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焯的手不自然地收了回去,揉揉鼻翼。
心想自己是不是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不是疯了,你是...弯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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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栽
篮球联赛大获全胜, 晚上, 校蓝队的队员们约了去吃烧烤大排档, 庆祝比赛胜利。
冬夜里冷风飕飕, 不过闹市区的大排档还是相当热闹,各小吃摊位前人头攒动, 丝毫不觉得寒冷。
男生们端起啤酒杯, 兴奋地说——
“来,庆祝我们今天绝地翻盘!干了!”
“今天全靠我们的队花寒哥救场!我提议, 敬寒哥!”夏辉一巴掌拍温暖的背上, 拍得她往前一突, 差点呛着。
“敬我们最漂亮的队花!”
“敬我们最牛逼的寒哥!”
......
温暖站在平均身高185往上走的校蓝队男生堆中,显得瘦瘦小小一只,分分钟就被这帮猛男的口水淹没了。
江焯走到温暖背后,在一帮男孩中护住了她,顺便夺过了她手里的酒杯,喃道:“未成年喝什么酒。”
“江焯, 你这也...管太多了吧!”夏辉笑着说:“不让他喝,那江焯你代他喝啊。”
江焯端起酒杯, 一饮而尽:“行了, 就这一杯。”
男生们纷纷起哄:“你俩关系也太好了吧。”
“没见焯哥你这么护着别人啊。”
“难不成让那帮腐女说准了, 你俩真在搞奇怪的事情?”
温暖扯着嗓子豪迈地说:“乱讲什么呢,我和江焯是最铁的社会主义兄弟情。”
“真的假的。”众人摇头不信。
温暖揽着江焯肩膀:“江焯,你说。”
江焯食指把玩着黑色皮筋,眼皮微掀, 漆黑的眸子睨了她一眼:“无话可说。”
他认栽。
男孩们插科打诨、笑笑闹闹,开着荤段子玩笑,一会儿这个菊花一会儿那个屁yan,毫不讲究。
温暖跟他们在一起呆久了,有时候觉得他们挺好玩,几个很有幽默感的男孩,逗得她直乐。
笑着偏过头,却发现江焯正凝望着她,不是看,而是...凝望。
“看什么。”温暖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不自在。
“没什么。”江焯兀自又喝了一杯酒。
“别喝啦,你看你的脸,都红了。”温暖说着从包里摸出湿纸巾,拆开给江焯擦拭嘴角。
两个人面面相对,微雨的风润湿了她额前几缕发丝,长睫毛上也缀了点点雨雾,还未长开的五官已经显出了几分倾城绝色。
江焯只望了她一眼,便侧开视线。
温暖用湿纸巾,仔仔细细地替他擦了擦脸。
风夹杂着雨丝拂过脸颊,微凉。
江焯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抓起她头顶一小撮发丝,看了看,觉得挺有意思。
温暖目光上移,不客气地问:“干嘛!”
江焯嘴角弯了弯,含着醉意,显出几分无法言说的撩拨。
温暖以为他喝醉了,说道:“我知道我很美,但请你记住,你寒哥永远是你寒哥......唔。”
正说着,江焯取下了黑色橡皮绳,指尖灵活地将她额前一撮发丝扎了起来。
这撮发丝束在头顶,显得呆萌又俏皮。
温暖伸手摸了摸皮筋,撇嘴道:“这是几个意思。”
“没意思,送给你了。”江焯说完站起身,朝着洗手间走去。
温暖摸了摸自己的头,江焯还真给她扎了个小豆芽。
叶青拿着冰淇淋蛋卷走过来,看到温暖头顶的橡皮绳,冰欺凌球都滚在地上了——
“靠!”
陆宇顺着叶青的目光望过去,看到温暖头顶那颗小豆芽,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枚橡皮绳是江焯用得最顺手的一枚绝杀利器,韧度可以承受千斤弹力,两辆卡车同时加最大码都拉不断的紫武级的神器了,居然...
送给温暖当头绳!
这算哪门子社会主义兄弟情?
……
一整晚,叶青和陆宇俩人都盯着温暖脑袋上那枚小豆芽,盯得她浑身上下不自在。
“你们想干嘛?”
叶青指了指她的头:“建议你不要用这个扎揪揪。”
顶着这么牛掰的神器招摇过市,她怕是别想要脑袋了吧!
温暖摸摸头发自己的小揪揪,没多在意。
这时,夏辉醉醺醺地走过来,对众人道:“我又叫了一份烧烤,哥几个吃二轮去?”
