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为我造反了(重生) (旺了个汪儿)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旺了个汪儿
- 入库:04.10
她迟迟不上前,燕泥轻轻道:“姑娘,雍勤王。”
“嗯”,她的声线都在发抖,“我这身装扮可还好?”
在喜欢的人面前,饶是再自信的人,都忍不住怀疑自己。
“这衣裳是您自己挑的,您眼光极好,自然是相配的,咱们走了一路,都没瞧见比您还好看的。”
云雾初勉强放下心来,她扶了扶发髻,捋顺水红裙摆,才朝那男人走去。
她身条是极好的,腰细如柳,腰板直直,一步一甩手跟丈量似的,身形款款,步伐却有些乱。
徐胥野已经伸手拿了那簪子,半个身子倚着墙,低低的笑了出来,“掌柜的,便宜些。”
掌柜的哪里想到这位主儿还会砍价,脑子一抽,对于砍价妇人的条件反应来了,“您看,我们这儿小本买卖。”
徐胥野拇指摩挲着簪子上的玉梨花,眼睛专注的看着玉梨花上的雕痕,想也不想,径直答了,“我看买卖不小了。”
掌柜的被“噎”了回去,眼睛一转,手指拨弄算盘,又觉得实在不划算,小肥身板一跳,在徐胥野没反应过来时,将那簪子攥在了手里,一边说着一边便要往匣子里收:“买卖能做大,都是承蒙您厚爱,这簪子给您开的价已经是最低了。”
徐胥野挑眉,懒懒的笑了,也不恼,“你倒灵活。身上再少十两肉,打劫的都会怕你。”
他虽然笑着,眼里却没什么情绪,恹恹的,耷拉着眼皮,长长的黑色睫毛低垂,如欲振翅羽蝶。
掌柜的瞧这非富即贵的气度,怂了些,陪笑讨好,“要不您看看别的,这个白玉梅花簪,那个金座荷花簪都是不错的。”
徐胥野棕黑眸子不动,那些簪子分不得他片刻视线,“巧了,爷就喜欢梨花,你便宜一点,你也不差这点钱。”
掌柜的心疼钱,又怕惹事,小声嘀咕,“您也不差这点钱,非跟小的计较什么。”
虽是嘀咕,但音量也实在不小。
徐胥野又往墙上靠了靠,隔着衣衫,也能看到里面修长有力的长腿交叠者,“爷就是差了这点钱,你不情愿,我这就直接拿走了,一个子儿都不给你。”
他耍起赖来,轻挑又风流,别人再气,也不敢发作。
“那那……就按您说的价钱吧。”掌柜的叹气声接连而出,就没见过这样的人。
云雾初听着这俩人一唱一和,稳了稳心思,又凑近了两步,她微微欠身,“那日城楼,多谢您出手相助。”
徐胥野得了那簪子,心情大好,低头去瞧出声的女子。
她身量娇小,他微微低头,看见她雪白的颈,和小小的发旋。
徐胥野收敛些浪荡模样,眸色深了些,他唤她的名字,“云雾初。”
话一出口,惊讶了两个人,竟是出奇预料的顺口。
徐胥野耳朵尖一抹红,像染了胭脂,他睡梦中唤过好多次这名字,没想到,当着人的面,这么顺溜。
顺溜过了,有些绯红的心思,就冒了出来。
云雾初眼睛一亮,亮晶晶的扬起了头看他,“您还记得我的名字?”
第12章 梨涡
徐胥野含混不明“嗯”了一声,堪堪错开她的视线,“那日闹了那么大的事,城楼掉下来个人,我自然记得。”
那日夜深,光线不足,他只大概瞧见接住的女人的模样,瞧见了那双含水杏眸,今个儿,青天白日,他才用视线一寸一寸漫过她的五官,雪肤红装,丹唇微抿,她似是有些紧张,挺俏鼻尖馋了薄汗,杏眸还似那晚,水濛濛的,莹莹润润,真如那枝头梨花。
云雾初,他在心间又念这名字,她生得可真好。
小时候瞧不出,只觉得粉雕玉砌瓷娃娃,如今抽条成娇俏少女,也还是瓷娃娃,他忍不住想,像瓷一样,怕是碰一碰,就会红上好大一片,他心间一紧,就连呼吸也发紧,这是从没出现的状况。
“雾初行事鲁莽,难为您了。”外出在外,他又一副这般装扮,应该是不想叫人知晓自己的身份,她小心的避了“王爷”的名号。
徐胥野压过心底翻跃而上的微妙情绪,“不算难为,你也不重,我虽从高处接了你,倒也是没弄伤胳膊。”
高空接物,对于手臂的冲击都是极大的。
闻言,云雾初才松了口气,微微笑了,嘴角旁小小的梨涡深深的,“幸好您没事。”
昨日,她就想到了,她再轻,也是个人,贸然接下,手臂肯定会有极大的冲击,听到他无事,便放心了。
徐胥野瞧她嘴角的小梨涡,心里又是一动。
梨涡,她竟还有梨涡……他惊讶半晌,又兀自发笑,“打小就只用梨花帕子的人,生出梨涡,也是注定。”
云雾初又问:“我听家父说,副将挂尸于城楼这件事,给您添了不少闲言碎语。”
徐胥野想到她要说什么,“你女儿家的名声可比我重要多了,不必心里愧疚。”
他说完,便用另一只手敲了敲桌面,“掌柜的,快些,就那个价格,马上给我包起来。”
他心里的感觉太过于异样,只觉得在她面前,淡定不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实在不好,便想就要了簪子,先离去。
掌柜的慢吞吞的包着,“就差个四五两银子,您何必呢?”
