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为我造反了(重生) (旺了个汪儿)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旺了个汪儿
- 入库:04.10
李日升也不敢揉屁股,保持着撅屁股的姿势,颤颤巍巍,“您是,自然是您。”
“那提什么太后,提什么太后!”
李日升小声道:“可是,太后也是为您好……”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就更来气。
徐胥成大声怒吼,“什么为朕好?她只会一味剥夺朕的心爱之物,小的时候是这样,处处管着朕,现在还是这样!”
“朝野上的议论朕不是没听到!什么傀儡皇帝,朕受够了!”
“昨夜要不是朕提前去了秦贵人的宫室,秦贵人怕是早就香消玉损了,三尺白绫要活生生勒死朕心尖子上的人啊。”
徐胥成懦弱久了,心里情绪也闷的久了,久而久之,只需一个火点,就足够引得爆炸之势。
而这个火点,伴着昨日秦贵人的嘤嘤哭诉而形成,今日早朝见太后日夜惧怕提防的雍勤王如此谦恭,更是火上浇油。
母后妇人之见,哪里看得透朝堂之势,雍勤王谦卑,何足惧!
心中的叛逆一旦生成,哪怕逆风而长,也早有一日能成参天大势。
徐胥成冷哼一声,“太后日日与那阉人欢好,朕也不曾说什么,朕疼爱个美人,她就受不了了。”
李日升这个时候哪还敢在吭声。
徐胥成又一脚踹上他的肩膀,“走,去看秦贵人。”
“太后那边还等着您用膳。”
徐胥成面色阴沉,“那阉人陪着她还不够吗?走,朕乏了。”
……
徐胥野在朝上,对着云凌翘唇笑了好一通,颧骨都微微发着痛,但一下朝,就头也不回的飞奔出去。
云凌回过神的时候,就只看到他朝服的一角消失在拐角处。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奈又气愤。
云凌皱着眉,诧异地竟然觉得这小子的脾气秉性有些合他心意。
做得来出格之事,担得起国家大义。
他摇摇头,当自己老糊涂了。
任成、昭成见王爷跑的大汗淋漓,心中惊异。
昭成往后面观望一番,“这是后面有人追?您还有打不过的人?”
徐胥野用袖子擦了擦汗,“你别说,还真是。不是打不过,是不能打。”
他扶着腰气喘吁吁躲在墙后张望一番,看确定无人追过来,才慢慢的踱步出来,“老丈人索命,最是可怕。”
他扶着墙,等呼吸平稳后,才道:“走吧,去翰林院一趟,让爷好好瞅瞅那个孙戎乘。”
翰林院的官员深入简出,难得见王爷来访,刚要行礼,就被徐胥野抬手止住,“别叫旁人知晓本王来过这里。”
那人有些为难,嘴上嗫嚅,“要是皇上问起,下官哪里敢瞒。”
这人就怕不灵活,不知变通。
徐胥野皱眉,“皇帝问起,自然是要答的,瞒着那个新来的编修就好了。”
那人喃喃,“新来的编修,王爷说的可是孙戎乘?”
“自然是,带本王去看他一眼。”
那人以为雍勤王费尽心思偷偷来访是对这新来的孙戎乘有爱才之心,该是想要看看到底如何,来招为自用,口舌上为了投其所好,毫不吝啬唾沫,“要说这孙戎乘啊,可真是可造之才,青年才俊 。这比他有才的吧,没他长得芝兰俊秀;比他长得好的吧,又没他一表人才。以后前途,自是不可估量啊。”
徐胥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当自己是个木头,谁动气谁就输了。
他透过一侧小窗户看见里面一袭白衫的人在几案前落座,手里捧着一卷诗书,提笔沾墨默默的誊抄着,阳光透过窗户找到那人的手心。
将那手都晕出一层淡淡的柔和光芒。
徐胥野眉眼一厉,这人的手,该是没什么茧子,软软乎乎的吧。
猛然间,昭成发现王爷面色发黑。
这手,一经云雾初腹诽,几乎成了徐胥野如今瞧男人最关心的地方。
对自己这身好皮囊倍加自信的徐胥野,突然就自卑了,单单对自己这双手自卑了。
生来头一遭……
他拂袖,转而离去,任成、昭成匆匆跟上,只听的他冷声吩咐,“任成,去给爷盯着他,一天不离身的盯着,爷非得找到他点把柄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徐胥成:无能怒吼
徐胥野:爷就不信,爷比不过他了。
嫉妒使人癫狂,失去理智
汪:王爷你比他长得美啊!就这一条,还不够你横着走?!
