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短命女配她不慌(穿书) 完结+番外 (方得瑞拉)
“后院的树还不够多吗?”
“你看啊,后院的树虽多,可它们仅仅是一棵树而已。如今春暖花开,正是植树的好时节,如果有一棵树,是我亲自种下的,时不时地看它长大了没有,长高了没有,多有意思?”
陆承瑾抬头看了看身边抽芽的树枝,庭院四处洋溢着春的气息,就如同眼前的小姑娘,生机勃勃,盎然生长。
“后院还有很多空地,你高兴种什么便种吧。”
“殿下现在可有工夫?我想和殿下一同种。”
陆承瑾对上沈其蓁那双真诚的杏仁圆眼,心中一动。
“好。”
沈其蓁满眼惊喜,高兴像是得到了什么天大的奖赏。
陆承瑾不明白她在兴奋什么,不过看到她高兴的样子,这两日压在心头的乌云,也跟着随风散去。
太子吩咐下去,小厮们立马准备好工具和一株树苗。
沈其蓁在庭院晃了一圈,相中了一块凉亭边的空地,便招呼陆承瑾过来,一道动起手来。
陆承瑾虽然看着斯文俊秀,却自幼习武,力气惊人,拿着铁铲三下两下,就把快一人高的桃树幼苗安安稳稳地种好了。
树苗端正可爱,沈其蓁放下铁铲,双手抱臂,成就感十足地围着它走了一圈。然后,她蹲在地上,也不顾泥土弄脏了裙裾,兴致勃勃地拍实泥土。
抬起头,就看到陆承瑾正低头定定地看着她。
此时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在玄衣少年的身上,衬得少年风姿卓绝,绮丽如梦。
沈其蓁一时看呆了。
这时,一只修长如玉的大手伸到她的面前,沈其蓁愣愣地握住了那只手,像是握住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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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撑腰
——恭喜宿主,完成临时任务,生命值加1,剩余生命值2。
耳边系统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梦境,没错,她只是在完成任务而已,仅此而已。
嘴角的笑容散去又盛开,沈其蓁借着陆承瑾的力站起身,拍拍手上的泥土,笑嘻嘻地冲着他乐。
陆承瑾低头看她,一样的笑容,他却觉察到,其蓁脸上的笑容变了味。
“怎么了?”
沈其蓁一时语塞,面上却笑得更加用力:“没事啊。”
“你担心母后明日会为难你?”
“嗯,有些。”沈其蓁顺着他的话茬。
“明日朝中休沐,我陪你一道去见母后。”
“不用,殿下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该面对的,总要自己去面对。”沈其蓁对自己说。
是梦也好,是真也罢,她凡是问心无愧,做好该做的,就够了。
————
隔天一早,沈其蓁踏进清宁宫,却看见正殿宫门紧闭,周围的人都提心吊胆地立在清宁宫门口。
曾嬷嬷看到是她来了,上前道:“长公主在里面同娘娘有事商议,不过,娘娘吩咐,如果是沈姑娘您来了,就让您进去。”
沈其蓁:“我?”
“娘娘吩咐的,让您进去伺候。”
可我不想趟这趟浑水啊。
沈其蓁拧紧眉头,只想往后退。
曾嬷嬷领着她往前走,敲了敲宫门道:“娘娘,沈姑娘来了。”
“进。”正殿内,皇后的声音响起。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沈其蓁这回没有了退路,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
只见长公主陆拂正站在清宁宫中央,皇后娘娘正襟危坐,神色肃穆。
原本立满了宫人的大殿,只剩他们三人。
气氛古怪而惊悚,沈其蓁深吸一口气,继续往前走着,静静地朝着王皇后和长公主行了个礼。
长公主用余光瞥了她一眼,便趾高气扬地朝着王皇后,继续道:“娘娘,想当年,你还在本宫府上当歌姬的时候,本宫便待你不薄,给你吃穿用度,同大家闺秀比都不差分毫。若不是借着公主府的名头,你能轻易进宫?何况,你进宫之后,本宫明里暗里帮了你多少,你不会忘了吧?”
皇后娘娘正色道:“长公主您的恩情,我王姒永生不忘。”
“哼,场面话本宫听多了,可如今,你的儿子入主东宫,本宫的幼子却要远赴西北,昭阳还要下嫁西南!驸马空不过是一个挂名的侯爷,朝廷里的人全当本宫一家是笑话……”
“长公主……”
皇后娘娘正欲开口,却被长公主打断道:“本宫不过是要你知道,知恩图报这四个字是怎么写的!”
