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艳关掉电视,对一旁的王少弘道:“靳磊已经替我们把公司上下稳住了,要是这个时候靳磊出了事,你回去接手公司也不至于手忙脚乱,如今靳磊已经没有留着的必要,是时候出手除掉他了。”
“没错,靳磊已经替我扫清一切障碍,他也是时候功成身退了。”王少弘得意说。
靳博怀出事后,他向母亲提议除掉靳磊,母亲是同意的,但又担心那个时候除掉靳磊他回去接手公司会应付不来,这才商议让靳磊先替他摆平一切,等稳定了局势再动手。
王雪艳拿起手机说:“我这就通知陆辉。”
再次接到了陆辉的电话是快下班的时候,靳磊原本也打算下个早班,然后回去陪母亲,陆辉说要组局子聚聚,他原先就答应了的事也不好拒绝,就独自开着车去了。
局组在老地方,华庭酒店。
靳磊到的时候人也不多,陆辉曹书都在,还有几个平日里经常混在一起的人,一行人见他来了纷纷起身打招呼,靳总裁靳总裁的叫,待靳磊落了座他们才一一坐下,倒了酒一通吃喝。
“靳总裁,今天一定要喝两杯,你接手靳氏这么大的事哥几个一定要好好恭喜你。”陆辉拿了酒走到他身边给他倒。
靳磊扫了众人一眼,说:“好,就喝几杯。”
大家都高兴起来。
酒这东西一喝就停不下来了,在场的众人你一杯我一杯一圈下来靳磊就喝了老不少,加上陆辉和曹书以各种理由劝酒,靳磊把持不住,不出意外的喝高了。
不止靳磊喝高了,其它人也都喝高了,却不肯回家,勾肩搭背的杀去KTV继续玩乐。
陆辉和曹书扶着说酒话的靳磊上了靳磊的车,陆辉还没醉,他来开车,曹书看管靳磊,一行人开车去了附近的KTV,开了包间继续嗨。
到了包间,靳磊去洗了把脸,酒醒了不少。
他一出来,陆辉就递给他一杯茶,“醒酒茶,来一杯。”
“谢了,哥们儿。”靳磊接过坐下来喝了一口。
这时陆辉被人拉去唱歌了。
靳磊看着手中的茶,眯了眯眼。
玩了大约半个小时,靳磊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拿出来一看是短信。
我拿到录取通知书了,九点我在日西河边等你,想和你分享这个喜悦。
短信落款是熏然。
靳磊勾起嘴角,放下杯子站起身,“哥几个,有要事,先走了。”
“就走了?这才玩了多久啊?”大家都留他。
靳磊没留下,拉开门离开了。
陆辉和曹书对视一眼,暗松了口气,拉着大家继续玩。
已经八点五十,不想陈熏然久等,靳磊下了楼,开着车快速离开。
陈熏然捧着录取通知书,满怀期待的等着靳磊,白天她就收到了通知书,她特意选在晚上九点,她觉得这个时候靳磊应该已经忙完了,她不会耽误他的时间。
而靳家离日西河开车不过十分钟的路,不用他走太远。
只是她没有想到靳磊不在家,而是在外面聚会,而从靳磊聚会的地方到日西河要经过西环高架桥。
九点半,陈熏然都没等到靳磊,她心中有些不安起来,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忽然,有警笛声响起,她心头猛的一跳,本能的就觉得是靳磊出了事。
她把录取通知书放进包里,然后骑车朝警笛响起的方向而去。
西环高架桥上停满了警车,警察和群众人头簇动,皆在朝桥下观望。
陈熏然的心提起来,加快速度将车骑到旁边停下,下了车背着包走过去,找了一位年轻女人询,“姐姐,发生什么事了?”
“有一辆轿车坠河了。”那年轻女人说。
陈熏然的心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她忙朝年轻女人说:“姐姐,能不能借你的手机打个电话,我、我……”
年轻女人察觉出她的异常来,立即想到坠河的也许是她的亲人,忙把手机给了她,“妹妹,给你。”
陈熏然抖着手拨出了靳磊的手机号。
这个号码是上次他父亲出事她来找他的时候他给她的,说有事可以打电话或者发信息给他,她将这个号码背了下来,出门的时候是用爸爸的手机给他发的短信,所以她只能借手机给他打电话。
电话通了,却一直没有人接,而隐约中,她似乎听到桥底下传出铃声,陈熏然如遭晴天霹雳,整个人都懵了。
靳磊出事了,他开着车坠到高架桥下了。
“河里有手机在响,快救人。”有耳朵尖的也听到了铃声,大喊起来。
那年轻女人看向陈熏然,轻声问:“妹妹,你、你没事吧?”
