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么说,我倒不知道是该祈祷你将这株挖出来还是挖不出来了。”艾香笑道:“不过,这一株也算是我的收获,我得见证一下。”
千年人参是不太可能的,只是说年代久远的统称,有个五百年也能四舍五入算千年吧。
能有三百的就算是珍品了,更何况是千年。
据艾香所知,现代存世的最重的一根参有约三百克左右,拍卖价高达两百多万元。
当然,现代的东西都很可怜,全是这古代玩剩下的。
艾香倒是想知道这千年人参长什么样子了。
“和这些人参也没两样。”伍志帆一边说一边用剑在那里挖:“咦……”
什么情况?
“媳妇儿,你可能赚了!”伍志帆顺站茎叶往下撬,越撬越觉得有名堂,因为这根部很肥大,一看就不是年代少的玩意儿。
“难不成还是老参?”艾香都没有报多大的希望。
有道是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能挖到一只人参她就满足了,更不要说是一株老参。
伍志帆的动作很慢,艾香的心跳得很快。
“形若纺锤,常有分叉,全貌颇似人的头、手、足和四肢。”艾香咽了一下口水,看着伍志帆取出来的一株大约有半斤重的人参时惊喜万分:“这株人参没有千年也有五百年了,老天,我还真是运气好!”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媳妇儿!
伍志帆看艾香脸上的笑容特别是的灿烂,就站在旁边抿嘴笑着。
他也不喊艾香,由着她沉浸在这份喜悦之中。
“怎么会,这座山海拔并不高啊,怎么还会有老参?”艾香手里拿着参都还有点不敢相信。
“很简单,一切都是靠的缘份。”山不是很大,但是因为山中有猛虎野兽,自然是没人敢轻易上山寻找。
是啊,靠缘份呢。
有了一株,艾香贪心的想找第二株。
不过,转悠了半晌,什么也没有。
“媳妇儿,咱们回去了?”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再不回去丹莲庙里的爹娘该着急了。
“好吧,回!”不管怎么样,也算是有收获了。
一株老参,一堆的虎骨。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来,那是因为下山的时候脚要打颤。
因为走得急了一点点,取到虎骨的时候,艾香的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媳妇儿,抱紧了。”伍志帆拦腰将人抱在了怀里:“我抱你回去。”
这要好吗?
不过,自家的男人有的是力气,看他一点儿也不疲惫,他愿意抱就抱吧,抱着自己总比抱别人强。
艾香像八爪鱼一样死死的贴在了伍志帆身上,享受着他健步如飞的感觉。
她怎么有点想睡觉了呢?
“睡吧。”这一次,伍志帆干脆双手将人抱了:“等你睡醒了也就到了。”
一步一步的走就像摇篮一样,艾香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
伍志帆低下头看着自家女人甜美的睡颜无声的笑了。
别人都说定安侯夫人是悍妇,将定安侯管得死死的。
其实,他媳妇再温柔不过,在自己面前永远都像小婴儿的模样,她信任自己,心疼自己。
都不知道那些说闲话的人眼睛是长在哪里的。
丹莲寺外,阿七看着伍志帆怀里抱着艾香大吃一惊。
“老爷,郡主,侯爷回来了。”青莲也看见了连忙朝着院里喊。
“香儿回来了。”温春兰朝着对面的客人宛尔一笑:“她要见着你的话肯定会很意外。”
“是啊,多年不见了。”客人不是别人,正是云游的梅先生。
相遇是缘份。
这么多年来,她始终无法面对温春兰,所以选择远离京城,不出现在他们的视野范围之内。
谁知道,在这偏远的寺庙里还能偶遇,想想也真是上天的安排吧。
温春兰和梅先生站起来朝院门外看,却见伍志帆抱着人进来。
“香儿,香儿怎么了?”温春兰大惊失色:“她受伤了?病了?”
什么?
伍志帆脚下一顿,听明白是岳母大人误会了。
“娘,香儿走累了,我抱着她睡着了。”伍志帆轻声道:“娘,别担心,让她再睡一会儿!”
真是吓死娘了!
“香儿这孩子是一个有福气的。”温春兰转头看向梅先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只不过她也有点任性了。”
年纪一大把了,还让夫君在大庭广众之下抱着睡觉,真是太难为情了。
“郡主母女三人都是有福气的。”梅先生由衷赞叹,心里涌起了一阵酸涩。
幸福都是别人的!
