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只是极其粗浅的知道关于“恋爱”的定义。毕竟AI是不存在感情的，自然也不会有“恋爱”，但是不清楚具体原因，他此时居然是少见的迫切了起来。
无数的数据流划过系统的终端，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归纳总结。
他眨了眨眼，重新把廖白鹳搂进怀里面，微微倾身，略带凉意的唇便蹭吻在了耳畔。紧接着一路往下，顺着下颌线亲到下巴，在那里落了落之后抬头，“宝宝，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我好想成为你的男朋友。”
……
系统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按照网络整合的标准流程来求爱之后，廖白鹳的反应不是感动的流泪、满脸开心的说“我愿意”或者是拒绝，而是以一种非常奇怪的表情挣脱了他，然后跑进了卧室里面。
在网络上寻找到的流程，在“女朋友”突然情绪异常的时候，按照她的性格，他现在应该给她留出自己独处的空间。
于是，等到廖白鹳暂时整理好情绪，给自己打了把气，拉开卧室的门，准备出去的时候，便被门外的阴影完全笼罩了。
站在门口的高大男人察觉到了后面的动静，便转过身来，眼眸微弯，“小鹳？”
……
唉……总之想来想去都是怅然。廖白鹳坐在沙发上，托着脸看着对面端端正正坐着的人型统统。
“有什么事情想要问一下我的意见吗？”
男人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老老实实的。
大概是对这个世界已经有所了解和习惯，廖白鹳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频繁询问他的建议了。
不管是当时在学校里面的桩桩件件，还是后来没了主线任务之后，就给学校捐款然后暂时休学，跑去世界各地买东西。
等末世来了，东区北区这些事情，她也是跟陆崇商量好对策然后去做，而不是直接问他，哪个区更靠谱……
实际上，廖白鹳到现在也没有询问系统这一点。
想到这里，系统突然有一点好奇，久违了之后，她到底想要问他一些什么。
“嗯。”
廖白鹳点头，“是这样的，你知道现在丧尸占全花国人口比例有多少吗？很粗的一个大概就行。”
作为数据集合AI，系统自然会关注这个的，此时也是很痛快的说道，“目前丧尸数量约为八千七百七十四万人左右，如果把花国总人口算成100%，那么丧尸数量占据了其中的5.3%左右。”
百分之五……
好像听起来还很乐观的。
“而世界人口以及世界丧尸总数的比例为3%。”
系统接着说道。
“那统统，你知道这个世界的爆发期……”
廖白鹳顿了顿，不知道自己这个形容对不对，“如果参考疫情的话，如果按照传染方式或者什么高峰期潜伏期之类的，爆发期大概在什么时候？能大概占百分之几这个，能推算出来吗？”
人型统统点了点头，“我根据数据统计以及原本里面的记载进行了综合分析。发现原里面的丧尸扩散和增加速度显然是不符合正常发展规律的，通过跟这个小世界的发展速度佐证同样能证实这一点。”
“也就是说，可能从末世爆发时期开始，除却一部分设定性问题，原对于末世这部分的描写，就已经完全没有利用价值了。”
廖白鹳安静听着。
“而原剧情里，在末世前期，总共有数次爆发期。”
系统手指动了动，身体下意识向前倾，很想靠近廖白鹳。
“嗯。”廖白鹳没注意到对面的蠢蠢欲动，只是接着说道，“我看到过这个，好像就是在末世爆发前期，空气里面的N病毒浓度有几次高峰期……？所以会有好几次，‘潜伏期’的普通人会直接转变为丧尸。也是因为这个，普通人之间会人心惶惶，互相提防，最后国家也没有办法控制，彻底的走向半崩坏程度。”
系统点了点头，“并且第一次爆发，是有陨石碎片坠落的那几个国家率先爆发。之后就纯粹是因为疯狂科学家实验失败，N病毒被改良后融入空气，进行世界所有人类的无差别性感染。”
廖白鹳又点了点头。
“也是因为这几波爆发点，所以暂时是没有办法估计出来一个确切数据的。”
系统回答，“因为我不知道每次爆发的确切人数……这个得看这个世界的设定，如果它想要丧尸末世爆发的再极端一点的话，便可以控制被感染的人数再多一些。”
廖白鹳陷入沉思，然后用一种征询式的语气，像是一边整理语言一边说道，“对于世界来说，人类算是什么……程度？也像是身体里面的白细胞吗？”
系统点了点头，“差不太多。人类对于AI和源世界来说，就是‘别人身上的白细胞’，而这个世界的人类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可能就是‘自己身上的不算太重要的细胞’。”
