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神宫’?”花笺顿时就想起来了。
“‘暗神宫’乃是‘明镜王朝’的第一大商户,旗下生意无数,这‘朱雀楼’便是‘暗神宫’的生意。”
花笺有些心神不宁,也不知道这位“暗神宫”的宫主到底是什么人?用这样的半句诗做对联,做这样的悬赏,又是什么意思?
“公子,您看得懂这对联吗?”小伙计纳闷地开口问道。
花笺摇了摇头,“看不懂!”
小伙计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我也看不懂,更不会对什么对子,不然的话,赚了我们东家的一万两金子,我就回家去买几亩地,啥也不干了。”
花笺莞尔笑着,开口道:“伙计,有包间吗?”
“有,二楼是雅间。”小伙计赶忙道。“公子里边请。”
花笺便跟着小伙计上了二楼,进了一个包间里,这个包间里布置得非常雅致,靠窗一张大大的圆桌,足能坐十个人的。
周围的墙壁上参差着挂着几幅字画,此外,还摆着多宝格的架子,架子上放着古董。
花笺略一打量这个包间,便在桌边挑了把椅子坐下。
马上就有伙计送了茶水和洗脸水来,招呼道:“公子,来洗个手吧。”
花笺便起身走到墙边,墙边摆着个铜制的盆架,黄铜盆里是温度刚好的清水。
盆架旁边挂个木头盒子,里边放着澡豆粉。
花笺看着这澡豆粉,微微眯了眯眼睛,看起来,“暗神宫”的这位宫主,虽然是和她一样,都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但是并不是什么都懂,头一桩,这化工行业他就没有涉足,不然的话,也不会放着香皂这种暴利的行业不做,还用澡豆粉这么原始的东西。
但是这样一来,她就没有办法利用自己在另一个世界学到的技能来挣钱了。
因为她不知道“暗神宫”的这位宫主到底是敌是友。
“殷勤为作宜春曲”,她思忖着这半句诗,心中隐隐地觉得,“暗神宫”的这位宫主,搞不好是认得自己的人。
她总有一种感觉,这人这么明目张胆地将这半句诗放在“朱雀楼”的大门口,似乎就是为了将她引出来。
“公子,你怎么了?”小伙计看着她走神的样子,忍不住在一旁开口问道。
“没什么。”花笺听见他的声音,回过神来,莞尔一笑,将粗糙的双手从水中拿了出来,接过伙计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随后扭脸看向伙计。“你们这‘朱雀楼’都有什么好吃的?”
伙计笑道:“回客官的话,我们‘朱雀楼’里什么好吃的都有,只说这鸡,便有烧鸡、烤鸡、炸鸡、叫花鸡,数种做法,还有鱼,也是有清蒸的、红烧的、油炸的、火烤的,端看公子喜欢吃哪一种了。对了,这里有菜单,公子可以瞧瞧。”
“好!”花笺便坐到了桌边,翻看菜单。
这菜单做得也挺精美的,和另一个世界里那些酒楼的菜单有些像,不过基于工艺的关系,远不如另一个世界的精美,但是在这个世界,算是精美的了。
花笺翻了翻菜单,开口道:“给我蒸一条鲈鱼吧,再来一道‘红烧狮子头’,一份‘鱼丸汤’,来一壶你们店里最好的酒。”
“好,公子稍候!”小伙计便拿着菜单下去了。
不一会儿,小伙计又送来几碟子小食和一壶茶水。
花笺想了想,决定先不去管“暗神宫”的这位神秘宫主到底是谁,眼下得把三月三祭河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就在花笺一个人在酒楼里吃饭的时候,四皇子已经打发了楚逸华来到了杜家的大车店,见到了龙道姑。
龙道姑看到楚逸华,情绪非常平静地开口道:“还请楚大人恕罪,贫道伤了腿,没法子起身,不能给楚大人施礼了。”
楚逸华赶忙开口道:“龙道姑不必多礼,论辈分,我还得叫您一声姑妈呢,怎么能让您给我施礼?”
龙道姑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楚逸华,“大人这个时间过来,可是有事?”
楚逸华便将花笺同他和四皇子说过的那番话说了一遍。
龙道姑坦然地开口道:“不错,贫道的确是梦见了河神,河神说了,必须要那妖孽去祭河,否则的话,‘盐河县’今年夏天必发大水。”
楚逸华开口道:“龙道姑,你听我一句劝,那丫头不好惹,你还是别没事找事了。否则,引来大麻烦,说不定你的‘璇玑观’也会遭殃。那丫头如今有秦王护着,可不是咱们能随便动的。祭河的姑娘不是都已经找好了吗?你就让这些姑娘去祭河不就好了,何必还要找那花大妞的麻烦呢?”
