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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为我造反了(重生) (旺了个汪儿)


  本是一句无脑真心称赞,却惹得徐胥野又加深了几分笑痕。
  “这么说,昭成你也看了,看的还颇为仔细,画里女子长了什么模样都看的这般清楚。”
  不待他反驳,徐胥野话语不断,“你年岁也不小了,今个儿见到的……”他微微想了一会儿,“对,云家那位小公子,早就不知道往烟花柳巷跑过多少次了,男女之事,你该见识见识,这本书就赐给你,什么时候有空,带着你也去趟烟柳巷。”
  “王爷……别别……不……”
  突然,窗角传来一声极其细微的响动,似风动帘,徐胥野凝神面容严肃不少,“噤声。”
  “咳咳”很短促的轻咳声从那处传来,徐胥野放松下来,挑眉,“走正门不好,非得爬窗。”
  昭成将书塞进衣襟里,行礼道:“卫尉大人。”
  来人沉沉“嗯”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
  “去将人调来守好书房,你们主子散漫胡闹,你们也跟着吗?”
  昭成不敢耽误,道:“卫尉大人教训的是,属下这就去。”
  说完,一溜烟小跑着离开了。
  灯火又积了些,屋内烛火点的不够多,窗子那边一片黑暗,那人步步靠近,面容渐渐清楚起来。
  来人长着一双瑞凤眼,瞳孔黑亮,本是极其具有少年清朗气的眼眸,却如一潭泉,深而不透,一管高挺直鼻,锋利下颌角,极其周正的五官,也极其不近人情。
  “何行时,你这板正的毛病什么时候改?这都教训到我头上来了。我这小下属看见你,就跟老鼠看了猫一样。”
  何行时皱眉,“你回来第一日,就有人尾随我的轿撵,打探你我关系。书房之前围守的人员,今夜就调遣过来,你不知道朝堂之上,有多少人在盯着你,雍勤王。”
  徐胥野叹了一口气,将膝盖上的帕子重新握回手心,长腿从几案上收回,“他们这般胆小,城楼头颅一挂,就叫他们吓破了胆子。”
  何行时又走进了几步,将几案上的茶喝尽,风寒侵扰导致的嗓子痒涩才好了许多,“我不懂,那副将你都带回汴梁了,再忍一日,将他带到朝堂上再行处置,你何苦这般做?你久离汴梁,如今回来尚且不能立足,那些官员精着呢,一个个观望着要不要投入你麾下,这下倒好,就算是有了与你交好心思的人,这一下也得被吓回去。”
  徐胥野豁然起身,不知从哪里掏出个小瓷瓶,直直地往何行时怀里扔去,“不这样做,怎么调转那些看热闹的视线,”他说得含糊,手里的白梨花帕子柔腻的布料蹭着他长着薄茧的指尖,他微微勾唇,自然的把话题别了过去,“这药治风寒最好,你就着清水饮下,一日三次,三日便好。”
  何行时知事已然发生,再多说也无法补救,从瓷瓶里取了一粒药丸,拿起茶盏,仰头,送服入喉。
  徐胥野笑意更盛,“卫尉大人,茶水解药性,下次可莫要这么喝了。”
  何行时“嗯”了一声,语气放缓了些,“太后还没什么动静,你毕竟保了他们母子夺得大统,她们总得念着这份情。是太尉程之邈的人。你手里攥着南护军,他自然心里畏惧。”
  徐胥野听到他提“太后”,握着帕子的手一紧,嘴角残留的笑意都消减几分,“希望如你所言吧。”
  “程之邈,病急乱投医,你莫要不放在心上,小心他的针对。”
  徐胥野道:“自然小心,多谢何兄深夜来访告知。”
  他起身,懒洋洋行礼,不以为意的模样。
  何行时也不计较,来往多年,自然知道好友什么秉性,话带到了就够了,他心里有数。
  大梁的雍勤王,强悍得很,谁又敢挑战。
  徐胥野看了一眼手里的帕子,染上的鲜血已经干涸,绣上的小梨花惨兮兮的,他用手指搓了搓,眉眼间是少有的专注。
  “你这帕子,怎么弄成这样?”卫尉大人惯常冷漠,表情千年不变,但看到这帕子的模样,还是忍不住惊讶一番。
  浓眉高扬,询问:“你给谁用了?”
  给谁用他会舍得?他清楚明白的很,这帕子是徐胥野少有的在意宝贝的东西,永远揣进衣襟的物件。
  前年一场战事,他被派去送遣物资,徐胥野在那场战事中被敌军首领划伤胸膛,他放下手里的事,赶去看他的时候,只见他扬了扬手里的帕子,眼睛里是难见的温柔,“血流出来之前,我就把它拽出来了。一点都没脏。”
  之后,他也曾追问过为何对这普通帕子这般爱护。
  徐胥野只说:“小的时候,一个小丫头片子给的。”
  何行时不再多问,今日见此,只觉不可思议。
  徐胥野突然开口:“你说,能洗的干净吗?”
