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身体不好,那他就更应该多照顾你。”
他就这么急着抱孙子吗!?
白酒暗道今天就不应该走进来,再往下说下去,只怕他就立马让江羡鱼住进她的房间了!
低着头的她仗着他看不见她的脸,那表情可是变幻莫测。
江流正等着白酒的回应呢,就忽然听到了她小声啜泣的声音,据闻她是早产,一出身就身体不好,平日里太师府的人对她宠的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外面的风稍微大一点,就可能把她吹病了,江流现在听到她这连哭也是压抑着声音低声哭的,恐怕外面那些流言还不假。
他稍显局促,“你怎的哭了?可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我只是……只是……”白酒拿着帕子又擦眼泪,“只是自小身体就不好,从小到大,给爷爷和父亲都添了不少麻烦,嫁到将军府来,公公和下面的仆人对我都甚好,我很是感动,可我也觉得甚是抱歉,大夫曾言我活不过及笄之年,现在我活着的每一天都像是偷来的,但我这身体……出嫁之前,听府中的嬷嬷说,我只怕很难为将军府开枝散叶,我心中有愧……”
很好。
白酒在心底里给自己竖起了大拇指,她把这个封建时代女性的悲哀很好的演了出来。
江流眉眼间缓和了不少,“原来你是担心这个,你可知梅园里的墓碑都是何人的?”
白酒一顿,仰起脸来看他。
她面色苍白病弱,眸中的好奇却又增添了一丝可爱。
江流怕自己这满身的杀伐气令这个娇贵的儿媳会感到不舒服,声音也放轻了一些,他看着旁边的一个墓碑,眸光悠远的道:“这些人都是在战场中与我出生入死的战友,他们没有家人,也无人为他们收尸,我便将他们都葬在了将军府里,于我而言,他们就是我的家人。”
白酒无言。
江流的目光又落在了她的身上,“战场中还有许许多多的人为了保家卫国牺牲,无论他们在战场之外是何身份,在我眼里,他们都是英雄,我既有幸在战场之中存活,他们的家人,我便有责任照顾他们,他们的子嗣,就与我的子嗣无异,既如此,江家又何需要为难一个女人来开枝散叶?”
此时风起,他身后长发微动,越发显得发色如墨,也越发显得他疏朗清雅。
白酒不得不承认,她忽然有些理解那个丫环为何想着要用自己的命来倒贴这个男人了。
第69章 大家都在开挂,除了她
江流道:“你不用担心子嗣的问题,羡鱼定也不会在乎这个。”
在这个时代,如果一个出嫁的新妇,能遇到一个这么开明的公公,想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但白酒的心情却是一言难尽,她不想与那位江羡鱼发生任何纠葛,但她这位公公却不这么想,也是,这个将军府并没有女主人,这种家长里短的事情也只能由这个公公来操心了。
她肯定,如果再不想办法让这个男人停止这个话题,他会马上就安排江羡鱼在今晚睡进她的房间了。
白酒不得不选择一个最粗暴简单的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江流欲马上派人去叫江羡鱼,让江羡鱼与白酒这对新婚夫妻见见面,好好谈一谈,然此事还未付诸行动,他就见眼前那个弱不禁风的儿媳妇身子晃了晃,最后直挺挺的往前倒去,他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的肩,感到了她身体的无力,他问:“可是不舒服?”
“我……我心绞痛又犯了……”白酒紧蹙眉间,还真别说,她这苍白的面容一旦露出这番痛苦的表情,那可就真是真到不能再真了,她一手抓着他的手臂,断断续续的说道:“我的房间里……有药……”
说罢,她两眼一闭,倒在了他的怀里,彻底的不省人事了。
江流只是犹豫一瞬,最后还是道了一声“得罪”,果断的抱起了白酒,他微怔,因为觉得她的身体真是太轻了,不过状况容不得他在浪费更多的时间,抱着白酒便往梅园外走去。
“小、小姐!”守在梅园入口的小秀见到被大将军抱出来的小姐便是大惊。
江流道:“她心绞痛犯了。”
“药!药在房间里!”
江流往前走去,江羡鱼的院子是怎么走他当然是知道的,他是习武之人,抱着一个人走的也不慢,不多时便到了白酒的房间,他将人放在床上,后一步进来的小秀也忙从放在梳妆台上的一个木盒子里拿出了一个药瓶跑到了床边。
江流见白酒被喂了药之后脸色稍好了那么一些,他吩咐了小秀一句:“你好好照顾你家小姐。”
小秀应是。
江流转身走出了屋子,也关好了房门,紧接着,他站在门口道:“来人。”
一个守在院子里的丫环低着头走了过来,“将军有何吩咐?”
