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正帝朗笑出声,见陆绮雪脸都红得快要煮熟了,也不硬闹她,在香唇上偷得一吻后才道:“是想说怡福宫的事”
“嗯,是也不是。”陆绮雪双手仍旧捏着乾正帝的手掌,有些小心翼翼的看向他:“皇上可知陆昭仪为何会被我吓到。”
乾正帝垂下眼眸与陆绮雪对上,眼神深邃沉静,“这也正是朕觉得奇怪的地方。”
“在去王府前一晚,老夫人和大夫人给我喝了一碗燕窝。”陆绮雪咬了咬下唇,有些难以启齿, “那里面放了一种药,可让人极易怀上孩子,生下来后母体便会死去。”
陆绮雪说完身子微微轻颤,乾正帝眼神一沉把她抱紧在怀里,声音如同寒冰:“那是前朝禁药‘瞬华’,来人。”
‘喊太医’三字没说出口,陆绮雪就按住他乾正帝的嘴,连忙道:“皇上,我没中药。”
乾正帝差些被她吓死,脸上的阴云更重。
这时福满听令小跑进来,还没开口就被皇上吼出去,吓得差点屁滚尿流,在外面擦着冷汗,猜想皇上是否在跟曦昭仪吵架。
陆绮雪没想到乾正帝会这么大反应,连忙解释:“妾身那时候只喝一小口,感觉不对就偷偷吐在帕子上了,后来让父亲拿去查验,才发现里面加了药,中药的人背后会有一抹红色的印记。”
乾正帝没说话,只把她掰过身去背对着他,滋的一声,单薄的寝衣往两边裂开,光洁细滑的美背呈现在眼前,白嫩的肌肤上没有一丝瑕疵,乾正帝这才松口气,把陆绮雪抱回怀里。
陆绮雪捂住胸前的衣衫,继续道:“陆昭仪打着去母留子的如意算盘,还以为我不知道她们下药的事,今天我过去跟她一说,她就吓到了。”
“谋划皇嗣的罪名,她便是死一百次都不够。”乾正帝极为厌恶的这种毒妇,想起他曾无辜死去的孩儿,心里的悲痛仍旧无法忘去。
“其实真正下药的老夫人和大夫人,只是事后通知了陆昭仪,并让陆昭仪好好利用。”陆绮雪分得清谁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老夫人和大夫人对这个侯府大千金真是用尽心思给她铺路,然而却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乾正帝怜惜的吻住陆绮雪,声音沙哑的道:“这么重要的事以后不许再瞒着朕,她们都该死,朕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陆绮雪点点头,没去问乾正帝会怎么做,被帝王惦记上的下场能好到哪去,像是想到什么:“太后让我明早去慈宁宫一趟,皇上不在,妾身害怕。”
乾正帝想了会便道:“我今晚已经让人去跟太后打过招呼,想必不会为难你,明天再让周嬷嬷陪你去慈宁宫,她会好好看着你的。”
安排好后,两人又缠绵了会,乾正帝才去沐浴更衣,回来时陆绮雪已经睡下了,便吹熄蜡烛,轻手轻脚的上去抱着她入睡,原本撕坏的寝衣已经换掉,乾正帝想起之前看到的线条,伸手滑入衣内。
陆绮雪按住他的手,乾正帝低声道:“朕知道你累,让朕摸摸就好。”
陆绮雪听他说得真诚,而且手掌也就只在后背滑动,姑且相信,便也放开去睡了。
结果那手摸着摸着就滑到胸前,陆绮雪瘪起嘴要拉出去,乾正帝又道:“揉揉,朕要揉揉才睡得着。”
陆绮雪已经困得有些神志不清,他这样说也这样信了,结果到后面乾正帝整个人都覆在她身上,极尽温柔的要了她一回,两人才沉沉的睡去。
第62章 宠护
周嬷嬷到时, 乾正帝刚好起身穿衣, 见皇上身边也就福满一人伺候,便上前边帮忙打理。
只乾正帝今日心情似乎不太好,大早上的就冷着脸, 也就看周嬷嬷时有几分缓和,可远远瞧着就够让人心惊胆颤的, 周嬷嬷看眼身后被帘帐遮住的寝室,晃动的几个人影,明显是曦昭仪在里面梳妆打扮。
还没等周嬷嬷猜测乾正帝是否因为曦昭仪而脸色不善, 乾正帝就转身进去里面,不多时寝室就传来‘啵’的声响以及女人的娇嗔,等他再出来时,脸上的愉悦让周嬷嬷差点还以为跟刚才黑脸进去的不是同一个人。
对于周嬷嬷,乾正帝向来十分倚重, 他转了转大拇指上的玉戒, 片刻后开口吩咐道:“嬷嬷, 曦昭仪去太后那多看着些她,若是遇见什么事就报朕的名头, 把她带到养心殿。”
周嬷嬷昨日以了解各来龙去脉,心中一凛,不作多想当即认真的回道:“皇上请放心,老奴必当不负所托。”
