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瑶坐在这位经理的对面，“高经理没有记错。”
高经理态度很好，“我们对你寄过来的那几款香水都感兴趣，电话里你说过，想卖配方，是吗？你可以说说你的价格。”
对方直接，慕瑶更直接，她开口道：“五个作品，一个配方一百万。”
“什么？”
听到对面小姑娘的话，高经理神色震惊。
在他看来，慕瑶只是一位大学学生，充其量开价是几万更甚至是几十万。而现在，对方一个香水配方竟然卖一百万，合计起来就是五百万，这简直就是超出他的预料范围。
高经理回过神，他笑了笑，“慕小姐，你在开玩笑？”
“我是诚心跟贵公司合作，并没有开玩笑。”慕瑶脸上的神色不变，她不紧不慢地开口：“你应该有闻过我的几款作品，很清楚那几款香水的价值，所以才会找我商谈。”
除了比赛的时候新创的那款“雪”，其他的四款香水在她穿过来的时候，都是大卖，广受消费者欢迎的，所以，这是她的底气。
如果不是缺钱，她是不想将自己的作品卖掉的。
“五百万是不可能的。”
高经理当然有闻过那几款香水，可以说是能用惊艳来形容。他们公司太久没有推出好的产品了，这两年来，推出的新品在市场上的反应很一般，这也是他们公司迫切聘请调香师的原因。
所以，当收到这位小姑娘的作品后，他第一时间联系了她来公司里商谈。
慕瑶已经想好了其他的提议，“如果贵公司觉得支付费用太大，又或者，我们可以选择分成的方式，我出配方，贵公司出资金，五五分成。”
“不行。”高经理直接拒绝，他们公司跟一个大学生合作，还要五五分成？这更加倍不可能。
提议被拒绝，慕瑶脸上的神色不变，她唇边依然带着浅浅的笑意，不卑不亢地说道：“既然这样，看来我与贵公司没有合作的缘分。”
高经理眉头紧皱，“你提出的一百万一个配方实在是要价太高。”在他看来，这位小姑娘开大口了，未免自视甚高。
“对不起，这是最低价。”
慕瑶站起身，准备离开，“我先不打扰高经理了，我还约了几家香水公司商谈。”
“还有其他公司？”高经理笑了，“老实说，在国内，我们公司在香水界也算得上靠前的，我们不愿意支付这个价格，其他公司必定也难以支付。或许，我们可以再谈谈价格？”
慕瑶摇摇头，“如果现在跟高经理谈判的是某一方公司的代表，又或者是其他调香师，而不是一位大学生，或许，高经理对于一百万一个配方，这个价格并不会像现在这样难以接受。”
闻言，高经理神色一震，这位小姑娘完全说中了他的想法。平常一个项目动则上千万，对比之下，五百万不算什么，他只不过是小看这位小姑娘，觉得她的作品并不值得五百万而已。
“我想我猜对了，没关系，我觉得叶氏集团应该能支付我想要的价格。”
说完，慕瑶转身离去。
叶氏集团？
高经理眼里闪过异色。
叶氏在国内算是香水界的龙头，虽然叶氏现在越来越衰落，不像以前叶老爷子那会儿繁盛强大，但它依然是第一的位置。而他们龙日香水公司一直与叶氏集团竞争。
叶氏真的看中这位小姑娘的作品，完全有能力支付。
就在慕瑶走到门前，快要将门打开时，他将人喊住，“等一下，慕小姐，你的价格确实超出我们公司的预算，我希望等我们公司作出评估后，再次商谈合作的事情。在这期间，希望你暂时不要答应任何一家公司的合作。”
在对方喊住她的时候，慕瑶脚下已经停顿住了，她漂亮的红唇高高翘起，“叶氏集团约了我后天商谈，他们对我的作品也很感兴趣。”她根本就没有想叶氏集团投样品，现在叶氏集团在慕万海的掌控下，她根本就不会自投罗网。
她知道这家公司一直跟叶氏集团打擂台，才特意说出叶氏集团也感兴趣的话。
果然，对方上勾了。
“好，我明白了，请放心，我明天会给答复你。”
慕瑶对高经理应了一声，便开门离开。
高经理觉得自己刚才是完全低估这个小姑娘了，他因为对方只是一位没有社会经验的大学生，而过分轻视。现在认真回想，小姑娘从门开始，一直都是神色镇定，一点商谈的紧张都没有。就算被他拒绝了，依然镇定自若，像是稳券在握。
也对，年纪轻轻的调香能力就这么厉害，这位小姑娘确实不是一般人。
走出大厦。
