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众议论声里,并州王沉着脸开口,“临州王此话当真?”
“在并州王前,我定是不敢说假话。”叶刹站了起来,他毫无心理负担的,更是毫无情商的随口说道:“我家阿花脾气大,性子不好,对我占有欲还强,她说不想当小,为了哄她高兴,这个婚事我自然是要退了。”
阿花听起来倒是像个阿猫阿狗的名字,但从叶刹口里说出来,这好像是个女人的名字?
白酒低着头微微侧过了身子,她打算趁着其他人都在震惊的时候溜走了。
“叶刹,你欺人太甚!”一向好脾气的并州王拍案而起,吹胡子瞪眼的模样,说是想让叶刹有命来没命回去都不为过。
叶刹满不在乎,他径直走到了那要溜走的女孩身前,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看见了她有着怒气的神色后,他颇为失望的说道:“阿花,原来你没有被我感动到哭泣。”
第1597章 他从地狱而来
亏他还想着赶紧走过来安抚她的情绪呢。
他这是安抚个屁的情绪啊!
白酒还记得就在昨天晚上,他人畜无害一般的对她说,如果她这双眼睛再流出泪水来,他就会把她这双眼睛都给挖了,现在他却说她并没有感动到哭泣,而且还是一副颇为遗憾的模样,在白酒看来,他就是遗憾没了借口把她的这双眼睛给挖了。
“乾州王女居然和临州王……”
“如此真是伤风败俗!”
“乾州王女虽不如并州王女好看,但看着应该也是一位知书达理的好姑娘,没想到……”
众人三言两语的声音在这大殿里响起就显得特别多聒噪了,顶着其他人不好的目光,风评受害的白酒本该一脚朝着他踹过去才对,可是她看了眼那神色怔然的郝萌萌,她忍住了,也在这一瞬间放弃了抵抗的想法。
如果这样能让郝萌萌对这个疯子死心,她也算是误打误撞的离完成任务又近了一步。
上前一步的柚子原本想救自家王女于水火中,可在看到沉默的王女之后,她这往前一步的步子又不知是不是该继续往前了。
并州王冷着脸,“临州王行事向来我行我素,但乾州王女,不知你可有什么话好说?”
七州的王都是平起平坐,可是不代表每个州的实力是平等的,就比如说临州,临州地处边界,因为常年受魔族侵略的困扰,临州不论是民生还是财富都比不上其他的州,然而近些年来,在叶刹那股子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气势中,临州不仅夺回来了被魔族侵占的土地,还继续往外扩展了不少土地,现在论战力,临州说是第二,其他州自然是不敢说第一。
再说乾州,乾州地处交通要地,商业发达,一直都是出了名有钱的,比金子还贵的暖玉当地毯铺,助人修行的灵丹妙药可以当糖豆吃,就连每年向王城交的税,乾州也是远远的把其他几个州甩在脑后。
并州王可以不用怀疑,他能肯定,若是叶刹和白酒有什么,第一个不乐意看到如此情况的就是坐在王城里的天子。
“我……”白酒刚说出一个字,已经被叶刹拽着往外走去了。
“王女!”
叶刹微微侧目,追上去的柚子脚步一顿,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杀气,几乎让她的双脚发软。
“做客也有几日了,我军中尚有要事处理,并州王就不必再热情挽留了。”
叶刹是嚣张的,可他有这个嚣张的资本,嚣张太过,却也与愚蠢无异,白酒抬头看着男人冷硬的侧脸,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愚蠢,树敌太多,只会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他是一州之王,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与其说他愚蠢,倒不如说是……说是什么呢?
她又想起了昨天夜里,他给她的承诺,他说,他一定会死在她的手上,这竟让她生出了一种错觉,他仿佛在期待他的死亡。
哪怕是他当众打了并州王的脸,又带着她从大殿里走出来,也没有人敢上前拦他。
第1598章 他从地狱而来
他不在乎那些人的看法,不在乎那些人的目光,亦不在乎自己会得罪多少人,而那些人又会如何算计着他的死亡。
简直是……肆意得让人头皮发麻。
“为什么你手上的温度一直都是冷的?”
在被他半是强迫性的带着走出并州王宫的时候,白酒忽而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叶刹脚步微顿,他垂眸看着她,想了会儿,他又一手揉了揉她的头顶,用着哄小孩的语气说道:“阿花,不要对我感到好奇。”
白酒眼皮子跳了跳。
他一本正经的说:“要是你爱上我就不好了,你会很痛苦的。”
白酒无言,果然,这个疯子的思维完全无法用逻辑去思考。
郭行带着人早就在宫门外侯着了,见到自家老大带了一个女人出来,郭行揉了揉眼睛,确定了这个女人是白酒,而不是郝萌萌,他诧异,“老大,你怎么把乾州王女给绑架了!?”
