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亮将素材倒入电脑里，打算晚上再来剪，登陆B站照例先将红点点全部消除掉，还会有人给她发私信，她也挨个将其全部点掉。
“欸。”程月亮手指停下来，打开了这条今天中午给她发的私信。
【up主你好，我是一名JK制服新店店主，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接推广呀！会送样裙或是酬金。】
讲道理，程月亮心动了，曾经她也有过这个想法，可惜现实是没有机会。
现在机会来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程月亮加了私信里的Q，一瞬间秒通过，并且很快发了一个表情包过来，现代年轻人标准的打招呼方式。
这家新店是真的新，程月亮按照店主给的店名看了看，粉丝一千出头，她觉得至少有一半的水分。
不过设计图还有样裙看起来都不错，色差相差不是很大。不过没有拿到手程月亮也不好说，毕竟当年她也是被新店坑过的人，拿到手布料软绵绵，褶子也是软趴趴的，穿在身上真的是一点型都没有。
店主说关于报酬有两种方式，一种是裙子+酬金，或者是只有酬金。前者自然是会比后者便宜给的钱。程月亮对于这个行情不了解，不过她觉得有人能找上自己就已经非常不错了，还要啥自行车呢。
她一口答应，同时将自己的地址给了对方，心里开始琢磨着到时候自己应该怎么拍。
还没开始，就已经很激动，甚至害怕搞砸，程月亮现在的心情大概就是这样，忽上忽下，为此她还特意在微博看了不少种草姬的微博，然后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
她B站粉丝倒是已经有小几千，但是微博她这个葡萄多肉肯定不适合，新创也不会有多少真实粉丝存活，肯定是不能达到对方的要求。好歹是拿钱办事，一定要做到完美，程月亮开始思考着其他的办法，最后将目光定格在短视频上。
跳舞她是不行的，她广播体操都是混子，四肢不协调着实没办法。
要不然只能学可爱？可爱她好像也不行......程月亮觉得自己可以造作的拍照片，但是视频一定会笑场，她只配当一个不说话或者活在照片里的女人。
这可真的是要秃头了，程月亮突然觉得自己想得有点过于简单了，一直到收到那条裙子程月亮都没想出来。
裙子比她想象中的好，尤其是褶子，程月亮觉得甚至还算得上中等偏上水平，不过这是样裙自然是比大货水平好一些。听店主芒果介绍已经群里群里已经有三百多人，打算等图拍出来就开意向金。
这人家第一条裙子就找上自己，程月亮觉得绝对不能亏待这份看待，哪怕实际可能是因为她比较便宜。
程月亮将这个裙子录了一个开箱，打算剪辑在还没发出去的第二个开箱里。她觉得还是要用常规套路，她这一批有两个萌款，夹杂在一起也算得上是蹭热度。
她还有些担心没啥用，满怀忐忑，发出去还没审核通过就不停的刷新，后来为了缓解干脆打算找点其他事情做，所以苏珊找她的时候程月亮立马答应，直接去她约定好的地方。
因为打算给顾月买礼物，程月亮到了目的地后带着苏珊就直冲某奢侈品店。看她那架势苏珊还以为她突然回心转意打算认真的打扮一番，但是看了一眼她的穿着又觉得她好像还是没换回原来的风格。
逛了一圈程月亮都没看上的，她回想与顾月简短的照面，总觉得她对这些大概跟自己一样兴趣寥寥。
“你要送谁？”苏珊问。
“送给我认识的一个朋友，顾家的顾月。”程月亮想了想转头问，“你认识吗？”
“不认识，但是知道这个人。”苏珊看她，“你怎么跟她好上了。”
“要是就是走个过场，这些东西随意了。”苏珊说，“我听说她喜欢夏目那些什么动漫，二次元。”
“你不会就是跟她一起变成这样的吧。”苏珊越想越觉得可能，程月亮最近风格变化她总算是找到原因了。“你以前都不这样的。”
程月亮也没解释，就让苏珊这样认为挺好。
她最后还是买了一条手链，上面有一个很小但是十分精致的麻将，跟其他相比有些别出心裁，程月亮觉得实在是太适合顾月了。
“这周天宴会你去吗？”
“什么？”程月亮一出来就开始刷B站，想看自己的视频被放出来没有，数据如何了。
“你还没收到消息吗？”苏珊有些吃惊，“顾家的晚宴啊。”她还以为程月亮应该是早就收到消息。
