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酒想要解释:“那些男人都是郗婉找来的……”
“我不管。”谢肆霸道地中断她的话,“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就不可以,我讨厌我的女人身上有别的男人难闻的味道。”
郗酒一下子就没有占便宜的心情了,困惑又害怕,不自觉地微微歪头地打量着谢肆的脸色:“那,那你想怎么处理我啊?”
家法?还是打针?
郗酒眼睛瞪大,头上出现了个容嬷嬷版的小谢肆,一脸邪佞地在小郗酒身上扎针。
谢肆先是被郗酒的歪头杀萌到了,然后又被她的想象逗得想笑。
垂下眼睫,敛起眼里的笑意,抬眼,神情冷酷:“当然是……”他抱紧她,向浴室走去,唇几乎贴在她的耳边,“带你去洗干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脖子好多了,但还想偷一天的懒,不翻牌子,不加更╭(╯^╰)╮傲娇地把这一切都拖到明天~~~
郗婉:我那么努力地想拆散他们,却成了金牌辅助。
☆、乖乖第五十六天
洗、洗干净?
郗酒手环住谢肆的脖颈怕自己掉下去。
看向浴室的眼睛水光点点, 懵懂中又有些怯意, 惹人生怜。
谢肆打开浴室门, 把她放进去, 郗酒才踩到地面, 就像慌不择路的小鹿,退了一步, 然后鼓起勇气试图从谢肆身边逃出去。
谢肆轻松环住她的小细腰,把她捞了回来, 带着点惩罚意味地挑起她的下颌,以吻夺去她呼吸的权利几秒,才放开她。
挑眉看她:“想逃跑?”
“我没有,我只是, 只是……”郗酒沾着泪珠的纤长眼睫轻轻颤抖,慌乱地想要寻找理由, 但又因为过于紧张大脑一片空白, 什么也说不出来,急得眼中泪光莹莹。
贝齿轻咬着因为刚被惩罚而格外鲜艳湿润的唇。
谢肆抿了抿唇, 郗酒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真的将他心底最邪恶最不好的欲望都勾出来了。
抬起手捧起她的脸, 修长的手指克制到极点。
生怕没有收住力度,真的将她捏碎在掌心之中。
呼吸都隐忍着变得粗重:“不许再跑,不然我可就要收拾你了。”
郗酒赶紧乖乖地点头, 头上的小郗酒却一脸兴奋:“怎么办?听到你的话我更想跑了!臭男人你要怎么收拾我?把我按在水里狠狠欺负吗?”
昂起头,像小狼崽一样撅起嘴,对着天空发出狼嚎:“嗷呜——我可以!”
谢肆看了激动得苍蝇搓手手的小郗酒一会, 才慢慢吐出一口气。
他早应该看出来,这又是这只小狐狸故意装出来的。
什么逃跑?
明明就是以退为进,故意装可怜撩拨他。
更可恶的是,她还成功了。
谢肆转过身,打开花洒,水柱落在他的手心,氤氲的雾气,晶莹的水滴,他的手仿佛极品玉器,从指尖美到没入袖口的手腕。
郗酒直勾勾地看着谢肆试水温的手。
以为他背对着她看不到她此刻如狼似虎的表情。
然而小郗酒却像抱着谢肆的脖颈,像人猿泰山一样发出兴奋的哦哦哦声:“谢肆的手太绝了!我可以玩一年啊!这个手指头,哦哦哦,天生做马杀鸡的好苗子啊!”
天生做马杀鸡的好苗子?
谢肆一时间有点分不清这是不是赞美。
谢肆蜷起手指,水温差不多了,转过身,面对着郗酒,慢慢解开衬衫的扣子,缭绕的雾气,他的神情淡漠,动作却撩人至极。
郗酒眼睛睁大,还挂在谢肆身上的小郗酒嗷地一声:“不好,要流鼻血啦!”下一秒像天外飞猴一样,跳到郗酒身上,眼疾手快地用小手捏住了她的鼻子。
撕心裂肺地叫唤:“酒酒,不能流鼻血,不能让这个男人知道你馋他的身子!想想你以前看过的日本相扑选手,想想他们白花花肉乎乎的身子!想想中年老男人的啤酒肚!”
郗酒感觉沸腾的血液慢慢冷静下来。
谢肆缓缓挑起眉梢,脱掉了衬衫,还有里面的T恤,男人的肌理因为动作而牵动,力量蓬勃又蒙着一层浴室暖色的灯光,像是涂了蜜糖,诱人品尝的点心。
还在给本尊打气的小郗酒一怔,接着流出汩汩的鼻血,虚弱地缓缓倒下,气若游丝地吐出遗言:“这男人……有毒……”
谢肆垂眸轻笑,将手里的白T扔到地上。
修长的指滑向腰间的皮带。
郗酒屏住呼吸,眼睛盯着他的手。
小郗酒在郗酒头上跳大神,晃着手里的铃铛,扭着小屁屁,真心祈祷:“掉下来!皮带掉下来!裤子掉下来!全都掉下来!”