皇上走后,陆绮雪没多久就装扮好出来,帘子打起那刻, 周嬷嬷即便早已见过陆绮雪仍旧看愣了会,这美得见人移不开眼的颜,换做是她也恨不得时时刻刻捧在手心里,只是,美人身后的狼藉也同样叫人瞩目。
周嬷嬷意味深长的眼光让陆绮雪脸上忍不住有点发热,步伐开快又出来,让帘帐再次遮盖住里面的境况。
春风留在里面收拾地上的残余,当发现拿在手上的半件布料是主子的肚兜时,心里也麻木了,别人总羡慕她家主子总得皇上源源不断的赏赐,日日有新衣,其实都是有原因的,皇上看着顶天立地的,私底下却有爱撕衣服的怪癖。
陆绮雪来到慈宁宫时,平嬷嬷亲自在门口守着,见她也只是淡淡说道:“太后此时还没起,曦昭仪先在此等候。”至于周嬷嬷由于惯来穿得简朴,还是个眼生的就没放在眼里。
足足站了一个时辰后陆绮雪方被叫进,回头歉意的看了眼周嬷嬷,“连累嬷嬷陪本宫站那么久。”
周嬷嬷心中暖和,摇摇头,“主子言重了,这点不算什么,倒是娘娘一会要谨言慎行,太后怕是心中有计较。”
陆绮雪点点头,她是早有所料,进去时主座上太后正在喝茶,等她上前问安行礼时,仍旧在那细细的吹着茶沫,未曾移过一丝目光到她身上。
周嬷嬷紧接着上前问安:“奴婢是养心殿掌事周云,拜见太后。”
刚听道养心殿的名头,太后手中的茶水差些溢出杯外,平嬷嬷心跳加速连忙上前接过杯子放好,想不到曦昭仪竟然请动皇上身边的人,不对,应该说皇上竟为了曦昭仪派出自己身边的掌事嬷嬷来撑场,这是何等的荣宠。
一会功夫太后也恢复脸色,和颜悦色的对着陆绮雪她们道:“起来坐下吧,你们来得不巧,哀家这些日子贪睡,起得晚了。”
陆绮雪没有仗着周嬷嬷的身份而骄横,坐下后就是那副安静乖巧的模样,而周嬷嬷则站在身后伺候,脸色更是没有丝毫的不情愿。
太后脸上的表情不变,心思转了圈后把原先要问陆绮雪的事暂时先压下,转而问起周嬷嬷:“听闻嬷嬷可是皇上身边的得力人,怎的今日不在养心殿侍奉,反而陪着曦昭仪来看哀家?”
周嬷嬷裣衽一礼后回道:“太后因着陆昭仪晕倒的事找曦昭仪,皇上怕曦昭仪解释不清惹怒太后您,特意命奴婢来作证解释。”
这是拿皇上来压她,太后深吸口气,眼底的温度却越发的低:“哦,想做何解释,这宫外流言传昨日曦昭仪仗势欺人把陆昭仪气晕过去,陆昭仪如今还卧病在床,每每入睡又会惊吓醒来。”
陆绮雪垂下眼睑,感叹陆昭仪是哪都有长辈撑腰,而她幸亏还有个皇上在。
那头周嬷嬷仍旧不卑不亢的回道:“正是如此,才说明这事与曦昭仪无关,奴婢问过当值的太医,陆昭仪是被吓晕过去的并非气晕一说,心神恍惚又总是惊醒,或是因为先前磕到到头出现幻觉的缘故,而随着过去的养心殿内侍皆在现场,可证明曦昭仪并无失礼之处,至于宫中的流言四起,或是有心人作案,所以皇上特意让奴婢出面与太后澄清。”
太后闭了闭眼,转动手中的佛珠,良久后才道:“原来如此,倒是哀家差些就错怪曦昭仪了。”
这时也不讲是谁对谁错了,太后对于周嬷嬷口中的有心人也没有查下去的意思。
“多谢太后明鉴。”陆绮雪只回这么句话就不在多说了,态度恭敬有余而亲密不足。
太后再看一眼周嬷嬷,心中隐隐有些后悔,错估了曦昭仪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这次没拿捏住把柄,反而叫人彻底离了心,只怕日后侯府前途晦暗,可如今她又放不下脸去讨好个妃子,不由头痛状的按住额边太阳穴。
“太后怎么了,太医说了您最近身子不好,切记劳心伤神。”平嬷嬷最是熟悉太后的心思,连忙上前抚慰,随后又朝陆绮雪说道:“曦昭仪您与陆昭仪姐妹不和的事如今众人皆知,太后为此忧心得连觉都睡不好,要老奴说都是一个侯府出来的,有什么是不能握手言和的。”
陆绮雪抿紧唇,姜是老的辣,这是想让她妥协,不然今日太后出个什么毛病就都要怪在她头上来,大隆虽然民风开放,可仍旧是讲究个孝字当先。
这事是周嬷嬷没办法帮她挡的,可她还有绝招,陆绮雪咬下嘴唇,眨眼间便红了眼睛,眉头微蹙,叫人未语先怜,声音哽咽的道:“不是臣妾不想,只是,姐姐对妹妹已有心结,昨日还当着众人的面骂臣妾是贱人!真叫臣妾心寒。”
周嬷嬷已有听闻过此事,不由上前拍抚陆绮雪的后背:“曦昭仪莫要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