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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姝色 (阿羲和)



他先是用脚尖稍稍的踹了踹她,见着她不为所动之后,这才清了清嗓子,堂而皇之的伸手将她摇醒。

宋以歌早就累了,再加上她的身子本就比寻常女子更要娇气些,几乎是一上车,就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如潮水般一阵一阵的朝着她涌来。

眼瞧着自个就要进入梦乡,同周公打一个照面时,就被身旁的人给弄醒。

宋以歌艰难的将眼睛睁开,眉眼低沉:“表哥是有什么事吗?”

“凌雪是怎么回事?”凌初也没同宋以歌有什么遮遮掩掩弯弯绕绕的,很直接便开口问道。

“没怎么。”宋以歌懒洋洋的抬手打了一个呵欠之后,余光不经意瞥见了凌初眼中的凌厉后,这才缓缓将手放下,搁在了膝头,又说,“如你所见,凌雪是兄长的救命恩人,今儿外祖母让我们过去,便是为了此事。”

凌初不言,眉眼压得极低,紧绷绷的。

宋以歌见此,只好又再次开口说道,“外祖母想问我们怎么安置凌雪,我便如实说了,谁知凌雪在外祖母面前想玩以退为进,便说什么,大舅自幼教导她,施恩不图报。外祖母本就不太喜她,听见之后就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应允了她施恩不图报的说法。”

听此,凌初眼中总算是有了几分笑意,总算是满意的稍稍点了点头:“那如今你兄长在哪?”

“在傅将军府中。”宋以歌倒是也没什么防备,便直接说了出来。

一听,凌初顿时便觉得自个牙口有些酸涩涩的:“你同他关系倒还挺不错的。”

宋以歌支吾着余光瞧瞧往凌初那瞥了一眼,见着他的的确确脸色不太好,心头顿时便一咯噔,一种惊恐的认知几乎是在顷刻间便怕攀岩而上。

她眨眨眼,说是:“傅将军是我的未婚夫,我同他关系自然不错。”

虽是得到了答案,可这下凌初的脸色比先前更差了,他觉得这话宋以歌说了还不如不说,怪叫人闹心的,可偏偏说话的那人却不觉得,眉眼低垂着笑着,整个人一团安宁。

“你不用特意强调你同他的关系。”凌初没好气道。

宋以歌一笑,那张脸顿时便如春花晓月:“这不是你问的嘛。”

凌初咬牙,觉得这丫头模样瞧着温软,却又是个惯会气人的。反正就是打蛇七寸,她抓的不偏不倚,恰好七寸。

接下来的一段路程,凌初便没尝试在同她说话。

凌府同淮阳候府相隔的确不算远。

凌初掐着时辰,大概半柱香的样子,便抵达了淮阳候府的府邸前。

他将帘子一撩开,率先便下了马车,让跟着的侍从将灯笼凑近,替她们照亮脚底的路:“天黑,你们瞧仔细些。”

宋以歌紧跟在凌初的身后出来,等着站稳后,这便转身朝着里面的凌晴伸了手。

凌晴探出头来,眉眼盈盈的对着宋以歌一笑,便将小手搭在了她的手中。宋以歌轻轻一牵,她踏在小凳子上,便轻巧的落了地。

“送到这儿便好,如今太晚,兄长还是快些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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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晚归

无人注意一道修长的身影正站在他们的身后。

他只是静默的站着,并未发出任何的声音来,只是若有人淡淡的瞥上一眼,便会觉得渗人的紧。

最先瞧见他的,自然是面向他而站的凌初。

两人无言的对视一番后,凌初率先低头拱手无声的向他问好。

见状,宋以歌惊了惊,当即便敏锐的转身,就见黄昏时分才辞别的人,正一脸寒霜的站在自己的身后,玄色的衣裳几乎与这夜色融为一体,只余下身后斑驳的光影。

“你怎么在这儿?”因有些许的震惊,宋以歌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丝毫不曾察觉这话有多伤人。

凌初听见这话,原先凌厉的眸子稍许的柔和了些,不负先前的冷淡,可傅宴山的脸色一下子却更差了,目光凌厉的瞪着宋以歌,瞧那样恨不得要吃人似的。

傅宴山语气是冷了又冷:“怎么?我还来不得了?”

