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联系方式吗?”
班里的热度掀了一轮又一轮,乔婼婼觉得脑花都在嗡嗡作响,僵硬的扭过来回头嗔了温炀一眼,鼻尖都带了粉红,水眸里还带着微微的光。
温炀后来忘记那堂课是怎么收场的了,只记得,乔婼婼那一眼,他才是懂了一眼万年的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
边际递减效率的解释来自百度,原谅我选修课学的全给忘干净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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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 或许明天or后头是双更,三更也有可能。
第53章 麻醉热吻
手术前两天,乔婼婼偷偷溜出去买了门口小摊上的煮玉米,一出电梯就撞上了正拄着拐杖躲在楼梯间抽烟的林烷。
瞧着乔婼婼那副冷若冰霜的美人脸,林烷手一抖,烟灰落在了拖鞋上。
“乔同学,我错了,我真不是有意的,我向你道歉!”林烷扔了烟蒂,眼睛瞪得像健身环,如若一个卑微到脱氧核糖核酸里的胎盘,若是旁人看着,应该还是有几分滑稽。
他那天真不是有意去摸乔婼婼肩膀的,他只是想上前去讨个笑,没想到弄巧成拙踩到了看台上的音响插头,自己被绊了一跤不成还被当成了色狼。
“是谁让你告诉温炀说我被请家长了?”乔婼婼冷着脸,将手里还没啃的玉米杵在林烷背后的白墙上。
“他询问我情况我总得如实说吧。”林烷缩了一下身子,试图离她远一点,他发誓,他再也不会招惹这个高岭之花了。
“所以我被请家长这件事跟你腿瘸了有什么关系?”
“是他一听说我是被你推下去的就问这问那的...”
“他问你就说吗?”
“他,他,他派了一个来实习的小护士给我打针,我都快被扎漏气了,我能不说吗?”林烷咽了一下口水:“再,再说了,他不是你监护人吗?说一下又不会...”
“你再说一遍?”
“对不起!”
乔婼婼就算是发脾气依然是一副处事不惊的样子,声音的幅度都不会有太大的变动,见着更是渗人。
“温大夫这么对你,你怎么不换医院?”乔婼婼睨视了一眼。
“换医院哪有这么简单,温大夫的招牌在那里,再说了,哪家医院没有实习的护士啊,我这理由我家人也不会信啊。”
“你家人不知道温大夫是我监护人吗?”
“就是知道才觉得温大夫会心怀愧疚的去治疗我的。”谁能想到,大名鼎鼎的温大夫是个护短的,帮亲不帮理的一把好手,真是一片真心付之东流。
“....”乔婼婼手抖了一下,温炀对她,好像确实还不错。
“那,那,我,能走了吗?”林烷举起一只手,示意着。
乔婼婼眼皮一撩,指指刚才滑到地上的那一小节玉米:“赔我玉米。”
“....”
*
已经到了正午,门口聚集的小贩多了不少,两个穿着病号服的少年正在骄阳下蹲在门口吃玉米。
“我知道你那天不是有意的,把你推下去,我也很抱歉。”乔婼婼冷不丁冒出来一句话,,明明只是扎推一起逃出来吃煮玉米,莫名其妙就成了坦白局。
“哦,没事。”林烷咬了一口煮玉米,淡淡地应道。
“那你当时干嘛不跟颜老师说清楚?”其实等着乔婼婼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把林烷一个过肩摔推下了看台。
碍于帷幕挡住的角度,当时所有人都觉得是林烷在骚扰乔婼婼,乔婼婼一时也糊涂了,等她想清楚的时候,她也恰巧住院了,但一直没找好时机去道歉。
“都已经这样了,干嘛还要拖你下水?”
“我会帮你解释的....”
“不用。”
“?”
“能有个机会跟你把名字并排放在一起,其实感觉也还不错!”林烷虽然在老师那里落了个不好的名声,但是却成了他们那一级第一个敢于挑战乔美人的勇士,或许现在学校论坛上已经有了关于他的“传奇”。
“......”
林烷眼睛闪了闪,大抵是太阳照过来的弧度,或许少年人就是如此,奋不顾身,仅此而已。
“你们在那干什么呢?”两人正攀谈的快活,人间粘物温炀的声音不偏不倚刚好砸在两人头顶。
“你们这是和解了?”温炀挑挑眉,仿佛是电子相册特效一般夹着病例插着口袋大步走过来,脸上看不出情绪,伸手将缩在树荫下的乔婼婼提起来,又扭头转向林烷:“这个点,林同学那里爸妈应该来查房了吧?”
