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虞安说到后面,都感动的擦起了眼泪。
“为师就没为你死过?”
孤墨仙尊冷冷淡淡回了一句话。
空气一片死寂。
这话就没法回了。
不过,可以换一种理解吗,那就是孤墨仙尊吃醋了?
沈虞安心中兴奋的冒出小花花,她又听孤墨仙尊问道:
“为师若不答应,你是不是要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沈虞安:“……呃,这倒也不至于。”
她顿了顿,观察着孤墨仙尊的小表情,开口想问孤墨仙尊是不是吃醋了,就听孤墨仙尊叹了一口气,十分无奈的道:
“罢了罢了,你这般闹腾,为师也受不了。你便去吧,为师不拦你。”
沈虞安:“???”就这语气,她竟然还听出了一丝宠溺的味道。
宠溺什么宠溺,她都要嫁给别的男人了,还宠溺个什么宠溺?!
这时候就应该发怒,把她关起来,吃醋起来,变态起来呀啊喂!
好气啊,但是还要保持微笑!
沈虞安感觉自己,也快气急攻心,被孤墨仙尊气晕过去了。
第49章 师尊的暗恋是地狱
沈虞安看孤墨仙尊毫无挽留的意思, 她依旧不甘心,垂死挣扎道:
“那徒儿自行免去一身的修为。”
说完,她就要手就要朝自己的天灵盖而去, 要自毁修为。
她就不信,到这种地步了, 孤墨仙尊还是无动于衷。
果然,沈虞安只觉得自己的手上一个重力, 方向偏了, 她的手打了个空气。
孤墨仙尊到底还是舍不得她的。
沈虞安欣喜的看向孤墨仙尊,却见孤墨仙尊手一弹, 忽然扔了个东西过来。
她下意识的接住,低头一看,发现是一个药丸。
“此药丸,可以让你的容貌慢慢老去,像凡人一般死去。无需废修为这么麻烦, 你带着修为在身,也好保着自己, 免受欺负。”
沈虞安:“……”
她默默听着, 尤其听到后面几句话的时候,情绪有点绷不住。
连后面的事情孤墨仙尊都嘱咐好了, 这意思是,以后她自己保自己,好自为之。
沈虞安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走。
什么狗屁药丸, 还让人慢慢老去,白痴才会吃这东西,沈虞安抬手就把这荒谬的药丸给扔了。
如此下来,她是不得不与那陶鞍成亲了。
罢了罢了,反正主线任务没有进展,刷刷副本也是好的。
这对母子,把原主害的好惨,她还没教训够呢。
沈虞安下山,看到陶母还在昏迷。
陶鞍六神无主的。
成亲的事情,自然也不可能进行了。
沈虞安温柔的安慰:
“你不要担心,你母亲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陶鞍疑惑:“是吗?可是我看母亲,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啊。”
沈虞安又看了陶母一眼,心中冷笑。
这陶母分明已经没事了,却还在继续装病,为的就是阻止陶鞍娶她。
这种就是装病,也要坚持让儿子听自己的母亲,也是没谁了。
她看向陶鞍,眼中的笑意更甚:
“冲喜啊。”
“冲喜?”陶鞍眼睛发亮。
沈虞安继续道:
“你母亲昏迷,是认为我不是一个好儿媳。那我们可以表现给她看呀,其实我是很温柔贤惠的。等我嫁给了你,她自会明白的,那样病情,也会慢慢好转的。”
陶鞍一直以来,都是听陶母的,本质上就是个没主见的人。
现在他听沈虞安说了这么一番话,深觉有道理。
而且他也确实非常想娶沈虞安,就是碍于母亲生病,不敢动喜事。
现在有了冲喜这一个名头,喜事不就立刻可以办了吗?
“好,好!虞安,你一直都是最温柔的,我知道的,相信母亲,以后也会明白的。”陶鞍立刻就答应了这个主意,因为快要娶到沈虞安,连称呼都变了。
沈虞安懒得与陶鞍计较这些,她余光中看陶母,发现“昏迷”的陶母,脸色明显苍白了许多。
应该是被气的。
沈虞安嘴角微勾,看来,离陶母清醒的日子,也不远了。
几日过后,街道外面,锣鼓喧天,喜气洋洋。
沈虞安抿上一口胭脂,抬眸,看向外面那红红火火的迎亲队伍。
听说陶母已经醒了,也是喜气满满的,对外都说,这新娘子是她让陶鞍娶的。
还说沈虞安痴情于陶鞍,非陶鞍不嫁,她也不忍心看这么一个小姑娘痴心一片,所以才答应陶鞍娶了沈虞安的。
这陶母,说话真是一套一套的。
沈虞安不在意的笑了笑。
外面已经开始迎接她这个新娘子了,沈虞安的神思,却有点神游天外。
她的师尊,当真是不管她了吗?
