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花招发出惊恐的呼叫。
“怎么了?花招!”
“是文烨廷!”花招颤抖着看向双手的主人,满头鲜血的文烨廷惨白着脸仰望花招。
“快走!”文烨廷焦急催促。
不是“救命”吗?怎么变成了“快走”?
一瞬间,一连串密集的脚步奔跑声突然在楼梯上逼近,是有人在追杀文烨廷吗?
不过一瞬间,随着那把锋利的西瓜刀朝着文烨廷砍下的瞬间,花招已经不假思索就将手中的手机朝着来人扔了过去,那人在烟雾中被手机一把打中,微微愣神间一个飞毛腿便踢中了他的左肩,将他直接踢下了楼梯,发出一连串恐怖的碰撞声。
“坚持住!”花招一把拉起文烨廷,在烟雾中将他一把托在肩上, “你还好吗?”
“我的右腿被砍中了!”文烨廷颤抖着指向他的右腿,被砍中的伤口恐怖地向外翻着,泱泱的血流不止染红了整条西裤!
花招将湿衬衫捂在文烨廷口鼻上,“拿着!”一咬牙就撑起他无法用力的右边身子往楼梯上走,走三步就扯过湿衬衫深吸一口气。
文烨廷显然失血过多,头脑已经不甚清楚,那双唇止不住地颤抖,“你自己走吧!我不值得。”
“cao!你闭嘴!”花招吸气怒吼一声,沙哑的声音仿佛拖拉机刹车一般难听,她凭着怒火直接拖着文烨廷一路往上,15楼,16楼,17楼,浓烟上升的速度太快了,她们似乎根本跑不过浓烟。
心中快速决断,花招到了20楼就不再往上了,她转头看文烨廷:“我告诉过文松林我在20楼,他一定会猜到的,他会来救我们的。”
文烨廷仿佛一个脑袋失去支撑的破布娃娃,他摇晃着失去方向的头,保持最后的理智:“去厕所间,水管应该还没有烧断,还有水!”
花招点点头,扶着文烨廷进入自己原先取水的空房间厕所,将他轻轻放在地面上便直接上手脱他的衣服,在水龙头下沾湿后堵住厕所门的缝隙阻止浓烟进入。
“真聪明!”文松林轻笑一声,“但记得给我留一条内裤。”
花招:“……”
“我开玩笑的,以前从来没有了解过你,每次见着你便是傻乎乎地跟在我后面,要么送早餐,要么送中餐,要么送饭餐,真傻!”
花招:“……原书好像没写这些啊!”
文烨廷似乎没有听见花招的话,他靠着头仍在絮絮叨叨地诉说:“花蕾则完全不一样,在大学时就是人人想采的高岭之花,会弹琴,会画画,真正的森系美人!可是这些都不如你刚才一记飞踢实用!”
“那个,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人蓄意纵火杀人!”文烨廷声音颤抖。
“突然有两个人冲进了会议室就开始挥刀砍人,我们都慌了,但是会议室大门被锁住了,外面还有一个人在到处浇汽油放火!”一名德源的中年高层突然哭得像个孩子,他脸上还残留着恐怖的喷洒血迹。
“还有谁困在大楼里?”
“太乱了,我分不清了,应该还有好几个人!”崩溃的哭声细细碎碎地流泄而出,那中年男子抬头绝望地看向燃烧的大楼,火势基本已经控制住了,但是滚滚的浓烟仍然从焦黑的大楼中不断冒出来。
就算没被砍死,怕是也要窒息了吧!
文松林捡起那只掉落在楼梯上的破裂的手机,之前与花招的电话联系突然断了,花招一定遇到了什么意外。
他是最早到的火灾现场,然后在众人的围观中便头也不回地冲进了火场,滚滚的浓烟呛得他无法睁开眼,他只得扶着墙往上走,花招最后失去联系应该在14层,她当时言说13层着火了,就是那时发生了意外,到底是怎么了?
“有人吗?有人吗?”轻微的细碎声音从6楼楼梯转弯处发出来,文松林快步向上便见着花蕾直着双腿坐靠着墙□□,泱泱的血迹从她大腿间流淌出来。
“你出血了!”文松林蹲下身子将湿毛巾捂在花蕾口鼻上,一把背起她就快步往楼下走。
花蕾趴在文松林肩上轻喘,“你不用救我,你去找花招吧,浓烟往上走,我死不了的,消防员应该马上就到了。”
“闭嘴!”文松林低吼一声便将花蕾背到了楼下,将她轻轻放在安全处,对着围观的人快速道:“麻烦叫110!”
