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总是对我求而不得[快穿] 完结+番外 (百酒狂宴)
“春暖。”
“——!”春暖被她这么一推,整个人一震,霎时间回过神来。
“殿下。”她这才发现长公主已经走到了她身边,想到自己方才的模样,忙着道,“奴婢,奴婢并非有意不回殿下,只是适才被……”她说着一顿,似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半刻后方继续道,“适才被吓住了,这才没见着殿下您。”
戚弦衣也没在意对方的方才的没有表现,只是略一点头,尔后问道:“适才发生了什么,叫你吓成这样?”
春暖缓了口气,方开口将适才自己看见的慢慢说来。
原来她刚才出门后,正要绕出院落去找孟元忠,便见着有从院外走进来,因着已经是黄昏了,有些没被落日余晖照到的地方,便已经是黑暗一片了。
那人是低着头缓缓进来的,因着候在院门处两旁的守卫,并未仔细瞧,还以为是什么人来送东西的。
春暖也是这样认为,还想着过会子给对方让条路,让对方好进房间。
直到那人进了院子,忽地直起身子,一双幽暗的眼神望向春暖时,才将她吓了一跳。
原来那人不是旁人,正是今日一天也没出现的岑温言。
只是这不是让春暖惊叫的原因,真正让她惊叫出声的,是对方身上的模样。
这些日子因着准备长公主大婚的事,春暖同岑温言一起做了不少事,便也对对方的印象比先前要深刻许多。
她知道暮夏不喜欢这人,但她不同,她觉着只要不伤害到长公主,就不必太多对这人苛刻。
原本她想着这些日子事多又累,因而便特意同殿下说了,叫今日让岑温言休息一日,不必再叫他过来伺候。
戚弦衣想着是这么个道理,便答应了。
春暖今日见对方并未出现,还以为对方在自己房中休息了,谁知眼下竟在这里看见对方。
不止如此,当原本低着头的岑温言抬起头后,满身的鲜血才让春暖惊叫出声。
她没想到,不过一日不到没见到对方,岑温言就成了这样。
他今日没有穿小厮的衣服,而是换了最初入公主府时穿的牙白色长衫,一头长发束在脑后,面容瞧上去温润如冠玉,可衣衫前方,是一大片的鲜血,将原本牙白色的衣衫浸透,瞧上去十分吓人。
尤其是,他的手上,还拿着一把十分尖锐的尖刀。
尖刀的最前端,尚未擦去的鲜血点点从刀刃上落下,滴在青石砖上,十分诡异。
正是因着这样,听到春暖声音的守卫才一下上前,将岑温言围住。
而春暖也被对方的模样吓住,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听得春暖的话后,暮夏双目倏地睁大,似是有点不敢置信。
而一旁的戚弦衣倒显得冷静得多。
她往院中走去。
钗钿礼衣十分繁琐,因而她走起来便也慢了许多。
半刻后,她走到那几名守卫身后。
“都退下。”她的声音听上去十分冷静。
那几名守卫听后先是一怔,尔后有人道:“殿下,这人眼下十分危险,您不宜……”
“退下。”她重复了遍。
守卫没办法,便只得往一旁退去,露出先前被他们围起来的,一身是血的岑温言。
第58章 养不熟的贵公子(二十三)
那些个守卫虽则照着戚弦衣的话推开了,但却还是站在一旁,手中紧紧握着腰间的佩剑,几双眼睛盯着先前被他们围住的岑温言,时刻注意着,但凡对方有一点不对举动,这些守卫立时三刻就会冲上去将他制服。
岑温言眼下浴血而来,看上去十分瘆人。
站在戚弦衣身后的暮夏见状也同先前的春暖一般,忽地惊叫出声。
“这……”她先前又多不喜岑温言,眼下看见对方这样就有多惊慌。
她的脑中不由响起前些日子她听了长公主的话要去找孟大人时,出门便撞见岑温言的场景。
那时的岑温言也是如同眼下这般,一言不发地站着,眼神幽暗难明。
那时的暮夏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也没告知任何人,她以为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可未料到,眼下竟会这样。
岑温言一袭白衣被染成血色,手中的尖刀正在往地上滴着血。
这样的场景,叫人见了胆寒。
相比起暮夏的震惊,站在岑温言对面的戚弦衣倒显得十分冷静。
她似乎没看见对方满身的血迹,只是盯着对方看了半刻,接着开口。
“你们都退下。”她这话是对着站在一旁的守卫说的。
“殿下……?”那几个守卫听后又是一怔,“这,万万不可!此人极度危险,您万不可同他接触,还是让我们留下吧。”
在守卫看来,现在的岑温言已经同疯子无异,若是将他单独留下同长公主接触,后果不堪设想,故而他们不愿离开。
但戚弦衣没有给他们留下来的机会。
“退下吧。”她又说了一遍,“守在院门出即可。”
那几个守卫听后仍是不动,想来并不想离开。
半晌后,戚弦衣挑眉。
“怎么?要本宫再说第三遍?”
