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短命女配她不慌(穿书) 完结+番外 (方得瑞拉)
再加上,她和袁介康之前的那些事,都是石锤,还有今天她和袁介康的事……
他一定伤心坏了。
她等啊等、等啊等,等到月亮爬上头顶,等到花园里的蛙鸣趋于宁静,等到她已经昏昏欲睡还坐在桌前。
“小姐?”暖月轻手轻脚地进屋,唤她。
“是殿下回来了吗?”其蓁眼皮还垂着,下意识地问到。
“是啊,殿下刚刚回来,这么晚了,小姐还要去找他吗?”
她立刻清醒了过来:“去,当然去!”
作者:沈其蓁:我没有,我不是,那些都是假的!!!
第39章 误会·下
陆承瑾回到太子府,已经快到子时。
他步履明显不稳,青墨小心地扶着陆承瑾:“殿下小心些。”
“我没醉,”陆承瑾不满地拂开青墨的手,目光凛凛的转头对他道,“孤要袁介康的所有消息。”
青墨被陆承瑾凛冽的气势吓得一哆嗦:“是。”
青墨拉着青砚小声说:“怎么办,我从没有看殿下的脸色难看成这样,不会出什么事吧?”
青砚淡定地道:“任谁碰上这事,都会生气,何况还是太子殿下。”
青墨说:“你说,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去请沈小姐来看看?”
“行了,你别惹事了,殿下对沈姑娘的情意,别人不知道,我们还不知道吗?小夫妻闹点矛盾外人插手了反而不好,过些时候,等误会说开就和好了。你现在去火上浇油,反而坏事。”青砚说的头头是道。
青墨闻言,深觉有道理,敬佩地点点头:“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那可不,谁让你学谁不好,偏偏学殿下不近女色。等你身边有两个姑娘,再娶个媳妇儿,就全明白了,别再胡思乱想,快把袁介康的消息打探清楚才是。”青砚一本正经地教训他。
青墨讪讪地点头,出门去寻消息,留下青砚一个人守在正殿外。
太子府正殿,烛火明明灭灭。
陆承瑾此刻带着五分醉意,脑海的景象像是走马灯似快速变换,一会儿是其蓁穿着嫁衣怯怯地看自己,一会儿是她来到城门口送自己出城,一会儿是她笑颜明媚地端着食盒来到广明殿,一会是她在清宁宫义正言辞指责长公主……
还有,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其蓁和袁介康两人的背影。
陆承瑾拿出袖中的眼罩,看了一眼,自嘲地笑了笑。
“扣扣——”门前传来敲门声。
“沈小姐,殿下吩咐,谁都不许进去。”青砚守在门外,拦住沈其蓁。
其蓁眉头轻蹙,在门口唤着:“殿下,是我,我进来看看你就走。”
理智告诉陆承瑾,他现在应该拒绝,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内殿安静了半晌,沈其蓁才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孤已经歇下了。”
既然没有拒绝她,其蓁更加坚定地道:“我有话要同殿下说。”说完,推开青砚,不管不顾地推门而入。
昏黄的烛火下,陆承瑾坐在书桌前,他漆黑如墨的发丝凌乱地散落下几缕,一身玄衣宫服已换下,身着月白的锦衣常服,衣襟松垮的敞开着,露出修长的脖颈、笔直的锁骨和白如雪凝的胸膛。
其蓁没想到推门竟是这样一幅场景,她脚步顿了顿,立刻垂下眼眸,不满地嘀咕:“殿下不是歇下了吗?”
陆承瑾显然也没料到她会突然闯入,他慌张地拢住衣襟,茫然无措地望着突然到来的少女。
浓重酒气扑面而来,其蓁心里咯噔一下,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走到陆承瑾面前,其蓁一低头,才发现他白皙的额头竟然红肿了一个大包。
陆承瑾的皮肤极白,似上好的美玉,此时他脸上泛着不正常他潮红,额头上的红肿也显得格外刺目。
“殿下,你喝酒了?怎么弄伤了?”沈其蓁看到他带着醉意,迷离懵懂的样子心早就软成一片。这哪里还像清风明月般的太子殿下,分明像一头受伤的小鹿,睁着红彤彤的双眼,委屈又无辜。
其蓁担忧地凑上去看伤口,语气里满是心疼:“殿下,痛不痛?看太医了吗?上药了吗?”
“没什么。”陆承瑾克制自己不去看她。
“怎么会没什么,这么大的肿块,一定很痛啊!”她凑到他面前仔细瞧着伤口,心里想着:他怎么喝了那么多酒?他该不会和谁打架了吧?
