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淘宝混古代 (杨柳爱豆包)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杨柳爱豆包
- 入库:04.10
还有啊,爷!您不是要找她回来当当家夫人吗?!这要冻坏了,以后可生不出孩子的,您怎么还这么定心啊?”
“呵,小子,这些年往琼州跑没少拿镇国公的好处吧?”
孙训珽轻笑,“我这时候便是请旨又有什么用呢?连靖国公都不见了,能见我?我还是不要出现得好,免得让陛下更加苛责她。”
“那难道咱们就干坐着?您不心疼啊?”
孙训珽脸上挂着笑容,可笑容明显未达眼底。胸膛里那颗心此刻已完完全全被怒火点燃,还带着心痛。
这种感觉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在他的记忆里,也只有自己生母死的那回才有这样的感觉。
他看中的人,连他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如今被人这样糟践,他怎能不心疼?
可心疼是没有用的!
在这个时候,左弗不需要什么安慰,她需要的是解脱。将她从那冰天雪地里解脱出来,并将这一羞辱狠狠打回去!
所以……
百姓们怎么会知道他们的父母官不但被罚跪,还被太监泼洗脚水?
不让百姓知道,百姓又怎知为了他们的公义,他们的父母官到底是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爱做生意就这点好。真要做事了,便是犄角旮旯里也能钻进去。想糟践他的女人,有人问过他了吗?!
眼底杀机重重,他勾起唇,笑容冰冷。
朱慈烺,还真是锦衣玉食堆里长大的,骨子里就是个孬种!想爱不敢爱,想放又不肯放,这算什么?!换作是他,江山要,美人也要!
谁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不过是弱者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
想到这里,笑意又更冷了几分,勾着唇,淡淡道:“你着急什么?咱们孙家的未来夫人可不是那么好欺压的主。还有,你家爷我能让她白白受欺负?这阁老已经入宫了,而本侯要做的不过是再加把火罢了。”
话音刚落,王癞痢的声音便从外面传来,“侯爷,都妥了。”
“是吗?”
孙训珽站了起来,“确保清廷的人都知道了?”
王癞痢从外面进行,躬身行礼道:“回侯爷,一字不漏,都让他们‘偷听’去了。”
“好,很好!”
孙训珽点点头,“王癞痢,回头让你那亲戚来府里领个职吧。在会同馆内做个杂役总比在本侯府里强吧?”
王癞痢心里一凛,知道这是警告了。
这位主做事真是滴水不漏,丝毫不留情。
这是怕自己与自己那亲戚架不住各路人马盘查诱惑,说漏了嘴,这是要将人扣在自己府里监视起来。
不过为勋贵做事,既享了好处就得付出代价。再者,能在安顺候府里当差的确也比在会同馆当杂役强。
侯爷这人虽说性情桀骜,但做事还是讲规矩的。只要安分守已,有功之人不会亏待。
想到这里忙跪下道:“这是那小子的福分,小的代他向您磕头谢恩了。”
“去吧。”
孙训珽挥挥手,“我也要出去活动下了。”
“爷?”
孙顺眼傻眼,“您不是说您出面不好吗?会让陛下……”
“刚刚出去自然不好。可这个时候百姓都去了,我去就不扎眼了。身为痴情浪子的我,这时候再不去不是很招人怀疑吗?再者,我若是感动了你家夫人,没准立刻就自己请旨要嫁我呢。唉……”
他说着便是叹气,“你家侯爷我现在过得就跟苦行僧似的,早点将这难搞的婆娘弄回来,我也好早日过上有妻有儿有女的日子。啧,那丫头做的饭菜真不错,可不能将亲亲我心肝儿的手给冻坏了,去,再弄个汤婆子来!”
第565章 爱之深,恨亦深
乾清宫内,朱慈烺脸色铁青,一双俊目似要凝出水来,他死死盯着高庸道:“这话是从皇后宫内人传出来的?可有去核实?”
高庸跪在地上,咽着口水道:“回皇爷,奴婢已去打听了。昨个儿,昨个儿……”
他深吸了一口气,憋足了全身的力气道:“昨个儿在宫门前,镇国公不能行走,安顺候脱了自己大绒披风给镇国公披上后,便将她打横抱起,抱上了马车,后来便送她回了家。”
朱慈烺脸色无比阴沉,口气似凝上了寒霜般,道:“打横抱起?”
“是。”
高庸知道左右都是拖不过去的,索性心一横,道:“将镇国公送到家门口时,他又将镇国公抱进了左弗。根据奴婢下面的人回报,安顺候衣冠不整,未着亵衣,亵衣在镇国公身上。后来,安顺候还拿了自己名帖……”
“无耻!”
