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头跪着哭求,一抱着婴儿的妇女也跪了下去,抹了一把涕泪,哭着说:“王呀,天要罚就发那些高高在上的通知者,我等愚民从不曾与天对着干,顺应自然,恳请老天怜悯,赐我一线生机。”
接着那群人纷纷跪下祈求苍天,祈祷能够活下去。
将士也没对这群人没办法,那一缸的糯米水还在,跪在地上的民众一脸惶恐,泪湿双眸。
“都安静,还想不想活,不想活就继续跪着祈求这冷漠的天,想活的就排好队,一个个来领取解药。”一个有些修为地将士吼住了哭哭啼啼的村民,绷着脸,目露凶光。
一听到有救,那些贪生怕死的人就止住了嘴,争先恐后地往大缸凑,毫无秩序可言。
那将士心一横,长枪直挑抢糯米水的一汉子,直接将他摔到一旁,冷着眼,凶巴巴地吼:“谁不排队,就先死在我枪下。”
只有手段蛮狠才能治住暴民,这一点都不错,有了汉子的下场,那些人也就乖乖地去排队,虽然个个脸上都充满了愤怒,可也只是表现在脸上,敢怒不敢言,谁让自己手无寸铁不如人。
“我一定投诉你。”那汉子气焰嚣张地瞪着将士。
“等你能活过今夜再提投诉。都给我安分点,我下手可狠,不小心弄断个胳膊手的可就是你自己的事。”将士说话很嚣张,可是很管用。
另一个区域就更严重了,可谓是哀鸿遍野,那一区域的民众喝完糯米水没多久,竟有一个人突然尸变,直接扑向旁边的人,撕断了那人的脖子。
好在将士反应敏捷,在那尸变的人对另一个人下手时,他长枪挑起那尸,直接推枪直插那尸的身体,反枪将那尸砸在地上,迅速点火将尸体火花。
这看得村民都傻眼了,恐惧得都离身边的人远远的,还想逃离那个范围,只是被结界拦住了,拍着结界呼天抢地地哭,放我出去。
而那具断头的尸体则是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那个将士身后,那异变的爪子正伸向将士的脖子,村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都恐惧地说不出话提醒。
就在这一瞬间,将士蹲下扯出长枪反手就往后一枪,将断头走尸高高举起,用力甩到还在燃烧的尸堆里,断头走尸还想挣扎,只是火灼烧掉了他的几分怨气,最后的一声哀嚎在结界内回荡,整个结界内人心惶惶。
有人质问将士是不是欺骗他们,这糯米水根本就缓解不了尸毒,是不是他们的下场都将和那两个走尸一样成为灰烬。
一想到自己会是这样的下场,这群人就开始暴动了,等着自己变成走尸被一枪赐死再焚烧,还不如逃出去等死,或者还能有一线生机。
一个粗汉瞅准了缝隙,冲向守卫的将士,想要夺枪,一拳落在那个将士脖子上,抢过枪,握住那柄枪,大声地煽动村民说:“大伙加把劲砸破这结界,冲出去,在这里不是尸变就是被这些凶尸咬死。冲出去。”
“冲出去。”又有人跟着大喊,接着一群人大喊大叫着:“冲出去。”
守卫将士被村民挤到了结界边,那柄长枪也在拥挤中完全发挥不了作用。
“都安静,安静。”此刻的村民想着了魔似的撞击结界,将士领队吼得再响也没有办法分开那堆村民,无奈只能运转灵力将众村民从结界处荡开。
一个个村民摔在地上,将士领队踩着凝成薄冰的空气,一步步飞向那个煽动村民作乱的粗汉,长枪打在那汉子的手腕处,汉子抢来的长枪被震落,汉子却不示弱,往将士领队脸上就想给一拳,反应灵敏的将士领队一把捉住了那只手,直接捏碎了汉子的关节,一把将他举起扔到一边,身随形动,长枪直指汉子的咽喉。
他恶魔般的目光扫过每一个村民,他高声喊:“作乱煽民者死,你们大可看看是你们打破结界快,还是我的枪快。”
说完,长枪直接插穿了那汉子的喉咙,“这就是下场。”
。
第411章 番外
“情况如何,村民可都服下了糯米水?”墨昱风看着那几片灯火,也听到了村民的嚎叫和埋怨声。
于将军忙前忙后,将那十几个隔离区域的情况汇报给墨昱风,“回少主,基本上都已经服食了糯米水,可还是三个区域有村民产生尸变,虽然立马被杀了,但这引起了村民的恐慌,暴乱,都嚷嚷着要出去,骂城主无能。”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于将军还偷偷看了一眼墨昱风,直到墨昱风脸色也没啥变化才放下心,继续说:“在西街那边,有村民聚众抵抗将士管理,还制造混乱打伤了将士。”
