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云时渊,你想干什么?”
靠,这人不会也吃了什么药吧!
“我想干什么?”云时渊牵了牵嘴角,俯身挑起她一缕头发来,轻轻地嗅了嗅,神色陶醉。
“新婚之夜,自然是做些夫妻间该做的事了。”
话音刚落,便见他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脸上重新恢复成冰冷,显现出明显的厌恶之色。
云笙笙鸡皮疙瘩起了满身,一方面是因为不习惯被外人碰,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男主长了张高冷仙人似的脸,做这些登徒子似的油腻动作实在是不合适,其辣眼程度可想而知。
“你可以动?”
云时渊的声音突兀出现,云笙笙强忍着浑身的热气,皱眉道:“你什么意思啊?”
“我也不想碰你,可是我的身体不由我掌控。”
云时渊的声音再次出现,云笙笙一直盯着他,却发现他没有张嘴。
咦,莫非是传音术?
这么说来,他可以动用灵力?
云笙笙一喜:“我可以动的,你快帮我解开身上果果的药效!”
天知道她马上就要热爆炸了好吗!
云时渊的声音再次传入她的脑海:“我的修为被压制了,传音这是我宗秘法,可以不动用灵力,只用神识便可以做到。”
云笙笙闻言,立马丧气成一只失了气的气球。
得了,这比她还不如呢,好歹她身体可以自由支配。
她想了想,忍着身上滚烫的温度又问。
“你见过我夫君闻裴吗?”
云时渊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情绪,忽然想起孟含卿的话。
“……我睡不着出去散步,便亲眼见到闻公子和他夫人,也就是我六妹在碧云峰上被突然降下的一道碗口大小的惊雷劈中,掉下了悬崖。我当时以为他们……”
他盯着云笙笙的神色,却没发觉有什么不对,顿了顿答道。
“没有见过。”
云笙笙垂下眸子,哎,卿卿啊卿卿,你到底在哪儿?
云时渊又开始说话,只不过这次是张开了嘴说。
“姜姒,你不要妄图逃了。你的家人,你的心上人,还有你的婢女,全都背叛了你,你注定,只是我的!”
云笙笙看着云时渊板着一张脸说出这些话来,噗的笑出了声。
不行啊,太好笑了。天知道男主一个正人君子,说出这些话来简直是在拿刀子往她笑点上戳啊。即使在这么严肃的环境里,她也实在憋不住了。
一个人的独角戏,总是这么的唯美!
云时渊的心音传入她脑海,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
“你再笑,脱身之后便等着天瑕吧。”
云笙笙骤然刹车,不敢再笑了。
哼,牛气什么啊,不过是资质好罢了,等之后还不定谁厉害呢!
再不济……再不济她还有美人儿夫君给她撑腰呢!
云时渊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停下他一个人的独角戏俯下身子朝云笙笙凑了过来,神色略显油腻。
“姒儿,你今晚真的很美。这么美的你,注定只能属于我。”
最后几个字云时渊缓缓放低,配上他本来的声音,意外的有些低沉好听。
云笙笙感觉自己身体里的药效已经完全挥发了出来,她苦中作乐地想着,或许在她身上打个鸡蛋,没准儿还能烙熟。
药效充斥着她的身体,云时渊在她眼里已经变成了一块行走的人形冰块,浑身散发出诱人的冰冷气息。
可是,不、不行!
她可是有夫君的人!
眼看着云时渊的脸就要凑下来碰上她的脸了,云笙笙挣扎着推他,咬牙切齿道。
“云时渊你醒醒,快停下来。我可是有道侣的,你要是敢碰老娘,我家卿卿把你大卸八块你信不信!”
云时渊神色也闪过挣扎,艰难传音道。
“我尽力。”
他眼瞳之中映出云笙笙面若桃花却奋力挣扎的模样,寸寸凝结成冰。
该死,这幻境休想叫他屈从,他宁愿身死,也不能染指一个有道侣的女修。
眼看着千钧一刻之时,新房的门忽然被人咚咚咚用力敲响了。
“少爷,风二爷有急事找您过去!”
云时渊的身体顿了顿,从离云笙笙几寸的距离上直起身子。
他眼瞳之中有释然之色,出口的话却带着不由己的不耐。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一面说着,一面嘴里还低声吐槽:“二叔不知今夜是我的洞房花烛夜吗?这个时候还来派人打扰!”
云笙笙也松了口气,捂着胸口看着他稍作整理之后大步流星出了房间,晃了晃烧成浆糊的脑袋。
呼,好险。
这个风二爷可真是她的救星!
