“不必了,我怕自己忍不住继续骂你,人丑就少作怪。”
聂连卿割破手掌,以鲜血染红长剑,他率先攻了过去。
“咝……你这血的味道鲜美醇厚,我都要忍不住了呢。”娇娘纤指为刃,顺着他心脏刺去,长剑划过,指甲和铁器摩擦出一片红花,只是那血液撒过,她身上像是被染了火,猛地烧起来。
娇娘惊慌后退,拂袖将火熄灭,受了挫她才仔细打量聂连卿,“你是阳灵体?不过也无妨,我是大意才被你所伤,这里是我编制的梦境,你发挥不出全部实力。”
聂连卿看了眼落在地上的血,有些惋惜的摇头,“我可是第一次流那么多血,你说你该不该杀。”
“哼,狂妄自大,凡人也想与我斗。”
聂连卿长呼一口气,“是啊,总是有东西不自量力,妄图贪求她配不上之人,好大的脸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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