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想开了(快穿) 完结+番外 (腰果鸡丁儿)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腰果鸡丁儿
- 入库:04.10
方母顿时瘫倒在地:“我苦命的宁彩啊!你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糊涂的爹啊!”
方老夫人也莫名其妙:“兴然家的,你哭什么,是你说的这个……晁侍郎儿子名声不好吗?”
方母放声大哭:“他哪里有儿子,母亲啊,这狠心的,给彩姐儿找了个克妻克子的鳏夫啊!”
一阵大乱之后,方老夫人终于弄明白,方父给方宁彩许的人家,并不是晁侍郎的儿子,而是晁侍郎本人。按说晁侍郎少年进士及第,又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三品侍郎,怎么说都算是个不错的人选。不过晁侍郎本来有一妻,三年前难产,拼死只剩下了个已死多时的男胎,随即便撒手人寰,只留下一个两三岁的女儿。若只是如此,或许还没什么,但是一年多之前,晁侍郎出了妻孝,想找个填房,谁知刚刚到了“问名”,那家女儿便生了急病,一命呜呼了。从那以后,晁侍郎克妻克子的名声就穿出来了。
方老太太知道这些之后也是两眼发直:“兴然,你怎么给彩姐儿找了这么个人家?你是要害死彩姐儿吗?”
方父见老母亲也开始哭,终于慌了:“母亲,儿子怎么会害彩姐儿呢?燕池他年纪轻轻便官至三品,家中又无父母,虽然彩姐儿过去只是填房,可是他原配也没留下儿子啊!只有个女儿,一副嫁妆打发出去就是了,不是很好吗?”
“爹!”方宁彩不知什么时候跑过来了,听到方父说这话,气得面色涨红:“爹,我就只配给人家做填房吗?我那些小姐妹哪个不是高嫁出去还都是正头娘子,你这样,我以后怎么在她们面前抬得起头?”
“胡说八道!”方父不高兴了,“这种事哪有你开口的份儿,小女孩儿家家的,也不嫌丢人!快出去!”
方母却不让方宁彩出去,抱着方宁彩痛哭:“我的儿啊,你父亲这是逼着咱们娘儿俩去死啊!我的儿是王妃也做得的,如今都被你那个糊涂的爹害了啊!”
她这边连哭带骂,方老夫人听得脸色发青,却又不好说什么,毕竟她也不太看好这亲事。不过如果方父真的与那个晁侍郎说定了,他们家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同朝为官,总不能说话不算。
好在……
“兴然,”方老夫人忽然想起一事,“你与我说说,你是怎么与那个晁侍郎说定的?”
“今晚我们几人出去喝酒,”方父说道,“席中提到燕池的亲事,他们都说燕池运气不济,那家养个女儿养死了硬是把坏名声推到了燕池身上。我想着也是啊,就悄悄拉着燕池出来问他,你看我家怎么样,燕池当然不会说不好。我就再问,你觉得我家的女孩儿怎么样,不过这样我可就占他的便宜成了他长辈了。燕池说我中试比他早,本来就是他前辈,我一听这话有门儿,这不就趁机定下来了吗?”
他的话还没说完,屋子里,三个女人的眼睛,顿时都亮了。
第6章 表姑娘
天还没亮,殊尘便被院子里的吵闹声惊醒了。她打着哈欠问系统:【666,你有耳塞卖吗?】
666:【耳塞一对2积分……】
殊尘:【不用了,再见。】
666不想说话,并且给殊尘拉了一段过门。
殊尘洗漱完毕出了卧房走进小厅,见方母两眼红红地坐在主位上,方宁彩站在她的身后。
见她出来。方母抬手擦了擦眼泪,悲悲切切的说道:“我的儿,昨天是我一时想岔了。你是我姐姐唯一的血脉,我怎可能对你半分有不好的心思?我姐姐的在天之灵也不会放过我的。”
殊尘也擦了擦眼睛:“姨母莫要说这样的话。我自然不会怀疑姨母,可只我相信又有什么用呢?京城中这么多人,只要有一人说姨母的闲话,满京城便都知道了。殊尘不得不防啊!”
方母听着她这夹枪带棒的话,真想撕了她这张嘴。然而现在她还指望着殊尘,只能耐着性子说道:“我的儿,这些年来我待你不薄,如今你也大了,该到说亲事的时候了——你也莫要害羞,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姐姐姐夫都不在,只好我出面给你找一门。”她说着回头看看方宁彩,叹气道:“按说你表姐比你年长,应该先给你表姐找,可是昨天你姨父的上峰有意说亲,你姨父只是五品,对方可是三品,我家的门第,你表姐可配不上人家……”
殊尘握住方母的手,和和气气地打断她的话:“姨母这是什么话,娶妻娶低,嫁女嫁高,这是规矩,姨父姨母何必妄自菲薄?”
