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未觉一丝危险,下意识地伸出手要摸……
严岚吓得失声尖叫:“南钰,不要!!”
池鱼被她冷不丁喊得一哆嗦,菩提在摊开的掌心抖了两下,没拿稳,跌到了南钰手中。
娇嫩的花朵在他修长的掌心滚了一圈,被他轻轻圈住。
随后……
一切如常,无事发生。
南钰迷茫地看向身体惊恐后退贴着车厢窗口,手肘抬起护脸,显得神经兮兮的严岚:“你究竟是怎么了?”复皱眉,“不要喊。”
池鱼立马跟着应和:“就是,喊什么,不怕冲撞了你家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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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岚难以置信盯着在南钰手里安安稳稳的菩提,虽然压低了嗓音,语态依旧震惊:“怎么可能!我亲眼所见,昨夜伤我和我姐姐的妖物就是这花,你居然还有!”
此话一出,池鱼就知道考验演技的时刻到了。
临殷虽然没现面,却搞不好正在哪个角落暗搓搓盯着这边呢。她怎么能当着塑料盟友的面,承认自己把他手下给炸了呢?
绝不可能。
“姐姐是故意要诬陷我么?”池鱼眨巴眨巴眼,语气无辜又委屈:“姐姐就算是诬陷我,也该挑个更合适的借口。”
“我是个地仙,对姐姐而言根本没有一丝威胁。将花送给严丹青姐姐,只因听闻她生得貌美,不禁想要与她亲近一些,便经由表哥之手赠花示好。怎地在你口中就是我恶意歹毒,用妖物伤人呢?”她眉梢微微一挑,轻道,“再说,害人总有个理由,我与姐姐今日是第一次见面,此前素昧平生,为何非要害你们?”
“你……”严岚本欲争辩,说出严丹青与焦娇的纠葛,想是姐姐哪里不察,露出破绽给池鱼发觉了要报复。
偏偏在眼前杵着的是尚未成年且心性纯洁的南钰,她涨红了脸,抹不下面子当着他的面转述姐姐那些污七八糟的事。况且就算说出来,也是严丹青害人在先,占不得理。遂愤愤地咬住了下唇,咽回了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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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可没有这些顾忌。
“我还要与临殷公子一同去兰溪的,这一路就咱们几个朝夕相处。我孤身一人,又法力低微,不受欺负就已经千恩万谢了,怎么敢挑衅伤害姐姐你?” 说着说着,情绪投入进来,把自己都演动容了,可怜兮兮地红了眼眶, “至于你说这花是妖物,那你们尽可将这妖物拿去给临殷公子鉴定,看它究竟是不是朵凡花,可有破坏之力。”
她凄凄切切,句句在理,因为她本是弱者,说出这番话来更是听得人心里不是滋味。
一个大罗金仙居然控诉地仙伤人,这情况着实可笑。
哪怕南钰被池鱼诈过一次,依旧觉得对事不对人,听上去确实是她在理。
南钰想明白,挺身而出,挡在池鱼面前:“我知道了,我自会将花转交给主上查看,此事便到此为止。”
池鱼娇弱地点点头:“谢谢你南钰……”
严岚看池鱼这般镇定地交上菩提,总算是反应过来哪里不对了,情绪激动地一把扯下面纱。
面纱之下,烫伤的伤痕一路蔓延到脖子,因为受伤时间尚短,新鲜疤痕还红肿着,冒着一个个的大水泡,显得狰狞可怖:“你的花是不是妖物,我脸上的伤便是证据!”
“我姐姐昨夜甫一触到你给的妖花,那花便爆发出惊人的能量,将我与姐姐灼伤。想来你能让焦娇把花送来,便意味着你能控制这妖花,落到特定人手中,才会爆炸,自然无惧转交给主上查看。”
南钰和临殷昨夜不在云城,并不知道严家发生的爆炸。
况且死士哪怕重伤垂死,只要是私人恩怨相关的,都不会拿去烦扰主上。故而严丹青和严岚早上见到临殷的时候,都戴着面纱低垂着脑袋,一声不吭,未将此事告发出来。
南钰乍见她脸上骇人的新伤,很是迷惑。
虽说他和严岚都是临殷的死士,相互之间却没什么交集,各做各的任务,自然也没什么感情,可他知道严岚不是胡搅蛮缠的人。怎地今日见到池鱼会如此争锋相对,向来自持貌美的姑娘,不惜暴露面容上的伤痕来自证?
