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侃在“死亡”后的下一秒直接在一栋通体雪白的房间里睁开了双眼。
虽然已经回到现实世界了,但他的身体还保留着那个世界的气愤,甚至连脑门旁的神经都有些突突。
本来应该和往常一样很快出去的宋侃,坐在床边双目发直。
过了几分钟后,才平息过来走出了房门。
一打开门,就听见了一道歇斯底里的女人声音。
“啊!让我回去!!”
“放开我!老娘弄不死她!独孤秀你给老娘等着!”
“你他妈炸了我两次。”
“两次啊!”
“别拦着我!信不信我一头撞死在豆腐上!”
回到现实的薛萤实在是没忍住内心的愤慨,一睁开眼就崩溃了。
作为一个活生生被气死的人,她表现出了应有的愤怒。
直接就将所待的进入室给砸了,结果没到一分钟就被工作人员给摁住,像是抓着小猪仔似的拖到了旁边的心理诊疗室里。
里子面子,全没了。
“这个E世界发疯的人好多啊,这已经是第三个了……”路过的工作人员正在纳闷,忽然看到已经出来的宋大队长。
“欢迎回来!”他们齐齐敬礼。
宋侃点了点头,他看了一会被拖走的薛萤,有点庆幸自己刚才自己的机智应对。
一转身,却发现龙一发正满脸忐忑的看着他。
宋侃忽然响起了“临死”前,独孤秀嘲笑他的事情。
“龙一发。”宋侃冷冰冰地出声。
“到!”龙一发下意识一个敬礼。
“把新世界行为守则抄十遍,一个星期后上午八点交给我。”宋侃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是。”龙一发不知道自己怎么惹着大队长了,《新世界行为守则》那玩意和《新华字典》一样厚,别说一个星期了,给他一年都抄不完。
“还不如自己崩了自己呢。”龙一发想哭了。
华国各地,250个人正陆续苏醒。
就和当初龙一发所说,像是一场梦。
而唯一一个留在那个世界的,却只剩下独孤秀一人了。
看着还在刷着她违规的天空。
独孤秀深深的叹了口气。
“要不要这么执着,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作者:规则:你胡扯!
第10章 工作?
由于过度使用大面积杀伤性武器,导致了、最高峰上寸草不生。
独孤秀,违规违大发了。
她站在一片荒芜的土地上,抬头看着不停刷屏的天空,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
“你还要刷多久?能不能先送我回去,等你刷完了再给我一个消息?”独孤秀伸了伸懒腰。
规则:……
你当这是什么地方?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独孤秀已经开始后悔自己没一枪崩掉自己的时候,天空上刷屏的红光乍然而止。
她疑惑的抬头,红光渐渐消失,星空竟然出现了。
在黛色的夜空中,所有的星星在一瞬间出现在独孤秀的眼前。
周围变得更加黑暗,但天空却无比耀眼。
一切都安静下来的时候,独孤秀高高的仰起头,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这个世界是有弧度的。
夜风在吹动,所有在两个岛屿之间的事情,也都渐渐平息。
独孤秀眨了眨眼睛,下一秒,她直接在现实中睁开了眼睛。
还是在学校后门的停车场里,依旧是白天的样子。
坐在车里的独孤秀有一瞬间的不真实感,她看了看时间。
从老师办公室出来的时间是十二点左右,中间耽搁了一会,坐上车的时间应该是快一点了。
而现在的时间。
15:00
“这太奇怪了。”独孤秀揉了揉眉心,仔细一想,她竟有点记不清那个虚拟世界的事情了。
就好像真的做了一个不真实的梦,醒来后,一切都回归了正常。
就在此时,手机铃声响起。
独孤秀撑着脑袋点了接通。
“喂姐,你什么时候到,我已经准备好斧子了,随时可以上门砍人。”电话那头的男孩,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了最凶残的话。
听到这熟悉的语气,独孤秀脑门又开始疼了。
“阑阑啊,我说是砸家不是砍人。”
“奥,那你什么时候到,我已经准备好斧子上门砸家了。”耿阑从善如流。
“出了一点意外,我现在……”独孤秀正要转动车钥匙,身上忽然掉下了一根小木棍。