  何行时望着已经将手放进折沿盆里轻轻揉搓的人,艰难开口,“悬。”
  泡在浅褐色皂角水的手,闻言,搓得十分用力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沾了血的……就是不好洗啊【Doge】


第8章 活该
  烛火燃尽,室内漆黑一片,拔步床上躺着的人睡的并不安稳,衾被堪堪搭在腰上,一角露出男人精瘦的腰身,腰线舒展优美。
  昭成猫着腰在几案上将灯花挑尽,室内只留了这一盏烛台,昏黄光照亮一小片天地。
  昭成望去,床上的男人额头出了些细碎的薄汗。
  他一向敏锐,昭成这般动静,他都没醒了,昭成心里惊讶,这般失了警惕,不像是他了。
  昭成轻呼唤:“王爷……王爷。”
  徐胥野皱了皱眉,慢悠悠转醒,骨节分明的大掌摸了摸额上汗渍,他手掌心满是薄茧,半凉的掌心与薄茧摩擦肌肤的不适感让他立即清醒起来。
  昭成小声询问:“王爷可是又做那个梦了?”
  每次梦魇,警惕性大大降低,就连从梦魇中清醒,都需要好久。因为这个习惯的缘故,赶上激烈的战事,王爷几乎是整宿整宿的熬着。
  “您好久不做那个梦了,”昭成从几案上倒了一杯热茶奉到徐胥野手边,“王爷喝茶暖暖身子,若是不睡了,卑职去叫任成来述职,卫尉大人前脚走,任成哥就回来了。”
  昭成并不知晓,那梦境里到底是什么境况,能让他一向觉得无所不能的王爷伤神至此。只想着转了话题,让王爷尽快从这种情绪中脱离。
  徐胥野看着茶杯里的茶渣悬浮不止,伸手接了过来,仰头,一饮而尽,热茶迅速暖了胃,慢慢,连带着整个四肢也转暖。
  他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你先出去,现在谁也不见。”
  昭成应声,最后瞧了一眼,烛火光跳跃不止,映得人脸也飘忽起来,他慢慢将门关上。
  窗外,雨又下了起来,今年春雨不止,昭示的不知喜忧。
  徐胥野的确好久不做这个梦了,他着一身单薄寝衣,又仰面躺下,热茶仅仅带来了短暂的安慰,没了衾被的热度,浑身的热度消散不少,茶杯还被他捏在手里,他五指一松,茶杯滚落而下。
  他在黑暗中眨了眨眼,桃花眼一阖一开,盯着拔步床架子上还没有完全干透的手帕。那些血渍终究是没有洗净,他担心弄坏了梨花刺绣,不敢太过用力搓洗,也就任它去了,左右不过,也是给它原本主人用了。
  那些梦境……不过是幼时那些破事……
  他梦到自己亲娘在男人面前熟练的解下腰封,床帐晃动,他就在窗外冷眼看着这一切,第二日,又粉饰太平将男人送走,恢复了那副清高模样,拨弄手里的琵琶。
  就连他亲爹都被他亲娘骗了,什么卖艺不卖身,她骗了所有人,却从不避讳自己的亲生儿子。他总愿意为她寻各种开脱的理由,却又一一被她打破。
  “那么爽,为什么不?小崽子你要是再坏老娘的好事,我就把你扔出去……”
  徐胥野不愿意再想下去,过于清晰的细节,只让他作呕。
  他又梦到六岁回宫……他忍不住轻笑起来,笑声在这黑夜,像鬼魅一样萦绕随性。
  皇宫是个吃人的饕餮,吃人不吐骨,喝血不剩渣滓,他在这里,学会了被杀和杀人,若不杀人,只能被杀。那些惨死在他手里的魂,日日夜半随他来往,怕到极致也就不怕,杀到极致,连鬼魂都不愿意来了。
  他本以为自己是泥土里的泥鳅,本也就打算烂下去,后来发现,自己似乎是条蛟龙,但为什么明明是蛟龙,却始终离不开淤泥。
  徐胥野抬起手,将梨花帕子纳入怀里,衾被被他重新拉到身上,若是没有这个小丫头,他怕是早就彻底烂了……
  原来是,云丞相家的女儿……那定然,幼时美满。
  那就好,那就好。
  ……
  清晨雨歇,迎春花被骤雨打落不少,形单影只的花瓣落到地面,黄盈盈一片,反倒显得团簇起来,湿润的地面泛出歇泥土的松腥。
  云雾初卷了帘,探头去瞧院里的迎春花,掩唇笑了。
  昨夜一见,才真的有了重生的实感。
  真好,他还是那般意气风发,行事起来不用顾及任何人。
  燕泥也跟着笑了,端了碟枣泥酥,道:“一会儿就要去老夫人院里,姑娘多吃些填填肚子,到那边总是吃不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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