“通知二少爷,叫他来我书房。”话落,江流沉着脸离开了。
江流一走,房间里的白酒就睁开眼和鲤鱼打挺一样坐了起来。
守在床边的小秀被吓了一大跳,“小姐……你没事了?”
“哦,我没事了。”白酒双腿并拢屈起,一手放在膝盖上撑着下巴,她啧啧两声,“也不知道我有没有逃过这一劫。”
“小姐在说什么?”
“我在说,小秀,这几天你应该也和外面的下人打过不少交道了,你有没有发现将军府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小秀虽然不知道自家小姐为什么要这么问,但她还是认真的想了想,随后就摇了摇头,说道:“大家都说大将军是好人,少将军是好人,二少爷也是好人……可我觉得二少爷不是好人呀,这大概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了。”
第70章 大家都在开挂,除了她
可不是吗?
白酒乃是太师府嫡出的千金小姐,下嫁给了江羡鱼这个将军府的庶子,那就是江羡鱼得了天大的运气了,可他却还不好好珍惜这个运气,反而是一直冷落白酒,在未娶到白酒之前,江羡鱼可是经常在宴会里看着白酒就痴痴的出神,那模样就像是魂儿都被勾了,现在娶到了白酒,他却又对白酒不闻不问了,男人果真都是得到了什么就不会再那么看重了。
小秀实在是不觉得这个江羡鱼有哪里好的。
白酒心底里叹了口气,她重新躺回床上,暗道想要摸清江家的底,果然还是要靠她自己。
白酒窝在房间里想着如何才能避开让人头疼的江流在将军府里转悠一圈发现一点眉目的呢,入夜时分,她正要就寝,小秀一脸激动的来她的房间道:“小姐,二少爷来了!”
白酒刚从头上卸下玉簪的手就停在了半空中,而门口那里已经走进来了一个男人。
他身穿一件青锦袍,腰间悬着一块白色玉佩,身子略显消瘦,他一双清澈的眼里有着深达眼底的寒意,很好的表现出了对于他今天会突然出现在她的房间,绝对并不是出自于他的本意。
这还是白酒第一次见到江羡鱼,江羡鱼身为一个重要男配,这张脸当然不会长得差,但鉴于现在大晚上的,她这病弱的身体又严重限制了她的武力值,她绝对没有闲情来欣赏美男。
更何况还是一个浑身都像是长了刺的男人。
小秀悄悄地退出了房间,还贴心的关好了门,在她看来,虽然对江羡鱼很不满,但自家小姐嫁都嫁了,不指望着他们夫妻和睦难道还能指望着他们能和离吗?
白酒坐在梳妆台前,江羡鱼站在门口,这一男一女对视了许久,在发现谁也不打算开口之后,彼此都收回了视线。
江羡鱼沉默着坐在了桌旁的椅子上,白酒开始卸下她唇上的口脂。
他们保持了一会儿彼此都不打扰对方的状态,终于,还是江羡鱼先忍不住了,他看了眼白酒,她的侧脸在烛光下更显美好静谧,然而他知道这不过是假象,在他多得的那段记忆里,她最擅长的莫过于就是用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
可他的记忆来的太晚,彼时他已经和白酒拜完堂了。
江羡鱼收回目光冷淡的开口了,“父亲找过我了,他让我好好照顾你。”
否则他不会踏进这个屋子一步。
白酒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是在自己说话,于是敷衍的“哦”了一声。
“父亲吩咐我明天陪你归宁。”
归宁,是出嫁女子回娘家,一般都是在出嫁后的第三天回去。
白酒又没什么情绪的应了一声。
江羡鱼感受到了她的敷衍,他不悦的再次侧头看去,见白酒正抬起一只手放在她的侧脸上摸个不停,从铜镜里也能看出来她的神情甚是纠结,他蹙眉,“你没认真听我的话?”
“嗯,我现在得心疼心疼自己的脸。”白酒幽幽叹了口气。
江羡鱼腹诽,她心如蛇蝎,也就这张脸能拿得出手了,也难怪她如此看重。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出乎他的意料。
“啪”的一声,但见白酒抬起手重重的在自己的脸上打了一巴掌,这声音听着都疼,她千金大小姐,又身子弱,皮肤娇嫩得不行,半张脸上很快就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巴掌印,接着,她便捂着脸轻轻的啜泣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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