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男的怎么那么像埃利森!还有躺在床上那个不就是MV里的殿下吗?
妹子激动了,她悄悄来到隔壁病房的门口,病房里的人还没走。
只听埃利森那好听的声音说:“医生说孩子没事,平时多注意休息就好。你以后也要注意,都是要当妈妈的人了,还这么毛躁。”
妹子震惊了,她听到了什么?殿下有孩子了,很显然埃利森是孩子的父亲!
听听这声音多宠溺啊!拽着衣角妹子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她决定把这一重要的消息告诉自己的闺蜜,一个娱乐版块的记者。
同样在另一座城市的病房里。
“有她的消息了吗?”
白柏溪脸色有些难看但是,换药的动作却未停:“你别跟我提那个没良心的,你在这里生死未卜,她可倒好,直接跑没影了。”
他把换下来的旧纱布扔进托盘里恨铁不成钢地说:“这次算你命大,伤的不重,你知道当时多危险吗?齐业直接脑死亡了!”
白柏溪当时看到浑身是血的贺慕时,一度以为他抢救不过来了。现在想想还后怕。
贺慕摇了摇头眼神落寞:“不怪她,都是我的错。”
当醒来得知是齐业撞的他时,贺慕甚至还有些庆幸,齐业既然选择对付他,那就没时间接触沈思游。
只不过他还是把沈思游弄丢了。
是他逼的太紧了。那件事之后他也很后悔。
他当初被嫉妒蒙蔽了双眼,但凡当时还保留一丝冷静他都不会那么做。
偏偏当天两个令他嫉妒的男人同时出现。除去嫉妒,其实他更多的是害怕。
他害怕沈思游离开自己,所以想掌控她的一切。
只不过经历生死他才明白,在他心里沈思游的安危更重要。
白柏溪摘掉了手上的白手套,拉着凳子坐在贺慕的面前,他皱着眉的样子仿佛遇上了解不开的世纪难题。
“我想请教一下,你们两个怎么就弄成这样?你喜欢他,她应该对你也有意思,好好的一副牌怎么被你打的稀烂。”
贺慕:……
这话听着很扎心,如果不是他的胳膊受了伤包扎着,他估计早就动手修理修理面前这个嘴欠的好友。
贺慕正想说什么被敲门声打断。
“进来。”
进来的是贺慕的下属。他先是纠结了一下,见贺慕面露不耐烦,终于硬着头皮说:“贺总,你让查的那个歌星有下落了,行程显示他这两天一直在江南的一处小镇里,还有……关于他的一条消息还没传出去,我让人给拦下了。”
贺慕挑了下眉:“什么消息?”能不经过他同意就把消息拦下来,一定跟他有关系。
下属悄悄打量了一下贺慕的脸色咽了口口水接着说:“据说那歌星的女朋友怀了他的孩子,而他女朋友……有可能是沈小姐。”
“什么?”
最先反应过来的白柏溪倒吸了口凉气,因为吃惊碰掉了旁边小推车上面的治疗盘。
没有理会掉了一地纱布,他瞪着眼睛问:“贺慕!你被带绿帽子了!”
话一出口,他就感觉有些伤贺慕的自尊,正想安慰他却见贺慕伸手拔掉了手背上的输液针。
白柏溪一把摁住他:“你干什么?”气糊涂了吧,兄弟!
“去江南!”
白柏溪感觉自己脑袋一抽一抽地疼,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才拦住贺慕。
“你疯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去找她?就算是抓奸夫**也不急于这一时啊!”
贺慕:“胡说什么,那是我的孩子!”
白柏溪这才发现,贺慕的脸上没有一丝伤心,反而带着激动的狂喜。
果然自己猜的没错,他们有孩子了。贺慕激动的直颤抖,感觉拦着自己的力度轻了,他挣开白柏溪大步向门口走过去。
但是他忘了腿上的伤,刚迈开步腿上的伤口就裂开了,有鲜血透过纱布漫出来。
白柏溪本来也是怕自己碰到贺慕的伤口才松开他的,见贺慕不管不顾还要离开,急忙快一步堵在门口。
“那起码等拆线之后再去吧,你现在又做不了飞机。”
“我可以开车去。”说完贺慕就满病房找自己的车钥匙。
白柏溪感觉自己的心累的不行不行了,他扶额长叹:“不是,一年半不到,你一连两次车祸,就没有一点心理阴影?”
白柏溪觉得贺慕就是跟车犯冲,两次都差点名丧车轮下。
贺慕扬了扬缠着纱布的胳膊:“现在去她可能还能心软些,以后她更不可能见我。”
白柏溪很不屑地扯了扯嘴角,既然知道这些,人怎么还被弄跑了?
