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短命女配她不慌(穿书) 完结+番外 (方得瑞拉)
周萱如笑道:“之前我在铺子里帮忙,一起抓药写方子,顺便偷偷学些医术。听父亲说,老先生当年是赫赫有名的军医,年纪渐长才开了医馆,所以这家医馆治跌打损伤,是全京城最好的。”
“原来如此,姑娘还会医?”袁介康好奇地望着她,这位周姑娘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周萱如摇头,低头笑道:“我只是粗通皮毛罢了。之前我亲眼看到战场上的伤员来不及医治,我便想着,平时学些简单的医术,到了战时,我也可以上战场帮帮忙。我总是痴想许多,学医哪有那么简单,公子可不要取笑我啊。”
袁介康闻言,眸光微闪,柔声道:“周姑娘宅心仁厚,袁某怎么会取笑姑娘?”
正说话间,药童已经抓好了药,递给袁介康,道:“公子,每日早晚各一副,喝上三天就能痊愈了。”
“多谢。”袁公子提着药,同周萱如一同离开了药铺。
大街上,人来客往,喧闹非常。明明是和平时一样的街道,能和袁介康走在人群中,周萱如心里升起不一样的喜悦。
“袁公子,我还没有恭喜您呢,恭喜恭喜啊!”周萱如笑眯眯地道。
“姑娘客气了,袁某还要感谢姑娘带我来药铺。”袁介康看着她,脸上也带着笑意。
周萱如微红了脸颊:“我们再这样谢来谢去,怕是没个头了!”
袁介康抿着嘴笑道:“哈哈,姑娘说的是。”
袁介康继续道:“时候不早了,姑娘住在哪里,袁某送你回府吧。”
周萱如道:“我如今住在白太傅府上。”
话音刚落,周萱如忽然睁大眼睛,惊了惊:“啊呀,马车!”
她然后扶额叹气。刚刚惦记着要带袁介康来看伤,她不敢坐自家的马车,索性药铺离演武场不远。这回,要是直接回家,把马车丢在宫里,到时候舅父舅母问起来,她该怎么解释?若是回去,又太折腾。这下可麻烦了。
“怎么了?”袁介康低头问道。
“袁公子,我把马车忘在宫里了。”周萱如不好意思地说。
“这有什么,我陪姑娘再回一趟宫就是了。”袁介康不以为意,轻笑道。
“公子身上有伤,怎么能劳烦公子来回奔波呢?”周萱如沮丧着脸,话虽如此,不过,想到她要失去和袁介康独处的这段路,又觉得很是可惜。
“袁某这点小伤不足挂齿,姑娘若是路上遇到什么不测,袁某的罪过可就大了,走吧。”袁介康看了她一眼,脸上略带笑意地说。
他是在关心自己吗?周萱如心中一喜,道:“那萱如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袁介康展颜一笑。
袁介□□的英武,又因为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平时看着有些冷漠。可他一旦笑起来,左边隐隐有个酒窝,看上去又亲切了起来。
两人一路走,一路聊着。
袁介康惊喜地发现,看似文弱的周姑娘,不仅通晓兵法、熟读兵书,甚至连大漠的风土人情都知道许多,比他这个去过西北边境的人,了解的还要透彻。一股敬佩之意油然而生。
更重要的事,周姑娘率真直接,和她说起话来,没来由地觉得轻松快活。
袁介康忍不住多打量了周萱如几眼。她弯弯的眼睛亮晶晶的,说起话来,总是带着笑意,明礼之中又不是天真,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奇女子。
不到半个时辰的工夫,两人就来到了演武场门口。
“到了,马车就在那儿。”周萱如指着前面说。
“袁某的任务完成,我也该走了。”袁介康道。
他转身正欲离开,就听到周萱如唤他:“袁公子,等等。”
“嗯?”
“公子若是不嫌弃,可以一起上马车,车上宽敞,坐两个人绰绰有余呢。”周萱如惦记着他的伤势,生怕他来回走了那么多路,加重了伤势。
“姑娘好意,我心领了,袁府离此处不远。”袁介康行了个礼。
“哎呀,袁公子,既然不远,坐马车回府,岂不更快?”周萱如殷切地望着他道。
她目光定定,深褐色的瞳孔里风轻云舒,一片坦然。
袁介康突然觉得无从拒绝,便点点头道:“那边有劳姑娘了。”
周萱如荡出一个灿然的笑来:“袁公子,请。”
马车内的空气安静的让人尴尬。
周萱如能感受到身旁人的呼吸,她的心跳都跟着快了起来,只好紧张的低着头,不敢作声。
袁介康第一次同女子共坐一车,心下也有几分忐忑。
“周姑娘!”
