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听着真让人不爽啊。
合着组织给分配的还注定没法追求“向往的生活”了?
“那我们为什么不能睡?”
“同样的问题你要问几次?”
钟欣拉着他的裤子不撒手:“你越不让我睡,我还偏就要睡。不就睡一觉么,能怎么样了?难不成你要当永远的和尚?”
“上次意尘号还不能满足你?”
“那是假的,不一样。”
“你到底对睡了我有多大的执念?”
“不对,你这话有歧义,重点不对。”
钟欣摇头晃脑地扯着他在床沿动来动去,她想了解的是为什么不能睡这个梗?
是为什么!
是后果!
后果!
意尘眼神淡淡,有什么危险的情绪从眼底一掠而过:“睡了,我们就不可能在一起了。”
“你真要这样吗?”
钟欣一向不爱喝酒,要不是为了学那支舞,她今天也不会喝那么多。
这寨子里他们酿的酒后劲也太大了,本来刚才路上被风吹得有些醒了,这会儿不知怎得又开始迷糊起来。
现在不仅难受,脑袋里还嗡嗡的,钟欣都没听清楚他说什么,头晕的要死,只顾着自己说的那些,抓着他的裤子打算从腰带处入手。
意尘耳垂烧了起来:“放手。”
钟欣火辣辣的视线停留在不该停留的某个位置:“我觉得你裤子里有秘密。”
“……”
为什么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总觉得那么别扭?
意尘语气渐冷,道:“你喝醉了,撒手。”
钟欣脑袋重得扛不住,靠在了他的胳膊上:“那……我告诉你一个我的秘密,我们交换?”
意尘:“你有什么秘密?”
钟欣:“你先把裤子脱了,我再告诉你。”
“……”
意尘被她生生气笑了:“钟欣,你这是酒壮怂人胆?趁这机会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了?”
“我就看看……看看还不行嘛?”
“……”
钟欣跟他的裤子杠上了,他不放开,她也不放。
明明都醉得东倒西歪了,理智为何物早就抛到脑后,抓着他裤子的手却力大无穷,卯足了劲要往下扯。
“钟欣!以后你再敢喝酒试试!”
意尘咬牙切齿说道,同时提着她的脖子强行把她提溜起来。
钟欣跟个树袋熊似的缩起了肩膀,顺势松开了手。
意尘终于得此机会挣脱她,只是,刚把她丢回床上拉着裤子转身要跑。
下一刻,脚上突然失去了重心,一不留神跌了出去。
砰地一声。
两人同时摔到了地上。
而他的大腿处,钟欣死死地抱着他的大腿,半截身体倒在地上,剩下半截还搭在床沿,这醉得连疼都不知道了。
不放过他的裤子这个执念倒是半分没退。
她的脸贴在他的腿侧。
另外一只手向他的裤腰再次伸出了魔爪。
意尘:“……”
这一次,意尘反应慢了半拍,让她抢占了先机,抓住了裤腰的关键核心。
意尘生无可恋地望了她一眼,悠悠地叹了一口气,索性摊开双手在地上躺尸了:
“你真想睡,就自己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意尘:救命!!!!
钟欣:其实……我昨天被上身了,你看到的那不是我。
第89章
夜里树影婆娑, 凉风吹佛, 钟欣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愣了好一会儿, 才缓慢地爬了下去。
手够着他的裤腰,抬头就看到一双幽深的黑眸,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这眼神太冷, 冷得让她顿时就清醒不少。
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浑身一凛, 缩了回去。
房顶的光明晃晃地照在两人身上, 意尘俊美的五官里看不出一丁点怒意, 反而漫起一丝兴味:“你不是有丰富的经验吗?怎么不动了?”
钟欣双手不自然地握成了拳:“……我觉得不太对。”
“哪里不对?”
“咱两好像台词反了。”
你还知道!
意尘:“你不是说你在床上征服我了嘛,来, 继续征服。”
钟欣反应迟钝归迟钝,但她现在可比刚才清醒不少,“不、不用了。”
意尘坐了起来,顷刻逼近。
钟欣本能地往后退。
可刚挪开没一步, 后背就贴上了一只手, 被那只手生生往前推。
猝不及防, 差点撞上意尘的脸。
鼻尖轻触到了他, 因为莫名的紧张,整个人都变得恍惚起来。
意尘嘴角轻扬:“怎么?不是想睡我的吗?这会躲什么?”
