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雯犹豫道:“那……你要不要刷个牙?家里有干净的牙刷的!”
花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好吧,那就刷个牙!”
靳子雯这才高兴起来,她跑出去,端了漱口杯和青盐过来,服侍花笺刷了个牙,才退了出去。
花笺把门关上,进了空间,她拿出一个红泥的风炉,又拿出野炊用的燃气灶,烧了几壶水,给自己弄了些洗澡水。
虽然她已经洗过澡了,但是她今天实在是冻得不轻,在周家泡的热水澡时间不够,她得好好地泡个澡才行。
她泡了个澡,又找出一包中药的感冒药,用开水冲了喝了,这才躺下来狠狠地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她出了一身的汗,身上也松快了许多。
她觉得头发有些枯涩,于是又拿出洗头水,烧了些热水,把头发洗了洗,做了个发膜,又做了个面膜,等头发自由晾干,才把头发盘起来,开始动手继续做小木屋。
她已经盖好了两间小木屋,这手艺是突飞猛进。
没多长时间,她就又盖起了一间小木屋。
不过这间小木屋盖完之后,她也没有几根木头了。
她用剩下的木头做了几个书架,把自己的藏书全都在书架上码放整齐。
她在另一个世界,最喜欢的就是书,她喜欢看书,各种各样的书,凡是她在这个世界没有接触过的知识和文化,她都会去看,而且一直都是随身携带的。
所以她存了好多的书,满满当当地塞了一屋子。
这间小木屋就像个小型的图书馆一般。
随后,花笺才开始查看自己的战利品,也就是从“璇玑观”里弄到的东西。
除了“璇玑观”的房契、地契和三万两银票之外,她还搞到二十九口大箱子。
这二十九口箱子里,有二十口装的都是十两一锭的银锭子,剩下的九口箱子里装的都是五十两一锭的金锭子。
这些银锭子和金锭子全都一层一层地码放在箱子里。
她数了数,一箱子银锭子是两千两百二十五个,也就是两万两千五百两,二十口箱子,就是四十五万两。
此外还有九口装满了金子的箱子,每口箱子里全都放着一千个五十两重的金元宝,一口箱子里的金子就是五万两,九口是四十五万两金子,等于四百五十万两白银。
花笺算了算,龙道姑每做一次祭河活动,都会找“盐河县”的一百七十二姓收钱,每姓五百两银子,年年如此,那么一年下来,就是八万六千两银子。
“璇玑观”在此地大概有一百二十年历史了,一百二十年间,应该一共从祭河活动中收取了一千零三百二十万两白银。
“璇玑观”还有香客捐赠的香油钱,以及山脚下的良田的产出。
基本上这些香油钱和田地的产出就足够“璇玑观”里的道姑们生活了,祭河活动的银子几乎都不用动。
但如今,这笔钱只剩下了一半,至于另一半的去向,花笺心里也有数。
历任的龙道姑都是在这一百七十二姓里挑选的少女继承的,出嫁的女人都惦记娘家,出家的女人也一样,想来历任的龙道姑都没少偷着贴补娘家。
但是不管怎么说,她和龙道姑的斗争算是告一段落,这一场斗争,她大获全胜。
随后,她把自己从“璇玑观”那里搞到的银票拿了出来,另外找了一个自己从另一个世界带过来的螺钿漆盒放了起来。
花笺算计着时间,离开了空间。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第89章 伤愈
靳子雯蹲在院子里,正在刷洗马桶,看到花笺出来,赶忙起身道:“大小姐,你起来了,你有夜香没?收夜香的还在胡同里没走呢。”
“没有,我昨天晚上没解手。”花笺开口问道。“我娘呢,起来没?”
靳子雯乖乖地答道:“夫人已经起来了,老爷也醒了,二小姐和三小姐也起来了,在帮夫人做早点。”
花笺便去了厨房,就见赵氏已经起来了,正带着二妞和三妞在包包子。
“大妞,你起来了。”赵氏说着,赶忙放下手里的活计,动手帮她打了一盆洗脸水,开口道。“快点,洗把脸。”
花笺应了一声,乖乖地过去洗脸。
她用绿豆粉轻轻地按摩着脸孔,随后将脸洗干净。
赵氏又帮她准备了漱口杯和牙刷子,让她刷了牙,这才笑着开口道:“你爹醒了,知道你来了,问你呢,你去跟你爹说话吧。昨天晚上发了面了,娘给你包包子吃。”
“好!”花笺笑着答应了,随后去了上房东屋。
花泰仁正趴在炕上无聊呢,见到大女儿进来,忍不住开口道:“你昨天过来怎么也没把我叫醒呢?”
