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明年,得收一个铺子回来,自个经营是正理,有钱不赚白不赚是不是?!
也幸亏是有点家底,在市井上有点门路,这要真是乡野村夫,便是真有这些,也不可能拿得出来的了,那真是纯招祸!
现在呢,一来是要卖菜谱,在线上挣点,比如与华姑挣点银子,没有官印的那种碎银子,华姑多世故精明的人,必是能想得周全,都用不着他提醒,必是有的。这个不难,所以钱的事不用担心。二呢,是多套路下阿娇,金子,他也不嫌多啊。
这商人嘛,哪嫌金银细软多?!是不是?!
第33章 骂人
三呢, 便是要在现世里多发展发展, 这个就能细分好多了。不过这个不急,得慢慢来。
还有人,在县城里的人多了去了, 其实能用得上的关系,真的不少, 邓智林光一捋, 这心里就有数了。
蔡氏小寡妇的事要解决,他想到了一个人, 雷哥, 就那个卖羊肉的,也是屠夫帮的。
这个事要曲线的办成,还得经手,然后从她娘家人身上入手,并且自己得摘清, 不能沾手。不然,这父子就有前科,现在又弄一回, 光传言都能逼死蔡氏。
这个事,他得寻雷哥合计合计, 这个人,是个办事的妥当人。至于帮不帮, 有好处的事谁不干?!
屠夫帮的人, 没几个是傻人。而这个人, 嘴也确实紧。就像他羊肉的来源,他至今都守口如瓶,这要是嘴大的,这生意也不会做到这个垄断。独一家。
这个事,找里长,找衙门都没用,得走这不白不黑的路子才能办成!只是需要点时间,倒也不难。
毕竟是前身造下的孽,算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了。
再有,便是给五儿找书院,托关系啥的,这个嘛,衙役,书吏就能出面,这个需要几天,也能完成。
再有的事儿,就是找个砍柴挑水的人了,其实家里没女人,要是有女人,找个仆人,再找几个丫头子,家里四季衣服,被子都有人做针线了,倒不必再去与那四个儿媳妇掰扯,但这光棍父子的,若真是买了小丫头,还不知道传成多难听的样儿,因此这个就排除了。
买个仆人在家久住照顾好,还是请人只付月钱好呢,这个,邓智林还有点犹豫。
他是现代人,买人这件事,多多少少的有点心理负担,而且家不大,多个人,也确实挤,但是有个仆人,一来安全,二来呢,方便,三来呢,家里里外外的也确实有人照顾了。就是稍有点不方便的是,他进出空间以后得要注意了,不然秘密怕是……主要还是这院子太小。
而请人呢,毕竟是外人,不像买的人,这么尽忠周全。
所以,还真是难。
慢慢碰吧,碰到合适的再说。
真要他一把年纪了还要亲自挑水,砍柴也累啊,而关开涵要念书恐怕更不可能再做了。
这古代是真不方便,不像现在煤气啥的。他家条件还算好的,柴直接是有人砍了挑进城卖的,他们买了,但得劈,做个饭还贼不方便,又是点火石,又是灶火的,吃完饭吧,还一堆锅碗,要挑水洗不是?……这要是天天耗在这些家务上,得,别个的事,就甭想干了。
他是对炒菜有兴趣,可不代表他愿意天天围着灶台转!
就这么寻思来寻思去的,也过了睡头,干脆去翻那两本野书,翻了翻,也颇无趣味,嘀咕道:“这啥玩意儿,就这也算消遣,不如现代的彩图片,还有动作版,那才是真活色生香,这种,啧啧,可以直接催眠了……真是古板,老套,一点想象力都没有……”
就这两破本子还要三两银子???
他都恨不得自己画,都比这形象生动的多。
可惜得洗白,不能再堕落下去了,若不然,他真的干的出来!哎,主要这事吧,画是好画,却影响形象,渣老汉渣的已经够细致入微,深入人心了,若是这个弄出去,得,只怕下半辈子是真洗不白了。
邓智林打消了这个念头,有点郁闷,气呼呼的把这两本他曾充满期待,现在充满失望的破书去垫桌脚了。
倒是心疼银子,想去退,但那书肆老板太鸡贼,要是别的书退了还好,为野书去退,只怕他那嘴得嚷的所有人都知道这渣老汉不是人,买了野书还退……
所以这硬伤,闷亏吃了也就吃了。以后再不为这种破书上当便是!