“袁公子!”
两人异口同声,一齐怔住。
作者:正牌男女主的感情线总算安排上了!
第65章 八卦
“你先说!”又一次异口同声地响起。
“……”
两人对视了一眼,周萱如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袁介康也快速地瞥过头去。
车厢内又是一阵安静。
还是周萱如先开口道:“袁公子想说什么?”
袁介康忽然紧张起来,他搓了搓衣袖,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看了周萱如一样,又转过眼神,道:“姑娘的马车,的确十分宽敞。”
周萱如听了,忍不住轻笑出声。看来这马车内紧张的不止她一人……
袁介康小麦的肤色泛起一圈红晕,他尴尬地垂下眼眸,搓搓手道:“袁某见识浅陋,让姑娘见笑了。”
周萱如越发觉得袁介康可爱,没想到威风凛凛的大宁武状元、骠骑小将军会紧张?
她有许多话想同他说,想问他记不记得两年前,两人在路上曾有过一面之缘;想问他家中父母弟兄情况如何;想问他可曾婚配,可有意中人……
可话到嘴边,一句也说不出口。周萱如只好道:“袁公子,平日有什么喜好?”
袁介康定了定神,道:“袁某一届粗人,平时只知道舞刀弄枪,骑马射箭,没有什么多的喜好。”
“袁公子过谦了,你的喜好能上战场杀敌,能保家卫国,当真是最了不得的喜好了。”周萱如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崇敬之情。
“那周姑娘呢?”袁介康迎着她的目光望去。
“我嘛?”周萱如心中一喜,“我总是一时兴起,时而学医术,时而读兵法,时而骑马射箭,却一样也不精……”
两人兴趣相投,说起来就你一言我一语,马车内尴尬的氛围终于散去。直到马车停到袁府门口,周萱如才发现,时间过得那么快。
袁介康起身道:“今日多亏了周姑娘相助,袁某先告辞了。”
周萱如心里不舍,却也只能点点头。
眼看着袁介康翻身下了马车,下次再见面不知道又是何时,她绞着帕子,心一横道,掀开车帷,道:“袁公子,明日是七夕,不知袁公子明晚是否有约?”
袁介康回过头,讪讪一笑:“我孤家寡人一个,怎么会有约呢。”
周萱如的帕子搅得更紧。她涨红了脸,踌躇片刻,道:“听说明日朱雀街的灯市热闹非凡,不知公子能否赏脸,同萱如一道赏花灯?”
说完,她咬着嘴唇,定定地望着袁介康。
“这……”袁介康凝眉低头。
等他重新抬起头,就对上了周萱如那双满是期待的眸子。
这双眼眸他似曾相识,不由心中一动:“袁某谢周姑娘邀。明日戌时,朱雀街北口,袁某等着姑娘。”
他答应了?!
周萱如呆了呆,心尖都跟着颤动,眼底的笑意更是藏都藏不住。不过,她还是努力抑制不断上扬的嘴角,道:“明日戌时,不见不散!”
袁介康也笑了,道:“不见不散!”
马车内的周萱如快活的像是要原地起飞。她居然要和袁公子约着一起看花灯,她连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居然真的要成真了!
她想告诉全京城的人这个喜讯,告诉他们她有多快活。
*
入夜,清宁宫内。
这几日暑气渐盛,夜里热的紧,清宁宫内放着冰块降温,才稍凉快些。薄帐轻纱内,王皇后躺在宁文帝身侧,背对着他,负气不去理会他。
“姒儿,”宁文帝轻笑道,“今日,承瑾总算开窍一会,咱们做父母的,略施援手不是应当的吗?你没看到比武之后,其蓁看向承瑾,目光殷切、情真意切。”
想到其蓁终于服软,宁文帝心里就得意的不行。
王皇后今日憋了一肚子气,没好气地道:“皇上,承瑾胡闹,您也跟着他胡闹,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是好?”
自从那一回和其蓁长谈之后,王皇后一直为自责多年来对承瑾太过严厉而自责。如今儿子长大成人,只想他能够平安顺利。一想到今天陆承瑾平白无故挨了两拳,就像是挨在她自己身上一样,心疼的紧。
宁文帝从后背圈着皇后,慢悠悠地道:“你放心,承瑾和袁介康都是有分寸之人,何况承瑾的功夫,你还不知道吗?”
王皇后心中愤愤,挥开他的手。
“姒儿,当初你让承瑾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他领兵打仗,也尝尝受伤。那时你不心疼,怎么如今孩子大了,你怎么反倒心疼了?”
王皇后抢白道:“我那时怎么会不心疼,承瑾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若不是因为他是独子,必须担此重任,我又何必对他如此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