徐胥野没理他,也不再与云雾处交谈,云雾初手心满是汗,又行了礼,便要离去。
她瞧出他的急迫了,他急迫要走,她不好再耽搁他了。
她咬住下唇,在转身之前,从袖里掏出那伤药,细白手指张开,掌心里赫然露着个翠绿小盒,她轻轻解释,“这药,爹爹说是宫里赐的,年前我跌伤了腿,青紫一片,抹了几日也就好了,效果是极好的。”
她顿了顿,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瞧着他胸口的吉字盘口,“我知道您府里定然有不少好药,所以这个……嗯……”她突然不好意思笑了,眼里的光彩一晃,若海面的眼光碎影,恍了人眼,但又忍不住去看,“我还用过了,那就算了吧。”
云雾初越说,越没有底气,手又打算讪讪的收回来,她借花献佛,献得却不是朵好花。
她刚有动作,手里重量一轻,他温热的指尖不小心触到了她的手心,她一惊,便听得他说,“好,我回去好生抹抹。”
她着实惊喜,猛然抬起头,便想去看她,手还伸着,并没有收回。
那掌柜的正在这时将那簪子递了过来,徐胥野也不看,径直又放在了她没有收回去的手心里,“回礼,拿好。”
他说完,便撩起长袍,唤了声,“昭成。”继而,也不回头,转身走了
立刻,一个清秀的少年“哒哒”跑了进来,“掌柜的,银两在这儿,您看好。”
昭成急匆匆给了银两,又想要急匆匆的跟上自家王爷,路过云雾初身边的时候,又忍不住瞧了瞧这位姑娘。
梨花簪子,王爷那一匣子精美绝伦的梨花簪子,是别人瞧上一眼也不行的,今个儿,是怎么了?
随随便便就给了?
王爷这一回汴梁真是奇了怪了,梨花帕子给人擦了脸,梨花簪子又白送……
他匆匆忙忙去追徐胥野,跑着跑着,突然停了,这是一个人啊,梨花帕子、梨花簪子,王爷这是给的一个人啊。
那位姑娘,不就是城楼掉下的那位。
他突然茅塞顿开,醍醐灌顶,只觉得王府要有王妃了。
云雾初僵了好一会儿,燕泥在她旁边道:“姑娘,奴婢帮你拿吧。”
那簪子的包装极其讲究,这也是这铺子的一贯风格,先用将银簪放到厚重的实木匣子里,外面又用一层红底金字,写着铺子店名的纸包好。
好看也精致,就是真的重。
“这匣子怪重的,一会儿还要走好一会儿才到府里。”
“不用,我自己拿。”她轻声说着,将那匣子紧紧的拥进怀里,“不重的,怎么会重。”
……
徐胥野走的很快,昭成气喘吁吁跑了好久才追上,“王爷,那簪子就给了别人?”
他见自家王爷不吭声,便又补充道:“不过,那簪子也配那位姑娘,属下在外面等您,听见好几位公子哥儿说里面那位水红色衣裙的,就是那‘汴梁清高的春日白梨花’。梨花配梨花美人,绝配。”
徐胥野这时才有了反应,“汴梁清高的春日白梨花,是说她的?。”
“是啊,这世家公子们,就是爱凑在一起给姑娘们起这名号,美名其曰‘极雅之事’。”昭成紧跟着走。
不知道哪里取悦了他,徐胥野笑出了声,笑声伴着春风钻入人耳,“她是梨花。”
尾音扬起,从他薄唇间吐出。
半路遇到个乞儿,带这个两岁的小男孩行乞,徐胥野看了会儿,那小男孩干瘦干瘦的,他径直让昭成掏了张面额不小的银票,昭成熟练的将银票递给那乞儿,直言:“我家公子善心,不用谢,养好自家孩子就算是报答了。”
昭成应付完了那乞儿,又跟上徐胥野,“我跟着您日久,老是见您施舍带着孩子乞丐,出手阔绰十分大方,那又为何与那做买卖的掌柜的为那几两钱争辩?“
徐胥野没有立刻答,但脚步却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