她俯身捏起,这是一根贴着小红旗的牙签。
独孤秀看着这根牙签,直接笑了。
不是梦。
“姐,你怎么了?被车撞了吗?要紧吗?需不需要我帮忙?”耿阑有些担忧。
独孤秀:……
这嘴比我还气人呢。
“被车撞是有声音的,我没有被车撞,马上就要过去了,等着我。”独孤秀挂了电话,看了看手里的牙签,半秒后直接掰断扔到了车门旁的小盒子里。
“既然消失就全都消失。”独孤秀呢喃一声,嘴角上扬一点,直接开车离开了停车场。
与此同时。
独孤秀从小到大所有的资料,包括上网记录都被有关部门调查了一个遍。
到东城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独孤秀刚进入胡同,就看见路边有一个瘦弱的男孩,他面色煞白,眼睛生的很是漂亮却一直板着一张脸,穿着一身红配绿,手里还握着一把寒光乍现的大斧子。
“姐。”看着她下车了,耿阑走到她面前面无表情的唤了一声。
黑灯瞎火的,看起来更有一种恐怖的气息了。
“亲爱的,给你说了多少遍,红配绿这颜色不适合你,下次能不能换个?”独孤秀关上车门,扶着车头看着耿阑,有些哭笑不得。
“下次一定。”耿阑从来不和她姐犟。
但也从来没有听过。
“他们人呢?”独孤秀接过耿阑手中的大斧子,揽着他的肩膀一起走进了一个小平房里。
“警察来了,他们全都吓跑了,明天就来人过户,他们再闹就不止这么简单的了。”耿阑打开墙上的开关,昏黄的灯泡在顶上亮起,照明了整间房子。
房子不大,六十平的一个开间,地上全是砸碎的瓷碗,看来是被人闹了一场。
墙上挂着一张黑白相框,里面的老人,头发花白,笑容慈祥。
脸上皱纹密布,一双眼睛却很有神明亮。
独孤秀走到相框面前,抬起手指轻轻擦了擦。
她比耿阑大四岁,两人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后来她家里出了一些事情,没有人管她了,她年纪小有一次自己做饭差点把家烧了,这才惊动了耿阑的奶奶。
从那天以后,她一天三顿都从耿阑家解决的。
如今她有了能力,本想着接耿阑和奶奶一起住到市中心,结果老人说什么也不愿意。
说她年轻时老伴死在这个房子里,她老了,也想陪着老伴一起死在这里。
一语成谶,老人真的死在了这个房子里。
想起以前的事情,独孤秀有点伤心,她摸了摸旁边掉漆的桌角,吐了一口气。
年前老人身体就不怎么好,独孤秀和耿阑一直陪着老人在病房里呆了好几个月,最后医生都说她身体没问题,可以回家了,结果刚一到老房子,人就没了。
人没了,但房子还在,早年间因为她们穷不在联系大哥忽然跳出来说这房子归他们一半,紧接着,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野亲戚也要分房子。
总共就六十平的房子,被他们规划的干干净净,但却没有耿阑这房主唯一孙子的位置。
明明户口本上填的是耿阑的名字,他们却要讲亲情,不给他们房子,就是耿阑不孝。
独孤秀一想起老人待她如亲子,这心里就有些沉重。
“阑阑。”独孤秀忽然唤道。
耿阑正拿着饭锅胆淘米,听见他姐叫他,懵逼的抬起头。
就看见,他姐拎着那把他用来吓唬人的斧子,笑了。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们表现的太过谦逊了才让他们觉得好欺负。”独孤秀拿起斧子,手指慢慢划过光滑的刀面。
被磨的明亮的刀面倒映出她越发冰冷的眼眸。
耿阑端着锅思考了一下。
他确实挺谦逊,只不过他姐当不起这个词。
毕竟,姐可是在那些人上门闹时,直接踹断了对方的一条腿呢。
也正因为如此,那些傻逼只敢在他姐不在的时候来闹。
只因为,他姐是真的会给你动手,而且一击致命。
“有些人是听不懂人话的,他们听不懂,你就必须让他们听懂才行。”独孤秀抡了抡斧子。
“走吧,既然不能私闯民宅,那我们就把他们家门给砸了吧。”
她站在奶奶照片旁,抬头朝着耿阑粲然一笑,眼角眉梢都带着言说不明的温柔,是那样的迷人,将房间都照亮了。
间接性的勾起了耿阑的回忆。
初中时,他因为老生病,长得很瘦看起来很好欺负,被好几个小男生合起伙来欺负了,当时他姐知道了,也是这么一笑,不分由说的拽着他就去了那几个小男孩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