沈其蓁这下听明白了,长公主对眼下现状很不满,她这是来讨恩情来了。
沈其蓁见皇后靠在凤位上,毫无招架之力,而眼前的长公主咄咄逼人,不讲道理,就挺直身板,扬声开口道:“长公主,您在宫中许多念了,可知门外那么多人,娘娘为何只让我一人进来伺候?”
“放肆,沈其蓁,你是什么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长公主目光凛凛,全然不把她放在眼里。
别的本事她没有,掰扯掰扯的本事她还是有的。
罢了,炮灰就炮灰吧,谁让长公主毫不留情地欺负皇后娘娘,这口气她是真的咽不下去了。
沈其蓁清了清嗓子,继续道:“长公主殿下,您自幼生长在宫中,自然分得清孰是孰非,也知道妾人微言轻,粗鄙浅薄,可连妾都能明白的道理,您难道会不知道吗?”
沈其蓁站起身,紧接着说:“妾听闻,后宫不得干预朝政,如果皇后娘娘照您的意思,同皇上进谏,那中宫之位,怕是要易主了?不如您直接去同皇上说,您是皇上的胞姐,与皇上情谊深厚,您想要什么,皇上还有不给的道理?何必到清宁宫,来找娘娘的麻烦。”
一口气说完,沈其蓁长吁一口气,就看到长公主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不过,长公主立马恢复了威风凛凛的姿态,道:“本宫自然会去同皇帝说,今日,不过是来看看,皇后娘娘如今位高权重,还记不记得当年地位卑贱时的情分!还知不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皇后娘娘眉头紧锁、语气哀婉,道:“长公主,昔日的情分我一直记在心里,朝堂之事我不知道,但昭阳的婚事是陛下亲自定下的,那时圣旨已下……”
“哼,别在那里惺惺作态,你心里多少算计,别人不知,我还不知吗?也就是我那个皇弟,被你蒙骗至今。”长公主不屑地看了皇后娘娘一眼。
沈其蓁叹了口气道:“长公主,妾斗胆问一句,您送皇后娘娘到陛下面前献技,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为之?”
长公主一时语塞,若说有意,岂不是坐实了“算计”之名,她轻哼一声,道:“当然是无意。”
“即使无意为之,皇后娘娘有幸得圣宠,全是他们二人情投意合,心意相通,与您又有什么关系?”
长公主道:“若不是皇上到公主府来,她能有机会见到皇上?”
“话虽如此,皇上出宫必然是浩浩荡荡,敢问长公主,那天引路的公公、皇上跟前的护卫、还有演奏的乐师,岂不都要来皇后面前托大,邀上一份功了?”
长公主闻言大怒:“你,你这贱婢,好生牙尖嘴利,竟敢嘲讽我?”
“妾是万万不敢的。”沈其蓁连忙乖顺地低头行礼。
“其蓁,不得逾矩!”
皇后让其蓁进殿,原想给她好好上一课,全然没想到,那个小丫头竟然天不怕地不怕,敢同长公主顶嘴,事态会发展成这幅地步。
长公主广袖一挥,转而冷冷地看着王皇后,道:“皇后娘娘,你这是什么意思?现在连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丫头,都能当着你的面嘲讽我了吗?”
皇后娘娘抿了抿唇,道:“其蓁,还不快给长公主赔不是。”
沈其蓁低下头,朝着长公主一拜:“妾不懂宫中规矩,还请长公主您多包涵。”
长公主的怒火未消,狠狠瞪了她一眼。
沈其蓁挺直了身子,开口道:“妾常听人说,当今圣上是难得的明君,勤政爱民、虚心纳谏、选贤举能,这才有了如今的太平盛世。妾同圣上不过几面之缘,长公主您同圣上自幼一同长大,自当更了解才是。”
眼看长公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皇后娘娘紧紧攥着衣袖,低声唤道:“其蓁你住嘴!”
“让她说。”长公主死死盯着她,
沈其蓁低头颔首,继续说:“妾不知长公主入宫见皇后娘娘,所谓何事,妾愚钝,不明白其中利害,却还想斗胆说一句。如果长公主所求,能造福社稷,泽被万民,妾想,圣上绝不会拂了您的意,可如果您所求有背圣意,就算皇后娘娘为您开口,圣上也绝不会应允的,您又何必为难皇后娘娘呢?”
沈其蓁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
见长公主眉头微蹙,脸上的怒意消了些,又婉转低顺道:“长公主,您同驸马乃夫妻之情,您同儿女乃母子之情,您都视若珍宝,可您同圣上的手足同胞之情,您就要弃之如敝履,不管不顾了吗?”
“这……”
“咳咳……”突然,大殿右侧屏风之后,宁文帝慢悠悠地走了出来,而他身后,一身量高挑的玄衣青年双手附在背后,神色复杂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