“叫醒你干啥?”花笺笑着道。“你劳累了大半辈子了,难得好好地歇几天。”
花泰仁苦着脸道:“大妞,爹啥时候能起来啊?我觉得我这伤好得差不多了,可你娘不许我动弹。”
花笺笑道:“我瞧瞧您的伤。”
“不用了,回头让你娘给我弄吧。”
“爹,等你老了,我还得给你养老呢,到时候都得我伺候你,你有啥不好意思的?”花笺说着,爬到炕上,掀开了被子,看了一眼花泰仁的伤。
花泰仁的伤其实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就是结的痂还没有脱落。
花泰仁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咕哝道:“爹这辈子的老脸都丢光了。”
花笺笑了笑,打炕上下来,“爹你等会儿,我去打点水来,给你洗洗伤口,再上点药。”
说着,她出了屋,去了厨房,拿了个木盆,刷洗干净,打了一点水,将木盆端到了后院的西厢房。
她进屋之后,便进了空间,把木盆里的水倒了,又在空间里打了一盆水,随后离开空间。
她在袋子里拿了一块棉花,和水盆一起端去了上房。
她找出一块布巾,铺开之后垫在炕席上,随后跪到炕上给花泰仁敷伤口。
结果没一会儿,花泰仁伤口上结的痂就全都脱落了。
花笺一本正经地开口道:“爹,你的伤好了。”
“啊?好了?”花泰仁愣了愣。“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不信的话你回头去问我娘。”花笺说着,给花泰仁把被子盖好,随后开口道。“爹,你现在就能起来了。”
花泰仁自己摸了摸受伤的地方,发现果然是一片光滑,顿时就高兴起来,“我就说我的伤好了,是你娘非得说我没好,大妞,你把爹的衣裳给给爹拿过来,爹得把衣裳穿上。”
“哎!”花笺答应了一声,给父亲找出一身衣裳,随后转身出了屋子。
花泰仁一个人在屋子里,把衣裳穿好,这才走了出来。
“这老些天都没动弹,爹觉得这骨头都快酥了。”花泰仁长出了一口气,站到了院子里,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随后开口问道。“大妞,你娘呢?”
“我娘在前院的厨房呢。”花笺开口道。
“我去瞧瞧。”花泰仁带着嘚瑟的心情去了厨房。
花笺趁着这个时机,端着水盆进了空间,把水泼在空间的地上,又迅速地离开了空间,随后跟在花泰仁的身后来到了厨房。
赵氏看丈夫起来了,不由得吓了一跳,“孩子她爹,你怎么起来了?”
花泰仁没好气地开口道:“我的伤好了,一点事都没有了,再爬下去我都该生病了。”
花笺从外边走了进来,开口帮花泰仁作证,“娘,我爹那伤其实已经愈合了,就是伤口上的血痂没有脱落,看着吓人,其实已经没事了,我刚帮他敷了敷伤口,那些血痂已经都掉了。”
“这样啊。”赵氏这才松了一口气。
花笺道:“爹,你跟我来,我有个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啊?”花泰仁一边问着,一边跟着女儿来到了后院的西厢房。
花笺将花泰仁带进西厢房,开口道:“爹,我有个想法。”
花笺说着,在织布机跟前坐了下来,她用梭子一根一根地挑起了单数的经线,随后开口道:“爹,你看,我们现在织布,都得这样一根一根地把线挑起来,实在是太费事了,我们能不能弄个框子,在接头的时候,就把单数的线和双数的线分开,这样一来,我们直接把梭子穿过来就行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给花泰仁做示范。
花泰仁站在织布机跟前,发了半天呆,突然一脸惊喜表情地开口道:“大妞,你是怎么想出来这个法子的?这个法子好,这样好像能节约好些时间呢。”
花笺用诱惑的语气开口道:“爹,你要不要试试看,把咱们家的织布机改造一下?”
花泰仁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好,大妞,爹今天回家一趟,把家里的木头和做木匠活的工具拿来。”
花笺赶忙开口道:“爹,你可不能出去,外边的事还没完呢。”
花泰仁开口道:“大妞,外边的事还没完,那你咋没事呢?”
花笺一本正经地开口道:“爹,我就是一滚刀肉,他们拿我没法子的,可是你们不一样,你们都是我的弱点,要是被他们发现了你们躲在这里,回头把你们都抓了,用你们来威胁我该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