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的。”
“你突然这么好,我很不适应啊。”温炀手掌撑着膝盖,跟乔婼婼平视着。
“你这大老远来专门看我,我当然得表示一下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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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一顿饭结束之后,乔婼婼和温炀很久没再见面,大概是温炀的职业特殊,又或者因为自己新人上岗,总之,她总结为两人都是忙的昏天黑地所以除了例行的问候之外甚至连通话都很少进行。
终于,在乔婼婼例行的最后一次检查结束,得到了一句恭喜痊愈的话之后,她在走廊尽头的窗前好静立了一会儿,从缝隙里钻进来的风重复吹了好几轮,乔婼婼摁亮了手机屏幕又等着它自然熄灭也重复了几次,纠结了好一阵还是把它放回了口袋,她低着头,让发丝随意散乱在肩头,直到等到温炀穿着白大褂衣冠楚楚的从病房走出来才缓缓抬头。
眼神跨过空气中翻滚的热浪,再度相交,温炀还是如此,倜傥风流却又满眼流露出一片深情。
“恭喜宝贝。”温炀走到乔婼婼面前,拨乱了她散在胸前的发丝。
没有过多的思考,温炀伸手把她扯进办公室,顺便配合地反手锁上了门。
“谢谢温医生。”乔婼婼眼皮都没抬一下,靠在门上跟他隔开一点距离,却挡不住温炀的靠近,直到所有的光亮都被温炀的身体遮挡,只有丝丝微光散进来,照明效果一般。
“来了还躲?想玩什么把戏?”温炀不是一个好拿捏的人,就如他能信誓旦旦说会治好自己一样。
“欲擒故纵,你擅长的...”乔婼婼喃喃着,似乎有些埋怨他这些日子对自己的疏于关心。
“那你这是将计就计?”温炀的声音很有辨识度,听起来就像蛊虫在撕咬猎物一般,很快就可以崩裂自己的底线。
“对啊,所以我现在就要走了。”乔婼婼拿着自己的单子戳了一下面前人的胸口,转身要开门。
“诶,临走前抱一下?”温炀从乔婼婼背后伸手环住她的腰,贪婪的把头埋进她松软的黑发中间。
约莫两秒,空气再度流动。
“抱完了吗?”听着这句话乔婼婼已经有些不满,咬了下唇很是愤懑。
“你舍得我么?”温炀双手环住小姑娘的腰际,玩笑开够了,他原形毕露,一字一句全是蓄意勾引。
“舍得。”乔婼婼拍了一下他的手,只是得到越发拥挤的怀抱。
“我不舍得。”温炀含笑说出这句话,握住乔婼婼微凉的指间。
“是么,我要是不来是不是都听不到你说这句话?”
“嗯,我忙着拜访纪先生,确实没时间。”
乔婼婼之前在学校餐厅碰到陈儒百的时候听他说起过纪先生,名噪一时的名医,如今早已退隐在家,可是奇怪的是乔婼婼上次手术之后就一直是纪先生在给她问诊。
所以说温炀这些日子一直在给她求医?
“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乔婼婼鼻头一酸,明明她之前也不是这么容易就感动的人。
“因为我想看你感动的扑在我怀里撒娇的模样。”
“.....”乔婼婼笑了一下,很是开怀,明明从前她最是不喜欢这样的风流。
没得到允许,温炀就把怀里的小姑娘抱到书桌上,声线微微颤抖:“闭上眼睛...”
“你...”
“不许拒绝,你知道我从不在乎场合...”
强硬的语气夹杂着丝丝眷恋,眼底的微波就要冲破限制疯狂袭来。
“那你在意什么?”乔婼婼喘着气,舌根被卷的酥麻,思维也变的不再灵敏。
“只在意你。”只要是你。
从腰间往上攀爬的火焰迅速燃烧,带着夏末的余温,温炀的手臂一点点收紧,贴合的身躯叫嚣着思念。
“想喝酒么?”温炀描摹着乔婼婼的唇形,诱哄着开口。
“什么?”乔婼婼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病好了。”温炀的手掌抚在乔婼婼的蝴蝶骨上,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清晰的触感仿佛触电一般迅速在全身蔓延。
“所以呢?”乔婼婼觉得自己的喉咙好像染上一层粘稠的野蜂蜜,艰难的做出回答。
乔婼婼眼眸明亮,就像是撕破暧昧的野兽,惹的沉浸其中的温炀很是生气,张口咬了一下乔婼婼的唇瓣,这场有关于爱的盛宴,怎么能是他的独角戏。
温炀贴近乔婼婼的耳廓,想要拉她一起沉沦:“宝贝,尝过...失身酒么?”