谢肆舌尖轻轻滑过齿边,将手拿开,走向意念作法中的郗酒:“酒酒。”
低沉的声音在封闭的浴室微微回荡。
更添暧昧。
郗酒恍然回神,有些迷茫地看着谢肆:“嗯?”
谢肆被她傻乎乎的样子逗笑了,勾唇,笑得痞气:“你洗澡的时候,都是穿着衣服的么?”
郗酒被他的问题吓到了,脸颊也泛着红,瞪着眼睛看他:“我,我,我也要脱?”
小郗酒也是一脸惊吓,捧着小胖脸紧张兮兮:“啊啊啊!我好怕呀!”
谢肆看到这一大一小的反应,心想他还是太着急了,应该慢慢……
还没想完,小郗酒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臭男人要是看到我的好身材把鼻血喷到我身上怎么办?”
谢肆:……
心硬起来,眉眼也变得冷峻:“你不动手,我可要替你脱了。”
郗酒露出害怕的表情,犹豫地抬起手,放在裙子的拉链上。
头上的小郗酒却在怒吼:“你来啊!有本事你撕碎我的裙子啊!”
这只小狐狸,不给她点厉害尝尝,她就能一直嚣张下去。
谢肆冷冷地勾了勾唇:“你动作太慢了。”
话音未落,布料撕破的声音便在浴室响起,郗酒惊讶地愣住,旋即抱住破碎的裙子,遮住暴露在外的肌肤。
“老公……”她抬起雾蒙蒙的眼,泫然若泣地看向谢肆。
小郗酒大声地朗诵后面的剧本:“谢肆一把抓住郗酒纤细的手臂,将她丢到花洒下,接着狠狠掐住她的腰,将她按在冰冷坚硬的墙上冷酷地索取!”
谢肆眼里浮出笑意,伸手,按照她期待地,抓住她的手臂,和她一起进到花洒下的水流中,温热的水顺着他们的身体蜿蜒。
呼吸交缠,越来越沉。
谢肆握住郗酒的腰,将她推到身后的墙上,另一只手垫在她的后背,隔开坚硬冰冷的墙壁。
就在他将要低头吻住她的时候,郗酒突然偏头,捂住嘴巴,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谢肆抿唇,接着毫不犹豫地关上花洒,用浴巾把郗酒裹起来。
郗酒茫然地被他抱起来,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那个,不继续了么?”
“你想感冒?”谢肆把她放到卧室里,用浴巾把郗酒身上擦干净,然后拿出一件他的衬衫给她套上。
隔着衬衫把她的内衣裤褪下,动作迅速而专业,丝毫不带任何情/欲。
郗酒被他塞到被子里的时候还是懵的,看到谢肆出去又拿着东西进来,不甘心地想再问一遍,结果嘴里面被塞了一个温度计。
郗酒:?
时间到了,谢肆走向一直幽怨瞪着他的郗酒,想拿出体温计,郗酒抿唇,故意不让他拿出来,谢肆有点无奈地挑眉,然后低下身,在她耳边:“乖,一会我抱着你睡。”顿了顿,“不穿上衣的那种。”
郗酒想到一会有福鸡可以摸,放开了体温计。
并且充满期待地看着谢肆:“老公,你也累一天了,快上床吧。”
谢肆看了眼体温计,三十七度五,暂时不高,但很可能一会就烧起来了。
他拿了吹风机过来:“坐起来一点,我给你吹头发。”
“这是吹头发的时候吗?”小郗酒愤怒极了,“都按在墙上了,你为什么把我抱出来?赶紧躺在床上补偿我!”
谢肆没搭理她,把躺在床上的郗酒拎起来一点,然后打开吹风机,
郗酒满心愤怒,歪头试图躲开谢肆,小郗酒也骂咧咧地放话:“臭男人,少用吹风机来对付我,我郗酒今天就是死,就是从楼上跳下去,也不要你吹……”
在谢肆温柔地拨弄下,小郗酒的狠话戛然而止,化成了一滩猫饼。
谢肆关掉吹风机,郗酒迷迷糊糊地脑袋一点一点,没有注意到他已经停下来了。
谢肆小心地把她放到被子里,出去给她接了一杯温水,又拿了感冒药,回来的时候看到小郗酒像小蘑菇一样,坐在他的枕头上,只留给他一个忧伤的背影。
谢肆以为小郗酒是因为郗酒不舒服才这么难过的。
他走过去,把郗酒抱起来,想哄她把药吃了。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小郗酒在哭什么:“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命苦?竟然看上了一个只能做个开头的男人!我这辈子还能幸福吗?”
谢肆:……原来她是在为他而哭泣。
郗酒也睁开眼睛,一下就看到谢肆手里的药,立刻扑腾着要回到被窝里,因为人设,她不敢骂谢肆。
小郗酒体贴地在一边给她配音:“呜呜呜,你自己不行为什么要让我吃药?你个一秒魂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