然而另一方面,池鱼也确实只是个地仙,若这花真能伤到大罗金仙,必然是出自炼器大师之手的法器。可他将花握在手里,却感受不到里头一丁点的灵力波动,分明只是一朵凡花……
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池鱼闻言呆愣愣看她半晌,晓得严岚既然扯下面纱自证,这状八成就不是告给南钰听的,而是不知身在何处的临殷。
“想必是姐姐遭了未知的暗算,恰巧叫我背了黑锅,但这事儿我是断不知情的。”
池鱼说罢,小可怜模样地牵起了南钰的袖子,对着他拼命摇头否认:“南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说不过她。”
严岚:“……”你说不过我?
她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
白莲花。
遇见对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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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池鱼又睁着红彤彤的的眼睛,小声真诚道:“既然姐姐自有一套猜想说辞,那姐姐说,这花落到谁手里才会炸呢?为了证明我的清白,要不然,咱们找她试试?”
严岚浑身直抖:“你做梦!我怎么可能答应让重伤的姐姐再给你试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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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池鱼眼眶湿红,言语哽咽,“我百般配合都被你否决,到头来你只是口空无凭,就想将罪名按在我头上?那我是死也不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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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岚:“你!”太不要脸了!
池鱼抬头看向南钰,委屈的情绪已然递进到隐怒:“我同你主上说好,带了丹药过来给他疗伤,故而他才特地来城主府接我。你们既然如此不欢迎我,那我走就是。我云城虽然不大,送我去兰溪的行车总还是有的,何至于在这里受气!”
严岚闻言眼皮重重一跳,为主上治病?
南钰也是错愕当场,显然临殷并没有对他提及过这一点。池鱼看他们这反应,相当怀疑有临殷这么个阴晴不定,还不爱与人沟通的上司,交流完全得靠心电感应,手下的居然啥情况都不知道。
她拿捏着戏份的细节,见南钰半信半疑,掐着气氛正好的点,愤然转身,正要欲情故纵一波让他挽留自己。冷不丁一转身,看到了站在廊边阴影下的临殷,墨发如瀑,肤色冷白。
脑子一瞬空白,情绪霎时间断层了。
这就像你进鬼屋,明摆着知道里头有人扮鬼吓人,全是假的,却依旧会在“鬼”骤然跳出来的时候,吓得嘴歪眼斜,魂归天外。
临殷光是一声不吭地杵在那,周身营造出来的恐怖沉郁的气氛可比鬼屋带感多了,戾气阴寒。
池鱼: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来着?
临殷倚门停靠的姿态,像是在那驻足看了好一会儿的戏。
眸光却又显得过于倦怠,仿佛只是睡醒了路过,并不在意他们之间的争吵。
严岚在临殷出现的第一时间便慌慌张张重新戴回了面纱,怨恨暴怒的表情一收,双膝跪下。
娇柔凄切垂着脖子:“主上,请主上为我等做主!”
情况急转而下。
刚才还坚韧不拔,以柔弱为武器,见招拆招,如鱼得水各种浪的大池鱼,这会儿像被人生生按进了水泥,折腾不动了。
严岚却是找到了靠山,顺势接过了弱势白莲花一角。
临殷却没看她,
见池鱼望过来,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冲她道:“过来。”
池鱼面皮不由自主一僵。
木着脸,眼皮直跳,觉得十分不详:“干什么?”
“你不是说没人愿意同你挤一个厢房?”
临殷抬了下下巴,“我可以同你一间。”
池鱼:“???”
我不,我错了,我下次还敢。
“这,这不合适吧?”池鱼磕磕巴巴,绞着自己的手指,看着南钰,提醒道,“咱们两个孤男寡女的……”
临殷看她刻意矫揉的模样,神情古怪地笑了:“上回口口声声喊哥哥,今日就成孤男寡女了?”
池鱼:“……”
这话可能听着像是调情,但若结合他的语调和表情来看,没有人会误会,这绝对是有针对性的索命。
南钰怕池鱼想岔,低声解释道:“主上独自住在二层,上头还有好几间厢房和静室,并不会拥挤。”
池鱼这才明白了,这哪是没空房,分明是要把她隔离开的意思吧,二楼楼梯可是有禁制的。
临殷不像南钰好哄,看她是个地仙就轻易地排除了她的危险性。虽然看不出【菩提】的端倪在哪,守住这个有端倪的人,让她在路上别搞事、使劲霍霍他的手下总没错。
至于临殷为啥会有“一个地仙真能霍霍他的大罗金仙手下们”,这一不切实际且超前的想法,池鱼表示猜不到。
但他将她和严岚隔离开,总不能是为了护着她才是吧。
池鱼认命了,干笑了两声:“你不嫌弃的话……那我就去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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