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冠玉队寸功未建,伍元必然会有怨气,然而冠玉队在房遗玉的带领下,竟接连追回两分,且打的精彩无比,那伍元就得从其他方面找找原因了。
伍元本就不是蠢货,如此一来他势必会自我反省,缘何在他出场的情况下,冠玉队会连失三分,然而冠玉队没了他,反倒是局势大好?
房遗玉初次将木鞠击入军神队大门,伍元认为是情理之中,毕竟那一击可谓惊世骇俗,旁人无可复制。
可是伍壮的击门,就让伍元的表情相当难看了。
伍壮是什么人他心里清楚,虽说有些本事,但同他伍元相比,那是云泥之别。既然伍壮都能得分,为何他就不行?
伍元这般一想,便开始反思自己在上半场的问题,从而认识到了自己的过错,更是在心中对自己产生了埋怨。
房遗玉如今再度命伍元上场,正是为了让他将心中的悲愤发泄而出。
伍元本来就具备撕碎一切防卫的能力,如今在他意识到自己的不足后,必将化悲愤为力量,发挥出超越以往的实力。
如房遗玉预料一般,憋闷许久的伍元,上场后正如同入水的蛟龙,蛮横的策马冲撞,将他小枪王的气势杀了出来。
而房遗玉的位置也不再是击鞠场正中,而是转为了前锋。
她与伍元二人合力,以绝强的马术,在军神队的腹地里横冲直撞,将军神队全员组成的壁垒防线,冲的是支离破碎,散沙一盘。
于最后的短短炷香时间,悲愤已久的伍元将恐怖的实力全然爆发,不但强势夺得一分,更是为房遗玉送上了一个助攻。
冠玉队最终以四比三的战绩反超军神队,取得了击鞠大赛的首场胜利。
伴随着比赛结束的钟声敲响,击鞠场的里里外外,发出了一串经久不息的雷鸣掌声。
且不论胜负,今日场中的两队,真真是为在场观众献上了一场精妙绝伦的赛事。
也因为冠玉、军神二队这激烈的一战,新式击鞠也以一个极快的传播速度,走入了大唐的千家万户。
此时房遗玉正被冠玉队的队员们向天空高高抛起。
唐太宗看着正在欢呼庆祝的冠玉队众人,啧啧出声感慨道:“这场比赛实在精彩,朕都恨不得亲自上阵,参与其中。只是与房丫头之间的老少斗,卫公可算是吃了个大亏!”
望着欢呼庆祝的冠玉队,李靖也不以为意,抚须笑道:“老臣输得心服口服,这房家丫头还真非常人,神思举动,皆暗合兵家之道,若是勤加磨砺,来日或成大唐女帅,名留青史。老臣先恭喜陛下了,既获臂助,又得弟妹。”
李靖说的可是老黄历了,他虽知晓房遗玉被唐太宗许给了韩王李元嘉,却不知如今婚约已然解除。
皇家悔婚这事说出去毕竟也不好听,除一些朝堂重臣知晓内情,像李靖这种致仕在家的闲人,关于这些自是无从得知。
唐太宗听闻此言,表情就有些不自然,同时也在心中抱怨,房遗玉这般出色的女子,纵观大唐也找不出第二个,怎么元嘉就瞧不上她呢?
想到这,他的心里突然打起了某个主意。
当房遗玉回到魏国公府,这才走进正厅,母亲卢氏就快步迎了上来,一脸喜色:“玉儿今天真是威风,娘这心里到现在仍是美滋滋的!”
房遗玉闻言错愕道:“娘亲也去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卢氏眉毛一挑:“那是当然,咱们一家大子都去了,你爹刚刚还夸你阵前从容,若为男儿身,将来成就必不输卫国公、英国公,那下巴都快笑掉了!”
大兄房遗直也近前恭喜房遗玉获得胜利。
房玄龄面色尴尬,强装一副严父的模样道:“不错是不错,后面再接再厉,切记不可轻敌。”
卢氏白了他一眼,嗤笑道:“一家人面前你还装什么大尾巴狼?”
房遗玉、房遗直见状掩嘴窃笑,房玄龄在卢氏面前,就永远是个挺不起腰板的小男人。
对卢氏的话房玄龄可不敢反驳,但儿女在旁他又尴尬,可将老脸都给臊红了。
几人落座后,卢氏似想起了什么:“长孙皇后寿诞将近,宴请诸大臣的家眷本是惯例,可玉儿的名字却被单独列出,这是为何?”