看来郭行还挺了解叶刹的,知道用“绑架”两个字。
叶刹瞥了眼郭行,“阿花是我的人,她不跟着我走还能跟谁走?”
郭行抓了抓头发,他这个糙汉不懂叶刹怎么就对白酒感兴趣了,但他也不敢多问了,可他怎么记得……以前老大养了只大花狗,那只狗也叫阿花呢?
等坐到马车里了,白酒掀起帘子看了眼窗外,“你是从王宫侧门出来的。”
“若是阿花不心疼乾州侍卫会死在我的刀下,我现在倒是也可以回去,再从王宫正门出来一趟。”
白酒喉间一堵,她收回目光,眨眼间就看到了坐到了她身边的人,他一手抚上她的右耳,白酒忽感耳朵上多了什么东西,一摸才发现是个耳坠。
叶刹似乎很满意,“我就知道,这血晶配你肤色是很好看的。”
镶嵌着血晶的耳坠就戴在她的耳上,半掩在她的发间,白皙的肤色,血晶的暗红,还有发的黑,这三种颜色谁也没有夺了谁的好。
他又抓着她的一只手摸在了他的左耳上,语气里有着讨好和得意,“阿花,你的耳坠和我的耳扣是一对呢。”
白酒这才看到了他的左耳上确实有着一个耳扣,与她的耳坠一样的雕刻着镂空花纹,镶嵌着一样暗红色的血晶,不过是短短时间,他竟然还做出来了一对饰品,这可谓是手工达人了。
白酒收回了手没吭声。
他似是有趣的问:“你还记恨着我在你身上留下记号吗?”
白酒看了他一眼,就淡淡的看向了他处,她知晓他脑子不正常,所以她打算能不和他说话就不张嘴说话。
她不搭理他,叶刹却是觉得难受了,他又往她身边挤了挤,神秘兮兮的说道:“悄悄告诉你一件事,血晶里的血是我的,就这里,我昨夜就在这里用匕首戳了一个血窟窿。”
他抬起了右手,将衣袖掀开,指着自己那苍白无暇的小臂恍若邀功一般的说:“我怕你心疼,所以才没让你看到我的血窟窿。”
别说伤口了,他那手臂上连颗痣都没有,白酒会信他的鬼话才是奇了怪了。
见这样还不能打动她,叶刹放下了手,叹了口气,他弯着腰,一手撑着下颌,垂着眼幽幽说道:“好无聊……记得前面不远就有一条河,要不要和阿花玩一起洗澡的游戏呢?”
白酒心头一跳,差点失控的一脚踹了过去。
第1599章 他从地狱而来
不能和疯子计较。
在心底里提醒了自己无数遍之后,白酒的脸上硬生生的挤出了一抹笑,她笑眯眯的看他,“这么冷的天下河游泳多不合适呀,万一得了风寒就不好了,临州王要是无聊的话,不如我就来讲故事给临州王听吧。”
叶刹心思诡谲多变,有时候却又像是个孩子一样想一出是一出,他软硬不吃,也只能试着这么去哄哄他了。
叶刹果真是眼睛一亮,目露期待。
白酒已经在思考是讲《黑雪公主》的故事好,还是讲《灰王子》的故事好,却听闻他兴致高昂的开了口,“我要听《魔教教主与村头李寡妇》的故事。”
白酒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不愿暴露自己是个喜欢看禁书的非完美形象,只能故作茫然的说道:“你说的这个故事……我并没有看过。”
“哦。”他敷衍的应了一声,“既然讨不了我开心,那你这无用的舌头割了吧。”
白酒微笑,“虽然我没有看过这个故事,但我听过,仔细想想,我还记得一些。”
“那你快说。”叶刹又往她的身边挤了挤,一手自然而然得揽上了她的腰,把她整个人都搂到了怀里。
白酒忍着,她清了清嗓子,说道:“从前,有一个魔教教主,因为被正道人士围攻负了伤,误打误撞的进了一个村子,进了村头李寡妇的院子,魔教教主功体特殊,受了如此重的伤,需要与女子阴阳互补才能治好伤,恰好李寡妇独居多年,遇到一个美男子,也恰好意动,就这样一夜过去之后……”
“阿花,为什么一夜这么快就过去了?”
白酒沉默了一会儿,“就灯一黑,一夜就这么快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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