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他!”狗急了乱咬人这话不错,曳南就指着屋里唯一一个旁观者曳东道:“一定是他嫉妒我得您信任所以污蔑我, 世子您别信他!”
曳东抿着唇没有说话,但看着他的眼神已经变了。他与曳南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知道他被主时,他还为他求情, 没想到人心竟寒凉至此, 他倒是半点不顾往日情分还胡乱攀扯。
见他这模样,扶羡烦闷的闭了闭眼,他知道曳南这种人最怕死,也最容易临阵倒戈, 他可以为了荣华富贵背叛主子, 也可以为了保命再次背叛,所以才在最后时刻才来寻他。
扶羡衣摆上的绣纹已经被曳南拽的皱巴巴的了, 扶羡也不在意,他弯腰,靠近他,道:“陷害?曳南,明人不说暗话,我早知道你投靠了扶正黍,但你是跟我长大的,我愿意给你一次机会,你——可愿意为我作证?”
————
琼兮越想越觉得——可能扶羡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怕保护不了她,所以故意这样的?
可那也太狗血了叭,又不是写话本子!琼兮使劲甩了甩头,试图将这个想法赶出去。
她窝在美人塌上,呆呆的望着窗外天空,忽然听到外头一阵嘈杂声。
“夫人,安远郡主来了!”
随着这话音落下,立即又有声音传来。
郡主来势汹汹,拨开想拦住她的丫头,直直进了琼兮的门:“林琼兮!你怼我的时候不是很厉害,为何现在倒怕了那个女的!”
琼兮:“……”
琼兮皱眉:“我以为郡主现下要做的应该是去找那柳姑娘,毕竟就现在形势来看,她才是你最大的绊脚石!”
郡主走到琼兮面前,双手撑在桌子上:“你说什么风凉话?阿羡哥哥不是那样的人,肯定是那个姓柳的勾引他!你是阿羡哥哥八抬大轿抬进门的,那个姓柳的算个毛,你还不快去将她赶走啊!”
琼兮:“……”你现在倒知道我是他八抬大轿抬进去的,早干嘛去了。
琼兮到底不能将人赶出去,只道:“郡主,这你就想差了,那柳姑娘如今可怀着你阿羡哥哥的娃,我哪敢做什么,倒是你——”
琼兮顿了顿,声音凉凉的:“你既有这样大的气,为何不快些直接去寻那柳娅,也总比来我这撒泼好。”
其实柳娅的肚子,如今也是她最顾忌的,那日有大夫为她瞧了,说她只是胎没养好,可那大夫看上去也不像是个托儿,那么问题来了,假若这只是扶羡演的一出戏,那个孩子又是谁的?照青兰青玉的意思,自然是扶观的,可琼兮不信,若真是扶观的,柳娅大可不必陪扶羡糟蹋自己的名声,扶观又尚未娶妻,她顺理成章的嫁进去多好?
琼兮想不明白,那事情便又回到了起点,也许,这就是扶羡做的孽也未可知啊。
“你看看你,对上我这不是挺厉害的,怎么,就因为姓柳的大着个肚子你就怂了?”郡主说完,仿佛又泄了气,不客气的直接自个儿找地儿坐下,“我倒是想赶她出去,可她院儿那么多看门的,都不让我进去!”
琼兮:“呦,不让你进你就不进了?”她看起来可不是会乖乖听话的茬。
“总之你别管那么多,那个姓柳的不是什么好东西,阿羡哥哥一定是被她骗了!”安远郡主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故作神秘道,“而且我发现了一个秘密,关于柳娅的你想不想知道?”
琼兮:“不想。”
郡主没想到她拒绝的这么干脆利落,被噎了一下,又道:“诶你这人怎么这样!你没听过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今柳娅是咱俩共同的敌人,咱俩得站在统一战线嘛!”
琼兮:“……”
这郡主神经病敢再厉害一点吗?不管怎么样她现在都还是扶羡的妻子呢,这个郡主就敢过来跟她说她喜欢扶羡她俩就得站在一起?
琼兮没忍住,直接道:“你咋不上天呢?”
郡主:“……?”
郡主不知道这什么意思,只是见琼兮一直不为所动不由着急了些:“实话告诉你吧,我的丫头瞧见姓柳的跟扶观在一块拉扯了,这个孩子,还指不定是谁的呢!你们府里有我的人,我知道她俩现在正在一处,你此时不去,何时去?!”
琼兮:“………”柳娅胆子这样大吗?
琼兮还是觉得不对劲,疑惑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自己去?”