房遗玉对于卢氏的问询,自也是疑惑迷茫。
“莫非是因长孙娉婷的缘故?”房遗玉也只能将原因归结于此了,毕竟她和长孙皇后之间也没什么接触。长孙皇后过寿诞,房遗玉参加乃是常理,但将她名字单独列出,却是有些深意了。
房玄龄沉吟片刻:“莫要多想,长孙皇后以贤名著称,必不会为难玉儿,到时玉儿只需自律守己便可。”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房遗玉也懒得去想,干脆回后院东厢歇息去了。
击鞠大赛既已正式开始,每隔两日冠玉队便会进行一场比赛,对手自是没有军神队那般强劲,实力绝强的冠玉队当然是纵横无敌,所向披靡,以战之必胜的绝佳战绩,位列击鞠排行榜魁首。
许是因为冠玉队同军神队的那场开幕战精妙绝伦引人入胜,长安城内已然刮起了观赏击鞠的风潮,几乎每场赛事的观众都不下两万人。
尤以房遗玉的冠玉队、李云启的军神队、太子李高明的太子队等等,这些技艺高绝的强悍队伍更是受到了长安百姓们的疯狂追捧。
第63章 皇后寿诞
房遗玉、伍元、李云启等等的荣耀击鞠手,如今更是受到了百姓们的追捧喜爱,各人各有各的粉丝,一时间风光无两。
眼下这击鞠赛举办的是红红火火,大唐的百姓们更是认可了新式击鞠的存在,并将新式击鞠纳入了日常生活,平日闲暇之时,便会耍上几把。
如此一来,举办击鞠大赛的目的,已初步有所成效了。
太极宫这日热闹非常,原是这长孙皇后的寿诞到了。
提到长孙皇后,温婉贤淑且甚有谋略,在古代史上叫得出名讳的女子中,当列前茅。
要知在武德年间,唐太宗为了夺取属于太子的皇位,经常与其寻衅,发生摩擦斗争。
而太子一系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人,时常在唐高祖近前构陷唐太宗,妄图借高祖之力,将唐太宗的势力铲除。
因太子一系的构陷亦假亦真,唐太宗平日里也却有许多过火之处,故而唐高祖逐渐倒向了太子一系,甚至认为唐太宗这个儿子功高盖主,大有将其王位废黜的想法。
此环境下,长孙皇后挺身而出,孝顺高祖以弥补丈夫与公公之间的嫌隙,用以缓和公公对丈夫的恶意。同时与后宫妃嫔们交往,在大唐后宫中为丈夫存留助力。
而后玄武门之变时,长孙皇后披盔挂甲,亲身激励将士,协助唐太宗夺取了大唐帝位。
故而唐太宗虽怀抱万千美人,但对长孙皇后的偏爱荣宠,却是有几分空前绝后的意味。
史上曾发生过这么一件事,贞观元年,长孙皇后的异母兄长曾跟随义安王李孝常谋反。
谋反大罪的后果可想而知,决然是满门抄斩的泼天大罪。更何况参与谋反之人,又是长孙皇后的兄长,必将严惩。
正常人若是遇到这种情况,八成是该担心影响到自身的地位,担心自身被株连获罪。跪在唐太宗的面前请罪,才是长孙皇后应该做的事情。
然而长孙皇后却做了件令满朝文武瞠目结舌的事情,她竟敢出言为兄长求情,希望唐太宗宽大为怀,对她犯有谋反大罪的兄长网开一面,没人知道,她为何会是这般自信!
而唐太宗自也做了件出乎满朝文武意料的事情,因长孙皇后的求情,竟免其兄长一死,流配巂州。
古往今来,谋反活命者唯其一人,由此可见长孙皇后在唐太宗的心中,地位几何。
故而这长孙皇后的寿诞,自是件大唐上下,足以举国欢庆的大喜事。
今儿一大早,前朝内廷通通开始忙活起来,入宫庆贺的官员家眷络绎不绝,成箱成车的贺礼,更是于宫门处排起了长龙,静候批准通行。
房遗玉此时已随着母亲卢氏进了内廷,行至长孙皇后居住的立政殿,报上名头,献出寿礼。
卢氏身为首相夫人,待遇自然不同,是有宫女专职将她们母女二人,接引至立政殿内。
她们母女来的虽是不晚,然而此时殿内已然落座了无数的朝臣家眷。
长孙皇后听底下人禀报卢氏前来,故而踱步至殿门迎接,热切的喊了嗓子:“卢大姐!”
卢氏可不敢托大,赶忙扯动房遗玉袖口,示意她一同行礼。
长孙皇后转眼瞧向房遗玉,一双凤眸中尽是好奇之色,同时这其中也包含着丝丝纳闷。
她以往是见过房遗玉的,那时的房遗玉流里流气,身姿歪斜,品行欠佳,虽说姿色中上,但整个人毫无精气神可言,大家闺秀之名在房遗玉身上毫无体现,令人见之厌恶。
然而今日房遗玉站在原地,正如杆刺出的长枪,挺拔从容,散发出来的气息更是与寻常女子不同。
巾帼不让须眉,这是长孙皇后对房遗玉全新认知。
长孙皇后想到半月前同唐太宗闲聊时,唐太宗对其称赞房遗玉的话:“心正则笔正,人之气质与书之意境浑然无二。房家那丫头纯是男儿心生错了女儿身,生而知之且具备大将气质,朕见她指挥击鞠时那从容不迫的神情,着实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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