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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小哭包(穿书) (书空)


  几番示好被拒,归德的脸也沉了下来。
  在几个兄弟里,就属他和皎皎走的最近。无他,皎然公主和他三皇子是如出一脉的脾气暴躁、能吃会玩,两人很合脾气。
  况且父皇那样喜爱她,傻子都知道要来讨她的好。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排斥他?
  被人如避蛇蝎的滋味很不好受,归德也不是伺候人的性子。他丢掉帕子,阴沉地瞥她一眼,忍着脾气说:“你这话听着,好像三哥是坏人似的。你以为三哥是没事儿找事儿?我告诉你,那个贱种胆子大着呢,敢在三哥的衣领里扎针!你看看!”
  归德往前凑了凑,低下头,拉开自己的后领。
  皎皎蹙起眉。少年白皙的后颈上的确有个极细小的伤痕,血迹已经凝固,后衣领上还沾着斑斑血痕。
  归德整了整衣领,重又坐好,看着皎皎神情:“你说,他是不是该打?”
  皎皎沉默片刻,问:“归……五皇兄他,怎么做到的?”
  “他 ……”
  这下轮到归德张口结舌。换做以往,他肯定要得意洋洋地炫耀一番自己是如何抢夺了别人最为珍视之物,可不知为何,盯着这双泪水浸染更显清透的圆眼睛,他莫名地觉得……这强取豪夺的勾当,如此不易出口。
  皎皎还在看着他,看得他心烦意乱,半晌,嗫嚅两声:“……这你别管。总之他就是放进去了。”
  皎皎又盯着他看了会儿,看得归德汗都出来了,才慢慢地“哦”了一声。
  她费力地撑起身体,抿了口茶润泽干裂的唇,随即闭上眼睛。
  “三皇兄,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皎皎说完这句话就转过身,显然是个送客的姿势。
  归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这是犯了什么大错了,这就赶他走,就为了那个杂|种?开玩笑吧!
  桀骜的少年气得站起身来,用力踢翻方才坐着的杌子,转身就走。
  “等等!”
  身后传来少女的声音,又轻又软,带着一点沙哑哭腔,像揉了未化开的蜜糖。
  归德心里一喜,转过身去:“皎皎,就知道你舍不得赶三哥走……”
  “你自己走。”皎皎脸颊都鼓了起来,是在十分认真的生气。“把那件衣服留下来。”
  归德怒气冲冲的走了。
  杜姑姑赶去送他,得了好大一通数落,还叫嚣着要她好好伺候公主,别摔伤刚好,又得了脑疾。
  深知公主的暴脾气,归德到底是绕过两道宫墙,才敢气哼哼地说出这样的话。
  杜姑姑陪着笑脸将人送走,刚回去,就看到林皎皎想要下床:“公主这是要去做什么?”
  “我想去看看五哥。”
  杜姑姑惊道:“看他做什么?”
  皎皎被问得一愣,脸微微热了起来:“我想看看五哥伤的怎么样了。”
  “殿下,您忘了五殿下被禁足了?”杜姑姑帮她擦干净脸,温声道,“让他闭门思过是皇后娘娘的主意,您这时候去探望……反而不好。”
  皎皎听了这话,呆了一会儿,忽然坐起身:“我要去见父皇。”
  作者有话要说:  皎皎:将功补过,努力抱大腿。
  这章微调了一点~


第5章 演武
  赏菊宴后没几日,就到了皇帝每个月例行考校皇子的日子。
  三皇子归德卡着点儿赶到校武场,和太子、四皇子打过招呼,去取自己惯用的长刀。
  他没想到会在兵器架前看到熟人。
  看着那清瘦的身影,归德不由怀疑自己的眼神。
  用力揉了一把眼睛,那人还在。归德怒气冲冲地走过去:“你怎么在这儿?你不应该在常晖宫禁足吗?”
  归衡恍若未闻,目光从兵器架上掠过,稍作思量,抽出一柄长 | 枪。
  “跟你说话呢,小贱种!”归德气急败坏地过去推他:“连皇后娘娘的懿旨也敢不从,我看你是——”
  他的叫嚣戛然而止。
  长 | 枪锃亮的枪尖停在眼前,再往前一分,就会刺穿他的喉管。
  归德惊恐地睁大眼睛。怎么会?他完全没有看清他的动作,别说反击,甚至来不及闪避……
  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皇后娘娘的懿旨。”归衡冷淡地重复。
  面沉如水的少年漫不经心地屈指,弹了弹枪柄。枪身微震,锋锐的枪尖随之晃动,仿佛下一瞬就会划破他的脖颈……那一定像划破一张纸一样轻易。
  归德低下眼睛死死盯着枪尖,浑身都在发抖。
  “皇后娘娘的懿旨,比得上皎然公主一句话么?”
