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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城堡穿古代 (零落成泥)


  他到底还有些心疑,打算趁着酒酣之时探探口风。
  谢知和看着谷椋,自然没注意到燕黎对谷椋点了点头。
  谷椋道:“好,要此地最好的酒楼。”
  谢知和心中对这位齐王世子的评价又降低了些。
  其后,季良陪着谷椋,带了些人随谢知和离开,剩下一些人留在驿站,而留下的人中,就包括燕黎。
  等天色逐渐暗下来,燕黎换上夜行衣,打算夜探县衙。
  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出来谢知和不想放他在庆平中自由行动,宴请他也是要探听他的来意。这谢知和警惕太过,反而让他更信了几分潘家的报信。
  不过,他今晚打算先去县衙看看。
  翻墙一事对自小舞刀弄枪的燕黎来说小菜一碟,从爬上县衙墙头到翻进去,唯一的意外是有一片墙体因年久失修而不稳,他正好撑着那块墙,险些因此摔了。
  县衙内稀疏的巡逻家丁躲起来亦是非常容易,燕黎没费多少功夫便摸到了后堂。从这守卫严密程度来看,谢知和怕是没在县衙藏什么重要机密。
  造反一事,所涉颇多,再怎样也会有些蛛丝马迹,原本燕黎溜进来,正是打算碰碰运气。
  燕黎思索片刻,没去书房这种过于显眼的“机密之地”。他打算再看一圈,若没什么异样,便再另想办法探查。
  他正走在一条幽深的路上,突然听到有人走近,连忙藏起身形,便听到随着脚步声的靠近,还有带着愤恨的抱怨声。
  “什么玩意儿,不过是个阶下囚,还当自己是贵客了!”说话的声音是来自一个妇人,那妇人手里似乎还端着什么东西。
  正说着,那妇人突然停下脚步,呸了一声,随后便是瓷器轻轻碰擦的声音。
  “哼,让你尝尝老娘的口水!”
  那妇人脚步声走远,燕黎想了想,悄然跟上。
  县衙里的阶下囚?当自己是贵客的阶下囚?
  他似乎发现了“异样”。
  燕黎一路尾随那妇人,很快便看到那妇人进了个院子。他绕到一旁,爬上低矮围墙,压低身形看向院中。
  院中有两人,一个丫鬟模样的站在一旁,另一人则……有些一言难尽。
  只见院子的石桌上点着一盏油灯,只照亮了一小块地方,桌边放着个小煤炉,煤炉旁缩着个女子,正边烤火边望着天空,也不知在看什么。
  那妇人正是钟嬷嬷,她走进院子后便将手中提着的食盒放在石桌上,压抑着怨气道:“陈姑娘,这是你要的枸杞莲子羹。”
  陈榕收回望天的视线,探头看了眼,又轻轻一嗅:“还挺香。”
  钟嬷嬷道:“是啊,陈姑娘快趁热吃吧。”
  陈榕看她一眼,见她过分殷勤,心中不禁暗笑。被谢知和留下“做客”的这些日子里,她跟钟嬷嬷的关系逐渐闹僵,吃饭时总是自己跑厨房去拿,还不是防着这位钟嬷嬷?
  但显然,这位钟嬷嬷以为她每次吃饭非要跑厨房去是为了找机会逃跑,没想到她只是在防钟嬷嬷恶心自己。
  “可惜我突然没胃口了……唉,不吃好浪费啊。”陈榕故作苦恼,然后道,“不如钟嬷嬷你吃吧,我看你也辛苦一天了,不容易。”
  钟嬷嬷:“……”
  虽然里头是她自己的口水……但已经吐出去的口水,自己再往嘴里吃,怎么想都觉得恶心。
  “老奴哪敢吃这个,这是专门给陈姑娘备的,陈姑娘还是趁热喝了吧。”钟嬷嬷假笑着推拒道。
  陈榕笑道:“人人平等嘛,我喝得,钟嬷嬷你怎么喝不得?快喝吧,冷了就不好喝了。”
  钟嬷嬷还要再推,却见陈榕啥时冷下脸:“你为什么推三阻四的?是不是在里面下了毒想害死我?好啊,我不过就是让你帮我拿点吃的,你就想杀了我,你真是好毒的心思!我要告诉谢县令!”
  说完,陈榕就去拿石桌上的枸杞莲子羹,想要将它砸了。
  看出陈榕的意图,钟嬷嬷连忙先她一步抢了那碗莲子羹,端起便一股脑儿喝了下去。
  若让这陈姑娘将莲子羹摔了,她就真说不清了!论心思歹毒,她哪里及得上这陈姑娘!
  等钟嬷嬷把喝光的碗底给陈榕看,陈榕才看着并无异常的钟嬷嬷,似有些惋惜地说:“真没毒啊?”
  “老奴怎么敢毒害陈姑娘!”钟嬷嬷忍着恶心愤恨地说,“陈姑娘看吧,老奴吃了可半点事没有!”