“你怎么确定那是你的孩子?”白柏溪决定给贺慕泼点冷水,
贺慕:“就是我的!”
“不去不行?”
“不行!”
疯子!不可理喻的疯子!
白柏溪叹了口气妥协了:“好,我算是服了你了,我跟你去。好歹有个医生跟着你好一点。”
贺慕的嘴角向上扬了扬,把钥匙塞进他手里:“谢谢。”
“……别谢我,你只要答应我别再乱来,我谢谢你!”
第49章
两个人一路风尘仆仆到达江南,但是却面临着另一个难题。
埃利森的公司不肯说出埃利森的具体位置。
小镇说大不大,但是也不算小,挨家找不现实。
贺慕心急如焚,直接简单粗暴地命令下属:“跟他们的负责人谈谈,把他们公司收购了!”
摊上这么个一言不和就要收购别家公司的老板,也是挺让人头疼的。好在,下属跟在贺慕身边多年,经验丰富,处理起这种突发事件来依然是得心应手。
“……收购要走流程,时间太慢。不过我打听过了,他们公司要拍一部电视剧,投资商还没有到位。”
财大气粗的贺慕:“投!半个小时之内把埃利森的地址给我发过来。”
下属的声音毫无波澜:“明白。”
前排驾驶座上的白柏溪仿佛坐在了高高的柠檬山上。
他通过后视镜望向刚挂了电话的贺慕,谄媚而又做作地说:“贺总,您看咱们也算认识那么多年了,兄弟我突然也想不劳而获一次,您收购个医院,给我弄个院长当当呗?”
贺慕一个眼神也没施舍给他,直接闭上了眼睛。
啧,当兄弟的没人权,见色忘友的家伙!被无情拒绝的白柏溪摇着头一脚油门,加快了速度。
赶紧把他扔给他老婆去,看着就心烦。
江南的空气湿度很大,经常阴雨绵绵,他们到的时候天空飘起了毛毛细雨。
酒店地址弄到了。贺慕反而盯着那一排地址近乡情怯不敢上前了。
白柏溪一巴掌拍过去出起了馊主意:“愣着干什么?你看老天都在帮你,等会你就带着伤往雨里一站,我保管她心疼。”
只是毛毛雨不会对他的伤口有什么影响,而且他也不可能让贺慕的伤口恶化。
深吸一口气贺慕刚推开车门,他的一只脚刚踏出去,又刷的一下坐了回来。
贺慕握着车门的手紧张的全是冷汗,他脸上带着不安:“她要是不肯见我,怎么办?”
看着一脸怂样的好友,白柏溪一脸鄙视,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贺慕吗?
“兄弟,不就是个女人吗?拿出你收购公司的魄力来!”
做了好几次心里斗争的贺慕终于推开了车门。
这个时候,酒店里沈思游的房间里却是一片鸡飞狗跳。
“在那里!”
“啊啊啊,这里这里跑这里来了!”
“快快!它又爬床上去了!”沈思游一会站到沙发上,一会爬到桌子上,不时地发出惊叫。
起因是埃利森的一个朋友特别喜欢爬行类的小动物。
埃利森在回酒店的时候顺道买了一条蜥蜴打算回去之后送给他。
但是关蜥蜴的笼子没关严,那条蜥蜴趴在给沈思游送药的埃利森身上,被带到了沈思游的房间。
沈思游最怕这些软趴趴的小动物,之前埃利森买的时候她就一眼也没敢看。
现在这小东西竟然在她房间乱跑,这还得了?
沈思游只觉自己的汗毛一根根地立了起来。
房间里埃利森还在想办法抓藏在床缝里的蜥蜴。
而房门外,刚才还一脸从容不迫的贺慕紧张起来了,他在门口踌躇了一会才摁响了门铃。
沈思游以为是酒店工作人员,想着正想让他们来帮忙,就直接打开了房门。
然后她就看到了右手臂上,右腿上全是绷带的贺慕。
贺慕的眼角有些划伤,脸颊处还有些淡淡的淤青。
沈思游愣住了,在贺慕开口之前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依着房门,沈思游的心脏咚咚咚地跳着,贺慕怎么会追到这里来?
还有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一身都是伤。
愣在外面的贺慕看着紧闭的房门,心一点点沉了下来,她果然还是没办法原谅自己吗?
就在贺慕抬起手要重新敲门时,房门打开了。
“你……”
“你……”
两个人同时开口。
短短几日不见就如同一个世纪那么久,看到沈思游平平安安的,贺慕放下了一颗提着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