“快救他,快救他——”陈熏然像突然惊醒一般,将手机还给年轻女人就朝桥边冲去。
警察将她拉住,知道她应该是坠河者的家人,连忙安抚,“小妹妹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救人的,你别着急,已经有潜水员下去救人了。”
“我不要他出事,我不要,求求您们了,警察叔叔,你们帮我救救他,他不能有事……”陈熏然哭求道。
要不是他让靳磊出来,靳磊就不会出事,要是靳磊真的出了事,她不会原谅自己。
警察只能再次安抚承诺会尽最大的努力把人救上来。
十几分钟左右,潜水员拿着对讲机在桥下喊,“车里没有人,车门也是关着的,有可能逃生了。”
众人皆是一喜。
陈熏然也露出笑来,眼泪却仍是止不住的滚落。
有警察拿了潜水员从车里找到的证件交给队长,“在车上找到一部手机和身份证件,车主名叫靳磊。”
陈熏然捂着嘴又哭了,是他,真的是他。
“靳磊?是靳氏集团的靳磊吗?”有关注财经频道的人发问。
警察队长看了一应证件后点头,“是他。”
靳博怀出事后他就与他见过,一眼就认出他来,真没想到这父子俩在同一个地方出事。
大家都很震惊惋惜,这父子俩也太倒霉了,一个接一个的出事,靳徐两家要是知道了这个消息哪还能承受得住?
陆辉得到消息后立即告诉了王雪艳。
“儿子,事成了。”王雪艳看到消息后高兴得从沙发上跳起来。
母子二人赶紧打开电视看起新闻来。
“今晚九点左右,一辆豪华轿车从西环高架桥坠落,车主暂时下落不明,警方从车里找到车主的有关证件,是靳氏集团的新任总裁靳磊,一个多月前其父靳博怀也是在同一处坠亡……”
“妈,怎么靳磊不见了?”王少弘看到蹙眉问。
王雪艳分析说:“可能像他那死鬼父亲一样被水冲走了。”
“是吗?会这么巧合?”王少弘有些不安。
王雪艳笑说:“父子俩都能在一个地方出事,一样被水冲走也很正常。”
“那倒也是,不过没得到确切的消息我们不能轻举妄动。”王少弘说,
王雪艳点头。
已经等了二十三年了,也不差这一两天了。
警方在河里打捞了一夜也没能打捞到靳磊,只能先把车子捞出来,收队了。
靳徐两家得知靳磊出事,一个个的全病倒了,所以媒体无法采访到他们,而且因为先前靳磊对媒体的友善,他们也不好在这个时候过多的去打扰到他的家人。
但靳氏乱了。
老总裁小总裁全出了事,靳徐两家的人又病倒,若大的靳氏无人坐阵,董事们蠢蠢欲动,想借机瓜分靳氏,员工们人心惶惶,害怕公司分崩离析他们就此失业,商界那些集团也再次萌生了踩一脚的心思。
在外人眼中靳氏就是一块死肉,只要有本事,谁都能去瓜分一杯羹,以孙志远为首,先前受益于靳氏的公司也都加入了打压靳氏的行列中。
商场如战场,只有利益没有感情可言。
眼看靳氏就要垮掉,徐文松顶着老迈的病体出来主持大局了,只是靳氏的董事们却并不买他的账。
“徐老先生,您虽然是小靳总裁的外公,靳总裁的岳父,却不是靳氏的董事,靳氏集团的事您无权插手。”一个姓林的董事说。
徐文松闻言咳嗽起来。
靳磊的秘书小何说:“徐老先生是徐氏集团的总裁,在靳氏有一半话语权。”
“可是徐氏已经与靳氏合并了,现在徐氏属于靳氏,就算徐老先生是徐氏的前任总裁也无权干涉靳氏的事。”林董事反驳。
“林董事说得对,徐老先生既然身体不适还是回去好好休养,公司的事有我们董事会处理,就不劳您费心了。”一个姓马的董事也说。
其它几位都出声应和,“对对,徐老先生要保重身体。”
徐文松咳得更厉害了,好一会儿才止住,指着众人说:“靳家待你们不薄,你们怎么能趁人之危?你们虽是董事,靳家却占有百分之七十的股份,你们无权瓜分靳氏。”
“可是靳家后继无人,靳氏的股分不由我们几个董事平分给谁继承呢?”林董事冷笑说。
小方严肃出声,“林董事还是三岁小孩吗?难道不懂律法?我国律法规定严明,遗产第一顺序继承人:配偶、子女、父母;第二顺序继承人:兄弟姐妹、祖父母、外祖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