慕瑶唇角挂着浓浓的笑意，她已经肯定对方会同意买下她的配方的，对方听到叶氏集团便立刻改口，这样看来，这家公司很忌惮叶氏集团，所以，他们不会想让叶氏集团拿到配方的。
没走多远，慕瑶便接到了江延发过来的消息，是一些图片还有录音的文件夹。
她还没有来得及看，便接到了他的电话。
少年低沉的声音从手机的另一头穿过来，手机贴着耳朵，她清晰听到了少年的声音低磁悦耳，“收到我发给你的消息了吗？”
“刚收到，还没有来得及看。”
“嗯，网上的事情已经查出来，是慕筱雪团队那边找人散发的消息，我发给你的是证据，你想我怎么处理？”江延问。
“接下来我自己来解决就行，要是我解决不了的，再让你帮忙。”慕瑶握着手机的指尖微微收紧，她抿了抿唇，有点羞赧，“好吗？”
现在她和江延在一起了，所以，她不会装作坚强，完全不需要他的帮助，将他撇开在外。她也不会事事依赖他，只有自己真的应付不来了，她会找他帮忙。
女孩清软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撒娇的以为，江延心尖被撩得颤了颤，眉目间的清冷瞬间褪去，“好。瑶瑶，我想你了。”
他的话刚落，慕瑶便听到电话响起了什么掉落在地的纷杂声音。
办公室里，江延冷眼刮向了惊讶得手里的文件全掉落地面的秘书，对方正乱落地将地面的文件捡起。
“江总，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不小心的。”女秘书将文件捡起，紧紧抱在怀里。
这几天下来，女秘书发现小江总长得确实很出众，但每天都是冷酷，面无表情，让人难以靠近，她还没有机会接近他。
而现在，她突然看到对方神色温柔地聊着电话，还轻声问电话那头的人想不想念他，她被吓到了，才会不小心将文件掉落地面。
江延幽幽地收回目光，他问电话那头的女孩，“你呢？”
这段时间，老爷子在医院躺着，江延开始接手江氏集团的工作，他一直在公司处理文件，忙得夜里直接在公司睡的，只有晚上穿成狗得时候，他才有机会见到慕瑶，然而，也只有三个半小时而已，九点三十分后，他便恢复成人了。
重要的是，变成狗后，他最多只能窝在女孩的怀里，但他更想做的是亲她。
“想吗？”江延又问了一句，他放轻了语气，像是诱哄着。
初识情滋味，哪里会不想念？慕瑶瓷白的小脸有点发热，但她很是诚实，“想的。”
那话那头，江延棱角分明的轮廓瞬间柔和起来，他的女朋友啊，真是乖得让他恨不得揣在口袋里。
又聊了好一会儿，女孩那边说要挂电话了，江延听到了“嘟嘟”的声音，他才舍得放下手机。
他看向那位女秘书，对方像是犯错般，揣揣不安地站在原地。
“蒋浩，你带她去人事部那边办理一下辞职手续。”此时的江延，眉目硬冷，哪里还有半分聊电话时候的柔和。
蒋浩是管家蒋叔的儿子，在江氏集团已经工作两年了，能力出众，业务出色，所以直接成为了江延的助手，这位女秘书是同时跟蒋浩一起调派到江延身边的。
蒋浩有点惊讶，但立刻应声：“是，江总。”
“江总，对不起，我错了，但是我这样小的错误，你不能就这样解雇我。”女秘书更加慌乱起来，就因为她不小心将文件掉落地面，这样小小的错误，就要解雇她？
这位小江总也太过无情了吧？
“你说错了。”江延继续低头看文件，头也不抬说道：“在江氏集团，我可以解雇任意一位员工，而且不需要理由，带她出去。”
这样任性，这样理直气壮，这样高傲的话，直接让蒋浩和女秘书都愣了愣。
女秘书哪里愿意离开江氏集团啊，这里的薪酬和福利，都是一等一的好，多少名牌大学生挤破头都想进来，她是有点关系才顺利通过面试，进来的。
几天前，她突然接到消息被调到未来总裁的身边担任秘书，她开心得就像是做梦。听说小江总很帅气，她长得不错，而且身材极好，走在街上，绝对是回头率很高的美女，她有信心可以攀上小江总。
而现在，她竟然因为这样小的问题被解雇？她哪里接受得了？
女秘书着急得声音都提高了几度，“江总，你这样会让员工们失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