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很好,看来她们找对地方了,只是遗憾的是,似乎来晚了,因为她并没有在房子里看到其他人。
确定了这些布娃娃的用途,余夏忍不住去数,只是才开了头,就听叶景御道:“不用数了,这里只是一部分,还有一些应该是被带走了。”
余夏惊讶的问,“你怎么知道?”
叶景御用下巴指了指飘窗的方向,道:“这里应该经常不打扫,到处都是灰尘,可飘窗上却有一些地方没有,看那个形状,应该也是布娃娃无疑,若是我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接下来要被控制着跳楼的死者。”
听到这里,余夏再也没忍住,狠狠骂了一句脏话,“艹,这人也太嚣张了,这是知道我们要来,故意给我们看的?”
余夏气的要死,叶景御倒像是习以为常,平静的说:“这种人都有这样的毛病,自负,自以为是,还喜欢向我们挑衅,不过他挑衅他的,我们没必要生气,因为……他们总会落在我们手里,哭着求饶。”
虽然余夏知道这是安慰她的话,可这么听着脑补了一下,确实有点解气。
“那现在怎么办?”余夏放下手里的布娃娃,“我们扑了个空,他们短期内应该不敢上线了,这条线索算是断了。”
叶景御微微笑了一下,道:“不用担心,我们手里不是还有一个他们的人吗?回去再问问,总能问出点东西。”
余夏这才想起来,对哦,之前田青山派人想要她的头发借此害她,结果没成功,还被她反抓了两个,虽然有一个被系统劈的伤势过重还躺在医院里,但有一个活着啊,说不定能问出来什么。
余夏生怕下一秒就有人跳楼,急的顿时要跳起来,“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回去刑讯逼供,让那个狗东西把知道的一切都吐出来。”
“不急,”叶景御道:“来都来了,我们仔细搜搜,万一发现什么呢?”
说着万一,结果搜的时候,还真被她搜出来了一样东西,那是一张她的照片。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照的,只能从照片里看出来时间应该是傍晚,她好像在美食街闲逛,手里拿着一串烤面筋,吃的正香,翻到照片背面,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字,余夏丙子丙申丁酉,生辰八字已经集齐了六个字,想要干什么,不言而喻。
余夏看的只觉得头发都竖起来了,没忍住又骂了脏话,“艹,这人还真是不死心,我的魂魄就这么诱人吗?非杀我不可。”上次想要她的头发不成反被抓,梁晚连夜审讯已经带人捣毁了一处藏身点,她以为田青山放弃了,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执着,颇有点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感觉。
哪怕余夏一直挺乐观,此时也不禁头皮发麻,总有种有人在暗处盯着她的惊悚感。
大约是看出余夏害怕,叶景御离她近了点,还特意摸了摸她的头,安抚说:“别怕,有我在,那个狗东西奈何不了你的,给我点时间,我很快就会把他抓住,再也威胁不到你。”
余夏听着,心里有点感动,又忍不住想,男主不愧是男主,她只是离的稍稍近了点,就面临生命威胁,看样子为了小命着想,她要赶紧远离男主回自己的地盘了。
第70章
烧掉带有她生辰八字的照片, 余夏就和叶景御去了特事处。
因为提前打过电话,梁晚特意回来等他们,一见面就问,“怎么了?案子棘手需要帮忙?”