第76章 河神的旨意
龙道姑枯瘦的脸孔上露出尖酸刻薄的神情,“此乃河神的旨意,可不是我没事找事,违背了河神的旨意,若是河神发怒,引来水患,淹了‘盐河县’,到时候谁能负责?是大人你,还是那位远在京城的秦王殿下?”
楚逸华无语地开口道;“龙道姑,此事就不能商量了?”
“不能商量!”龙道姑眼睛一瞪。“这就是河神的旨意,不容违背!”
楚逸华肃声道:“龙道姑,你若是执意如此,官府可是不会帮你出面去抓人的。”
龙道姑固执地开口道:“此事用不着官府出面,我自有主意!”
“既然如此,将来有了什么麻烦,龙道姑也不要来求本官。”楚逸华苦口婆心地同龙道姑说了半天,也无法打消龙道姑的念头,实在是没法子,只能告辞离开。
四皇子听了他的禀报,也很无奈,他想了想,开口道:“这样吧,你悄悄地派人把花大姑娘接到你府中去住几天,别让人知道。”
“好吧!”楚逸华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得派人去花笺家里去接人。
结果花笺根本就不在家,楚逸华收到消息,便猜到花笺这是躲起来了,于是和四皇子商议道:“四皇子,想来那花大妞知道消息,已经躲起来了,既然如此,龙道姑的人大概也找不着她,等过了三月三,祭河的事完了之后,那花大妞就会出来了。”
四皇子点点头,“也只得如此了。”
此时的花笺在酒楼里悠闲地吃了一顿午饭,又要了一壶好茶,一个人坐在酒楼的包间里自斟自饮,耗到下午三点来钟,才叫来伙计结账。
“朱雀楼”的消费很高,简简单单的一顿饭竟然花了三两银子。
花笺也不在意,给了钱,又给伙计打了赏,便离开了“朱雀楼”,在“朱雀楼”门前叫了一辆马车,直奔“寻芳阁”。
“寻芳阁”这会子已经开门做生意了,几个穿着打扮十分妖艳的姑娘站在门口正在揽客。
花笺如今是男人打扮,模样又俊俏,才一过去就被一个姑娘搂住了胳膊。
“公子,头一次来吗?要不要我陪陪你呀?”
“好呀!”花笺欣然答应了一声,便跟着那姑娘进了“寻芳阁”的大门。
那姑娘冲着花笺抛了个媚眼,神情娇媚地开口问道:“公子是想喝酒听曲,还是想……”
“直接去房间吧。”花笺淡淡地地开口道。“我不胜酒力,还是不喝酒了。”
“好,那就直接去房间。”姑娘露出了高兴的神情。
这么冷的天,站在大门口揽客,本就是桩受罪的差事,她早就想回屋暖和暖和身子了。
花笺跟着她上了二楼,来到一个房间里。
进屋以后,那姑娘便大声叫进来一个小丫头,“赶紧的,去端个炭盆来,再来一壶热茶,给公子暖暖身子。”
花笺面不改色地拿出十两银子,放到了桌子上。
那姑娘看见银子,眼睛都快冒光了,伸手就把银子拿到了手里。
花笺淡淡地开口道:“拿了我的银子,就得给我办事。”
“知道了,着什么急?”那姑娘说着,冲花笺抛了个媚眼,伸手便去解系带。
花笺叹息着开口道:“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找安妈妈!”
“啊?”那姑娘手中的动作一滞,露出个傻眼的神情。“公子,你说你找谁?”
“我找安妈妈!”花笺淡淡地重复了一遍。
“公子,你这口味够重的。”那姑娘忍不住道。“安妈妈都四十多了!”
花笺没好气地开口道:“你管她多大岁数呢?我就稀罕岁数大的!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十两银子让你跑个腿,你还不乐意挣咋地?”
“好吧,你等着,我去给你叫她去。”那姑娘一脸不高兴的神情,转身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安妈妈便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听说公子找我?不知道有何贵干呀?”
花笺看到那姑娘跟在安妈妈身后进来了,于是开口道:“安妈妈,你让她先出去。”
安妈妈便转身打发了那姑娘出去。
花笺走到门口,向外张望了一下,确定那姑娘走了,没在门口偷听,这才把房门关上,恢复了女声,开口道:“安妈妈,是我!”
“你是……”安妈妈听到花笺突然变了女声,不由得吓了一跳。
花笺看着她脸上还没消退的伤痕,笑着开口道:“你脸上的伤,还好吗?”
“是你?”安妈妈终于听出了她的声音,不由得吓坏了,想跑,可是却发现腿有些软。“你你你……姑娘,你又来干什么?还打扮成了这副样子?你到底想干吗啊?当初我眼拙,得罪了姑娘你,那是我的错,我都跟你认错了,我们马老板还赔了你两千两银子,怎么着这事也该过去了,你干吗老是抓着我们不放啊,咱不带这么欺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