可是她,还是不死心的,抱有期待。
“新娘子?新娘子……”
耳边不知唤了多少声,沈虞安才堪堪缓过神来,抬头看去,外面已经等的有些吵起来了。
沈虞安心思沉重的呼出一口气,垂眸,将红盖头盖了起来。
走出去,上了花轿,四周吵闹的声音还没有点停止。
大家本来就对陶鞍,娶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妻子,感到很不满。
尤其是陶母在那儿天天说道,说他儿子是如何的优秀,说这天仙一般的姑娘,又是如何倒贴陶鞍的。
说的各邻里们早就怨气颇深,这次看到新娘子竟然这么晚才出来,足足让新郎等了半天呢,从中午都等到了傍晚。
可见这新娘子,是有多不愿意啊。
邻里们都不赞成这门婚事,现在看到这样,一下子有了情绪发泄点。
他们各种暗内涵陶母,求陶母,快快放过了这可怜的姑娘吧,你儿子这个牛粪,还是不要祸害人家那朵鲜花了,快让这姑娘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子吧。
由于等待的时间实在是太长,陶母又是一个好管儿子事情的人,因此,她并没有呆在家里,老老实实等儿媳妇来拜天地,来敬茶,而是直接赶了过来。
现在听到邻里说这些话,登时气的脸红脖子粗的。
“怎么说话呢?新娘子只是害羞而已,现在不是出来了吗?”陶母大声道,就怕别人听不见一样。
见大家还一脸不信的样子,陶母心思一动,直接走到花轿面前,硬把轿子里的新娘子给拉了出来。
陶母冷着声音对沈虞安道:
“你说,你是不是因为害羞。你自己说,你是不是求着我家儿子,娶你的?”
沈虞安皱眉,她本来就心情不好,现在花轿都没坐稳,就被人这样生拉硬拽了出来。
这样吵闹的婚礼,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还有这样质问儿媳妇的婆婆。
且不说她的情况,就算新娘子是真的那样倒追新郎的,那也不该这样在大婚的时候,让新娘子当着这么多的面,说那些话。
“这种事情,你问你的宝贝儿子去。”沈虞安也来了脾气,一手甩开陶母的手。
所有人的视线,又一下集中到陶鞍的身上。
陶鞍眉头紧皱,身为一个男人,身为一个丈夫,他知道他这时候,不应当顺着母亲的话说的。
可是,现在所有的人都在说他,他母亲做的也是维护他的事情,也是为他好。
而且,反正沈虞安也已经上了他的花轿了,跑不掉了。
就稍稍委屈一下沈虞安,也没什么,大不了晚上,多哄哄沈虞安就好了。
“是,是她追着我,非我不嫁。今日这么晚,应当是害羞了。”
他说完,完全不敢朝沈虞安的方向看去。
沈虞安听着这样的话,在红盖头下面,都被气笑了。
“怎么样,你们都听到了吧。”
陶母得意的扬起嘴角,看向四周的人。
但这话出自陶鞍的口中,明显没有什么说服力。
见众人还是不信服的模样,陶母又看向沈虞安,压低声音警告:
“你回一句!”
然而沈虞安沉默着,并没有要理她的意思。
陶母心思一狠,伸手就要暗中掐沈虞安大腿。
沈虞安那么高的修为,一下子察觉到了对方的攻击。
她暗中施法,让陶母要掐的地方,一下子变得火烫。
陶母要掐个人,结果直接掐的自己的手,都烫下了一层皮,她疼的直咬牙,又思及场合,还不能发出声音。
“贱人!”陶母气的压低声音骂道,“你再不说话,今日,休想加入我们陶家。”
沈虞安本来想无视的,但是这厮实在是聒噪,且令人恶心的很。
她抬手,一下掀开了红盖头。
红盖头只有新郎可以掀的,新娘子怎么可以自己掀开,众人皆是惊呼,一是惊呼沈虞安的行为,二是惊呼沈虞安的美貌。
一身凤冠霞衣,美的夺人心魂。
这般美貌的冲击下,再看看陶鞍那平庸的相貌,众人是越看越不般配了。
甚至有人在底下惊呼:
“掀的好!”
陶母脸色极其难看,她暗中狠狠的瞪着沈虞安,让沈虞安老实点。
陶鞍也不由的看向沈虞安,看痴了,同时他嘴角也扬起笑容,心中得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