  “那我怎么知道你没有事先服下解药?”陈榕硬是找出了个一个盲点。
  钟嬷嬷被陈榕气得浑身发抖,偏偏反驳不了,整个人像是吹胀的气球似的,随时可能爆发。
  陈榕见好就收,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道:“算了,好困啊,我先睡啦。钟嬷嬷你也早点睡哦。”
  她摆摆手,姿态悠闲地回了自己的屋子,把气得不行只怕整晚都要睡不着的钟嬷嬷留在了身后。
  钟嬷嬷气恼地盯着陈榕进了屋,偏又什么都做不了,她指着边上那丫鬟道:“你晚上好好盯着她,别让她跑了!”
  那丫鬟方才闷不吭声,怕被殃及了,此刻见钟嬷嬷指着自己,才小声惶恐地说:“是,钟嬷嬷。”
  钟嬷嬷又呸了一声,这才犹带怒火回了自己屋。
  陈榕回屋子后就收回了笑脸,被关了这么多天,她也就这点乐子了。
  陈家堡主塔中的光跟自然光很像,不怎么伤眼睛,她晚上经常做些事,但在这儿,油灯的光太暗了,太早了她又睡不着,只好便用煤炉暖暖身子,看看天上的星座解闷。煤炉她不敢放室内用,怕中毒。
  在桌旁坐下后,陈榕撑着下巴发了会儿呆。在手脚冰凉之前,她站起身,却在回头一瞬间被屋子里突然出现的一个黑衣人吓了一跳,蓦地后退了一大步。
  只见那黑衣人似乎也未料到她会突然回头,同样往后退了小半步,随即连忙开口道:“姑娘,在下并无恶意。”
  他的声音很低沉,显然是故意压低了嗓音说话。
  陈榕表情古怪:“这位壮士,您这样的打扮,又在半夜进入一位姑娘的闺房,这种话换您,您信么?”
  黑衣人沉默片刻,低声道:“姑娘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陈榕看了眼黑衣人背后那未关严实的窗户,手一摊道:“那就请壮士原路离开吧。”
  黑衣人没动,想了想取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往前一步放在桌上,对陈榕道:“这是在下的诚意。若我有任何不轨之举,姑娘可以动手。”
  陈榕看了眼那匕首道:“这位壮士,我说个故事吧。”
  黑衣人:“嗯?”
  陈榕道:“从前有一只狼,把一根棍子给了一只兔子,然后说,我对你没恶意,若我有异动,你可以拿棍子抽我。”
  说完后,陈榕就看着那黑衣人。
  黑衣人也看着她。
  他几乎要被她的故事说服了,如果他不是有事想询问的话。
  此黑衣人自然就是燕黎,方才在院中,他听到陈榕出声时就觉得那声音耳熟,听了会儿后便想了起来,正是在黑风寨中那个“有情有义,有勇有谋”的女子。
  他万没想到,会在此地再见到她。
  再后来听这位陈姑娘捉弄那老妇,他险些笑出声来。若她平日也是如此,也难怪那老妇气得往她的莲子羹里吐口水了。
  此刻见陈榕依然一脸戒备地看着自己,燕黎想了想,干脆在她原先坐过的那张桌子旁坐下,看着她笑道:“既然无法说服陈姑娘,那在下便不费口舌了。在下只是想问陈姑娘几个问题,是关于谢知和的。”
  这位陈姑娘应当是被谢知和软禁了,从她口中,或许他能问出点什么来。
  陈榕在那黑衣人坐下时便又退了一步。
  她其实没表现出来的那么戒备,警惕是有,但还不到慌张的地步。这里是谢知和的地盘,能潜进来的,自然跟谢知和不对付,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至少她可以听听他要说些什么。
  也是因为此人潜进来后表现得并不凶恶,她才没有第一时间喊人。
  “这位壮士,跟谢县令有仇?”陈榕问。
  “仇……倒也算不上。”燕黎道,“在下只是有些好奇,这位谢县令最近在忙些什么。”
  陈榕很想说上一句他正忙着造反呢,能问出这种问题的,说不定正是齐王府来的人!官方接警了!
  可她又有点担心这是谢知和派来试探的,这要是乱说话,她就完蛋了。
  陈榕待在县衙的这些日子,谢知和言语间颇多试探,她要么当做听不懂,要么笑而不语,好在她所说的联系日子还未到,谢知和的态度并不强硬。
  也正因为如此,见有黑衣人来,她实在忍不住怀疑是谢知和下的圈套。
  他又不是没弄过陷阱!
  陈榕决定先稳一手,她诧异道:“此事不该问我,我不过是阶下囚,可不知谢县令日日在忙着什么。”
  燕黎稍一思索,便明白她在怀疑他的身份。
  想想自己此刻全副武装,只露出了双眼睛,连声音都故作低沉,将来即便再见面她也不会认出自己,他便掏出一块令牌放在桌上道:“姑娘,在下是齐王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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