郡主:“因为现在镇北公府已经不让人进出了啊!柳娅的院子守卫森严,还是我那丫头无意中瞧见两人纠缠才来告诉我的!”
“等等,你说什么?镇北公府为何不让人进出了?”琼兮更疑惑了,这什么情况?
“我、我也不知道呀!不、不是,我可以进去,就是别人不让进,但是进去了也不让我靠近姓柳的,我没办法啊!”
郡主被琼兮看的心有点慌,她知道柳娅竟然与扶观有奸。情以后就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想快点去揭穿她,让扶羡好好看看那个贱。人的嘴脸,可她根本靠近不了柳娅,她的院子守卫十分严密,所以她才匆忙来寻了琼兮,想用她世子夫人的身份去探一探。
这个郡主说话颠三倒四的,但琼兮也大致明白了一些,总之镇北公府如今不让人进这个是真的——
可是为什么呢?
琼兮定了定神色她,问道:“那镇北公府可还有什么别的情况?你不与我讲清楚,我也不能随便去啊。”
“还有什么?”郡主皱了皱眉,“还有就是扶家三房的人也都瞧不见了,我还奇怪呢,真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三房的人?她之前就知道,三房一直暗中陷害扶羡,此时都不见了……
琼兮忽然紧张起来,她仿佛隐约知道了点什么。
————
镇北公府此时已经被控制起来,半个人影都出不去,镇北公扶正尧在老爷子屋门口立了许久,片刻后,看到扶羡过来,他才一撩衣摆直接跪下说话。
“爹,儿子不孝,但儿子不得不做。”
可他知道,他这个音量,老爷子是听不见的。
老爷子年纪大又病重着,受不了刺。激,但他们要做的事也决不能再拖着了,计划已经开始,就必须前进!
扶羡扶起镇北公,眼神幽深:“爹,祖父不会怪您,这是他罪有应得的。”
镇北公面色沉重,没想到数日前他还不信儿子话,还以为是儿子急昏了头,数日后他便要亲自做了断,若说心痛,他的心痛也不会比老爷子少,但一想到死去的二弟,他的心便狠下来,他不能优柔寡断,若不尽快不自断其尾,镇北公府百年基业很快就会毁于一旦。
“我总觉得这背后还有人推动者这些事。”扶羡沉声道,“陛下不一定就是那最后一步,林家的林三太太,周家的刘柔儿,这些不会是陛下的手笔,他没必要在臣子家安排人进去。”
镇北公沉默片刻,显然也想过扶羡的问题,又问道:“那个从周家带回来的刘柔儿,可吐出什么东西来了?”
扶羡道:“并未,她应当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什么都审不出来,还几次试图自杀。”
镇北公望向天空,喃喃道:“到底是谁,非要致我镇北公府于死地呢?”
最终他终于坚定,大踏步转身离去:“加大守卫,别让老太太他们过来打扰老爷子休息!”
“是!”
————
皇宫内。
殿内香炉升起缕缕香烟,皇帝手执白字,落子时忍不住轻咳两声,有内侍赶紧上来为他拍背,他挥了挥手命人退下,与对面之人道:“道长,朕这几日身子越发不好,觉得疲乏时候也多了,该如何是好?”
对面被称作道长之人胡子花白,长得就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他道:“陛下,臣早说过,那人与您相克,他回来,您必定受挫。”
那人这样说话,皇帝也不生气,而是道:“那道长以为,朕此时该如何?”
“朕的处境你也看到了,朝中有文武百官盯着,那人命大,京城耳目众多,朕不可能再来一回。”
“陛下可派可用之人去。”
“那是朕精心栽培多年的棋子,如今一旦用了,便废了。”皇帝眉头皱了一下,而后将棋子丢入棋盘上,“罢了,既然是朕一手栽培的,如今也该到了他出力的时候了!”
突然有内侍闯进来,慌慌张张的道:“陛下,镇、镇北公来了!”
皇帝又皱眉:“来就来吧,你哆嗦什么!”
“不是、他不是一个人!他还带着、带着——”
“世子,为何不早朝时候去,也好叫文武百官都看着啊?”
镇北公带着扶羡立于殿外,大理寺少卿、刑部尚书等人也都在,刑部侍郎资历尚轻,随着一块来,也是匆匆忙忙的,此时立于殿外,不免有此一问。
的确,早朝时有百官看着,扶羡又证据充分,早朝时明显更有助力。
“家父的意思,这算我镇北公府的家事,不便往外宣扬,今日在此之人,都是将来要处理此事必须要经过的,所以家父请来,一同为我镇北公府做个见证。”
片刻后,有内侍出来道:“公爷,陛下传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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