方母脸色略一变,随即又笑着说:“虽有这个老规矩,也是门当户对得好,那一家是年少中试,官居三品,今后难免会进益,你姨父我是指望不上了,你表哥想要出头也要好些年,我是想着,你祖父和我姐夫的官位和对方倒是般配,这才来与你说说。”
殊尘:“长幼有序,表哥表姐都未说亲,哪里轮得到我?”
方母:“先定下来,又不是明日便成亲,怕这做什么?”
殊尘仍然犹豫,方宁彩听她左推右阻,早已按捺不住了,走上来伸手将殊尘一推,开口骂道:“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娘给你说亲事是看得起你,哪里容得你答应不答应?就你这丧门星谁家敢要,让你去当正头娘子已经是看在我姨母的面儿上了,这次这么好的一门亲你不答应,来日给你找个歪瓜裂枣,将你捆上花轿你也说不得半个不字!”
殊尘退了几步,扶着柜子才站稳。她看着方宁彩,淡淡地说:“既然这门亲事这么好,表姐又比我年长,何不自己答应了?”
方宁彩气道:“你以为我想让给你!要不是那人是个天煞孤星,前面娶的妻子又留下个女儿,你以为这么好的亲事轮得上你!”
殊尘笑:“哦——原来是要做填房。我说姨母怎么忽然操心起我的婚事来呢。不过,姨母才刚说,是姨父说定的?姨父的上峰与姨父说亲,说到我头上来?我怎么觉得这事儿不对呢,莫不是表姐自己不想做填房,便推到了我头上吧?”
方母猛然站起身:“你说什么呢!你就是这么看你姨母的?”
“您都没给我娘戴过一天的孝,我能怎么看您。”殊尘不咸不淡地说。
“这亲事你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方母怒道,“来人,给我看住了表姑娘,没有我和老太太的话,别让她出这个屋!”
“这就生气啦?”殊尘冷笑,“你敢关着我,不怕我一头撞死?到时候你们府上只有表姐一个女孩儿,可找不到人替她出嫁了。”
方母:“……”她回头看看应声而来的婆子丫鬟,改口道:“没有我和老太太的话,别让她出二门!”
她撂下这话甩手便走,刚走到院门口,方宁绪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过来,差点将方母撞倒。
“你这像是什么样子!”方母呵斥道。
方宁绪劈头盖脸地问道:“娘,您和爹要让表妹嫁给别人?那怎么行?你这不是把表妹往火坑里推吗?更何况我早已与表妹两情相悦,您……”
方宁彩听他这话,回头冲着窗户骂道:“我说你这死丫头不愿意嫁,原来早就看上哥哥了,你做梦!”
“妹妹!”方宁绪沉痛地说:“你怎么能这样说表妹?父母之命不可辞,父亲为你说的亲,你怎可随意推给表妹?”
方母气得直揉胸口:“孽障,孽障!你表妹嫁给他是往火坑里推,你亲妹妹嫁他便不是火坑吗?那可是你一母同胞的妹妹,反而比不上一个外人了?你给我滚出去!”
“母亲!”方宁绪的目光里充满了不可置信:“什么叫我推宁彩进火坑,亲事是父亲答应的,宁彩是方家的女儿,便应该履行承诺,现在你将表妹牵扯进来,你当晁侍郎是傻的吗?你们这样换人,他会不明白你们是怎么想的吗?两姓联姻是为了结亲,不是为了结仇!”
“殊尘是我从小养大的,那和方家的女儿也没什么两样!”方母说,“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就学会了顶撞母亲吗?我真是白养了你这个逆子!”
他们吵得不可开交,殊尘却不知何时走了出来。
“表妹,表妹!”方宁绪看到殊尘,叫得更响了,拦在他面前的方宁彩和方母,简直像两根打散鸳鸯的大棒子——虽然现场大概只有他自己这么想。“我不会让你嫁给那个老男人的!我会娶你的!”
殊尘从柳枝手里接过一盆水,哗啦一下便泼了过去。方宁绪的喊声戛然而止。
“你做什么!”方母最先反应过来,怒视着殊尘。
“帮表哥清醒一下,不用谢我。”殊尘说,“这一大早跑到我门口大喊大叫,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了吧。”她叹了口气,看着方母:“姨母的心思我是懂得。可您给我相看的亲事也着实不像话。往前几十年,填房可是要对原配执妾礼的,更何况我听说晁侍郎还不是第一次娶填房,这么算下来,我怕是连个妾侍都不如了。”
方母正要反驳,殊尘便打断了她:“姨母,我季家世世代代都没有给人做妾的道理,你若逼我玷辱祖宗,我也只有以死相逼。这样吧,我再去龙隐寺给我爹娘烧几柱香,若他们二老不反对,我再考虑这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