“文松林!”花蕾突然一把拉住文松林的手 ,“是有人蓄意纵火砍人,太危险了,你不要上去了!”
“没有见到花招我不会放心的。”文松林瞬间又冲进了火场。
花蕾悲伤地望着文松林渐渐消失的身影,听着消防车的声音越来越近,她终于身子一软就晕了过去。
“文烨廷,他们为什么砍人纵火?”花招将湿衬衫再次沾湿轻轻擦拭酸涩胀痛的眼睛,那双眼睛在清洗中突然就流泪不止无法控制,花招的心态一瞬就崩了,这到底是什么事啊!
“我不知道,我只听着那咒骂声应该与德源有关!”文烨廷越来越没力气,他转头望着花招:“花招,我可能要不行了,如果可以重来,我想我不会选花蕾了。”
花招摇摇头,蹲下身子将绑在文烨廷大腿近心处的布条又紧了紧,“我不是花招,你没有选错!”
文烨廷迷惑地望着花招不动。
突然间厕所门传来恐怖的撞击声,一个男人的怒吼声在门外不断敲击着二人的心,“你们藏在这啊!出来啊!我反正准备死了,再拖两个陪着不亏!”
“是血迹!是血迹引着他找到我们的!”花招崩溃地低声哭泣。
而此刻厕所门发出的恐怖声音越来越清晰,似乎是什么东西在一下一下地砍向门板,那声音越来越重,越来越瘆人,仿若是一下一下地砍向了二人的心脏,不一会儿门板便被砍穿露出了一个小洞,那男人带着防毒面具透过小洞看向门内。
“小姑娘,刚才就是你踢的我啊!”男人似乎抵着舌尖狠戾地问。
可怕的杀人疯子,窒息的浓密烟雾,燃烧的爆炸轰鸣,花招突然头晕眼花,她怕是要死在这了。
文烨廷似乎挣扎着要站起来,却又一次次摔倒在地,花招伸出手想要扶他却抓不到他,门板上的洞越来越大,男人嚣张的咒骂越来越清晰,花招终于呲牙咧嘴地大喊一声,在死亡上她从来不是咸鱼!
然后厕所门突然被打开了,花招抱着必死的决心一脚踢在了来人身上,一声痛苦的闷哼,花招华丽丽地看着文松林被她一脚踢中瞬间皱眉说不出话。
文烨廷:……看起来就好疼啊!
花招:……还是让我死了吧!
“我真是白担心了,咸鱼怎么会死呢!”
花招眨巴着湿润的眼睛摇摇头,扑上去就抱住了文松林,“文松林,我就知道你那么聪明,一定知道我在20层!”
“也许还得感谢他吧,如果不是那砍门板的巨大声音让我都怕了,我还真不知道这世上有让我豁出命的事情!”文松林一把捧住花招的脸就吻了上去。
“文松林,我脸上都是灰和泪,是不是又苦又咸?”
文松林气不打一处来,这种时刻都能想其他的,真是找打,“闭嘴!”
花招忙是乖乖闭嘴!
“二叔!”文烨廷狼狈地衣衫不整坐在地上虚弱一喊,眼中的悲伤奚落尽显无疑。
“还能坚持住吗?”文松林松开花招,仔细查看文烨廷的伤势。
“一时死不了!”
“是我的错,我怎么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幸亏花招也来了,不然我还以为是你要故意杀我呢!”文烨廷自嘲一笑,眼神幽幽扫向文松林。
“你太低看我了!”文松林冷笑一声。
“……那个文松林,你把西装脱下来,我们把那个洞堵住吧!我快被呛死了!”花招看着两人莫名的剑拔弩张姿势,忙是上手直接脱了文松林已经被烧焦的西装,沾湿之后便堵住了那个洞。
“文松林,这西装多少钱啊?”花招又开始找话题阻隔那两个突然神经病叔侄。
“你应该不想知道的!”文松林一扫文烨廷身上消失的西装外套,又看向花招:“看来你适合当裁缝而不是建筑师!”
花招???
不到半小时,火势被彻底控制住,三人被火速移到医院,花招在救护车上抓着文松林求饶:“别告诉奶奶!”
文松林点点头,看着没事人一样的花招低叹一口气:“花招,刚才真是那匪徒,你是想刀口子上送腿吗?”
“可他要我命啊!腿没了总比命没了要好吧!”
文松林:“……当我没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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