第七百二十九章 劝她开怀
艾香没想到一睡就睡回到了寺庙里。
等听说温春兰误会的时候艾香乐了。
“你也不知道喊醒我,这可是寺庙里,搂搂抱抱成何体统?”艾香一边由着青莲梳妆一边责怪着伍志帆。
“这有什么,是有了菩萨的保佑我们才能恩爱幸福。”伍志帆挑眉:“像那个梅先生,孤孤单单一个人,菩萨一定没保佑她。”
什么梅先生?
等听说梅先生在丹莲寺的时候,艾香惊讶了,还真是缘份啊。
洗漱出来,艾香拜见了梅先生。
“夫人不必多礼,论理老身该拜夫人的。”她是一个无品无级的民间大儒而已,艾香可是一品诰命夫人。
“先生客气了。”艾香笑道:“就是叶儿见了先生也会行礼的,更何况是香儿呢。”
说起叶儿,梅先生眉眼里都是笑意。
这一辈子,所收学徒无几,有两个都不成气候,唯有艾叶成就了她的名声。
如今谁不知道,她是教导了皇后娘娘的梅先生,也有世家大族出高薪想要请她去教导自家女儿,只不过此时的梅先生选择了当一云游野鹤带着一个丫头一个婆子四处游玩,再不接收一个弟子。
弟子不在多,而在于精,有一个艾叶已经足够了。
梅先生和艾香谈起了艾叶,温春兰就在旁边静静的听着。
让艾香有点好奇的是,爹居然没有出现在这里。
看来他是在避嫌。
最后温春兰起身去安排素斋时,梅先生突然间轻叹一声。
“先生为何感叹?”在艾香的眼里,梅先生不是那悲秋伤春之人,拿得起放得下,也算是活得精透的人。
“我是昨天来这儿的,原本是在这个安静的寺庙里住上十天半个月。”梅先生苦笑道:“没料到艾大人和郡主会在这里,夫人,我的心思你最懂。”
现在的梅先生对艾香的称呼上作改变唤作夫人,明显的有一点生疏了。
“先生还唤我香儿即可。”艾香笑道:“先生和爹娘一样唤我香儿,让我感觉自己更年轻一些。’
艾香又怎么不明白梅先生心中所想呢。
“想着曾经我的非分之想,差点给郡主造成了伤害,我这内心就难平不安,无颜面对她。”特别是温春兰对她感恩戴德的样子让她内心感觉特别的不安,简直就是无声的谴责。
“先生多虑了。”艾香笑了:“先生早已经放下,而且,自始至终,您未曾对我娘造成过一点儿伤害。”
从头到尾,这事儿温春兰就被蒙在了鼓里面。
“先生,谁没有年轻过,爱是一种权利,被爱也是一种缘份。”艾香笑道:“只不过您和您爱的人有缘无份,您也早已放下了这份没有结果的感情,过去的事就过去了,那只是您的一个秘密,您不必有任何的担心。”
事实上,这份感情最终折磨的也是她自己一人而已。
艾长青并没有参与,温春兰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先生是拿得起放得下之人,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先生,放下包袱,轻装前行。”艾香劝她开怀:“我们是要去沧南,路过丹莲寺因着我要采药而耽搁了几日,不出意外,明天就会离开,先生不必因为我们的偶然相遇而打乱了您的安排。”
梅先生看着艾香苦笑了一下 。
都说她常识渊博心性好,谁能知道,她也有过不去的坎。
爱上艾长青是她的错,在爱情的道路上她成了逃兵。
没有结果的爱情注定是伤害。
她竭尽的避免着受伤的京城,哪知道造化弄人,在路上也会相遇。
再见艾长青,梅先生有一丝恍惚,男人还是那个男人。
只不过,她身边的女人已经不再是当初唯唯诺诺的农家妇人,而是出身高贵的皇家郡主。
此时的温春兰,骨子里透着的皇室女的被娇养着被保护着的天真和良善。
可见宠爱她的人不仅仅有老易王夫妇。
当年的京城谁人不知,老易王夫妇对温春兰的宠简直是要将易王府的库房搬空的节奏;而且温春兰回家去了,两老不舍,还将别苑给搬到了他们一墙之隔的徐家湾,愣是要放在眼底才放心。
老易王夫妇过逝后,世子上位成王爷,将两位老人的体己又分了二分之一给温春兰。
这份疼宠不是嘴上说说,而是世人都看得见的。
有皇家人的宠,有艾长青的爱,有艾香艾叶艾蒿的孝,这样的温春兰就是泡在了蜜罐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