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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爷的心尖宠(重生) (码字机X号)


  飞上枝头?苏白心里想着自己前世悲惨的一生,觉得遇见许泽的那一刻起,半只脚边踏进了阿鼻地狱。
  一生都在小心翼翼中度过,明明没有错,却在冷宅中忏悔着祈求命运能够仁慈些,让自己回到京都,见见日思夜想的勃儿。
  “苏白?”苏梅见女儿有些出神,晃了晃她的身子。
  “阿娘,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女人的一辈子不能寄托在男人身上。他金榜题名、平步青云又如何?若是待女儿不好,谁又能成为我的依靠呢?”苏白望着苏梅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苏梅的身子一颤,这些年她日夜纠结着要不要把苏白的身世告诉她。当年战乱,自己大着肚子,孤身一人,无依无靠,是苏白的娘在兵荒马乱中救了自己。
  后来遇到土匪,苏白的娘更是亲自去引开土匪,把苏白交给了自己。可是等啊,等啊,都没等到她归来。
  所以,苏梅一直都觉得自己是欠苏白娘亲一条命的!她把这份愧疚转换成爱全部给了苏白,养了十四年,怎么能没有一点感情呢?
  或许,人都是自私的吧。苏梅经常这么感叹着,以至于把告诉苏白身世的计划拖了一年又一年,现在却是一点儿也不想透露半分,只想做苏白永远的阿娘。
  苏梅眼中含泪,紧紧地抱住了苏白:“对不起,都是娘没用。倘若娘稍稍有些本事,你和苏青就不会过得这么苦。”
  苏白鼻子一酸,也抱着苏梅哭了起来。就算苏青上辈子再怎么伤害自己,苏梅却是一直把自己当做亲生女儿的。
  春雨绵绵,连下了几天的雨,天空终于放晴了。
  苏白正要出门,就看到一个背影堵在门口。
  那人身材颀长,洗得有些泛白的长衫掩盖不了他清贵的气质。
  就算是他化成灰,苏白也认得出!日日夜夜思念了十年的人,为之不顾一切踏上京都的人,就算为妾也要与之长相厮守的人,怎么会忘记?
  微风浮动,苏白的发丝随风飘起。她愣神地看着眼前之人,早就知道他并非池中之物,而后也确实位极人臣。
  她的眼光仿佛没错,却也着实错的离谱!
  因为她错看了他,以为他会爱自己一生一世,换来的却是十年冷宅,两世相思!
  许泽察觉到身后的动静,缓缓转身:“苏白?”


第4章
  看到许泽眼神之中的伤痛,苏白有些不忍,低下头,淡然道:“我还要赶着去戏坊,若无重要事情,就此别过。”
  苏白加快了脚步,神情肃穆,快速离开。
  她本以为自己对许泽只剩下了恨,可是在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心跳得厉害,乱得厉害。
  爱了一生,念了一世的人哪有这么容易能够释怀?
  “为什么要和我解除婚约?”许泽捏紧拳头,冷冷问道。
  苏白停下脚步,身子一颤。
  她不知该说些什么,难道再把前世的恩怨牵扯进来?
  重活一世,她只想放下,放下前世的冤孽,放过许泽,也放过自己。
  “还能为什么?不就是嫌你穷,嫌你没本事!她曾经可是当红的戏子,怎么可能和你过清贫的日子?”许母走了过来,轻蔑地看向苏白,不屑道。
  苏白冷眼看着面前尖酸刻薄的老妇,想起了上辈子她对临云公主的阿谀与讨好,这也难怪,临云公主是皇亲国戚,是许泽的妻,是可以给他仕途带来百般帮助的人。
  而自己终究只是个妾,是个曾经唱过戏,上不得台面的妾。
  “娘,到吃药的时刻了。”许泽拖着孟氏的衣袖,往家里走去。
  孟氏一把甩开许泽的手,指着苏白怒骂道:“今日,我非要教训下这个小贱人!一个唱戏的,还真把自己当做金枝玉叶了?”
  孟氏是骂惯了苏白,她就瞧不得苏白低眉顺眼的样子,那种“下贱”仿佛刻在了骨子里,下贱的戏子,抛头露面的戏子,怎能配上自己的泽儿?
  苏白笑了笑,走到孟氏身前,拔下她发髻上的金簪:“如果我没记错,这金簪是我唱戏挣来的银子给你买的吧,我十一岁开始唱戏,连连三年,接济你们母子。我是下贱,所以我才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日夜受着你的冷嘲热讽,盼望着嫁给你的儿子。”
  孟氏的脸羞得通红,她这辈子最在乎名声,若要旁人知道自己这些年压榨着未过门的媳妇,那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她拉着苏白的手:“一家人拌拌嘴是常有的事,过去了就算了。”
  苏白看着她假装大度的样子简直要作呕,她忘不了前世临云公主病逝没多久,苏青就搬来府上,孟氏讨好英国公嫡女苏青的样子。也正是苏青来府上没多久,孟氏便找了个借口将自己打发到姑苏冷宅。
  孟氏看着苏白微冷的眼神,觉得她今日有些反常。平日只要自己说苏白是自家人,那苏白必定羞得脸红,然后做牛做马,毫无怨言。
  可眼前的苏白仿佛一座千年冰山,散发着森森寒气,万物复苏的暖春,孟氏竟然觉得有些渗人。
  苏白将手抽回,转身离去,只留下了一句话:“你们许家,我苏白高攀不起。”
  望着苏白离去的背影,孟氏跺着脚,咒骂道:“这个小浪蹄子,一定是在戏坊攀附上了哪个富家子弟,也不瞧瞧自己的德行,吾儿,从今天起就和这个小贱人一刀两断!”