作者有话要说:
嗯....那个啥
总感觉自己在带坏小朋友...
(我不承认)
第64章 哄哄我
乔婼婼不胜酒力,不过浅尝一口,酒花立刻在口腔崩裂带动着神经的跳动,昏暗的灯光底下,她无所遁形,完全的将自己暴露在温炀面前。
“宝贝,公平么?”温炀一只手扣在乔婼婼腰际,顺着脊柱往上,直到蝴蝶骨处戛然而止,狠狠把她往怀里一锢。
“什...什么?”乔婼婼觉得自己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动作,所有的浮动全依靠着温炀的牵动。
“误会我了,也不哄哄我?”温炀的视线她的眼角往下扫,抬起手在她脸上磨挲,又往下滑到下巴,再往下到锁骨,精雕细琢的艺术,他喜欢伪装成绅士去欣赏。
“宝贝,哄哄我。”温炀再次靠近,脚步声混杂着外面的雨声,一时纷乱,乔婼婼只能听见自己紊乱无序的心跳。
“怎么哄?”乔婼婼的眼神不再清澈,一头扎进温炀的陷阱里。
温炀无言,贴合着乔婼婼的身体,他喜欢她,喜欢她炙热的体温,喜欢她对自己依赖的呢喃,喜欢她如困兽一般紧紧和自己十指相扣。
外面的雷声势如破竹,轰然降落,刺破天际。
温炀牵起小姑娘的手,视线轮回,最终停在那双唇上,近在咫尺,他喷洒着温热的气息不再靠近,乔婼婼说的对,他最擅长的是,欲擒故纵的把戏。
他享受的是,惹人沦陷的快感。
乔婼婼很配合的一脚踩进悬空,伸手把他平整的衣领抓出褶皱,后背绷紧成一条线,破碎的呼吸夹杂着雨声衍生着罗曼蒂克的节奏。
温炀垂下扶着在乔婼婼腰间的手,向后退了一步,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浓烈的酒味散了一半,乔婼婼摇摇沉重的脑袋,随着温炀的步伐往前迈步:“温炀...”
呢喃之余,温炀挑了一下嘴角,抓着乔婼婼一只手臂,伸脚把她前倾的身体绊倒,准确无误的砸在自己怀里,然后一起倒进羽绒垫子里。
羽绒的触感一般,不如温香软玉来的让人醉意萌生。
“给你一个机会,好好表现,宝贝。”温炀嗓音沙哑,和挂在窗前的捕梦网一起晃动着,就像在编织一场浪漫的梦。
不再思索,思绪早就被编成一团乱麻,唇齿之间的触碰越来越浓烈,温炀的手抚在乔婼婼的大腿上,撩起一层裙角,下流的动作,上流的催情剂,玩的一手好风流。
翻云覆雨的撞击如一片惊涛骇浪的白浪,一下一下在黑夜做出划痕。
乔婼婼很不喜欢这种软床,因为一陷进去就难自拔,起身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烈酒给的勇气就是,她能够毫无忌惮的沉浸在这一片热浪里,深深浅浅的呼吸,十指相扣的时刻。
不是耳边的情话太动人,只是因为说情话的人是你而已。
“我爱你,温炀...”
曲径通幽的小路,背负着喜欢,其实,说爱也不过分。
温炀得逞的用舌尖撩拨着乔婼婼早就红肿的唇瓣,像一头灰狼,在咬死野兔脖子前的温柔舔舐。
乔婼婼早就已经沉浸在番意情迷乱里,此刻脑袋里崩裂的记忆随意播放,甚至她想起来上古代史的课时那个从前人一定要做的合葬,甚至死后多年也要迁葬而合,追求永远的陪伴,说来死亡都是一种浪漫,仅止于和你一起....
*
那天夜里,乔婼婼彻底失眠了,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温炀扯了一件浴袍随意地搭在手臂上走到床边轻轻开口:“宝贝,要一起洗澡么?”夹杂着细腻的汗滴在发丝间穿梭,温炀站在床边俯下身子靠在乔婼婼旁边,捏着小姑娘的手骨。
“我洗过了,你去洗吧...”乔婼婼扭过头,无情的拒绝道。
“啧,真是无情...”温炀吊儿郎当的刮了一下乔婼婼的鼻尖,想着刚才试图闯进浴室门而失败的场景,撇了撇嘴,低头在乔婼婼额前吻了一下,替她掖好被子,深情的开口:“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