女孩的声音温柔如水,落在陆承瑾的心尖,差点就要击溃他的理智。此刻,两个人靠的极近,他能闻到她身上好闻的少女清香,能看到少女纤白的脖颈上,根根细软的绒毛。
陆承瑾感到自己胸口剧烈地起伏,他试图寻找自己仅存的理智,推开其蓁的手,侧过头去:“时候不早了,你我二人共处一室,与礼不和,对你的名声不好。”
“你都受伤了,我帮你上药好不好?”沈其蓁不管他的冷漠,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那双原本清幽如潭的双眸,布满了猩红的血丝。
见陆承瑾没有反对,青砚唤道:“青砚,快拿伤药膏进来——”
青砚早就备好了药膏,推门进去,把东西递给沈其蓁,瞥了一眼面色凝重的太子殿下,立马逃似的立马退出殿内。
其蓁拿来热水和帕子,搅干了帕子,走到陆承瑾面前,道:“殿下,我先帮你擦擦。”
陆承瑾痴痴地看着沈其蓁的动作,理智告诉他,他不该贪恋这份温柔,可拒绝的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殿下,上药可能会有点疼,你忍忍。”其蓁温声道,拿着帕子,专注地替他擦拭着,然后打开药膏,拿指腹沾着药膏,轻轻点在太子红肿的地方,涂完了还不忘凑上去,替他吹一吹。
酒意越来越上涌,少女的清香越来越浓烈。
陆承瑾感到眼前的景象在微微摇晃,少女的脸颊也看的不甚清明,身上越来越热,血液里涌动的热气像是要喷薄而出。
忽然,他用力握住其蓁的手腕,盯着她的眼睛,沉声道:“……在你心里,我是你的什么人?”
其蓁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浓重的酒意和炙热的呼吸喷在其蓁面前,她心中五味杂陈:“我……”
他是什么?
是皇上为了冲喜赐给她的夫君,是她为了完成活命任务的对象,还是她心爱的男子……她心中一滞,却说不出口。
“我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是吗?”陆承瑾的脸被酒意熏得通红,语气却是无可奈何的悲凉。
他早就该知道的,一直是他在自己骗自己而已。
“咚——”陆承瑾涨红了脸,重重地在桌上锤了一拳。
他真是太傻了,谁会愿意给一个素昧平生的将死之人冲喜?不过是圣旨已下,皇命难为,他竟然还痴心妄想。他早就下决心要送她自由的,可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沉沦于她的温柔之下。
她今早就说要回沈府,是要和自己划清界限吧,昨日袁介康立功归来,什么赏赐都不要,单单要父皇赐婚……他早就该想到的,他早就该想到的,他真是天下第一糊涂人!
陆承瑾的心绞得生痛,无边无际的寒冷和绝望朝他袭来,酒意散去,脸上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孤绝。
看到陆承瑾痛苦的神情,沈其蓁的心跟着痛起来,她慌忙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陆承瑾起身将她拉到自己面前,抬头逼近其蓁的面庞。他一手拉着其蓁的手腕,一手用力指了指自己的心:“是你先招惹这里,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心里还有别人?”
陆承瑾的语气平缓而温和,其蓁却感到从未有过的害怕。
其蓁的手腕被他握痛,胸腔窒闷地剧烈起伏,她脑子里有个剧烈的声音在告诉她,她很害怕,她害怕失去陆承瑾。
其蓁捋了捋心绪,决定把这事说清楚才好:“殿下,我和袁公子的确很早就认识,我外祖卫将军府就在袁府边上,袁家和卫家是世交,所以每次我去外祖家,袁公子也会一同来府上玩乐。可是,殿下,自从我来到太子府,我从未和他往来,我不知道他会来太子府找我,我甚至不知道他已经回京了。我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我已经同他说的很清楚,我现在是太子府的人。”
陆承瑾眸光一动,静静地望着她。
沈其蓁越说越觉得无力,除了越描越黑,这些话一点儿用都没有。虽然如此,她还是固执地抓住最后一丝希望:“我们之间仅此而已。”
陆承瑾没有作声。
她突然觉得很难过、很难过。
这种难过,不是天人永隔的悲痛,也不是受了误会的委屈,而是你明明很想和他在一起,他也明明很在意你,却因为曾今不属于她的一段故事,让她百口莫辩,让他们不得不分开的痛心
她明明和陆承瑾靠的这么近,可他们两人之间,像是隔着一层厚重的透明墙。他身上的冷漠将她远远推开,而这堵墙,她就是想尽办法,撞得头破血流,也打不破。
望着陆承瑾冷漠的脸和周身的肃杀,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觉得心一点一点绞着,绞的她透不过气来。
泪水不知什么时候涌出眼眶,啪嗒、啪嗒,打湿了其蓁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