  许泽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转身回屋。
  苏白来到云丹戏坊,卷起袖子,就开始洗戏服。
  虽是暖春,但井水还是冷的刺骨。
  大病初愈的苏白,头还是有些昏沉。
  “用些力搓衣服,洗不干净就重洗!”房妈妈在一旁磕着瓜子训斥道。
  苏白抬起头,看了房妈妈一样。
  不知怎的,房妈妈有些发憷,那双如寒潭般的眼眸是蔑视一切的傲慢与疏离。
  她突然想起前些日子苏白顶撞凌婵的样子,所以现在故意激怒她,好抓着她的小辫子好好教训她一顿。
  苏白一声不吭,继续低头默默地洗着衣服。
  她不是不想复仇,冰冷的井水让她清醒。现在每一份刺骨的冰冷都在燃烧着她复仇的渴望。
  可是,现在必须得忍。
  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吴皎月就要考验苏白戏曲“长生殿”了。
  苏白不敢怠慢,她趁着晾晒衣服的间隙,吊着嗓子,唱着花腔,踢着飞腿。
  房妈妈吐了一口口水,大骂道:“小狐媚子,这里又没有男人,你忸怩给谁看?”
  苏白置若罔闻,将衣服一丝不苟地晾晒平整,让人挑不出一丝错误。
  “快去!给各个小主端茶送水,马上就要开嗓排戏了,这可耽误不得!”房妈妈恶狠狠地咒骂道。
  “诺。”苏白福身答应,随即又从腰间拿出两个布袋,捆在脚上。
  房妈妈最看不惯苏白这故作清高、冰冷的模样。
  “什么玩意?现在已经是一个下人了,还装什么高雅?”房妈妈在心里咒骂着,转眼间就不见了苏白的踪影。
  苏白屏住呼吸,翘起兰花指,将刚刚摘来的桃花放入壶内,再用沸水冲泡。
  此刻的她神情恬淡,面带笑意,就像深宫中烹茶等陛下归来的宠妃。
  瞬间香气四溢,苏白端着茶盘,踩着小碎步走向戏坊的后院。
  云丹戏坊的坊主廖蔻丹悠闲地扇着蒲扇,看着戏台上的青衣花旦们如泣如诉地唱着戏,不免皱了皱眉头。
  戏台上正上演着“杜十娘怒沉百宝箱”,苏青作为云丹戏坊最有希望的接班人,吴皎月的嫡传底子,自然是扮演着杜十娘。
  此刻苏青眼睛微眯,怒喝着对面的小生,然后愤恨地将百宝箱砸下。
  廖蔻丹摇了摇头:“这么唱戏,可不行啊!”
  吴皎月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但是没有说话。
  凌婵在一旁幸灾乐祸道:“皎月姐姐,你可是曾经名动京都的当家花旦呢,怎么教徒弟就这水准?琳茵,让她们见识下什么才是杜十娘。”
  琳茵走上戏台,抱着百宝箱。身子有些颤抖,她闭上眼,留下两行清泪,唱到动情之处,哀莫大于心死,笑了笑,然后跳了下去。
  廖蔻丹用手中的丝绢擦了擦眼泪,叹道:“不错!”
  凌婵有些得意地笑了笑:“皎月,你总共就培养了两个徒弟,苏白无心唱戏,自甘堕落做了丫鬟。而苏青唱起戏来总浮于表面,浮夸地让人出戏,这么看,你还真不是一个合格的师父呢。”
  吴皎月沙哑道:“我从不教徒弟如何唱戏,教会基本功后,只会讲解每个戏曲的人物,所以我的徒弟不管表演得是否成功,她们每一次的演出都是独一无二的。而你的徒弟千篇一律,你不愧是云丹戏坊的总教母。”
  凌婵用力地捏着木椅上的扶手,这辈子处处被吴皎月压一头,唱戏时,自己名动姑苏,而吴皎月已经名动京都、名动整个大周!后来听闻她嗓子坏了,回到了姑苏,没想到坊主廖蔻丹还是将她视为最高贵的座上宾。
  自己虽是戏坊的总教母,但无论是到手的月钱,还是在坊主心中的地位,都不及吴皎月,怎能让心里不生嫉恨?
  凌婵转头间发现了站在一旁端着茶水的苏白,心生一计,笑道:“皎月姐姐,你曾说苏白是你最得意的弟子,不知她能否唱好杜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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