“我……我……那个……”
钟欣支吾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我说, 我刚才做了什么都忘了, 你信吗?”钟欣没底气地问了一句。
意尘抬眸浅笑:“不信。”
“啊,好巧……呵呵呵呵呵……我也不信。”
房间里又一阵沉默。
意尘知道,今天这事不说清楚, 怕是她以后还会没完。
很多事情总想一探究竟,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知道的越少,对她才是越大的保护。
意尘伸出手抬起她的脸颊,逼迫她看着自己,“跟我睡这一觉的代价,比离婚更严重,你可想清楚?”
“离婚?”
钟欣本来全身都写满了拒绝,但听到这两个字,突然又觉得我可以了!
意尘的指尖不自觉的收紧了几分:“还要睡嘛?”
钟欣莫名紧张起来,咽了咽口水看向对面。
意尘的双眸被头顶的灯光打下一片阴影,看不清楚眼底的情绪。
只觉暗极。
顿了顿,钟欣悄悄地伸出了手,朝着他的衣服而去。
意尘:“……”色胆包天!没救了!
意尘实在看不下去了,不想再跟她来一轮抢裤子大战,给了她一个手刀。
钟欣的手伸到一半,垂下。
很好,这下彻底昏睡过去,可算是消停了。
意尘把她搂在怀里放回床上,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被子里人脸颊上的红晕还未完全散去,看不出是因为酒,还是因为刚才的那些行为。
看着她睡了都还紧皱的眉,意尘心里倏尔一沉,有些心烦意乱。
指尖从她眉头轻抚而过。
许久,才挪开。
“钟欣……这秘密,希望你永远都不要知道。”
*
钟欣次日醒来,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下了竹楼,发现意尘被族里的人拉着“强身健体”去了。
而夏摩也没来,她忍着头疼和不适,火急火燎地去学舞。
结果,等了三天也没见夏摩出现。
她每天急吼吼地把舞彻底学完了,夏摩才姗姗来迟。
钟欣本来想骂人的,但考虑到正是因为他晚到,她才正好够时间学完舞,也就作罢了。
只是,她和意尘之间,总感觉气氛有点怪怪的。
她好像迷迷糊糊记得那天喝醉了,然后跟意尘一起回了竹楼。
之后发生了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记忆中她似乎回去就睡倒了。
回家的路上,她还在琢磨这个事情。
生怕断片的记忆里,出现了什么不该有的桥段。
夏摩瞥了她一眼:“欣姐你怎么老揉脖子?他们这舞很费脖子嘛?”
钟欣收回了手:“也不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这后颈好像被打过一样,疼了好几天了。”
邻座的意尘用眼角的余光看了她一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看着窗外。
“唉,对了,意尘,我喝醉那天你看到是谁打我了吗?”钟欣戳了戳旁边的人问道。
意尘一脸无辜:“有人吗?不知道,没见过。”
“……”
钟欣斜睨了他一眼,为什么我觉得你有点贼眉鼠眼做贼心虚的样子?
意尘轻咳了一声,“舞你都学会了吗?”
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学会了。”钟欣越发觉得他嫌疑有点重。
“那个,我喝醉那天晚上没对你做什么吧?”她决定主动出击试探一下。
意尘微微眯眼:“你说呢?”
“嗨,就是因为不记得才要问你的嘛。”
窗外景色匆匆掠过,意尘紧盯着她半晌才漫不经心道:“你非要睡了我。”
夏摩在旁边一副早有所料的样子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欣姐,你果然还是没把持住自己啊。”
钟欣踩了他一脚:“你闭嘴!”
说着,她转头看向意尘:“不,你听我解释,我其实不是那么饥渴的人。”
“不用解释,看得出来。”
不是,你这个眼神不像是看出来了的眼神啊!!!
意尘特地往旁边挪了挪。
钟欣看了一眼他空出来的三八线,还想说点什么,夏摩已经在旁边又跟着吐槽起了她:
“欣姐,你真是禽兽。”
“意尘哥都受伤了,你还要跟他犁地。”
“真是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拉都拉不住了。”
“……”
钟欣张口结舌,目瞪口呆,这踏马的真是有嘴都说不清了!
算了,本来还想再问两句关于坐实夫妻之事会引起的后果,想想,她还是闭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