抱歉大家,我昨夜不小心睡着了X﹏X
第46章 玷污梨花
任成回府的时候, 已经月光稀薄,黑夜都褪了颜色, 天边已经泛白。
他本来打算先行回屋,待王爷醒后再去禀报,孙戎乘到底年轻,年少慕艾的心思很重, 一些东西也藏不住, 他才跟了一天,就找到这人的问题所在。
刚进入后院,就看见靠在墙上打瞌睡的昭成, 他手里握着个杆子, 脑袋抵在手背,打起了细声的小呼噜。
而他背后靠着的地方, 则是王府的库房。
王府的库房一向少人来往,就连管家也不曾涉足。
雍勤王爷在朝廷没有格外交际, 用不着府里那些珍宝来与大臣交好,更可况常年在外征战居家日少,久而久之, 这库房就更没有需要开启的必要。
库房顶上挂着一盏小油灯, 油尽灯枯,该是点燃好一会儿了。
他推了推昭成,看他睁开惺忪的眼,出口询问,“怎么在这处睡着了?”
昭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手里的杆子“咣当”落地,一激灵,才算是彻底清醒,他揉揉眼睛,指着库房的大门,“王爷大半夜非要给云小姐看看下什么聘礼,这一看,就看了一宿,现在还没出来呢。”
任成“嗯”了一声,拍拍他的肩膀,“回房去睡,王爷这边我陪着。”
昭成自然乐意回去补觉,欢天喜地的将杆子递给任成。
任成手里握着杆子,推开了库房半掩的大门,库房尘土飞扬,少人打理,任成甫一进去就看到灰尘飞扬里那个埋首誊写,正襟危坐的男人。
男人墨发柔顺的披在肩后,白玉般剔透细腻的肌肤在一片雾蒙蒙的灰尘里恍若明珠落尘,听到动静,他抬头,桃花眼眸分外明亮。
熬了一夜,面上的兴奋都未能消散,沾了墨迹的手一扬,招呼任成进来。
任成一怔,这样的王爷,他还是第一次见,满眼的喜悦毫不掩饰。
雍勤王府的库房宝贝不少,大多是徐胥野这几年在外争战搜集出来的奇珍异宝,他个人对于宝石金子珍珠什么的一向免疫,因而想要列出一份像样的聘礼实在有些困难。
毕竟,他眼里的奇珍异宝,在别人眼里可能就是不值钱的破烂。
常年间先帝的赏赐他又一向不在乎,如今找起来,只能把库房全部整理一遍。
任成在他身边站定,徐胥野指挥着他去伸长杆子,来挑开库房隔断最上边架子上那个盖着的黄布。
被这样放在高处的宝物,该是可以值些钱,充些门面的。
徐胥野这边想着,一边凝神去看那黄布下的东西,或许是他十五岁以一人之力取下匈奴副将领首级,先帝为嘉奖他而赐的那个能发出柔柔红色缎光的珊瑚树,他有些迫切。
等黄布被揭下的那一刻,徐胥野叹息一声,“本王这么大的库房竟然没几件能拿出手的宝贝。”
他看着手里写了几行的聘礼单子,眼角抽搐,叉着腰,不忍再看,是真的拿不出手什么值钱的东西。
任成用杆子小心翼翼将那东西取下,是个残损了犀牛角,他道:“对王爷来说,这里都是千金难求的宝贝。”
他顿了顿,摸着犀牛角的纹路道:“这犀牛角还是五年前王爷在边关大捷时,偶遇猎户砍杀犀牛意外所得之物,那猎户当时正准备猎杀倒卖来的一对犀牛母子,母犀牛已经被杀,若不是王爷出现,那小犀牛也该是难逃一劫。也是在这个时候,您救了任成一命。”
徐胥野从任成手里接过那个犀牛角,犀牛角到如今也是个稀罕物。得一犀牛角,便死一生灵。
当时,他正巧遇到那猎户手段残忍倒卖犀牛,拳打脚踢几下就将那猎户吓得屁滚尿流,已被割出的犀牛角带着淋漓鲜血破碎了一角,成了残次品。扭头就瞧见一个和小犀牛待在一起的落魄少年,衣衫褴褛间,满脸血污,眼中带着一股子狠气。
最后,这残损了的犀牛角被他妥善收进匣子,这落魄的少年也被他一并带走,成了今日的任成。
徐胥野摸了摸那犀牛角的残口,坐回到圈椅上,“的确是无价珍宝。这犀牛角也是,你也是。”
任成冷心冷肠,陡然一暖,他抿唇当即双膝跪地,叩拜,“王爷大恩,任成无以回报。”
徐胥野被他这动作吓了一跳,心里一缩,但面上不显,绷着脸逗他:“怎么?你没盯住孙戎乘,先给爷负荆请罪不成?没搞住孙戎乘,这么一个大礼可不能抵销要给你的责罚啊。”
“别跪着,快起来。”他扭过脸,收敛眼里的情绪,“想要报答爷,就好好活着,再过两年,给你找个媳妇娶了。”
任成正要答话,被他止住,“别说不,大小伙子身边得有女人啊,就跟爷一样,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