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消息的贵妃眯了眯凤目,她可不准备就这么回去,若是白来这一场后宫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看她笑话呢。
“太后娘娘召了祭司去她宫中,那本宫也去太后娘娘宫中看看,也好去尽一份孝心.”贵妃掩着嘴道,她就不信,若是太后真的身子骨不适,她一个巫女还能有什么办法治好太后不成。
正在为太后施针的来晚棠小心翼翼地将最后一根针拔了出来,等到片刻后方小心翼翼地扶太后坐起来。施针是系统方才教她的,在早些时候她便算到今日会有恶客临门,恰巧太后近日发病,她便想医好太后,以太后之手除去那些对她心怀恶意的人,当然也包括天天往摘星楼跑的皇帝。
“哀家果然觉得身子轻了许多,劳烦祭司了。”太后扶着额头道,年纪越大她的身子骨便越差,前些日子她感染了时疾,太医院无论开什么方子也总是调养不好,她身边的嬷嬷同她说祭司或许会有办法,果然,在祭司施过针后她的病顿时好了一半。
太后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见来晚棠面色凝重,像是有什么心事,便好奇地问道:“祭司的面色怎么不太好,可是有何烦心事?”
来晚棠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臣只是发现一件事,只是仍有些摸不准,不敢在太后娘娘面前胡言乱语。”
“与哀家有关?祭司但说无妨。”太后挑眉问道,她久病不愈,之前也曾怀疑过是否与神鬼之事有关,今日来晚棠的表情更是让她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臣昨日梦到了太后娘娘。”来晚棠做出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开口道,“梦中太后娘娘被一只鸾鸟啄伤了,臣方才为娘娘诊治时,发现太后娘娘所患的绝非是单纯的时疾,似乎是有人存心想要害太后娘娘,那人知道臣在这里后一定会急着赶来阻止臣对太后娘娘说出真相的。”
来晚棠话音刚落,便有宫人禀报道:“娘娘,贵妃娘娘说想给您请安。”
太后望着那个宫人,许久才道:“叫她进来。”
没过多久,贵妃便走了进来,一进来先是向太后行了一礼,太后没有立即叫起,而是看着她鬓间的一枚鸾鸟钗,过了一会儿才冷冷道:“贵妃不必多礼,今日怎么有空想着来看哀家了?”
当今的皇后是她的侄女,贵妃又一向与皇后不对付,太后自然打心眼里讨厌贵妃,如今祭司又说她染病是有小人暗害,还说梦见鸾鸟啄伤她,而贵妃又恰巧戴了这样一枚钗,这容不得她不多心。
况且,纵然是冤枉了她,她一个处处为难皇后的贵妃,冤枉了又能如何,她可是皇帝的亲娘,她才是这后宫中最尊贵的女人。
“臣妾只是想着有许久未见太后了,而且又听闻太后染疾,自然不能不来看看您。”贵妃一副情真意切的样子说道。实际上太后是皇后的姑母,自然处处偏向着皇后,对她则总是诸般挑剔,她巴不得这个老太婆早点死,怎么可能关心她。
太后也知道她这是演得哪一出,冷冷道:“哀家的身子骨好着呢,倒是贵妃,虽然年纪尚轻,也该好好保重身体才是。听闻太医说贵妃最近气血虚浮,不若和哀家一道养养身子,正好哀家昨夜梦到了先帝,贵妃便同哀家一道在宫内抄写经文祭祀先帝吧。”
抄写经文?贵妃刚想要推辞,太后便又发话道:“想来贵妃如此孝顺之人不会拒绝吧,这也是为了贵妃你好,抄经文可以静心,免得贵妃你心火那么旺盛。在经文抄完之前你就不要到处走动了。免得又静不下心来。”
贵妃无法,只能应承下来。太后明摆着是找个理由想将她禁足,但她能有什么办法呢,若是推拒不是便承认了自己是个不孝之人吗,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落下话柄。
她恶狠狠地看向来晚棠,却发现来晚棠就站在太后身旁一脸平静地望着她,眼神中不带丝毫波澜。
☆、祭司与摄政王04
贵妃最终还是被禁足了小半个月,且随着边关战事的吃紧, 新帝倒是不再想之前一般三天两头地跑去摘星楼, 纵然去也是真的遇事不决需要来晚棠占卜来做决断。
随着热孝期逐渐过去, 新帝也终于有机会与他那些美人们灵肉合一,对来晚棠虽仍有兴趣,却也不像之前一般急迫。在皇帝重新临幸后宫诸人后,贵妃独自分得大半恩宠,自然也不再来找来晚棠的麻烦。