听着这颇有些拈酸吃醋的语气,宋以歌眨了眨眼,觉得这人怎么和沈檀那厮一个德性。原先时候,偶尔他瞧着自己同男子在一起说话时,便是这副光景。

想起沈檀,宋以歌便觉得心头慌神的厉害。

可她依旧耐着性子回道:“不是,只是见如今夜深,有些好奇你怎么在这儿。”

傅宴山说道:“见你许久不回,有些担心,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凌府接你了,没想到你便回来了。”说话间,他还不忘抬头去看站在宋以歌身后的凌初,对于这人,他是怎么看都觉得碍眼,为了避免两人还有过多地牵扯,他脸色稍和缓之后,又说,“如今不早了,你与宋夫人便先回府歇息吧,我就不进去了。”

“想来,凌大人应当也是不进去的。”

话都说到这了,凌初又哪里会不知趣,他笑吟吟的应下:“天晚了,凌某自然也该回了。”

宋以歌见着两人你来我往,电光火石的,她悄悄地拉住凌晴的手,小声道:“我们先进去。”

“可他们……”凌晴有些犹豫。

宋以歌冲她一笑:“不妨事,一会儿他们自个就散了,走吧。”

两人说话说得小声,凌初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自然听不见,可傅宴山就不同了,他听着宋以歌这般没良心的话,眼中又是一片阴森森的笑。

凌晴着实是有些累了,便没有反对宋以歌的话,顺从乖巧的随着宋以歌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风声呼啸,檐角灯笼轻晃,光影错落。

傅宴山面无表情的翻身上马,敷衍似的冲着凌初一拱手之后,便飞快地打马走了。

凌初一人孤凄凄的站在半掩上的侯府前,除了飘摇的灯笼之外,唯有星月高悬。

一人一骑极快的回了府。

刚至影壁,里面便飞快地跑过一个皎皎如月的少年郎。

傅宴山冷淡的伸手将人隔开,张口便斥道:“乱跑什么?我平日怎么告诉你的,稳重,知道吗?稳重!”

少年郎一头的喜悦被这人无情的用一大盆冷水浇下,也浇湿了他的热情,他扭捏的站在原地,小声辩解:“这不是瞧着你太兴奋了吗?”

傅宴山将人推开之后,便抬脚往里走:“不是让你在书房等我吗?怎么又出来乱窜?”

“这是你的府邸。”少年说道,“所以不算乱窜。”

傅宴山身形稍稍止住,少年面上才刚露出几分喜悦来,就被他回身一把揪住了后衣领,然后像抓小鸡一样,抓到了他的面前:“在我这儿,乖一些,嗯?”

“好的。”少年装模作样的行了个礼,“兄长。”

得了他的话,傅宴山这才松了手,继续目不斜视的往前走。

得到了书房,少年一屁股就寻了个冷凳子坐下,没一会儿就跳脚,双手抱着吼道:“七哥,你书房中就不能烧个火盆吗?很冷耶!”

“沈州。”傅宴山倨傲的扬着下颌,“坐好。”

“冷!”少年,也就是沈州强调着。

烛光荧荧下,少年的脸色的确要比寻常惨白些,傅宴山略一凝神之后,便换了风覃进来,给沈州准备火盆去了。

等着火盆架好,他的身子回暖,血色也回转了些后,沈州跃跃欲试的凑近书桌,双手撑在脸颊说道:“今儿父皇让我明儿跟着上朝,你说父皇是个什么意思。”

“今儿教你的说了?”傅宴山问。

沈州用力地点点头:“就是说了,父皇这才让我上早朝的!你说,父皇这是什么意思?”

傅宴山低头瞧着自己握在手中的笔杆,又问:“你说那些话时,太子和梁王可在场?”

沈州又摇摇头:“不在,他们出去之后,我才同父皇说的。不过我同父皇说起此事时,父皇还一脸不可思议的瞧着我,说什么,这不像是我会想出来的,倒像是七哥你的手笔。”

说着,沈州又小心翼翼的戳了戳傅宴山的手臂,“七哥,我见父皇提及你时,还挺难过的。”

傅宴山不冷不热的应了声:“明儿早朝时,你照旧说便是,记得要等太子和梁王两方争吵的面红耳赤时,再出来说,就当个和事佬,明白吗?”

“我明白七哥的意思,所以七哥你就别将我想成个什么都不会的弱智。”沈州的声音渐渐小了,“我比之你的确是天真不懂事了些,可到底也是皇家出来的,心性在如何幼稚,在这些事上又怎么会不明白了。”

他说话时的模样甚是可怜,瞧得傅宴山难得的起了几分愧疚。

他伸手揉了揉他的头:“你知道便好,如今不早了,我派人送你回府,记得明儿是你第一次上早朝,可不能起晚了。”

“是。”沈州有些不舍得起身,朝着傅宴山行礼,“兄长也早些歇息才是。”

次日。

因帝王准假,宋以歌再次顺理成章的得以在府中休养。

不过她今儿起得早,大概天才麻麻亮的时候便醒了,因左右翻覆睡不着,便干脆起身换了衣裳,带人往傅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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