“人在惶恐的时候,就会怨天尤人,在生死面前,就会变得过分愚蠢,为了活下去,他们会比尸、兽更凶残。”
百里亦苏坐在屋顶,看着那一轮弯月,淡淡的几个星星在闪烁,她挑衅地看向墨昱风,嘲笑说:“墨少主,我可有说错,人才是世上最肮脏的动物。”
墨昱风直接忽视百里亦苏的话,而是专注于那些灯火阑珊处,他能看见在危险面前,人性毕露。
“报告将军,西街暴乱,我们兄弟不仅被抢了长枪,还被那群愚民打伤了,其中还有民众发生了尸变。”
一个脸上被抓出五道伤痕,手臂负伤的将士踉踉跄跄跪在于将军面前,他伤得很重,嘴角还溢着血:“将军,快去救人,结界很快就会破掉。”
墨昱风脸色一变,立马像西街飞了过,百里亦苏紧随其后。
这一区域是贫民区,村民多是年轻力壮的庄稼汉子和其他三教九流的混混,没什么文化,还粗暴。
一听糯米水可以缓解尸毒,个个都争先恐后前去抢那一缸糯米水,这蜂拥而上自然就会起摩擦,将士领队怎么也喝不住这群村民,还被推开了,抢了枪。
有一粗壮的刀疤汉子抢了将士的枪,直接刺伤了靠近他的几个汉子,其他人自然不服,这就厮打起来了,一来二去的,几乎全都在打架了,你推我一下,我打你两拳,内乱就这样起来。
那几个抢了枪的人还结盟起来共同对抗那些没枪的,完全不让其他人靠近装有糯米水的大缸,那些被刺伤的人也不敢再往前,将士也被打成重伤。
以刀疤男为首的几个混混霸占了大缸,还气势汹汹地对村民说:“想要喝药,行,一百两一碗。”
一百两对于这群村民而言简直就是天文数字,谁也拿不出来,看着那一缸水又不能喝,心如死灰,又一壮年高呼:“横竖都是一死,我们不如杀个血路,干掉他们。”
又是一场恶战,这百来个村民伤残了一半,恶霸刀疤男有些能耐,直接横杀好几个村民,他杀人不眨眼。
虽说成党的那七个人在伤了一半,可他们有武器在手,刀疤男操着长枪,指着那一具具的尸体,得意地说:“活久点不好吗?再动就别怪爷的刀不留情,一群穷鬼,一亩地换一碗,还叽叽喳喳要你命。”
“一亩地换一条命,老大真是心善。”和刀疤男结党的汉子恭维刀疤男说,转头就冷着脸对那群暴民说:“爷说,一亩地换一命,要命的赶紧上来。”
那群村民悔不当初,可还是咬着牙上去换糯米水了,毕竟好歹人活着,路总会有的。
“按手印。”刀疤男捉着上前换水的男子手,把挂着长靴上的刀拿出来,用力割了一刀他拇指,对着旁边恭维他的汉子说:“把内衫脱下,让他盖手指印。”
汉子有些为难,但是看到刀疤男大有种你不脱我就杀了你再脱的表情,就讪讪地笑着脱掉了白色内衫,一把将男子的手按在内衫上,才勺了一碗水给他。
男子接过水急匆匆地喝了下去,把碗还给刀疤男,就躲到一边去了,怕这恶霸一个不开心又拿他开刀。
为了活下去,那些村民都忍痛割爱盖下手印,只是一亩田才一碗水,这一家大小下来总得七八亩地,有七八亩地的都是大户又怎会住在这片贫民区。
可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豁的出去,不过才盖了十几个手指印,刀疤男很不悦地破口大骂,“一群穷鬼。一亩地都给不起,活该你们死。”
“啊……”一个妇女突然叫了一声,听得众人心里拨凉拨凉的,都往那边看去。
只见一个头若骷髅的小孩,那白骨森森的手骨架正掐住妇女的脖子,那一排獠牙直接咬在妇女脖子上,妇女害怕得发出惨叫声。
身旁的村民都惶恐得不知如何是好,眼看着那骷髅小孩抛下妇女,盯着那群人,哇哇地叫着,缓缓地向人群走过去。
“你们几个去拦住那骷髅。”刀疤男奸笑着吩咐小弟,随即又大声叫卖:“死穷鬼,还想不想活,想活就快来盖手指。不然那骷髅就是你们的下场。”
众人一听都纷纷走到大缸前,也不管有没有田产,就都割破手指盖了手指印。
而几个被指挥去拦住骷髅的手下,都被那阴寒的目光唬住,握枪的手都在颤抖,额间都被汗液浸湿了,被围住的骷髅转着圈观察这几个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