“因为数量太多了，死千万数量可能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死个一片两片的也很无所谓，但是如果一个没有，也不行。”
廖白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过统统，你对这个世界有什么了解吗？就是揣摩一下它的想法什么的？”
“它就是一个幼儿。”
系统说道，“换算成人类的年纪，可能也就是一两百岁，所以心智不算太成熟，也许会因为好奇多折腾一些。”
“……”
廖白鹳顿了顿才说道，“统统，源世界的人类寿命是在一两百岁这样的吗？”
系统少见的愣了下，然后迅速的数据网，查阅资.料。
一秒的八分之一过后，系统出声，“作为系统的绑定宿主之后，身体基本上都会被置换成为纳米材料。源世界的NM最新款T80属于一款……嗯，按照人类的说法，就是一种半永久性蕴养材料，几乎能让人类达到‘永生’。”
“加上源世界很多都是超智智能生命，例如AI。加上世界等级差距，一两百岁的人类所拥有的见识或者是想法……对于源世界来说跟白细胞没有太大的区别——我做这样的例子，也只是想要开一个比较轻松的玩笑。”
“但是对于正常人类而言，我举的例子显而易见是不够严谨的。”
廖白鹳倒是觉得面前一本正经跟她解释这些的统统可真可爱。
不过……
被可爱了一会儿之后，廖白鹳突然反应过来，“统统，你说……永生？”
系统简单的应了一声，“嗯。等到这个世界的任务做完，我会带你回源世界。你可以在那里变相的实现永生，直到同样接近永生的我自然消解的那一天。”
廖白鹳愣住了。
以前系统……廖白鹳忘记系统有没有提到过带她回源世界这件事了，但是就算是系统提了，她可能也就当做一个玩笑或者一种安慰，从来都没有当回事。
但是这次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廖白鹳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不知道是不是想要借这个动作掩盖住自己的情绪和表情。
“你不愿意吗？”
系统平静的说道。
“倒也不知道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廖白鹳慢慢放下了手，表情看起来的确是有点纠结，“我之前看到过一些小故事，大意就是‘永生是一种诅咒’，我以前也曾经脑洞大开过想着我如果永生了会怎么样……想来想去，想着可能前几百年甚至一千年都乐滋滋的，但是再往后可能就会崩溃或者主动寻死了吧。”
“但是这种事情。”
廖白鹳又停顿了，“我毕竟也没有真正的永生过，所以一切都是臆想。就是……就是感觉这种事情对我来说挺遥远的。噢对了，既然这样的话，统统你是不是年纪很大了？”
人型系统陷入了沉默。
他想了想自己的年龄，又想了想数据网提及的“女人不喜欢老男人”，委婉的说道，“还好，只是跟你差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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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白鹳也没有真的把这个当成什么非了解不可的大事，只是突然想起来了这一茬，所以此时得到了答案之后压根没多想，点头了之后便接着谈起来了别的。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现在还是得走一步看一步啦。”
廖白鹳手肘抵在膝盖上，弯下了腰，用手托了托自己的脸，“现在我们还是在北区的地盘，就算是要换地方，那也只能等到明天出去看看了。那个瓜娃子也千万别惹我，他要是真的安上监控，那我也真的会打爆他的狗头。大不了南区、中区也都可以去看看。实在不行就直接霸占最弱的西区称王称霸！”
系统坐在对面，看着廖白鹳的脸像是面团一样被她自己揉的动啊动，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蹲在了廖白鹳的面前，“我也想摸。”
廖白鹳：“……摸？”
“啊啊别捏，等下等下，你的手太重，别rua啊……别挤，唔，等下等下啊。”
廖白鹳慌乱的把人型统统的手扯开，脸被蹂.躏的红扑扑的，“等下，揉脸感觉太奇怪了，下次你rua爪……不是，捏手或者摸头吧。”
系统坐在她的身边，手臂一点力气没用，让廖白鹳顺利的把他的手扯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