邓智林睡下,想念平板了……
翻来覆去的总算睡着,早上醒来的时候,关开涵已经把早饭做好了。炖白菜,清拌萝卜丝,泉水煮的粥。
这娃啥时候进屋拿菜的?!他都睡沉了不知道,这贤惠的,跟田螺姑娘似的。
邓智林瞅了他一眼,没戳破这小子,昨夜怕是这小子一夜未睡。
哪怕原身再渣,确切的料到那老汉真的已经没了,为人子的,多少还是会心情复杂的睡不着的吧。这小子啊,看着嘴硬,其实心软,又良善,是个好孩子。
便是再怨恨亲爹,可是他就死了,他也不是那种只有爽快的性格的人。
怕他难受,所以邓智林没戳穿。
“这个白菜萝卜好吃吧?!”邓智林笑道,“泉水煮的粥就是不一样啊。”
他寻思着下次在空间里再种点主食,估计更好吃。
关开涵点了点头,确实很香。
吃完早饭,洗了碗,把院子门锁上,关开涵便跟着老汉出门了,一出巷子就碰见张广才,张广才凑近他就是一闻,道:“叔,你这早上吃啥山珍海味了,这么香?!”
“当然香,现在我有钱了吃香喝辣,能不香?!”邓智林道:“我吃的,你吃过?!”
张广才被噎的不轻,道:“叔,以你这花钱速度,不出一年,多少银子又得败光!”
“败光也不请你吃。”邓智林背着手,把张广才气的要死要活,一时噎的站立不住。
“你这闲汉一辈子就会蹭吃蹭喝,可别来我家,我不招待你,”邓智林道:“我这前半生好歹也勤快了半辈子,现在吃点好的,咋了?!你倒是懒了半辈子,也是享福,你嫉妒我有钱吃的好,我还嫉妒你天天闲的慌呢,我说张广才,怎么哪哪都有你?!是不是没事干,非得讨骂呢?!”
本来看他笑话的多,听他说话却笑了出来。
张广才胀的脸通红,气的不轻,道:“叔,要讨骂也是你干了讨骂的事……”
“我自家的事,自家的财,自家的儿子闹腾,关你屁事?!轮得到你骂?!”邓智林道:“昨天你骂我我可听见了,边儿呆着去,叫我再听你骂,我真扇你!”
张广才见他真个的想动手,一时气的跳脚,却是跑的远了,道:“你不要脸,我咋不能骂了?!这次看你哄了钱财,能花多久?!我看你不到一年,肯定败光……”
邓智林道:“我就是光屁股,也比你有钱……”
张广才气的要死要活,旁边人却听的乐不可支,看着父子二人跑远了,然后开始臊皮起张广才来。
“何必得罪这种人?!他要骂随他骂去,”关开涵道。
“这种人,像野狗,今天打了,明天还来,今天骂了,明天给点肉,他就忘了今天的打骂,不记好坏的废人,”邓智林道:“若是对野狗客气,早晚要欺上门的,对这种人,就不能太客气。他就是骂骂人,破坏力不大。真正阴人的人,都是那种不怎么吱声的,这一种才真正要小心。张广才这种,雷点大雨声小的,真不能退让,不然下一回,包管他骂上门了……现在咱家是非多,他凑上门听热闹,是为着什么?为了谈资,能到别处谈论是非,好到别处蹭吃蹭喝的用处……”
关开涵若有所思,道:“你是怕对他太客气,他会胡编乱造?!”
邓智林道:“不错,野狗倒没什么怕处,就怕引来狼。那林老婆子和小寡妇在外人眼里是肉,咱们父子就算是男子,就不是肉了?!狼想吃的时候,照样照吃不误!所以,开涵啊,你得上进,不说考举人吧,秀才要趁早考出来。凡事在外留个心眼,人这种东西,千万种,也要得有慧眼去识。不可存害人之心,但绝不能没有防人之意,别叫人害了,还不知道是谁动的手。”
关开涵点了点头。
“这孤儿寡妇的,被人谋了家财的多的是,这人口少的,被人阴了夺了家产的事也不少,咱们别以为是男子,就没人欺了,人善被人欺啊……”邓智林道。所以他骂的不止是张广才,骂他其实只是骂给旁人看,表明一个态度。
关开涵心中微凛,点了点头。
古代还不像现代,古代因为积累家业,家产极难,渠道不多,因此打歪主意夺产害人这类事,层出不穷。
现代倒是好的多,哪怕再穷,也有工可以打,工作机会多,只要勤劳点,总是不缺饭吃的。所以这类事,就少了。
古代人不同,分家时为几分地打死亲兄弟的,真不少见,再有分牛,分祖宅,哪怕祖宅是草屋,也能争个你死我活。
而屠户有钱,卖的是肉,自己其实也是肉。
要是没有能力,被人盯上,早晚被人图了。
现在四兄弟都在屠户帮扎下根了,又与雷哥等人有交结,再加上他们各有有钱的丈人,在市井间也吃得开,颇有些势力,倒不担心他们被人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