余夏点点头, “跳楼案的幕后黑手是田青山。”
余夏用了非常肯定的语气,梁晚也没有怀疑,倒吸一口凉气说:“怎么会?”顿了顿了有些咬牙切齿, “这狗东西,倒很会隐藏啊,我调来安淮市两年一点都没发现, 要不是你还不知道这狐狸尾巴什么时候会露出来。”
余夏道:“这狗东西确实很狡猾,你们平常忙,可能都没注意, 安淮市鬼界的一些地头蛇和田青山有交易上的来往, 估计没少干混淆你们视听的事,不然也不可能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安安稳稳隐藏了这么多年。”
梁晚从到安淮市起就一直忙的脚打后脑勺, 虽然隐约有些直觉, 但确实不清楚, 此时一听余夏的话眉毛都竖起来了,问,“那你们找着他踪迹了吗?像这种人,肯定狡兔三窟,在安淮市隐藏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布置了多少藏身的兔子洞。”
“没有, ”余夏遗憾的摇摇头,“跟上次一样,去晚一步,人去楼空,不过发现了一些线索,这也是我们为什么那么肯定幕后黑手是他的原因,但大概是故意留下来挑衅我们的,甚至走的时候都没有关门。”生怕她们会进不去看不见一样。
梁晚的脸色更难看了,恨恨骂了一句狗东西,说:“我想我猜到你们的来意了,我这就去提人,上次那间审讯室,这次我一定要让他把所有东西都吐出来,那个田青山一定要死。”
梁晚向来是个急性子,说完就风风火火的走了。
余夏熟门熟路的带叶景御去了审讯室,还怕时间长两人会渴,特意去茶水间倒了两杯水,才安安稳稳的在椅子上坐下。
梁晚回来的很快,不过十来分钟就推搡着一个人进来,正是之前在医院被他们逮个正着的男人,叫胡山。
被关在特事处几天,胡山明显不好过,本来就不胖,现在更瘦的皮包骨,神情还有些战战兢兢的,看着他们的眼神满是恐惧,这不知道这些天都经历了什么。
将人推在椅子上坐下,梁晚活动了一下手腕说:“周三水的病情有反复,暂时还待在医院出不来,不过他的口供是我们老大亲自去取的,应该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现在就看看能不能从这孙子嘴里再撬出点什么。”
梁晚说这话的时候,余夏注意到胡山明显的哆嗦了一下,身体甚至恐惧的微微颤抖起来。
余夏实在忍不住,问,“你把他怎么了?之前还一副铁骨铮铮的样子,现在怎么跟落入虎口的小绵羊似的。”
梁晚笑了笑道:“特事处关人的地方,你没进去过,那里可不是好受的,没有窗户,面积又小,只有一盏瓦数不高的白炽灯,而且关人进去后,我们一般都喜欢扔点东西进去,特事处什么最多,这个不用我说了?而且我们要扔就扔最凶的那个。”
前面一句余夏可能还反应不过来,可听到最后一句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梁晚这是挑最凶最厉的厉鬼给胡山扔进去了,难怪他吓得快疯了的样子。
余夏心想都说叶景御凶残,可她看这个梁晚也没温和到哪儿去。
闲聊几句,梁晚让两人坐着,自己就去干活了。
余夏原本还打算看一看,忽然见叶景御坐的离她近了一点,问她,“要不要打游戏?”
余夏愕然的看着他,迟疑的说:“在这里……打游戏?”
叶景御点点头,拿出手机,“审讯这种事没什么好看的,而且那个人长的太丑,看了回去容易做噩梦,最近忙你本来就睡的少,还是别浪费睡眠时间了。”
这么说着,叶景御还嫌弃的看了胡山一眼,一副辣的不忍直视的模样。
余夏不知怎么,突然有些想笑,事实上她也真的忍不住笑了出来。
叶景御真诚的建议着,怎么也没想到她会笑,不禁有些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余夏看着他,想了想说:“笑你……很可爱?”
叶景御,“……”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余夏,心想他活了二十几年,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可爱,而且他一个大男人人高马大的哪里可爱了,喜欢一个人时的滤镜真可怕。
生怕余夏再说出什么惊悚的话,叶景御接下来没再问她,只不过固执的让她拿出手机,拉她组队沉迷在游戏的快乐里。
这一沉迷就是一个小时,并且他们在这种地方这种环境下打游戏,梁晚丝毫没有觉得哪里不对,也没有来打扰他们,而是审讯完了过来找他们说:“问完了,估计这孙子确实只知道那么多,再问也没问出新鲜的。”
“得,”余夏收起手机,有些烦恼的道:“看来线索是彻底断了,难怪田青山能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藏这么久,还真是够谨慎的,自己的弟子也遮遮掩掩的,生怕别人知道他的底细。”
“自己坏,就会把所有人想的都坏,”叶景御突然说:“所以他有这种谨慎也不奇怪。”
“那现在怎么办?”余夏问,“这次没抓住他的尾巴,也不知道他下次什么时候才会再露出来。”
叶景御的表情却不担心,说:“这种自负,还会做出挑衅我们举动的人,不会隐忍多久,我相信他很快会再露出马脚,并且让我们故意发现。”
叶景御的话余夏是信的,并且想一想今天在那栋房子里的发现,余夏也认为田青山是故意挑衅激怒他们,有这种心态的人,一定会忍不住再做什么。
于是谢过梁晚和她道别,两人就回酒店去了。
只吃了早饭没吃午饭的余夏回到酒店才后知后觉有点饿,便退出刚打开门的房间,去敲了叶景御的门。
叶景御应该正在换衣服,白色的衬衣衣领有些凌乱,一边整理着一边问,“怎么了?”
余夏捂着咕噜噜叫的胃惨兮兮的说:“我忘了没吃午饭,饿,我们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