虽然她仍是时不时想要给来晚棠下些小绊子, 但碍于来晚棠的身份地位,终究还是无法对来晚棠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
转眼春日已尽,皇城的桃花谢了一枝又一枝,融融春风吹过塞北, 绿了萧索黄沙中的零星新叶。
苏修濯在走出帐中时无意瞥见远处的一抹翠色, 他身旁的副将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 也叹了口气道:“春日终于到了。”
副将这话其实也在暗指苏修濯,自从他来到边关后, 便未尝败绩, 蛮人被他打得连连败退,被蛮人侵占的大片疆土也尽皆被收复。
蛮人已经集结各部兵力,准备同苏修濯决一死战了, 此战若胜,那么北方真正的春天便要降临了。他相信苏修濯不会败,一定能获得大捷,让蛮人百年内都不敢再踏足这片土地。
副将这般想, 但却有人想得与他全然不同,是这军中的参将,他是新帝派来在暗中监督苏修濯的人之一,新帝在大军开拔前曾嘱咐过他,叫他找准时机,除掉苏修濯。
几日后的大战便是一次好机会,苏修濯领兵时从来都是亲赴战场杀敌,到时双方箭矢对射,谁知道杀了苏修濯的是自己人还是外人呢。
苏修濯状似无意地扫过参将,他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无论是他,还是新帝在军中安插的那些人,他全都心知肚明,那些人觉得几日后便是杀他的好机会,苏修濯却觉得那也是个极适合他们的忌日。
大战转瞬即至,双方军马厮杀交缠在一起,烟尘与黄沙交织在一起,日光冷冷地照在寒刃上,下一秒刀尖上的寒光便被血色吞没。
苏修濯所带领的兵马像一把尖刀般狠狠刺向蛮人军队的心脏,蛮人军队节节溃败,到最后崩溃如一盘散沙,逃兵越来越多,无论首领杀了多少逃兵,都止不住其他人继续向外逃散。
那个中原男人简直是个杀神,一定得杀了他!蛮人首领看着如修罗降世般的苏修濯暗暗想到。
与此同时,在城楼上远望战况的参将心中的想法与蛮人首领一样,他对早被买通的弓箭手使了个眼色,两支白羽箭分别从蛮人阵营与苏修濯的身后射出,两支箭都不约而同地瞄准了他的胸口。
谁让苏修濯选择轻装上阵呢,纵然他戴着护心镜能挡住身前的那支箭,也无法挡住身后的那一支。参将心中有些紧张,但一想到这个不败的战神即将要死在自己手中,心中更多的是无法言说的兴奋。
然而下一秒他的计划便落空了,一阵遮天蔽日的风沙忽起,遮住了他的视线,等风沙消散之时,他并未如愿地看见苏修濯倒在血泊中,反而是不知何时,一支羽箭直没他的胸口,他缓缓倒下,用最后的力气望向四周,与他一同被新帝暗中吩咐过的人都死了,而苏修濯,此时正砍下了蛮王的首级。
军队大胜的消息很快便传回京师,在此次大战中,蛮族折兵损将,兵马十不存一,整个京师都为这场大捷而欢庆,这意味着蛮族至少在百年内无法再对大雍构成威胁。
但得知消息后的新帝面色却并不好,大胜他固然欣喜,但苏修濯并未如他所愿般在边疆战死,反而是他派去的几个卧底都死在了最后的决战中,他并不觉得这是个巧合。
现在苏修濯无论是在军队还是民间都威望极高,而他呢,他继任后的第一年,大雍多地便大旱,眼看已经近夏,京师仍是一场雨都未下,民间已经开始有传言他得位不正,苏修濯才是先帝真正想立的新君,这种传言一开始还只是一些人茶余饭后的闲谈,但却渐渐以燎原之势传开,若是苏修濯顺利班师回朝,那他的龙椅就该坐不牢了。
正在皇帝焦头烂额之际,皇后正看着自己指上深红的蔻丹出神,坐在她下首的宫嫔忍不住出声问道:“娘娘,您在想什么呢?”
皇后叹了口气道:“本宫是在为陛下忧心,那个六王爷近日便要回朝了,陛下近些日子眼见着茶饭不思,本宫甚是担心啊。”
“陛下不愿意六王爷回朝吗?”那个宫嫔先是愣愣地问了一句,随即便反应过来,苏修濯现在功高盖主,陛下自然会担心。
皇后像是未听到她的话,依旧愁眉不展道:“况且近些日子大雍多处大旱,连京师也是滴雨未下,现在民间已经有些风言风语传来出来,别说陛下,就连本宫也是焦心不已。”
小宫嫔也跟着皱起了眉头,她身为新帝的嫔妃,自然不愿新帝的皇位受到任何威胁,但是她一个小妃嫔,自然无法阻止苏修濯班师,大旱她就更没办法解决了,她又不会祈雨。
等等,祈雨,她虽然不会,但这宫中可有一个人会啊。小宫嫔双目一亮,有些兴奋地道:“娘娘,为何不叫祭司祈雨呢。”
“祭司……”皇后看着她,苦笑一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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