  ……
  不知过了多久,那枪尖才移了开去。
  归德好不容易才止住颤抖,盯着归衡背影,眼神满是怨毒。
  *
  归衡深吸一口气,手执长|枪,慢慢踏进铺满硬砂的校武场。他能感觉到高台上皇帝遥遥望下来的目光,如有实质,带着鲜明的探究意味。
  归衡低下头,无声哂笑。
  他知道那人在疑惑什么,他也同样疑惑。
  所有人都在好奇吧?从来都是高高在上,视他为足下污泥的皎然公主,为什么突然有兴趣来管他的闲事。
  “恭喜五殿下,初八那天您可以照常校武,不必继续禁足。”来传令的公公言简意赅,阿礼不得不拉住他多问一句,这是谁的意思。
  “谁的意思……奴婢不敢妄加揣测。奴婢只知道呀,方才皎然公主去面见圣上,没过多一会儿,皇上便让奴婢来这儿告诉您一声。”
  皎然公主——
  归衡看着面前粗壮的武师,放缓呼吸,右手持枪横卧于胸前,缓缓摆出一个最寻常的起手式。
  鼓声一响,他手中长|枪笔直地刺出。
  高台上的恒帝眯起眼睛。
  一招一式,四平八稳。看得出勤加练习,却并不出彩,也无气势。
  这样的功夫……怎么可能瞬间杀到老三喉头,逼得他动弹不得?
  归衡恍无所觉,照旧一板一眼地照枪谱出招。
  他想起自己上次见到皎然公主是什么时候……那要追溯到去岁的除夕夜宴。皎然公主从来都是坐在帝后身侧,与他相隔甚远,两人别说言语交流,他甚至不记得彼此有多看过对方一眼。
  既然如此,为何突然为他出头?
  归衡还记得赏菊宴那日的场景。
  小公主太过娇小,才堪堪到他肩膀,却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守在他面前。
  他在她身后居高临下凝视,依稀看到两簇睫毛,浓长卷翘,挂着泪珠,分明在微微发颤。
  耳畔风响,武师手中木棍朝他抽了过来。
  归衡抬起头。电光火石之间,他与那人四目相对,清晰地看到那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恶意——
  咚!!
  木棍重重击在枪身上,归衡一个踉跄,向后退了几步,好容易才稳住自己身形。
  在高台上的人看来,便是他反应不够迅速,没来得及横枪,才被武师击溃。
  归德终于出了口气,兴高采烈溢于言表:“父皇,您看看,儿臣就说老五不行!”
  “他不行,还在兵器库差点杀了你?”
  皇帝横了他一眼,归德瞬间噤声。
  “叫老五过来,演武继续。”
  *
  归衡随意放下长|枪,走向内殿,无视一路上几个兄弟各异的眼光。
  皇帝歪在榻上,正在打棋谱,仿佛没看到有他这么个人进来。归衡默默行了礼,也并不多话,眼观鼻鼻观心,像是发誓要把自己站成一尊雕像。
  “朕很失望。”良久,皇帝终于开口。
  归衡不语,默然跪地。
  恒帝低下头,凝视着自己最小的儿子。他即使跪着肩背也是挺直的,宽肩窄腰,依稀看得出归氏男儿的模样。但……即使那一头乌发用银冠悉数束起,仍无法遮掩发丝天然卷曲的弧度。
  更别说他的眼睛。方才演武之时那一抹紫色,烈日下格外鲜明。
  皇帝忽地移开目光,再开口时,声音又坚硬了几分:“前几日赏菊宴上的事,朕知道了。”
  “是。”归衡应了一声。
  “你没有别的话说?”恒帝盯着他。
  归衡淡淡摇了摇头。
  “好,你很好。”噔的一声,是玉石棋子不太稳重地落在棋盘上。
  “衣内藏针,意图谋害兄长。用心即不磊落,手段尤为下作——朕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
  归衡低着头,皇帝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见他平静和缓的声音:“那件大氅是新做的,儿臣还没来得及穿,便被三皇兄要了去。至于衣内为何藏针,儿臣委实不知。”
  皇帝盯着他,笑了两声。“好,你没穿过,你不知道。那想来,做衣服的人总当知晓。”
  归衡倏然抬头,脱口道:“父皇,妍贵人是儿臣亲母,万万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皇帝睨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将棋子一枚一枚收进棋筒。“也不是第一次了。”
  刹那间归衡只觉得全身的血都涌了上来,眼前一阵阵地发黑。
  他死死看着明黄色的身影,片刻,极慢极慢地躬下身 :“儿臣虽未试穿,却也曾清洗,那时并未发现有针。那枚针……想来是儿臣的下人看尺寸不合,为儿臣改衣时放进去的,绝非妍贵人有心之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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