她这时候已经烧的有些理智全无了,迷迷糊糊望着头顶的床幔就要失去意识。就在这时,房门轻开轻合的声响传入了她的耳朵。
靠,又有谁来了?她快要顶不住了!
温温如清泉的声音响起。
“笙笙。”
是……是美人儿夫君吗,只有他才会这么叫她!
终于,来了啊!
她伸手想要去触碰他,却无力地垂了下来,手腕间黑镯子上面微光一闪,一股沁凉的舒适感从上面扩散开来,传入全身。
好凉,好舒服云笙笙舒服的叹喟了一声,右手窸窸窣窣的摸上冰凉的来源,想要获取更多。
重曦蹙眉看着脸快要红成猴屁股的云笙笙,墨眸之中寒光毕现。
敢算计笙笙,就要付出代价。
他身上衣角无风自起,一圈看不见的波纹以他为中心,如涟漪一般四散开来。
正被小厮领着前往别的院子的云时渊也受到了波及,身上桎梏骤然一松。
他似有所感,朝着新房这边看了过来。一道心音紧随而至,传入他的脑海。
“吾要和夫人叙旧,今晚汝过来不合适,风二爷的院子可供汝休息。”
云时渊抿了抿唇,冷哼一声,暂且作罢。
新房中的重曦本来在施术,尾椎上却突然传来一股缓缓升起的酥麻感,施术因此被迫中断。
他低头一看,火红的床榻之上,少女神色迷蒙,右手下意识地抚上了黑镯子的小尖尖——他的尾巴。
他面色一红,伸手想将云笙笙的右手拨开,奈何她实在是觉得镯子温凉舒适,一直摸着就是不肯撒手。
重曦的脸色有些难为情,低声去哄她。
“笙笙,先松手好不好?”
云笙笙隐隐约约听到美人儿夫君的话,半睁开眼睛,就对上了一双狭长的眼睛。
唔,怎么眯起来了,好看的眼睛,看不见了。
她还有点晕,胳膊软软的伸手去碰他的眼睛,却被人倏然捂住了眼睛。
下一刻有什么温凉的软乎乎的东西凑了上来,她被咬住了下唇,辗转反侧。
“唔……”
她努力睁大眼睛,却什么也看不到,索性放弃,坦然地被亲的更加晕晕乎乎了起来。
啊,白纸卿卿果然开窍了。
好甜啊,嘿嘿。
她纤长的睫羽在重曦手里眨呀眨,微微瘙痒的感觉同被摸尾巴时候的感觉竟然相差无几。
有些,奇怪,却并不反感。
重曦又吮了一下她的双唇,这才缓缓抬起了头。
一双鲜红色的竖瞳染上了丝丝缕缕的光华,看一眼,便足以叫人沉沦。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一滴都没有了……
明天大约是不更的,后天更……
第十八章 误入须臾(三)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子照进屋子里的时候,合衣躺在床上的云时渊倏然睁开眼睛。
天亮了。
这个须臾之地里,竟然和真实世界的时间流速是相同的。
如今,正是真真切切的过了一夜。
他敛下眉目,利落的起身出了门,直直的朝着昨晚的新房方向走去。
守在新房外的一众小厮看见他穿着昨天的喜服从外面进来,简直惊掉了眼珠子。
“少爷,你、你怎么……”
那昨晚要水的人是谁?
小厮们纷纷捂着嘴,仿佛知道了惊天大秘密一般。
云时渊却无暇顾及他人,径直上前,伸手敲了敲房门。
“笃笃笃——”
“唔……好吵……”
云笙笙瘪了瘪嘴巴,翻了个身抱着重曦继续睡,眼皮子沉的掀不起来。
重曦睡姿板板正正,只墨发有些慵懒的散乱。他缓缓睁开墨黑的眼睛,含着笑意将她身体摆正,又将被角妥帖掖好,这才起身打开了房门。
他面对云时渊的时候,眼睛里的那点笑意消散了个干干净净,反而同云时渊的生而冰冷不差几分。
“她还在睡,有什么事,汝可以过会儿再来。”
小厮们自打房门打开那一刻就纷纷惊掉了下巴,这、这不是风二爷吗,他可是少爷的二叔,昨晚竟然在新房中和新夫人待了一晚上?
这是何等惊天秘闻!
而且风二爷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对少爷说新夫人还在睡,叫他等会儿过来?
这是何等的嚣张!
这么想着,他们看向云时渊头顶的目光不由带了几分绿油油的同情之色。
云时渊因为重曦的话愣了一下,忽然想起昨夜云笙笙那双颊酡红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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