程月亮还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我原本以为你专门出来买礼服的。”苏珊又接了一句，“你不打算去吗？不过楚逸风肯定也会去。”好歹是顾家，肯定会给这个面子的。
“你要是不想去也没关系。”苏珊说，“反正也就是一个商业晚会，要不是我爸——”
“为什么不去？”程月亮疑惑看着苏珊，“我又不欠他什么。”他才是应该躲着她，这都要一个月了，当初夸下海口的事情现在还没着落，该他没脸见她才是。
苏珊耸耸肩膀不作回答，顾月那群不了解程月亮的人大概会以为那些传闻是假的，但是知道曾经她爱得多深得人却不置可否。
程月亮回去后是一边刷着自己B站数据，一边想着为什么顾家不邀请自己。
其实原本不重要的，但是她就是忍不住想，忍不住想。
直到一通电话打来，看见来电人的时候她真的是满脸嫌弃，原本想拒绝，想了想还是接通。
“干嘛？”她语气十分的不耐烦，电话那头的人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
楚逸风压下心里的烦躁，用冷漠的声音说：“程家人找你。”
“那让他们自己联系我。”程月亮差点就把剩下那句‘关你屁事’顺势说出口。
“你电话打不通。”楚逸风哼了一声，“如果不是因为股份的事情，我也不想给你打电话。”
程月亮心说这样最好，谈及关于自己钱的事情，程月亮还是打算问清楚。
“周末顾家在君悦举办宴会，持有程家百分之3股份的程熊会去，他说要跟你亲自谈谈再决定。”
程月亮沉默一瞬，随后说：“我去。”
这句话说完后就是安静，电话那头的楚逸风没说话了，但是电话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挂断。程月亮以为他还有事说，结果什么都没有。
“还有事吗？”
“......”
“没有我就挂了。”
楚逸风正要开口，电话那头的程月亮已经毫不犹豫挂断。
他看着手机屏幕，目光沉沉。
与此同时李远给他打来电话，楚逸风停留了好久，终于接通。
“总裁，找到是谁在收购程氏股份了。”
“是谁？”
“是，是唐禹。”李远犹豫了一下，“他背后代表的可是......”
这蓉城谁不知道，唐禹就是给顾家办事的。
第19章
程月亮视频倒是比想象中的好，虽然没有初投稿的点击还有评论量，但是她对比了一些她专门关注这个标签的视频还是不错的，店主也很满意。
她选择的酬金方式是两百块钱，原本她是想直接要样裙的，谁知道店主说一共就四条，还要寄给种草姬拍图。原本店主也是想让程月亮拍图的，她视频里是真的好看，明眼人都看得出是素颜却都精致如画。但是她时间紧，程月亮就婉拒了。
在三四天的时间内拍出一组质量不错的图还是有点儿难度，她虽然有相机，但是自拍跟找摄像出的图又是完全不一样，再说这周日她还要去参加宴会，实在是没有办法。
将裙子寄回去，程月亮看着自己支付宝到账的二百，居然觉得很是欣慰。
哪怕这钱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已经宛如牛毛，程月亮出去奖励自己吃了一顿烤肉，喝了一杯奶茶，最后买了两个甜甜圈回家所剩无几。一个人吃烤肉的时候对面的人一直在看，她依旧是旁若无人吃着，谁规定的不能一个人吃火锅！不能一个人吃烤肉！
当然她觉得自己也可以自恋的想是因为自己好看，所以别人才会多看自己，这算是侧面对自己的夸奖。
周日中午她跟苏珊一起做spa，顺便再去专门的造型地方，程月亮带上从衣柜里挑的一件黑色礼服裙，吊牌都还没剪，换好衣服出来，看惯她长相的苏珊都不免觉得有些惊艳，意外的适合。
“以前你一直穿白色，你看你家衣柜里一排的白色。”苏珊说，“我觉得黑色更衬你。”
裙子一字肩抹胸，露出她洁白光滑的肩膀，看起来饱满却又不是瘦弱。小巧的锁骨露在外，不深不浅的骨窝吸引着视线。黑色衬托她更加白嫩，并不是病弱的苍白，反而是嫣红白透，一双眼睛像是带着六月的江南烟雨，看人的适合带着迷蒙的雾气，煞是好看。
程月亮本身就有一米六五，这裙子在她膝盖往上一点儿，一双腿是又直又细，配上一双JM银色细钻高跟鞋，高腰的设计掐得她腰纤细无比。
在灯光下美得不可方物，因为她懵懂得表情还有些可爱，苏珊又开始觉得对面的人又变了，不是曾经那个因为楚逸风随口一句喜欢白色就一直穿白色的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