“....”林烷被盯的战栗了一圈,朝着乔婼婼示意了一下灰溜溜跑回大楼里去了。
“你呢?大发慈悲现在跟人冰释前嫌了?”温炀拽着乔婼婼的手腕一扯,表情很是差劲。
“其实,这是个误会。”
“哦,你现在是跟我解释哪一个?”温炀笑意盈盈,勾着乔婼婼的小手指。
乔婼婼背后一凉,这是什么人间油物?
“....哪一个都不想解释。”乔婼婼脸一黑,一甩温炀的胳膊,转身就要往大楼里走。
“回来。”温炀扯住乔婼婼的衣角。
“干嘛?”
“玉米给我咬一口。”温炀弯弯眼角,一副逗小孩的模样。
“.......”
*
乔婼婼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只是过后因为体质一直没清醒,好在生命体征正常,温炀遣了其他人出去,将人送来的冰块放在一旁的小桌己上,打开小风扇吹着凉气散在空气中,驱赶滞留在傍晚的湿热。
温炀坐在病床边上理了理乔婼婼额前有些凌乱的碎发,伸手戳了戳乔婼婼的脸蛋觉得有些好笑:“是不是只有这时候你才会乖?”
床上小姑娘的青葱手指动了动,睫毛微颤,朦朦胧胧眯起眼睛。
似乎是想看的仔细,温炀一只手撑在乔婼婼侧躺的背后,附下身又靠近一些,直到她颤抖的睫毛都能分毫不差的看清。
“醒了?”
“水...”乔婼婼喃喃出口,不知道是真渴了还是在做梦,双眸只睁了一半,眼底还呈出一片迷茫,看来是还没彻底清醒。
温炀顺从坐起身端起早就放在一旁等凉的水,又将病床摇起来,右手绕到乔婼婼背后,轻轻撑着她的背。
大掌撑着她的脊背,蝴蝶骨的凹凸都能明显的感知,清瘦的脸庞又染上一层病态的白,惹得温炀又是一阵心软。
温炀将水杯从到她嘴边,微微抬起杯身,润了一下小姑娘的嘴唇,大概是喝了小半杯水,乔婼婼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支起来的小手,只是意识还很混沌,只好去找着依靠。
温炀散出来的熟悉气味,引她往他怀里靠,小手还搭在他胸前,乖乖的面庞一点没有平日里那副生人勿进的样子,温炀都以为是自己在做梦了。
“婼婼...”
“嗯?”温炀下意识喊了一声,没想到居然真的得到了一丝回应。
“你醒了吗?”
“不知道...”
大概是对话太幼稚,温炀扯了一下嘴角,无声轻笑,又将下巴抵在小姑娘头顶,回抱住软软的身体。
夏日的风正暖暖的吹过来,穿过头发又擦过耳朵,垂了一缕发丝扫过眼睛,乔婼婼抬抬手拨开那缕发丝,或许是落下的太快,又或许是温炀端水杯的手不稳,那杯水就这么不偏不倚的倒在她侧脸上。
“ummm...”被水浸湿的发丝粘在脸上,乔婼婼觉得有些粘腻,不知觉呜咽出声。
“没事,没事,擦擦就好了。”瞧着怀里的小姑娘蹙起眉头,温炀赶紧放下水杯,一只胳膊撑着床上的小姑娘,缓缓站起身抓下来架子上的帕子。
没有了支撑,乔婼婼晃了晃身子,将脑袋靠在那只胳膊上,像一只餍足的小兽,明明她也只是可以肆意撒娇的年纪,又不得不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质疑,背负着所谓责任。
这样的生活最怕有人可以依赖,一旦找到依靠,便是一涉不能再起,尝过甜蜜,谁还想再去吃苦?
温炀很享受这样被小姑娘赖着的感觉,似乎是有些满足他平日里单恋的苦涩,他将帕子盖在小姑娘侧脸上,轻轻擦拭了两下,鼻梁上还挂着几滴水珠在头顶的光影折出几条晶莹。
乔婼婼将脑袋枕在温炀胸口,呼之欲出的砰砰声似乎按奈不住,随着左心房的轴距任意旋转,小姑娘脸上也染上一层粉色的光影。
“小狐狸,我想听你说,喜欢我,怎么办?”明明知道没有回应,温炀还是说出了口,手里的帕子遮住她的一半侧脸,随着被热风吹起的帘子,乔婼婼也跟着缓缓抬起头,从他的手掌里扬起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