她的声音带了几分冷意,那几个守卫听后没办法,只得一拱手。
“是。”
接着几人便往院门处退去。
直到看见这几人的身影消失在院子中后,戚弦衣才收回视线。
“春暖。”她并未回头,开口唤了声春暖,“你也出去,去府门处候着,若是驸马回来了,你便拦上一拦,待此处事了后再让驸马进来。”
春暖听后急道:“殿下,您正要一个人同这人在一起吗,这太危险了!”
“听本宫的。”戚弦衣道,“去吧,替本宫将驸马拦下,这里还有暮夏在,出不了事,方才那些守卫也只是去了院外。”
春暖其实并不想去,但知道自家殿下说出的话一向不容反驳,因而半刻后,只得福身,面上带着些担忧地也离开了此处。
此时,院中便只剩下了三人。
戚弦衣和岑温言对立站着,暮夏站在房门处。
她心中其实是害怕的,但眼见守卫和春暖都被长公主支走了,岑温言又这样吓人,她想着不能叫长公主独自面对,脚下步子一动,便要往长公主那里走去。
因着眼下已经是黄昏了,在加上是大婚,整个公主府十分寂静。
静得暮夏步子踏在地上的声音都十分清晰。
“你且站着。”暮夏刚走了两步,背对着她的戚弦衣便开口,“不用过来,就在那里站着。”
“殿下……”
暮夏听后只得止住步伐。
此时,戚弦衣才看向岑温言。
“在本宫大婚之日行凶,你是第一个。”她的声音又恢复了平日的模样。
原本一直没说话的岑温言听后忽地笑了声,带着诡异和扭曲。
“可是殿下看起来,却一点也不惊讶。”
戚弦衣面色不变。
“你伤了谁?”
“殿下觉得呢?”
“你不要把本宫想得太厉害,正当本宫什么都能猜出来吗?”
“难道不是吗?”岑温言看着她,“殿下不是做什么都胸有成竹吗,怎么会猜不出我究竟伤了谁?”
“你不必同本宫说这些,你且告诉本宫,你伤了谁,那人现在何处?”
岑温言显然不打算以此事要挟她,因而听得她的话后,便道:“不过是除去了碍眼的人罢了,若是没有她,你又怎会这样对我?”
他说的并不明确,但戚弦衣一听便知道了。
她的面色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本宫看你真是疯了。”
她说完,没再看岑温言一眼,而是直接对身后的暮夏吩咐道:“暮夏,你现在立刻去府门后那处巷子,记得带了侍医去。”
原本顿在远处的暮夏,一直听着他二人说话,但始终听不明白,眼下忽地听得长公主这样说,她先是一怔,接着不解道:“殿下,为何……”
“你去。”戚弦衣打断她的话,“现在马上去,记着带侍医,再带几个小厮,若是见了有重伤的人,便先叫侍医简单止血后再抬了回来,好好治疗。”
暮夏闻言下意识福身,正要应诺离去,又想到若是自己走了,那眼下不就只剩殿下同岑温言了,于是便道:“殿下,不若叫旁人去吧,奴婢留下陪您。”
“不必了。”戚弦衣道,“院外自有守卫候着,你听了本宫的话,赶紧去,若是再晚一些,只怕人救不回来了。”
暮夏只得听话离去。
及至此时,整个院中方只剩下戚弦衣同岑温言二人。
岑温言一直静静听着,等到暮夏离开后才开口。
“殿下果真是聪慧,我不过说了一句,您便猜到这许多。”
他的声音听上去极为正常,丝毫不觉着自己做的事有什么问题。
戚弦衣见状,双眸一凝。
“她是户部员外郎嫡女,你就这样对她下手,没想过后果?”
“当然想过。”岑温言道,“但那又如何?如果不是她多事,当初非要在你之前出现,你这些日子又怎么会对我这样绝情?没了她,就什么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