“不是吧!还吃。”温暖看着满桌残余,不可置信。
你们男生的肚子是个无底洞吗!
烧烤摊的小哥端着餐盘走过来:“三分烤茄子、十串郡肝、十五串牛肉、还有几份金针菇还没熟,请稍等。”
话音刚落,温暖便看到烧烤小哥脸上的那道很明显的刀疤。
这是一直以来都在搞“温寒”的那个刀疤少年!
温暖心跳都快漏拍了。
要不要这么刺激。
刀疤少年将盘子端上桌,转身的时候也看到了温暖,以及她身边的白毛少年...江焯。
表情有些僵硬。
过去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都是刀光剑影,甚至还见了血...
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给她烤烧烤吃。
这是什么魔鬼缘分。
刀疤少年僵硬地转过身,回到了他的烧烤摊,继续烤肉刷调料,手都在颤抖。
温暖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怂得一逼。
武林中人最忌讳的一件事,就是被认出现实生活的身份来。
哪怕是名震武林的大侠,现实生活中都很有可能...只是银行朝九晚五的普通职员罢了。
行走江湖,白天和夜晚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身份。
如果一不小心掉了马甲,很有可能会惹祸上身。
现在刀疤少年不仅被发现了工作地点,甚至他身上穿的居然还是北城七中的校服。
“秦野,你怎么回事,茄子都烤焦了!给客人重新考一份!”大排档老板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要不是看你明年高考,为大学攒学费,老子才不雇你呢!”
好嘞,连名字和年级都知道了!
这特么......掉马掉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温暖能够想象,此刻他内心有多崩溃。
她和江焯对视了一眼,都有点想笑。
夏辉见两个人又不约而同地重新坐回到位置上,好奇地问:“你们不走啦?”
温暖嘴角淡淡一扬,意味深长地望着刀疤少年:“跟老朋友叙叙旧,不走了。”
午夜时分,校篮队的朋友们三五两个搀扶着各自回了家。
大排档此时也冷冷清清,刀疤少年秦野摘下了油腻的围裙,挂在钩子上。
而温暖、江焯和叶青几人,坐在椅子上,遥遥地望着他。
过去的几次行动,温暖一直都处于被动挨打的劣势。
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她占据主动权了。
此刻的秦野绝对不敢再轻易向她出手。
毕竟,这里是他打工的地方,有他的社会关系存在,而且...他身上还穿着七中的校服。
俎上鱼肉是什么滋味,他算知道了。
温暖抬起英俊的脸庞,冲他吹了声口哨,头顶的小豆芽也显得分外雅痞——
“哈喽,你叫秦野是吧。”
秦野咬着唇不说话。
陆宇笑眯眯地扯了扯秦野的校服,讽刺道:“七中的啊,国重高中哎,你快高考了吧,有出来搞事情的时间,多看看书不好吗?”
秦野冰冷的眼风横扫了他一眼,江焯走过来,将陆宇扯到了自己身后:“边上去。”
陆宇是半点功夫都不会,以秦野的危险级别,不是他可以随意嘲讽的对象。
“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意思。”秦野问道:“是今天烧烤不合口味吗?”
陆宇忍不住道:“哇,你这小子还装蒜,你做了什么自己清楚!”
秦野用抹布擦试着油腻的烧烤架:“你们认错人了。”
话音未落,江焯的手一扬,秦野反应迅速,退后两步,来了个侧空翻,躲避暗器。
而事实上,江焯只不过伸手摸了摸耳朵而已。
秦野落地之后,表情...有点尴尬。
“你可以不认识我。”江焯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但你胸口的淤青,应该不会不认识我。”
秦野抚了抚胸口,上次被江焯甩出来的石子所伤,现在都还在隐隐作痛。
“你们到底想怎样!”他眼底蓄了怒意。
陆宇指着他说:“哇,你还真是恶人先告状,明明就是你先招惹我们寒哥的吧!”
温寒手肘搭在江焯肩膀上,从容微笑:“我这人怂得很,从小别人欺负我,我就只会跟老师告状。你叫秦野是吧,七中的,高三生?你班主任凶不凶啊?”
秦野脸色蓦然变了:“你不准去我的学校!”
温暖知道,拿住他的命脉了。
他今年高三,看样子也是个勤工俭学的贫困励志生,高考是他唯一的出路。
如果这事儿闹开了,他的前途...指不定就毁了。
“秦野,我跟你无怨无仇,对你的现实身份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你三番四次找我的麻烦,还差点要了我的命。”
温暖冷笑说:“这笔帐又该怎么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