话还未说完,高庸眼前已是一片浪迹。
案几上的砚台洒落在地,墨汁飞溅起来,溅了他满脸,滴滴落落地顺着他的眉眼落下。
一丝鲜血混在这墨汁里,高庸额角疼得厉害,显是被砸落在地的上好端砚的碎片给划伤了。
但他不敢去摸,甚至都不敢抬头。
此刻的朱慈烺已怒到了极点,甚至连无耻,下贱这样的话都骂出来了,天子之怒可见一斑。
寝殿内伺候的人无不紧紧捏着自己的衣角,屏着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呼吸声大点都会招来杀生之祸。
“后来呢?”
朱慈烺的胸口起伏着,妒火像熊熊燃烧的火焰在他胸膛燃烧着,让他再也难以遏制,有种要爆发的感觉。
“后来,后来,安顺候便一直到凌晨宵禁解除后才出来。据皇后宫里的宫婢传言,安顺候嫡母白氏今日探望皇后时,说是安顺候亲口所言,在左弗闺房照顾了一夜,白氏是入宫向皇后说情,希望皇后能做媒人,好让她早日抱上孙儿。”
“抱上孙儿?”
朱慈烺冷笑,“谁和谁生的孙儿?左弗与孙训珽?!她两个嫡子死的不明不白,这些年一直活在孙训珽的压制下,巴不得孙训珽死了才好,她能有这么好心?!”
顿了下又是冷笑,“皇后当真是懂事了,呵呵,还知迂回了。好啊,这深宫果是最磨练人的地方,入宫时日尚短,便知算计朕了,呵呵。”
他笑得阴冷,听在人耳里有种震动心尖的感觉,让高庸更是不敢抬头,只敢将头低得更低,恨不能贴地上去。
“穿着孙训珽的衣服……”
朱慈烺似是在自言自语,“什么时候换上的?”
“回,回陛下,中途安顺候有下车,应,应是在那时候。”
“以前如此讨厌这个人,如今竟如此亲密……”
朱慈烺怒极而笑,“果是女人心海底针,不可测吗?”
高庸不敢接这话。
这话不仅他不敢接,放眼这天下恐怕也无人敢接。
不,不对,还是有人敢接的!
那就是左弗本人!
想起昨日左弗跪在宫门前的一幕,高庸抑制不住地生出敬佩来。这敬佩让他感到惶恐。
左弗冒犯了天威,可他身为天子内臣竟是敬佩冒犯天子的人,这着实是大逆不道。
可想要抑制这心思却也难办。
只要闭上眼,那个一身素衣,平视皇宫,一脸从容的面容就会从脑海里冒出来。
那样淡然,却又那样倔强。
那是一种为公义宁死不屈的精神。
高庸从未深刻的从一个人身上体会到这四字所代表的含义以及重量。
而在昨日,他在左弗身上感受到了。
所以,那画面久久挥之不去,哪怕觉得自己罪该万死,可依然难以控制自己的向往。
向圣之心,人人有之,圣贤果不欺我。
乾清宫内安静得可怕,所有人都屏着呼吸,低着头,连偷眼打量天子的勇气都没有。
镇国公是天子心中的禁脔,那是任何男子都靠近不得的。如今一个男子如此亲密,大庭广众被打横抱起不说,甚至连对方的贴身亵衣也穿在身上……
这若不是心生情意,如何能接受?想想都脸红……
“禀告陛下。”
宫外传来守门太监的声音,“靖国公递了面圣折子,正在外朝候着。”
沉浸在怒火中的朱慈烺被这声音拉回了思绪,他面色不定,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外面如何了?”
“回陛下……”
高庸小心翼翼地道:“有过之而无不及,许多百姓都在替左弗叫屈。”
“砰!”
朱慈烺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她这是要做什么?!这是要挟民以呵君王吗?!眼里还有没有君父?!”
“回,回陛下……奴,奴婢,奴婢琢磨着镇国公应不知此事。陛下,昨个儿那大的风,镇国公跪了半晌,又被泼了冷水,便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昨个儿夜里,左家家仆拿着安顺候的名帖连夜出城,赶往江东门,将琼州来的军医官都请来了……
今个儿又会请诸医馆杏林高手,左家奴仆亦有出来倒药渣。奴才派人检查过了,都是去风寒退热之药,想来是病情反复,不知外面闹腾。”
“所以?”
朱慈烺眯眼,“你觉靖国公此刻入宫面见是何事?”
“奴,奴婢无才学,脑又笨,猜,猜不出。陛下恕罪……”
“那就见一见吧。”
朱慈烺阴沉着脸,道:“也不能寒了功臣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